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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孫慧菱

  「那如果真中了毒,而又事先未曾吞服,怎麼辦?」聽老神醫這麼一說,程雲也好奇了。

  「嚼碎半顆,但不可吞入,須含在口中待其慢慢化掉,如此毒性便不能攻心。」

  「這麼神?」程雲覺得不可思議。

  「療傷袪毒必須佐以熱液以順血氣流暢,所以不得不小心點用。」

  「那……皇上一次嚼了三顆,可是璩姑娘也服了三顆呀!」程雲問,又突然想起璩悅詩也和昭安同樣吞服三顆,怎麼她卻沒事。

  「她是有病治病,藥來得剛剛好,而皇上是一口氣吞掉了三顆,金丹在體內轉化,原本只會在體內躁熱個把月便會沒事,不料皇上又提功運氣,硬將藥性催化,當然會一時承受不住,鐵打的人也會受不了,不信你也試試。」老太醫撩起了衣袖,掏出一瓶金丹說著就要倒出。

  程雲嚇得忙搖手。「您留著,留著,以防萬一。」

  「呵呵呵……」老神醫捋著白鬚,再一次笑瞇了老眼。「一下子熱、一下子冷,這才叫正常,是服了金丹後該有的反應。」嘿嘿!誰教你不聽。

  「你為什麼到現在才說?」冷汗出盡、熱汗直冒,昭安全身虛脫得快掛了。

  「老朽很早以前就向皇上稟報過了。」

  「胡說!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是有那麼一點印象啦!但是老太醫害人匪淺,他怎麼能這麼快就放過他。

  老太醫趕緊從袖口裡掏出一本冊子,裡頭記載密密麻麻的草藥名稱,都是老太醫向御醫房請領名貴藥草的登記資料,及製成的仙丹妙藥的記載,上頭還有皇上的筆跡呢。

  「您瞧瞧。」老太醫將冊子遞了上來,「老朽每將一種藥交到皇上的手中便有您的御筆簽名。」裡頭還詳載各種吞服禁忌。

  「看看這個,」老太醫又將冊子翻開,露出其中一頁大力金剛丸,「您瞧瞧,大力金剛丸,治體弱,虛寒、躁鬱、腎水不足……」

  「噗……」有人笑了出聲,是璩悅詩。

  其餘的人也都想笑不敢笑。

  「大力金剛丸?活像是腎虧男人的仙藥。」程雲好死不死的道出每個人心中的疑問。「皇上,您需要啊?」程雲稱奇,不敢想像二哥每夜是如何操勞過度的?

  程雲的話引來一陣笑聲。

  要不是虛脫、乏力,程雲不知會怎麼個死法?昭安瞪著他。

  「不對不對,大力金剛丸不是那種東西,他是在增強一個男人的內力。」老太醫趕緊解釋。「這種東西只能男人服用,且三十歲以內,超過三十斷不可服,服了以後必生華髮,當時您嫌它名稱怪異,又退回給老朽。」上頭還有他寫的「退」字呢!

  「再看看這個,紫蘇羅丹治蠍毒、服時須加花彫,您說花彫難喝,所以也退給了老朽。還有,」老太醫一頁一頁的翻,一頁一頁的說。「百草攻毒專治百步蛇毒,一次吞服三粒,配溫水;您收了。川芎白勺專治拉傷,又黑又白,您說有趣,一次服四顆,嚼吞即可。醋龜板條,您說一條一條長長的,有趣,一次嚼一片,加甘草,還有呀……」

  「行了行了!」昭安頭昏腦脹的揮著手,要他別說了。這麼多奇奇怪怪的名稱和服法,誰記得?沒聽過被蠍咬還得喝花彫的?惡,一會兒三顆,一會兒兩片,一會兒吞一會兒嚼,一會兒含……他不被他整死才怪!

  就是因為這樣,每當老太醫在講解時,他從來沒有認真聽,才會造成他一時的記憶錯亂,差點鑄成大錯。

  老太醫滿意合起冊子,吁了一口氣。伴君如伴虎,這皇帝他從小看到大,性子早已摸透。

  昭安氣虛的站了起來,再度無力的揮著手,不要人扶。「現在怎麼辦?朕就得這樣的過一輩子嗎?」

  「當然不用,」老太醫笑開了眼,躊躇著該不該說。

  「那怎麼治呢?」昭安示意老太醫接下去。

  「找個女人,再佐以蠍酒……」

  「蠍……酒?」程雲又瞪圓了眼,老太醫還真神耶,什麼奇怪的病都能治。

  璩悅詩聽了覺得好笑,一向冷漠的臉竟也漾了開來。

  「活蠍子浸入汾酒裡,浸到酒色成紅,吞服了之後……」

  「吞……吞服!」昭安翻白眼,差點沒氣絕。

  璩悅詩捂著嘴猛笑,程雲則下巴又掉了下來。

  難以想像昭安生吞活剝毒蠍的模樣,那真……真的是太精釆了!

  老太醫啊!謝謝你幫我出了這一口鳥氣。

  「是的,吞服。」老太醫煞有介事的點頭,「再找個女人……」他湊向昭安的耳邊,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些什麼?只見不懷好意的眼光一會兒瞅向璩悅詩,一會兒飄向程雲,一會兒瞄向秦哮豪,又一會兒看向杜衛天,最後轉回老太醫的臉上。

  「好!就依你。」他隨即回房。

  第七章

  搞了老半天,原來是光喝浸著蠍子的汾酒,而不是連同蠍子一起吞服。

  「害我抓了那麼多只。」程雲低聲扼腕道,為了自己一口氣抓了那麼多只蠍子的蠢行感到生氣。

  他以為老太醫要昭安連同蠍子一起吞,所以自告奮勇衝去找蠍子,想讓昭安吞個夠。沒想到抓了十來只浸在酒裡,一口氣讓酒汁變得通紅後,老太醫只要昭安空腹吞一小杯。

  他精心策畫的計謀泡湯了,十來只的蠍子被丟掉後,昭安踱回房裡,等著被香湯洗得宛若清蓮浮現的美人送人房裡準備溫存。

  「媽的!天底下有這麼好的事,早知道我也吞。」他又在惋惜當時竟然婉拒老太醫的一番美意,少掉了與美人溫存的機會,真是可惜。

  「你又在這兒嘀咕什麼?」杜衛天一來就聽見他在嚷嚷,手不知道在翻什麼東西。

  「沒事。」程雲將手裡的蠍子丟回去,拍拍手站了起來。

  「大半夜的不睡覺。」

  「你呢?想你老婆想得睡不著?」論犀利,程雲的口才比杜衛天好得多。

  「起碼我還有個老婆可以想,而你只能想蠍子,及扼腕差點入口的美人。」

  「你……」程雲氣得哇哇叫。杜衛天拆台的功夫比他還了得。

  「還不去睡!」

  「要你管!」程雲沒好氣的頂他一句正要回房,卻看見一個清新打扮、肌膚如雪的美女微低著頭,被人帶進昭安的房裡。

  「哇噢!」說不羨慕是騙人的。有哪個男人不愛美女?

  「回去睡覺。」杜衛天又斥了句。

  真是可惜!要被昭安糟蹋了。

  沒辦法,在杜衛天的脅迫下,他只好乖乖回房瞪著窗外的月亮到天明。

  昭安正在閉目打坐,聽見有人在廊外稟報才張開眼,要她進來。

  門被輕輕的推開,進來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女,他盯著她看,心裡卻沒有半點喜悅。

  「公子。」女子吐氣如蘭,似乎早被告知她侍奉的是尊貴的王族,害她戰戰兢兢的,無法掩飾眼底的敬畏。

  「過來。」昭安低沉的聲音有著威嚴。

  「是。」

  見她一小步一小步走來,臉上有著掩不住的羞澀,他不禁皺眉,「你幾歲了?」

  「十六。」

  「十六?」他提高了聲音,小小的年紀就要被人糟蹋了,她的後半輩子怎麼活?

  見她又怯怯的點點頭,不禁拿她與璩悅詩比較起來。

  慢著!他幹嘛拿她跟那婆娘比較?這女娃兒雖然還青澀得無法入口,但貌美如花,他剛剛好不容易才又壓下的一肚子綺思妄念又回了籠,令他十分生氣。

  打從他一入房休憩開始,他的腦中就閃現他與她在廟後山澗中互瞪的畫面,當時他壓抑著內心又湧起的騷動,狠狠的別過臉去。

  又想起躺在泥地上一身雪白的嬌軀,當時她一臉的驚怒,又嬌又羞,風情萬種……如果……如果當時……

  「媽的!」他詛咒了起來,他怎麼滿腦子還是她的影子?

  「過來!」

  那女子含淚走了過去。怎麼這名男子與她初見面時俊逸的模樣相差十萬八千里?她又沒惹他。

  「過來!」一定是他禁慾過久,才會想那個女人想瘋了。

  那女子又驚又怕的站在他的面前,像只靜待被蹂躪的小動物,逆來順受。

  「朕會好好待你的。」話一說完,他將那名女子攔腰一抱放在床上。

  但床上只是兩雙眼睛彼此對望著,衣服依然完好。

  昭安不敢相信的從床上坐起,呻吟的拍著額頭。

  「振,你怎麼了?」她以為他叫「振」,怯怯的伸出手想安慰他。

  「天哪!我真不敢相信!」他靠在床柱上,差點沒被剛才的發現氣死。

  「我們……「完事」了嗎?」小姑娘怯怯的問他,他趴在她身上許久,嘴對嘴害得她發不出聲音,紅花坊裡的嬤嬤說,男人都躺在女人的上面……

  昭安後腦勺頂在床柱上,痛苦的閉著眼睛點點頭。

  「那我可以走了?」

  「嗯。」他決定送走她,再去找那個害他匪淺的女人算帳。

  問清她的來由之後,他賞了她大筆的銀兩並派人護送她回家,揚言不許有人再打擾這名女子的生活,讓她從此脫離紅花坊迎人媚笑的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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