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家,我爸媽他們都還在家裡等我,看我這麼久沒回去,他們會很擔心的。」
郝津銘將手機丟給她。「打電話告訴他們,說你今晚不回去了。」
「不要,我要回去陪他們。」她拒絕。
「好,那就不要打,讓他們操心一個晚上,我是無所謂。」
「你這個人怎麼可以這麼不講理呀,立刻送我回家,不然你在這裡放我下車,我自己回去。」她也生氣了。
「如果你不怕千擾我開車,非要跟我吵不可,那也無妨,我開車的技術很好,我有信心不會影響行車安全。」郝津銘斜脫她一眼,繼續看向前面。
拿行車安全來嚇她,她還能再說什麼,自然是自動閉上嘴不再說話。再說誰跟誰吵呀,根本是他自己無理在先。
郝津銘也一路無言的開著車,直到回到住處。
「好了,你可以把話說清楚了,為什麼要這麼做?故意擺我一道,跑去和一個長得娘娘腔的男人吃飯是什麼意思?」他領她進屋,脫下深灰色的外套,鬆開領帶質問。
「什麼娘娘腔的男人?」她擰起眉想了下,「你說的是王表哥嗎?你別那樣說人家,很難聽。」
郝津銘緩下口氣。「那個男人是你表哥?」
「是呀,他爸是我媽的乾哥哥,所以我都叫他王表哥,」梁珧奇怪的問:「你怎麼知道我今天和他吃飯?」
「也就是說你們沒有血緣關係?」他的語氣再度揚了起來。
「沒有。」頭才搖完,梁珧就不由後退了幾步,背抵到牆壁,因為他沉著一張臉逼近。
「也就是說你確實背著我,跑去和別的男人幽會?」他臉上浮起一抹讓人不寒而慄的笑。
是有點害怕他此刻的神態,可梁珧努力告訴自己不要怯懦,不可以這樣就退縮。
「我和王表哥不過是吃頓便飯,又沒得罪你,你幹麼把話說得那麼難聽?」什麼幽會嘛?又不是只有她跟王表哥,還有她爸媽一起呀。 郝津銘眼瞳閃過異芒。「小珧,你是不是還弄不清楚我們兩人的關係?要我做更進一步的說明你才懂嗎?」他狠狠的封住她的嘴,給她一個激狂的吻,然後抱起她走進自己的房間。
「你要做什麼?」被他丟在床上,梁珧駭住了,直覺想要起來,他猛地朝她壓下,再給她一個窒息火熱的吻,熱燙的唇接著再往下吮啃著她的粉頸。
「你想做什麼?快放開我!」梁珧又羞又怒的拚命推擠著他,心跳宛如快跑了兩百公尺的短跑,怦怦怦迅猛的躍動著。
郝津銘騰出一隻手,將她礙事的雙手固定在頭上。
「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打了多少通的電話?你居然和別的男人開開心心的去吃飯,我卻一杯水也喝不下!小珧,你是存心想考驗我的風度還是耐性?」他狠狠的在她的頸上一咬。
「啊——」她驚呼出聲。「你不要像狗一樣咬人啦。」嗚嗚嗚,她好可憐啃,誰來救救她,把這個瘋子給拉走。
「我何止要咬你而已,今天我就讓你名副其實的成為我真正的妻子。」
他氯氟著情慾的眼神,讓梁珧立刻明白他想要做的事,她嚇得驚叫。
「不、不要!你怎麼可以強迫人家,我不要,你住手!」
郝津銘設理會她的抗議,繼續扯開她的上衣。
「郝津銘,你要是敢對我怎樣,我一輩子都不原諒你,我也一輩子都不要喜歡你,我再也不要理你了——」她用力的扭動身子想掙脫他。
郝津銘霍地停住手,隱視她片刻,吐了一口氣起身離開她,重重抹了一下自己的臉,不敢相信他剛才竟想對她施暴求歡。
他何時淪落成為這樣下流的男人了,居然對女人用強的。
「對不起,小珧,我……」話還沒說完,就聽見砰一聲傳來,梁珧竟然滾下床,哀叫出聲。
「哎喲,好痛哦——」她的頭撞到了地板。
「你怎麼會……」他失笑出聲,上前想扶起她,梁珧卻怒目瞪他。
「你不要碰我!還有不准笑。」把她害成這樣還敢笑,太沒良心了。
「我只是想扶你起來,你這樣要自己爬起來不太容易吧。」她上半身著地,兩隻腳還在床上交纏在一塊,雙手則被壓在身後,這姿勢到底是怎麼跌的?
「這還不都是你害的,要起來也不先通知一下,害人家掙扎得太用力,一下子沒防備就滾下床。」
郝津銘好笑的上前扶她起來,累積了大半天的怒氣全消失了。他輕揉著她的後腦,把她擁進懷中。
「對不起、剛才我有點失控了。」他的嗓音比較平靜了,「你自己想想看,我們約好了時間要去接你父母,結果你居然先跑了,而且還是和別的男人一起吃飯,你想我怎麼可能不生氣?我簡直是快氣瘋了。」他的語聲透著一絲無奈,繼續說:「我現在才知道我真的是無可救藥的愛上你,糟糕透了。」
「愛上我很糟?」昨天是說不幸、悲慘,現在居然變成糟糕!
郝津銘的黑瞳漾著深情的眸子。「是很糟,變得我都不太像以前的自己了,以前即使跟我在一起的女人和別的男人有說有笑,或是還有更進一步的關係,我都可以視若無睹、無動於衷。可是對你我役有辦法,今天一整個下午,我只要一想到那個男人居然用嘴碰你的手,我心中就像燒著一把火。」
「我承認我是個護夫,除了我,我不准你再有別的男人,也不許再和別的男人一起吃飯,知道嗎?」
梁珧將臉埋在他的懷裡,傾聽著他的話,雖然動容,卻也忍不住又好氣又好笑。
「小珧?」見她一直沒出聲,他輕喚,確定她有在聽他說話。
「嗯。」梁珧輕哼一聲。
「我剛說的話你都聽到了?」
「嗯」
「那該你說了。」
「說什麼?」她不解的覷他一眼。
「當然是說你也愛慘我的事。」他的獨腳戲唱了這麼久,也該輪到她回應了吧。
「我沒有愛慘你呀。」她搖首,猛地接收到他凌厲的眼神殺來。 「你說什麼?你的意思是說你對我沒有任何感情,這一切全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一相情願。」
「我、我……」好嚇人的眼神哦!」不是啦,我。我也沒有不喜歡你呀。」
「什麼叫做叫沒有不喜歡氣那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他的神色繃得好緊,梁珧不敢直視的垂下頭,卻又被他強悍的硬生生抬起,正視他微斂的黑眸。
「我也不……」原來是想說她也不太清楚,見他目中浮起凶厲的眸光,她嚇得趕緊改口,「喜歡啦。」
「有多喜歡?」郝津銘不放鬆的追問:「是好。非常很,哪一種等級?」
「那有差嗎?」她實在聽不出來這有分別嗎,好、非常、很,代表的還不都是一樣的意思。
「笨蛋,當然有,好是普通級,非常是比較級,很是最高級。」
「是……」瞄了瞄他的神色,梁珧嚥了嚥口水,思考著該說哪一級。
「這種事需要想這麼久嗎?」他不耐煩的催促,低吼,「快點說。」
「是、是很喜歡啦。」她被嚇了一跳,脫口道。
郝津銘登時「掃不悅的神色,換上滿臉愉快的笑意,重重的在她唇上用力一啄。
「小珧,我再問你一次,這次跟老頭子的遺囑沒有任何的關係,你願意,」他眼底儘是給緒的幽幽柔情,「嫁給我嗎?」
梁珧發怔的注視著他溫柔的墨瞳,溺陷在他幽深的眸光中。
「回答我,願意嗎?」他輕聲的再問。
她被他眸中熾烈的情驚蠱惑,不知不覺點了下頭。
郝津銘狂喜的將唇烙上她的,無比的輕憐蜜意。
「小珧,我會好好疼你一輩子的。」他熱情的吻遍她的眉眼鼻唇瓣,「晚你還是睡在這裡的房間,我保證絕不會再像剛才一樣對你了。」
「可是我爸媽還在家等我回去。」心中雖然盈滿了陶陶然、甜蜜蜜的滋味,不過她也沒忘記家中的雙親。
「你打電話告訴他們一聲。」見她還是不太願意點頭留下,郝津銘再說:「你忘了我們每天早上的早安吻嗎?如果你不介意,我是可以送你回去,明天再和全勝利一起去你家給你早安吻。」
「不要。」要是讓她爸看到,不一拳揍飛他才怪。「好吧,那我打電話給我媽。」
「明天早上我就送你回去,順便和你爸媽見個面。」
「明天我要上班了,而且白天我爸媽要去訪友也沒空。」
「那就晚上好了,我去接你下班,再和你一起過去見你父母。」
想了下梁珧點了點頭,是該讓父母見見他了。
第九章
「真是令人難以置信,他居然會愛上你。」苗鈴鈴不可思議的將梁珧從頭細看到腳。
梁珧請了近一個星期的假,今天終於銷假上班,卻沒有半絲的病容,還容光煥發、神采飛揚,今晨第一眼見到她,苗鈴鈴就眼尖的察覺她一定是遇上了什麼好事,所以才趁著休息的空檔問她,只是沒想到會得到這麼勁爆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