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星的傳說是真的嗎?」如果真的靈驗,她好想和風一起得到永恆的祝福。
史御風看看淚星。「你想試試看嗎?」
曲蘅的眼睛亮了起來,「怎麼試?如果真的奇?出現了,你會娶我嗎?」
「嘎?」
他的神情忽地有些猶豫,他是愛阿蘅,可是他沒想過還有結婚這個步驟,而且說到結婚,一切就像變得老套且不自由了。
他是認為相愛的兩個人是可以永遠在一起,但不一定需要結婚,沒有婚姻附帶的枷鎖,這樣的愛情才美啊,「阿蘅……你想結婚?」
「你不想嗎?」果真,她之前的擔心是對的,他只想玩玩而已,天下的烏鴉一般黑!
「我當然想,可是結婚……再給我一點時間……」
史御風緊緊地摟著曲蘅,怕她因為這樣就打退堂鼓。不過,他也的確需要時間來好好理清自己的想法,他愛她,想把她永遠綁在身邊,但結婚……曲蘅怔仲在他的懷裡,心中不禁起了一陣陣擔憂……
???
史御風並非省油的燈,他不對阿默反擊,只是不想讓曲蘅太擔心,會留著一點情面給阿默,也全都是看在曲蘅的面子,但是阿默卻仍三番兩次對他下手,他可也沒那麼好的性子。
「我遲早會讓他知道什麼才叫壞人。」史御風淡漠的說話。
湯馬土不想見他遇上危險,「你該知道,那傢伙是地頭蛇,你就算是飛龍在天,這樣硬碰硬也並非好事。」
「我不會硬碰硬,我會不費吹灰之力的反擊。」
戰爭最怕的就是勞財傷神,更正的大勝利者,是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打倒對方。古代有個諸葛亮,其最擅長的便是那種動腦不花力氣的智力遊戲,而他不僅把那些理論運用在商場上,更準備運用在這場敵暗我明的戰爭上。
「我請美國那邊發文給這邊的最高警政單位。」
「你做事總是讓人捏把冷汗。」
「你心臟很強,不要老是把自己說成了老人家。」史御風笑道。
湯馬土還是無法放心,想起他差點就陳屍大海,心中免不了出現一層陰霾,「依我的看法,你還是盡快搭機去美國吧。」
史御風用力搖頭,堅決地表態,「那我可做不到,那傢伙太不知進退了,我已經給過他許多機會,但是他顯然不把我放在眼裡,況且,只要我帶走了曲蘅,那傢伙肯定不會善罷干休的,我不希望永遠都提心吊膽著有人尋仇上門。」
湯馬士笑問:「那就是說,你已經決定要定下來嘍?」
「我又沒有那麼說,帶她走是工作需要,我不能單獨回美國去。」
「那麼找其他女孩也可以。」
史御風氣極地白著眼瞪他,「湯馬士,你是故意要和我唱反調是不是?」
湯馬士笑呵呵地反駁他的話,「是你自己言不由衷才對吧?」
「我哪裡言不由衷了?」
「死不肯承認自己對一個女孩認真了,這就是言不由衷。」
是啊!他差點忘記湯馬士是誰了,一個比起他父親還要瞭解他的大叔,要想瞞過這大叔,那簡直就是癡人妄想。
但他還是不想承認,「隨你去猜,我的決定仍舊不會更改,曲蘅是絕對要和我一起回美國的,至於阿默那傢伙,只要他安分守己不亂來,我就可以既往不咎,否則……」
「看來他真把你給惹毛了。」
「可不。」
「我真替他憂慮。」
「那是你家的事。」他知道湯馬士不過就是開開玩笑,所以也不客氣的回嘴。
「你什麼時候回美國?」
「等說服阿蘅……」以後能跟他在一起。史御風有些擔心她不肯答應。
「你還沒搞定她呀!」湯馬士調侃道。
「這是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他吹鬍子瞪眼睛。
「是是是,到時可別來求我。」
「湯馬士……」
湯馬士討饒,「好啦,好啦,明天我們公司的郵輪會停靠在港口兩天,我想在上面幫你辦個慶功宴,到時你帶曲小姐來玩玩,說不定她心情一好,就答應跟你回美國了。」
史御風聽了眼睛一亮,「湯馬士,你真是我的知音……」
???
長達海運航空公司,擁有世界最大的豪華郵輪,及大大小小各種用途的小郵輪分佈於各地。
這些郵輪有的每年巡迴世界一周,中途在世界各大港停泊,郵輪上設施完善,應有盡有,極盡奢華,船上人員高品質的服務更是人盡皆知。
其又配有最尖端的航海科技,是所有人夢寐以求想登上的郵輪。
然能登上的卻只有世界名流,因為船上的花費不貲。現在,長達的一艘郵輪正停靠在印尼海域,預期停留兩天。
湯馬士決定在郵輪上,幫史御風舉辦慶功宴,一方面?他壓壓驚,一方面也慶祝找到淚星。
史御風拿著一杯盛滿葡萄美酒的高腳杯,倚在窗邊欣賞外面的繁星點點,順道等待到化妝室的曲蘅出來。
等一下,他非得想辦法討她歡心,讓她應允和他回美國才行。否則,淚星有找到跟沒找到一樣,還是得輸。
可真的沒想到,淚星這麼快就被他尋獲,簡直天助他也,或許他是他們四人之中最快找到寶藏的。
史御風愉悅地輕啜一口杯中的葡萄酒。
驀然,一個嬌美的聲音在他耳旁響起,「史御風──」
第九章
珊拉娜自上次見過史御風後,即對他那獨特的氣息眷戀不已,尤其日後她私下探查他的身世背景,更是對他?生了極大的興趣。
然而,就在她想用計將他「占?己有」時,卻遍尋不著他的蹤影;遲至昨日,她才聞風而至,進入這豪華郵輪上,得以面見她日思夜想的多金情郎。
今天的她,身著一襲低胸緊身的名牌禮服,極盡展露她的姣好身段,而頭髮、粉頸、手腕上亦配戴著貴重耀人的飾品,其雍容高貴的華麗裝扮,令眾人的眼神皆?之一亮。
她狀極嫵媚的緩緩步向史御風,全然無視於眾人對她投在的欽羨目光;而看見史御風幾乎?她傾倒的驚愕神色,更是令她竊喜不已。
珊拉娜抬起手,一如前次大膽的撫上史御風的厚實胸膛,狀極親密的嗲聲說道:「親愛的風,你忘了我嗎?怎麼這麼大的宴會都沒找人家來參加?人家可想死你了。」
其實,史御風只是驚訝珊拉娜異於前次的裝扮,竟是這般截然不同而已;見她如此貼近的舉動,他不自覺的往曲蘅站立的方向望去,生怕被撞見這一幕,那他就算是吐了三天三夜的口水,恐怕也解釋不清了。
他急忙拉下她的手,面容嚴肅了起來。
「珊拉娜小姐,請你自重。」
「怎麼?上回的你可不是這麼冷冰冰的,難不成你怕我吃了你?」她邊說邊以雙手環上他的頸項,全身像個黏皮糖似的貼住他的偉岸身軀。
史御風再次拉下她的手,依舊冷言道:「珊拉娜小姐,很抱歉,目前我的熱情只為一人展現,而那人在我心中佔有很重要的地位,盼你能諒解。」
她雙手環胸,一臉不甘示弱,「我知道,你說的就是那個潛水好手,叫什麼海兒的吧?!不過,正所謂婚前人人平等,誰都有機會追求條件優秀的黃金單身漢;等你真正擁有了我,你就會發現我才是你愛情的天堂。」到時就算你插翅也難飛了。
史御風聞言,不禁皺了下眉,正想開口,一曲悠揚的樂聲卻在此時響了起來。
珊拉娜見機不可失,即不顧一切的抓起史御風的手拖往舞池方向;而史御風對這日本纏女雖然並不討厭,但?保持紳士風度,只好與一她共舞一曲,心想,只是一支舞,阿蘅應該不會反應過度吧!
哪知,曲蘅早就滿心期待能和史御風跳他們的第一支舞,如今,她才離開一下下,他卻馬上投入另一個女人的懷抱,難道他的心始終無法固定的安在一個女人身上?就算那女人不是她?
曲蘅覺得此時的自己,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傻瓜,花花公子本就是以遊戲人間?本務,何來專情之說?
明明他們就是兩個截然不同世界的人,也沒有理由硬要拴在一起;而自己也早就知道根本不可以喜歡上他,卻還是愚蠢的讓心淪陷了進去,唉!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從來就不曾將心托付給誰,也從未談過戀愛的她,今日卻?
了個花心大蘿蔔而暗自神傷,真是笨得可以。
她傷心欲絕的悄悄離開,此時,她得找個地方好好冷靜一下,沉澱自己混雜不已的紛亂思緒。
當優美的樂音慢慢遠去,曲蘅已不自覺的來到郵輪尾端,她扶著欄杆,望著滾滾白濤,任由海風吹亂她的發,思緒已飄得好遠好遠……直到有人突然握住她的雙臂,她才猛然回神。
可待她一轉頭,卻赫然發現自己的左右兩側分別站著一臉兇惡的彪形大漢,而正對著她的是帶著詭笑,手握一把槍的──阿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