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搞什麼鬼!?"看到舒美江,邢孝天終得鬆了口氣,卻還是無法不生氣。"我……"她不明白自己又怎麼得罪了他?他末免太火爆了吧!或許他有下床氣?舒美江不停猜測著。
看她一臉無辜,邢孝天強壓下怒氣,緩步走向他,柔聲說:"拜記你下回不要突然不見,如果你想走開,先叫醒我。""哦!"舒美江輕應了聲。
叫醒他?她都快羞死了,還教她叫醒他,難道還要再丟一次臉!?開玩笑!"你的'哦'是什麼意思?""沒特別意思。""你在做什麼?""監督小奮吃粥。"舒美江退開一步讓他進房間。
"千嘛吃飯還得媽咪監督呢?小奮。"邢孝天拉了張椅子坐到小奮面前,溫和地問。"還不是被你寵壞的,一大早吵著要吃漢堡和薯條,我上哪去買?'舒美江不禁埋怨起他。
以前小奮和她的生活是很節儉的,一來到邢家,邢孝天三天兩頭帶他們到外面吃東西,結果養成小奮予取予求的毛病。
"小奮,不可以惹媽咪生氣哦!早餐媽咪做什麼就吃什麼,知不知道?""知道。"小奮乖乖地扒起飯來。
舒美江看得一肚子火,她暗叫:有沒有搞錯?小奮是她兒子,結果兒子不聽她的話,卻對個不相干的叔叔言聽計從,說出去准笑死人!'"乖乖吃完哦!"邢孝天哄完小的又拉走大的了。
他邊推舒美江進他房間邊說:"你真的欠打。"他的氣可還沒消。
舒美江掙扎著吱:"你幹嘛啦?快放開我!"邢孝天把她推進房間,他則抵著門讓她無路可逃,他的手緊按住她,他的眼像噴火的火山口。
"你到底想幹什麼?"舒美江害怕地問,她還真怕邢孝天會打她。
"你不用怕得要死,我又吃不了你。"邢孝天冷笑道。
"是嗎?'她很懷疑。
"我只是要你的承諾。""承諾?"她不明白。
"承諾你不從我身邊消失,承諾你一輩子只許有我一個男人。"她很生氣,氣他對她予取予求,氣他什麼承諾都不肯對她說,卻要求她的忠貞!太可惡了!
"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不要想逃,因為我已經教人隨時注意你的去向,所以你逃不了的!""你太過份了!你憑什麼對我這樣?""因為你是我的女人!"丟下話,邢孝天狂笑離開。
邢孝天是個讓人又愛又恨的男人。有時他霸氣地讓人恨得咬牙切齒,但溫柔時又讓人不禁要為他敞開心窗,把他全擱放了進去;但他不說情、不談愛,不給任何承諾,舒美江的心還是踏實不了。
"如果你被我吸引了,可記得要告訴我。"邢孝天邪笑著靠近她,在大庭廣眾給她一記長吻後,又跑開了!
他總是輕易吸引旁人的目光,卻又不當一回事;他老表現得像紳士,表情卻又時常帶著嘲笑意味。
每每她只有氣得跺腳的份,卻又拿他莫可奈何,因為她就是無法克制自己不被他吸引,這算是自找苦吃吧!
"媽瞇快點來。"小奮對她招著手。
邢孝天把舒奮扛在肩上,真的像極了一對父子,為這個不該有的錯覺,舒美江懊惱極了!
"你到底怎麼回事?"邢孝天坐到她身旁間。
"沒事。
"出來玩別老繃著臉。""小奮呢?"邢孝天把手指向遠遠的一大一小說:"小何要帶他去坐水船。""你們陪小奮玩吧!我想先回去了!"邢孝天真的很疼舒奮,所以把小孩暫時交給他,她倒也很放心;她只是對自己不放心,她怕自己再往情網中陷,他和她終是不同世界的。
"你先回去小谷會很失望的。""我沒心情玩。""是因為我?"邢孝天睨著她問。
舒美江不答,只將目光調向遠方。
"那不如我先回去,你陪小奮玩,累了再叫小何送你們回家。"他是在遷就她嗎?她不敢確定。
"小奮喜歡跟你玩,還是你留下了,我回去了。""其實我正巧有事要辦,剛才殷茵打電話叫我過去。"邢孝天故意要激她,所以拿殷茵來當借口。
舒美江馬上沉下臉,她的心受傷了!她拚命想著他至少有些在乎她了,結果事實是,他仍有殷茵那論及婚嫁的女友,而她……哈!倒是成了笑話了!
"你去吧!"或許她也該考慮離開了!望著邢孝天遠去的背影,舒美江如是想著。
舒美江望著天空發楞的同時,一個男人坐在她身側的椅子一一他就是邢孝天。邢孝天故意把頭髮梳成舞男典型的油光頭,取下了金框眼鏡,穿上了牛仔裝,口裡嚼著口香糖,在舒美江身旁翹二郎腿。
他笑著搭汕道:"這種天氣真熱呀!是不是呢?"舒美江回過神望了他一眼,又挪開了些,她最怕這種流里流氣,又長得帥得命的男人。
他們老自以為長得好看就四處招搖撞騙,太可怕了!
邢孝天故意哀傷地一歎說:"美江小姐似乎把我忘得一千二淨了!接著又是一歎。舒美江直覺地從椅子彈起,緊張地望著他問:"你是誰?為何會認識我?又怎麼知道我名字的?"天呀!他豈止是好看而已,他根本是好看得太過分!而光這句"好看"一上她腦際,她馬上聯想到舒容的親生父親。
怪了!不會那麼巧吧!?她可從沒想自己會在某年某月的某日再遇上他,所以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許多問題在她腦子奔來竄去,她猜他是不是那午夜牛郎?猜他是不是還從事那種工作?猜他突然上前認她的目的?可是她根本猜不出原因。
邢孝天暖昧地笑問:"你決定好要不要認我了嗎?"他猜想舒美江此刻內心在大做掙扎,但也只有這麼做,她這迷糊蛋才會明白她愛上的到底是哪一個人;所以,他只好狠下心來玩一場雙面遊戲。
"我該認識你嗎?"舒美江裝傻地反問。
她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承認他?認了將來又該如何向小奮解說一切?
"像我們這種專門服侍女人的人,任誰也不會想承認見過我們或者認識我們的,我不會怪你的。"舒美江被說得不由心生罪惡感。
"哈!那個孩子好可愛哦!"邢孝天繼續玩他的遊戲。
他決定把牛郎的角色發揮得淋淳盡致,而第一步就是當個毫不知羞恥為何物的男人。"…‥"舒美江捂著嘴不敢開口。
"那孩子可真像我的翻版。"他又說。
"不可能……"舒美江搖頭否認。
"是嗎?"邢孝天蹙起眉看她,又說:"我倒覺得很像。""他不是你的孩子!"舒美江一脫口才驚覺自己失言。
慘了!這下真是不打自招,愈描愈黑了!
"哦!我忘了告訴你,五年前那一夜我根本沒避孕。"舒美江氣急地叫:"你到底想怎樣嘛!?""我很高興有個兒子。"邢孝天邪笑著。
"他根本不是。""任何人看了都不會相信不是,他太像我小時候,簡直一模一樣。"他根本不理會舒美江的激烈反應,幾自說著。
"我——-""我沒告訴你我叫葛天吧?""我管你是誰!"舒美江的怒氣全被挑了起來,現在的他那副嘴臉真令她作嘔;當年她真是病了!競糊里糊塗把自己的貞操交給他,如果來得及後悔,她寧可抹掉那一段!
"何必那麼無情呢?好歹我也讓你有過一夜的快樂,你應該沒忘了那是你的第一一次吧?""下流!"舒美江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我下流的話,你恐怕也不比我好到哪去吧!?"邢孝天冷冷嘲諷著。
"你到底想怎樣?"舒美江瞪著他問,她知道和無賴鬥氣是最趕的事,她乾脆直截了當地問清他的來意。
"我什麼也沒想呵!"邢孝天無辜地攤手道。
"你實話實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那你以為我要什麼?""如果你什麼都不想要,就離我們遠一點,不要來打擾我們。我們過著很平靜的生活,請你高抬貴手,不要來破壞我們的安寧。""那是你先生?"邢孝天把手指小奮身旁小何。
"呢……"舒美江吞吞吐吐地答不上話。
"應該不是吧?""是,他是!"舒美江慌慌張張地叫。
"哦!"邢孝天暗自竊笑。
沒想到舒美江竟會扯這種好笑的謊,小何才剛退役,二十三歲的大男孩,怎麼看也不像是是她老公。
"我要走了!"舒美江急急地轉身欲離去,她知道自己再撒謊下去,很快就會穿梆,因為她一撒謊就開始發抖。
邢孝天拉住她,挑眉看她,笑說:"我會去找你。"話畢,他放開舒美江的手,遙先離開了;而他的話一直盤旋在舒美江腦中成了陰影,根本揮卻不去。
廚房傳來一聲清脆的玻璃碎裂聲這已是舒美江今天第N次找破碗盤,而每回她都被自己嚇到。
邢孝天走到廚房門口問:"美江,你到底怎麼回事?"他挪擒道:"你是準備把廚房的用品摔光嗎?"想也知道舒美江在發呆,而原因自是他扮演的牛郎出現後讓她恐慌,雖明知如此,他還忍不住逗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