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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彤琤

  「哎喲!該做的事我們都已經做盡,現在害羞也來不及了。」他忍住疼,還是得意地直笑。

  「我警告你,別再把我們之間發生過的錯誤掛在嘴巴上。」她是認真的。

  「錯誤?」那得意的笑斂起,他皺眉。「君君,你怎麼這麼說?」

  「本來就是,那只是一時酒後糊塗,再者,我們也只是在同一張床上醒來,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以前我們也常常睡在一塊兒,又沒怎麼樣?」

  「是喔,沒怎麼樣,沒怎麼樣的話,我們會沒穿衣服?沒怎麼樣的話,你會渾身酸痛?還有,請容我提醒你一聲,我們以前是常常睡在一塊兒,但那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請別把這麼明顯不同的事相提並論。」他正色地說道。

  「怎麼會不同?」她也有話說。「即使我們的身上是涼快了些,但那也只是少穿了幾件衣服,又即使睡在一塊兒的事是以前的事,但你就是你、我就是我,本質上還是不變的啊,怎麼不能相提並論?」

  「要怎麼相提並論?」他翻了個白眼,用最白話來舉證。「現在的我,不是當年的小男孩,什麼都不懂也『不行』,我有能力使一個跟我一夜交歡的女人懷孕;而你也不是當年的小女孩,你有了生育的能力,只要做了昨晚我們做的事,你是有可能會懷孕的。」

  「你又知道我一定懷孕了?再說,雖然我們早上起來的時候是那個樣子,但那也不能證明我們真的做過什麼啊!」她強詞奪理,就是不願想念兩人有了夫妻之實。

  「君君,這種事還要什麼證明?你一點都不記得你是怎麼強迫我的嗎?」

  「我記得,我什麼都不記得。」打死她也不會承認,雖然醉糊塗了,但她其實記得一些的片段。

  「怎麼可能?那些過程,我們進行得很激烈耶!」他哇哇叫,才不信她的話。

  「你小聲一點行不行?」憶起外頭等待的莫纖纖,君海棠壓低聲量斥了他一聲。

  「只要你講理,我當然也能輕聲細語。」他跟著放低聲量。

  「講理?我當然講理,如果你真起講理,就拿出證據啊,證明我們昨天確實幹了什麼糊塗事。」她以為這樣便可以賴掉一切。

  可惜她錯了!

  「要證據嗎?」他突然又開始賊笑了起來。「那還不簡單!」

  君海棠不知道他是怎麼辦到的,就看他往懷裡一揣,再攤開的,竟是一小方帶著血跡的布巾,再仔細一看……隨著血色佈滿玉顏的同時,緊握的拳手也同時揮出——「鳳秋官,你真是個變態!」

  ★★★

  幾年的功夫不是白練的,鳳秋官險險地躲過了那一拳,還很機靈地把那汗巾大小的布塊舉高,省得讓她一把給奪了去。

  「這會兒又是怎麼了?」避著她的貼近,鳳秋官一臉好險地問著,在剛剛不久前,他好不容易才用內力配合著百花玉露膏化去眼睛上的大黑青,他可不想再來一次。

  「拿來!」君海棠怒道,一臉想殺人的可怕表情。

  「這個嗎?」他故意揚了揚手中帶血漬的方巾。

  「你真是變態,還不快拿來!」她怒不可遏,不敢想信他會留下「那種」東西。

  「我才不給哩!這可是重要的證物,而且是我們一夜春情最好的紀念物,我才不會給你,我要自己保存起來。」他得意洋洋地說著,很是高興在她一早氣沖沖地離開後,他在追出去前還記得先剪下這塊珍貴的紀念物來保存。

  「你有毛病啊,留那個東西做什麼?」她氣急敗壞地斥道。

  「為什麼不留?你到底知不知道這是什麼?落紅耶,女孩子第一次,也是一生中唯一會有的一次落紅耶,也就是說,你這一輩子也就這第一次才會有的,我當然要留下來好好的保存,以茲紀念,最好把它當做傳家寶,讓我們的子孫一代代流傳下去。」他一臉的陶醉,越想就越覺得興奮。

  相較於他的陶醉與興奮,君海棠的臉色是一分分難看了起來。

  「鳳秋官,我警告你,你再不把那玩意兒交出來,後果就自行負責。」她握拳,指關節處喀啦喀啦地響著,以示她的認真。

  「你又生氣啦?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呢?難道你想自己留著紀念嗎?可是我覺得由我來收藏比較妥當……啊!你怎麼說動手就動手?」在她倏地動手之際,鳳管官大叫一聲,忙不迭地避了開來。

  這獨立的雅房說小不小,但說大也大不到哪兒去,加上君海棠抓起狂來,桌椅全飛,鳳秋官只躲不攻,左閃右閃的,避得極是辛苦。

  受命在屋外等候的莫纖纖根本就不知道屋裡發生了什麼事,只聽聞屋內乒乒乓乓的聲響不斷,讓她極為擔心。

  「恩公?兩位恩公,發生什麼事了嗎?」礙於沒得到允許,她不敢擅自進屋裡去,只得在門外著急地問著。

  「別進來,纖纖姑娘,你家的海棠『少爺』在抓狂,這會兒誰都別進來,不然後果會很嚴重的。」鳳秋官的聲音從裡面傳來。也難為了他,一邊哇哇大叫著,一邊還得好心地發出警告。

  聽他這麼一喊,加上裡頭持續的物品著地聲,讓莫纖纖是越來越擔心,只是礙於鳳秋官的警告,即使她很想不顧一切地闖進去,但又怕搞不清楚狀況,別說是她自己掛綵受傷,她更擔心自己的闖入會讓事情弄得更僵,只得在外頭乾著急。

  「傲陽,快點,我聽到奇怪的聲音,是不是打起來了?」遠遠的,君懷袖拉著夫君闕傲陽,一臉興奮地跑了過來。

  「懷袖,人慢點,別急啊!」闕傲陽想攔著她,但沒用。

  「快些,真的是打起來的聲音……」因為湊熱鬧的心態,君懷袖興奮極了,腳步根本沒停,還怕看不到熱鬧地連忙朝門內喊著:「二姊,等等我,別那麼快打完,我還沒看到呢!」

  好興奮!好興奮!沒想到她尋線找來,竟剛好遇上這麼精彩的事情。打架耶,她二姊跟大夥兒都認定好的二姊夫,不知道為了什麼竟打了起來,想來一定是極有趣的場面

  太過於興奮,君懷袖根本就沒注意到門邊乾著急的莫纖纖,直到她出聲攔下了他們——「等等,你們別進去啊!」

  「你是誰啊?」君懷袖停下了腳步,納悶這位叫他們停下的姑娘是誰。

  「奴家莫纖纖,是兩位恩公的小婢,恩公吩咐不能讓任何人進去的。」莫纖纖將鳳秋官剛剛的叮嚀記得牢牢的。

  莫纖纖?這名字讓君懷袖眼前一亮。由於是坊間說書人的忠實愛好者,更何況她不久前才剛聽完「君二公子與鳳大當家解救青樓艷妓莫纖纖於崇仁府小侯爺狼爪的故事,這會兒真實人物就出現在眼前,都她怎能不興奮呢?

  「我知道你,你是讓我二姊跟鳳大哥解救的名……姑娘。」懷袖雖然十分興奮,但還記得「妓」字的不雅,趕忙縮了口,改以姑娘相稱。

  尚不知自身遭遇讓說書人廣為流傳,莫纖纖羞澀一笑,以為懷袖是她兩位「恩公」

  的朋友,但想想又覺不對。

  「什麼二姊?」莫纖纖納悶地問著,心中只覺奇怪,畢竟救她的明明就是鳳公子與君少爺,關這位小娘子的二姊什麼事?

  「二姊就是我二姊啊!」這一說,懷袖倒想起她原來的目的,連忙朝屋裡頭喊了聲:「二姊!等等我,我還沒看到,你們先別停下啊!」

  見她說完就要往屋裡頭沖,莫纖纖再次攔住了她。

  「這位小娘子,我想你一定是弄錯了,要不就找錯了地方,因為這裡頭只有我兩位恩公,沒有任何一個姑娘家,更遑論是你二姊了。」莫纖纖好言相勸。

  屋裡頭,君海棠砸出最後一隻完好的瓶,聽見外頭兩個人雞同鴨講的對話,這會兒只覺得頭大。

  「都是你!還不快去阻止他們。」她停下攻擊,氣急敗壞地下著命令。

  鳳秋官順利地躲過最後一個花瓶,聳聳肩,不以為意。「為什麼?我倒覺得讓她們去攪和好了,經由你妹妹的解釋,這樣莫姑娘就會知道,你其實跟她一樣,是個姑娘家,省得我們不知道怎麼武器跟她說。」

  「我不想讓她知道啊!」她分神聽著外頭牛頭不對馬嘴的對話。

  「為什麼?」他不懂。

  「不為什麼,就是不想讓她知道,你現在幫是不幫?」她知道他鬼點子一向就多,聽見屋外頭已經攪和成一團了,只得向他求助,雖然語氣不怎麼好。

  「幫!我當然。幫。」他允諾,但沒那麼好說話。「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你趁火打劫啊你?」君海棠不滿。

  「不句話,不允了我,我就不幫。」他就是趁火打劫,一點罪惡感也沒。

  「你……」她氣急。

  就在君海棠遲疑時候,這時屋外頭——一番沒有重點的爭執後,被攔著不能進屋的懷袖只覺得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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