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洗手台的鏡子,孫佛兒本以為會看見一名懊惱的女子,沒想到鏡子裡的女子卻嬌羞著一張紅潤又嫵媚的美顏,宛若幸福滿足的新嫁娘,容姿煥發,神采飛揚。漂亮的水眸瑩瑩發亮。紅艷腫脹的唇瓣似象留著無限激情。
「怎麼會這樣?」她幾乎不能置信地撫著紅頰,自己這張臉從小看到大,不知瞧過幾千幾萬回,幾時變得如此……動人,對,就是「動人」這兩個字。
瑩白修長的指頭滑下光潤飽滿的額、逗留在嫵媚多情的眉日之間,滑過直挺的俏鼻,按了按腫脹的唇瓣:它們明顯被徹徹底底、狠狠地用吻洗禮過,正發出紅寶石般的誘人光澤。
孫佛兒的思緒頓時混亂了起來,手一鬆,絲質被單隨即滑下修長勻稱的身子。低頭望見自己原本雪白無瑕的肌膚如今不論是頸項、酥胸、小腹、大腿——她忙背轉過身子,啊,背脊和臀部都沒放過,竟佈滿了紅紅紫紫的吻痕……她忍不住呻吟一聲,他分明是故意的。
很多動物為了宣告勢力範圍,會在自個兒的領地上作記號,可是——他是已經進化的人類耶!她無力地掩住小臉,哭笑不得。
一股強烈的男性氣息自背後襲來,兩隻巨掌霎時環住她的纖纖細腰,關山月的胸腹貼著她的雪背,帶著賴皮的笑容出現在明亮的鏡子裡。
驀的環往地的纖纖細腰,關山月的胸腹貼著她的雪白,「佛兒?」
一道性感的呼喚在耳際響起。
「我有上鎖了。」她記得進來時還特地鎖住浴室的門,為的就是怕他溜進來。
他揚了揚手上的鑰匙,再次要求道:「佛兒?」
孫佛兒瞪著鏡裡的臉龐,咬了咬唇,隨即歎氣。「你就是不滿足。」直述的語氣裡沒有一絲疑問,對他屹立不搖的堅持,她真是服了。
知道她已投降,鏡裡的俊顏像偷腥的貓兒,得意又滿足。他俯首露出潔白的牙齒啃咬著她細膩的頸子,陣陣的麻癢刺痛激得她嚶嚀出聲,不住地瑟縮著。
濕熱的氣息吹進她的耳朵,在她心底揚起一陣騷動。
「對你,我永遠也不知道什麼叫滿足!」
關山月在浴池裡假借要幫她按摩消除酸痛之名,行揩油吃豆腐之實,孫佛兒實在不堪其擾,乾脆將他趕出浴室,順手沒收了鑰匙。
他只好摸著鼻子,另行換好衣裝,帥氣地倚在浴室的門旁,等待佳人出浴。
孫佛兒一出浴室,關山月瀟灑優閒的俊俏模樣立即映入眼簾,兩人四目相對,她只覺心口猛跳了下,時空迅速遠離,仿怫只剩下彼此……
彷彿過了好幾個世紀她才回過神,撞見他得意又邪惡的眼神,她的胸口又是一悸,那股火辣激情再度湧上心頭,小臉蛋霎時燒紅,小女兒的嬌態展露無遺。
一旁的關山月霎時失了神,得意的嘴角咧得更大,佛兒是上帝賜予他的禮物,滋味美好得教他百嘗不厭,甚至想沉醉溫柔鄉,只願長醉不願醒。
他因回憶而更顯火熱的眼神教孫佛兒全身一顫,玉顏上漾滿紅霞。實在不堪他的逼視,她跺著腳不依地道:「你不是君子——不准笑。」
「好好好,我不笑。」為怕她惱羞成怒,他立刻舉雙手投降,卻又忍不住為她親蔫的嬌嗔樣而心神蕩漾,大掌貼住她的背脊,將她推向自己,在她粉嫩的香腮上親了又親,俯首在她玉貝似的耳朵旁吹著勾魂的氣息,「我們去凱悅用餐,然後再去幫你買些合適的衣物用品,好不好?」
既然已經決定住在這裡,那勢必要購些東西.自從看過她的行李之後,關山月就發誓要好好照顧她,尤其今天他想用人群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加強對佛兒的抵抗力,不這樣,他又會想把嬌美動人的小人兒拐上床去。
從昨天午餐之後直到現在,他們可是滴水未進呢,又做了這麼多的「激烈運動」,他早餓得前胸貼後背。
孫佛兒點頭同意,難得乖巧的不做任何反抗,想來她大概也是餓壞了,他好心疼。
「等一下!」關山月從西裝口袋裡拿出一隻造型精美的方戒,問也不問地逕自套上她蔥白的玉指。
「你……」孫佛兒看著他,眼裡有著疑問。
他揚了揚手上和她一模一樣、但略大的男戒。
這對龍型戒向來由關家掌權的夫婦所抑有,是權力的象徽。現在關山月拿出來給她戴上,等於是公開宣示孫佛兒在他心目中的身份和在關家的地位。
「這是用來宣告大眾,你這朵傾城名花已經是「版權所有」,哪個不識相的傢伙要敢偷摘……」他的眼神閃過鋒利的銳芒,整個人突然顯得森冷陰沉,令人毛骨悚然。
「你——好可怕!我——」孫佛兒白著臉,有點被嚇到了、突覺小小方戒似重逾千斤,急著想拿下指上的桎梏。
「你敢!」他怒喝一聲,威脅性十足。
她驚嚇住。僵著拔戒指的動作,大眼瞬也不瞬地望著他,動也不敢動。
「乖乖戴著戒指,不准拿下來。」看見她一副驚恐樣,他警覺地放柔嗓子,寵溺地啄了下她的鼻尖,「別怕,該怕的是別人,你是我的寶貝未婚妻,我怎麼也不會傷害你。」
「你……好霸道,又不講理,我——我抗議,我不要當你的未婚妻」想起他專制霸道的個性,她心底不禁泛起陣陣茫然與惶恐。
「不行,抗議無效!這件婚事就這麼決定了。至於說到霸道不講理……」他看著她沉吟著,一會兒之後,他同意道:「唔,好像有一點。」什麼一點,根本是很多點!她嘟嘴道;「是我好欺負,還是你對每個女人都這樣?」不管她怎麼想,他似乎已經將她當成他的所有物,她根本無路可逃。
「每個女人?」關山月嗤哼了聲,「我可沒那麼好胃口,而且——你以為我很閒嗎?」
他每天忙得不可開支,可不是那些閒閒沒事做,專以泡妞為職志的花花大少;至少在她之前,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曾勾起他如此強烈的獨佔欲。
女人對他而言只是休閒時的玩伴罷了,他從不曾在她們身上多費心思。可是她不同,在他們第一次見面時,他就不由自主地對她動了心。在她消失後,他曾利用有限的時間問遍牧場的人,可是大家都是一股茫然,讓他不免懷疑在那樣的荒野山林裡出現的絕麗精靈,是不是只是自己的一場白日夢?
第二次的偶遇,在與她短暫的相處後,她奇異地攫住他一向漂浮不定的心,吸引他整個注意力,讓他心疼、讓他歡喜;終於證實了他午夜夢迴的水精靈是真有其人。然在他驚喜之餘,她竟敢再度消失!
不過,因為確信了她的存在,他自信要找出她並不困難。
那時他心靈深處便已然明白,今生今世他生命中的唯一伴侶就是她孫佛兒了。
多年的商場磨練和龐大的家族事業,讓他知道自己沒時間猶豫擺架子,更教會了他「機會稍縱即逝」這句話,所以只要機會一來,就要好好掌握住。
當她再度出現時,他必然會將她牢牢握在手中、抱在懷裡,既然她敢不經同意就鑽入他的腦海裡、心湖底,那她就乾脆待上一輩子好了,他再也容不得她隨意出入。
想起她的「欺負」二字,他狠狠地在她粉嫩的頰上咬了一口,孫佛兒哀叫一聲,撫著頰怒眼瞪他。
他不在意地笑了,拉下她的小手,在頰上親了下,以示安撫。
她嗤鼻道:「你的意思是我該感謝你欺負我,因為這表示你看得起我?」
「你知道就好。不過你既然道謝,我也謙虛地回你一句:不客氣。」
愛戀地吻了下猶在睡夢中的佳人,關山月才起身去做例行的晨運。
他有良好的運動習慣,身為龍鷹集團的總裁,擁有強健的體魄是很重要的,所以不管他再忙,每天都還是會抽出時間做些運動。
一個半小時之後,關山月衝過澡、吃了早餐,這才回到床上。
「親親……」他的唇在孫佛兒的雪背上流連徘徊,貪婪的雙手不停揉搓著曼妙的曲線。
不管前一晚要了她多少次,他每天早晨上班前都會再要一次,這是他維持一天好心情的新方法。
半睡半醒中的孫佛兒只覺有如置身火海,不住扭動柔軟的香軀承受他的挑逗。微啟的紅唇逸出一聲歎息,睡眼惺忪地咕噥;「關……」
雖然她還沒完全清醒,但關山月已經等不及了,就在她睡眸微張的瞬間,昂揚的堅挺一舉攻入她的花瓣深處。
「啊,關……」孫佛兒小口圓張,十指緊緊嵌入他結實的背肌,自然而然地弓起身體迎合他有力的衝刺。
陣陣粗喘配合著嬌吟在室內迴盪,直到一股熱意衝入她體內後,她才輕顫了下,伴隨著關山月從美妙的天堂落回人間,本來就不太清醒的她,意識更加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