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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     席絹

  「那你要我怎樣啦?你們全怕他受傷,有沒有想過我的心情?我只是愛他,就這麼千該萬死嗎?我真受夠了你們這些狼人!我難道是死人嗎?感受不到痛苦嗎?恕我目光淺短,遙想不到自己雞皮鶴髮那一刻。眼前現下我連他的衣角都模不到,你就在幻想白逢朗痛苦的未來。神經病!王八蛋!被腦震盪的豬玀所附身的笨狗!雙重悲慘到最高點,沒救了!自己去安樂死比較快!」

  小金狼瞠大眼,大聲指控:「你人身攻擊!」

  「你更厲害!把我的心口鋸得血肉模糊!」

  「汪汪!嗚……汪汪……」氣到最高點,狼王子再度語無倫次的以犬吠聲咆哮出無人能懂的憤怒。

  「來福,安靜!」朱水戀搗耳叫著。

  「汪汪……」吠得欲罷不能。

  「來,接住……」管於悠不愧是神奇美少女,就見她拿起一個飛盤,往右方空曠處丟去,就見吠得方興未艾的小金狼尾巴猛搖,止住汪叫,『咻』地迅捷一躍,牢牢的咬住飛盤,快樂的叼回來邀功。

  這樣也行?朱水戀目瞪口呆,連自己正在盛怒中都忘了。

  「還要玩嗎?」管於悠接過飛盤,笑得好溫柔惑人。

  「要要!哈哈哈……」小金狼猛點頭,吐著舌頭哈聲直叫。然後,幾秒之後,才發現不對勁——「不對!現在不是玩的時候!」

  「來!看飛盤!」才不管呢,再丟!

  「哈哈哈……」很神氣的叼回來。「啊!不對!不可以——」

  「再來!」又丟。

  勇猛精準、絕不漏接。「悠悠,不可以——」

  「這次飛左邊!」力道很夠哦。

  嗚……狗狗永世擺脫不了的宿命!天哪,它到底做錯了什麼?」我不理你嘍!」它恫嚇。

  「變化球!」管你呢。「你一定接不住。」

  「才怪!我接住了。」冤孽呀……

  有誰看過猛搖尾巴卻死皺眉頭的狼或狗嗎?

  這傢伙早晚會被悠悠逗出感覺統合不良症,要不然也至少是肢體行為失調症。朱水戀決定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他們談論的事還沒談完哩。

  飛盤再次飛起,這次不小心偏了方位,直向朱水戀這方擲來,她想也沒想的伸手接住,同時,一張狼嘴也咬住了盤子的另一端——高高拎著盤子,小金狼自然是吊在下方,以堅毅不拔的狼牙咬住盤子,即使被蕩成鐘擺也不鬆口。

  這是悠悠買給它的玩具,它的耶,絕不容人搶走。

  「小笨蛋,如果你已經冷靜下來了,可不可以接著談正事了?」

  「水戀,不要這樣吊著它啦,佑佑會不舒服。」於悠走過來連狼帶盤的抱入懷中。

  「你還沒罵過癮呀?我可沒興趣找你開駕了。」殷佑聲明著。

  「笨狗,你怕我纏上白逢朗,怕他終會有不小心愛上我的一天,那你就該找個方法杜絕這樁……悲劇發生的機會,逞口舌之快有什麼用?連奸狡如狐狸的曼曼都沒能鬥敗我,你以為你有多少能耐找我耍嘴皮?」

  殷佑不服氣地問:「那你到底想說什麼啦?」

  朱水戀睨著它,沒有開玩笑的表情。

  「你應該有轉移白逢期身上的情咒到我身上的能力。我要求你這麼做。」

  「不可以。」於悠反對。

  「我舅不會允許的!」殷佑大呼。

  這女人簡直瘋了。

  「你有能力這麼做吧?」

  「我沒有。」它叫著。拜託!它現下只是一隻被鎖住法力的普通小狼,就算還記得咒語,也施不出力道。何況它哪來的資格經手別人的事呀?這可是犯了狼界的律法耶!

  「你一定有。」什麼叫沒有?它狼王子是當假的啊?

  「沒有啦!」這女人很看得起它哦。強人所難嘛。

  朱水戀一把揪起它頸背與她平視。

  「別忘了你們殷族還巴望著你去拯救,轉移情咒這種事,可不只是私人的居心,還為了你的狼王令。你有權利與義務全力去達成任務。你再給我說一次『沒有』看看!」

  千萬別去惹一個抓狂中的女人。殷佑扭著小狼軀,吞了吞口水,最後決定以善意的謊言來度過眼下這個險惡的處境。

  「好……好啦。我答應你。」

  「立刻做!」朱水戀要求道。

  「不行……」

  「嗯?」好恐怖的鼻音。

  「我的力量不夠,把其他護今使者都找來吧,我需要你們的輔助。」它無奈的屈服於淫威之下。

  「很好。悠悠,你看住它,我立刻上樓挖人下床」一陣風似的,朱水戀已不見蹤影。

  「若行得通,未嘗不可。」韓璇緩緩開口,在眾人的瞠目下,投出同意票。

  「璇,你瘋啦?我不知道水戀的瘋狂病毒這麼恐怖,連你也被感染了。」季曼曼拿著絲帕在身邊揮動,像在驅趕無形的傳染源,並且挑了個離朱水戀最遠的位置坐下。為愛傷風感冒失常的女人最恐怖,她不得不自保。

  「韓璇,我還希望你來勸退她別這麼做,你的理智到哪去了?」殷佑不敢相信韓璇竟然同意。

  朱水戀哼道:「誰來勸都沒用,我是打定主意要這麼做了!」

  「你不怕我舅會生氣、會討厭你嗎?」殷佑仍作垂死的掙扎,想教她打消主意。

  朱水戀不理會心口的刺疼,顫聲道:「我管不了那麼多。」

  「你太自以為是了,什麼都自己說了算。」被這種強勢的女人愛上肯定很不幸。殷佑深深這麼認為。

  「你不知道這是單戀者的特權嗎?」

  管於悠輕道:「我不贊成你這麼做。你會失去愛人的能力的。錯過了白先生,你還有其他的選擇呀。」

  「如果失去愛人的能力可以立即使我心口不痛,不用在渴望與絕望間掙扎,那麼我需要它。」朱水戀直視小金狼。「保護你心愛表舅的最好方法就是讓我對他沒感覺,你該做的。」

  「我沒有權利——」

  「你是沒有。但你早就發表過多對別人愛情的看法。既然涉入了這麼多,何妨做得更徹底。殺人只殺一半是不道德的,何況我又沒要你殺人,只要你把情咒從他身上轉來給我而已,還婆婆媽媽的做什麼?有擔當點好不好!」

  被朱永戀這麼一說,再加上其他人似乎也沒極力反對,小金狼只得硬著頭皮道:「我……我不保證會成功。你們知道的,我所有的能力都被封印住了。」

  「試試看了。」韓璇點頭。

  季曼曼打了個呵欠問:「是不是一旦狼王令出現了,就代表情咒轉移成功?」

  「嗯。」那是當然,不過那根本不可能。

  「我們該怎麼幫助你?」韓璇問道。

  「你們各自盤腿坐在東西南北四個正方位。用指南針測一下比較好。悠悠坐正東方,她是伺今主,有召喚狼王令的能力,與我面對面,你們其他人就隨便安排了。」它不甘不願的指示著動作。

  一分鐘後,四人已坐定。

  殷佑看向西方的落地窗,深深歎了口氣。它多希望舅舅及時趕回來啊。有表舅在,朱水戀什麼也不敢做的,因為她只聽他的話。

  嗚……可是白逢朗終究沒戲劇性的出現,害它失望得想跑到山巔對著月亮狼嗷—番。

  「喂!你還等什麼,快開始啦!」朱水戀惡聲惡氣的催促著。

  含著被脅迫的淚水,殷佑叫喚著體內的三分之一狼王令,不久後,狼王令由眉宇間幻化而出,一道漸亮的金光閃現,凝聚成一塊小令牌。

  轉移咒術慎重念出,結局卻是難以樂觀懷想的。誰知道半吊子的施咒者濟得了多少事?

  就算起不了半分作用也是正常的。

  至少,小金狼本人就是這麼認為。

  不會有異象出現的啦!

  胸口突來的一陣的燙,讓白逢朗身形一頓,止住了飛行。足下的白雲在沒有法力的馭聚之下,四下各自散開成輕煙,他的身體仿若沒有重量的棉絮,輕飄飄的向地面靠近。

  隨著胸口的的燙度加劇,他只能臣服於風的吹向帶他去任何一方,不能施法。因為一施法就會今這灼燙消失。似有什麼東西正被艱難的召喚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

  有人正在對他施法,可不應有人能對他這麼做才是呀……是誰?而……即將出來的又是什麼?……

  「哥哥!」一道白練由地面竄向半空中,猶如一條靈話的白龍奔竄,勾旋住棉絮一般的身影,在白逢朗跌落河中之前將他拉回。

  白逢朗雙足點地之後,立即雙手結印,決定助這召喚之力,讓胸口的翻攪足以強烈到讓什麼東西出來……

  「哥哥,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白莞擔心的站在他身邊急問著。

  隱隱約約的,他知道這可能是狼王令——五百年前被他封印住的狼王令,就是藏在心口,以命相護。若不是被情咒牢牢約束住,他早喚出來了。

  是誰在召喚狼王令?誰能越過情咒的封鎖召喚?

  他曾試過無數次,就是破解不了若棠的咒術。這非關法力高低深淺,而在於下咒當時,他對她有情,那她便能織就出他化解不去的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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