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慶沒多想的點點頭,「我也不期望你和一般人一樣。」
因為那樣一來就不好玩了,一開始他決定納她為妾的主因正在於,這個女人與眾不同,所以他肯定未來的日子絕對會很有趣。
「可是我們還是只能共騎一駒。」
「為什麼?」柳銀雙偏著頭問道。
李慶笑著回答,「總不能讓我和李明共騎一駒吧?」
男人和男人共乘一匹馬,豈不難看?
「那我可不可以自己走路?」
她的問題不禁令李慶發噱,想笑卻又不想讓她難堪,然而他仍得拒絕,「怕是不成。」因為這裡和他的府邸距離遙遠,只怕走個三天兩夜都走不到。
柳銀雙又問:「為什麼?」
「你真好學。」李慶忍不住挖苦她。
「博學通常來自多問。」柳銀雙反駁他的話。
「是啊,但是偶爾也需要自己動一動腦袋瓜。」
柳銀雙瞪著他,發現自己嫁了個壞心眼的夫婿,然後又想到被自己遺忘的大事,「聽說你是個王爺?那是因為您老身份尊貴,所以惜話如金嗎?」
「當然不是。」他老嗎?怎麼他從來不覺得?「你認為我很老?」
「當然不是。」柳銀雙瞧著他,不禁被他俊俏的臉蛋迷了心竅,又被他那直勾勾的眼神看紅了臉蛋,但是不可否認,她喜歡他這樣看著自己。
「你的問題很多,我也樂意回答你,但不是現在。」李慶一躍上馬後,輕鬆一拉,就把發愣的她帶往他身前一坐,「等回到王府,你想問什麼,我都會一字不漏的回答你。」
隨即,他策馬上路,沒有敲鑼打鼓,只有跟班一名。
王爺娶親,出奇的特別,唯冷清兩字可說。
***
踏進王府後的柳銀雙,可說是鄉下人進城,驚奇聲不斷,似乎沒有一樣不讓她感到新奇的。
他們柳家雖是方圓百里的富豪之家,但是和王府一比,這裡大得夠她逛上半個月都逛不完--至少她是這麼認為的。
「你再哇的話,蟲子肯定飛進你的嘴巴裡……」
還來不及聽李慶把話說完,柳銀雙又再次因看到新奇的東西而大叫,「哇!」
「那是我父皇送的。」他朝著柳銀雙兩眼瞪著的雕獅說:「但可笑的是,我父皇並不認為我兇猛如獅,而是期許我可以兇猛如獅。」
「為什麼?你的皇帝老爹不欣賞你嗎?」
「他覺得我不夠出色。」其實那是他刻意表現得很浪蕩,唯有那樣才能躲開兄長們的你爭我奪,不過他並不打算向柳銀雙解釋,「來吧,看看我們的寢房,相信你會喜歡的。」
來到寢房後,柳銀雙又差點忍不住要大叫,但是卻讓李慶給阻止了。
「不要再哇了,否則我會……」
「你會怎樣?」柳銀雙張著不解的大眼問他。
「你們都下去吧,沒有我的吩咐,不許進來打擾。」李慶揮退了所有閒雜人等,然後緩步向她靠近,一臉賊笑,「你想,男人的嘴和女人的嘴是用來做啥的?」
「做啥?那用問嗎?」柳銀雙的眼睛倏地瞪得更大,她想,自己是不是嫁了個腦袋瓜其實不怎麼靈光的夫婿?
李慶以為她懂,也不禁暗自臆測著,他該不會娶了個浪蕩女?正想著時,卻因她接下來的話惹得大笑不止。
「你再說一次。」他捧著發痛的腹部,希望是自己聽錯了。
「吃飯啊!你連耳朵都不靈光嗎?」柳銀雙不耐煩的回覆他,並皺起眉,「當然除了吃飯外,還用來說話啦!」
此時,李慶總算明瞭,她確實是不懂男人和女人的嘴巴還可以用來做啥了,他不禁雀躍不已,甚至急於想要教導她。
「過來,我告訴你男人和女人的嘴巴還可以做啥用途。」他對她輕輕招手。
他們已經靠得夠近了,所以柳銀雙併沒有聽話的往前,只是站在原點詢問:「這樣也可以說話。」
其實她是害怕靠他太近,因為每次他一靠近,她的心就會跳得很快很快,好像生病似的不正常,更誇張的是剛剛和他共騎一駒,她感覺全身好似著火般,熱得受不了!
所以,她害怕靠近他。
「不成,那不是說說就行,我還得教你,所以你要過來。」
「為什麼?」她仍站著不動。
「你的問題真多。」
「你說只要回家,就會一字不漏的回答我的問題。」她馬上提醒他的承諾。
真是非常與眾不同的女子啊!往常他對女人哪需要解釋這麼多,只要一個眼神、一個手勢,女人總是聰明的貼過來,甚至根本不需要他開口,女人就會主動對他投懷送抱,可是這個女人卻讓他費盡了唇舌,還無動於衷,著實打擊到他男性的自尊心。
「你真的不過來?」
「沒錯。」
不過,她不動不代表他不會動,一個箭步,他來到她的面前,伸手一拉,她就跌入了他的懷抱,然後乘著她張嘴想要抗議時攫獲她的紅唇。
錯愕不已的柳銀雙,瞪大雙眼承受這突如其來的風暴,思緒混亂的想著,不該這樣的吧?
但是另一方面,她卻無法抗拒他在她身上引起的熱浪狂潮。
而李慶亦然,表面上是他主導一切,但事實上他也受到不小的震撼,打從柳銀雙女扮男裝的出現在他面前開始,他所有的行徑都不對勁了,一開始對男裝的她衝動得想完全擁有,然後莫名其妙的答應她的求婚,而現在,明明就是他佔上風,好想馬上佔有她,希望她的溫柔能包裹住他的火熱。
他真是瘋了。
但一切都不重要了,因為剛剛他吻她的時候,她恐懼得好像是被野獸侵犯了一樣,而現在,他很滿意自己能夠讓她意亂情迷……
在纏綿的親吻中,柳銀雙的外衣已經滑落雙肩,隔著肚兜,他的手覆上了她的酥胸。
「啊!你不可以這樣……」
「我是你的夫婿,當然可以。」他笑道。
「可是……」柳銀雙一臉赧紅,她當然知道他可以,可是她仍會覺得很不好意思。
「你討厭我碰你?」
「並不是討厭,只是……」她囁嚅的說,頭也不禁垂低。
「那就沒問題了。」
沒問題嗎?這樣真的可以嗎?
「不成啦!」她忍不住低叫。
「怎麼個不成?」他捺著性子詢問。
「天還沒暗……」這有違禮教,會被笑話的。她擔心明天一早,所有下人都要用奇怪的眼光看她了,「我想還是……」
「看著我。」他抬起她的臉,讓她與他面對面。
他看起來似乎很難受,她不禁擔心的撫著他的臉問:「你不舒服嗎?」
「我是不舒服。」
「那就該看大夫。」
「是你讓我不舒服的。」他笑著說:「但是你也可以讓我很舒服,我期許你可以幫我。」
她不解的問:「我可以幫你什麼?」
男人的耐性是有限度的,更何況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決定以行動來告訴她該如何做。
他抬高她的臀部,拿了個墊子放在她臀部下方,再分開她的腿,並將自己置身在她兩腿之間。
柳銀雙錯愕的瞪著眼大叫:「你幹啥?」
「你娘當然也沒有教你這個,對吧?」他笑著問,這其間他正努力的讓她做好準備接受他。
「當然……有嘍……」她不想讓他認為自己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大呆瓜,但是他的親密碰觸還是讓她驚愕不已,可是她又拉不下臉問他。
「那就得了,我要做的就是夫婿和妻子常做的事情,既然你懂就沒問題了。」
「可是天還沒暗……」至少她知道她娘和她爹不會在天沒暗時就關在房內。
「既然你娘沒教你出嫁從夫,我們的婚禮也沒有遵照古法,那麼現在更不必管天有沒有暗。」反正他也不打算讓她輕易下床--至少在這新婚期間他是這麼打算的!
沒想到他已經盡量溫柔的佔有她,卻還是惹來她一陣陣的尖叫聲,不過唯一可以慶幸的是,他的看法正確--她確實是清清白白的處子。
***
望著柳銀雙熟睡的溫柔臉龐,李慶知道自己一整晚的需索無度,差點累壞了他的新婚小妻子,所以一早小春來敲門時,他便輕輕鬆鬆地打發掉,並且告訴所有人,沒他的命令,不許到東園來打擾他們。
不知為何,對於她,他突然興起一股憐憫之心,即使對他的紅粉知己語嫣,他也不曾有過這樣的心情。
而比起語嫣那長期抹紅的臉,銀雙不施脂粉的臉蛋顯得格外的柔嫩,甚至讓他心生起想一口吃了她的慾望。
思及至此,他不禁趨上前輕咬了下她的臉蛋,結果,他的舉動驚醒了柳銀雙。
以為被蟲子螫咬的柳銀雙倏地驚叫著醒過來,可一睜開眼,她卻看到一張熟悉且放大的臉。
「變態!你怎麼可以咬我?你為什麼在我床上?你想幹什麼?」
喝!敢情她忘了自己已經出嫁?
李慶挑起眉,笑著說:「你是沒睡醒嗎?我是變態?我為什麼在你的床上?我想幹什麼?這都該要問你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