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三聲無奈彤琤普經,很想封筆。
只是不曉得為什麼,孵著孵著,這一個故事也就這麼寫出來了。
在這一次的故事中,有些事是真的,有些事是假的,而會寫成這樣,全是因為在某BBS站上所看到針對懶人琤作品的批評文章。
那是一篇指責備人琤是「勢利眼作家」的文章……勢利眼?而且還作家?初初看到這字眼的時候,懶人掙笑得不能自己,因為向來只敢以寫故事的人自居,而且,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是個勢利眼的人。更困惑的是,為什麼書中男主角在財與智兼備的情況下,創造出這個角色的作者就是勢利眼?
實在很想問,坊間那麼多的文藝愛情小說,包含許多知名作者的作品,哪一個男主角是沒錢沒勢又笨得要死的?而創造這些角色的人難道全都是勢利眼?
雖然很納悶,但這還不是促成彤某人寫這個有真有假的故事的原因。
那一篇文章引起了幾個人的討論,而讓懶人掙印象最深刻的一小段,就是不知道為什麼該位主力聲討懶人琤的批評者說了一堆已經偏離主題的言論後,說著說著,竟說到金庸大師的作品上去了。
真讓人說異,不是嗎?而在一段內容是「一篇文章的最高境界就該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讓人難辨真偽」之類的話後,還很生動的描寫金庸大師如何擅在故事中引入歷史的例證。以韋小寶這角色為例,沒人知道歷史上是不是真有這號人物,也不清楚那段關於俄國的人物情節是不是其有其人抑或真有其事……諸如此類的。
看到這兒,懶人琤真是哭笑不得。
想我懶人琤,人微言輕偏又不長志,因為懶惰,除了偷懶的寫些天馬行空的故事混口飯吃,還能有什麼作為?反觀國寶級的大師金庸先生,享譽文壇數十年,其大師風範更是令爾等不才小輩望之興歎……而今日,要貶我的人竟拿我眼金庸人師比?
天、天、天……天啊!(對不起,太過驚訝而口吃了。)
想我懶人琤何德何能,與大師之間的差距本是有自知之明,但竟有人會拿我們兩個來相比?!
怎麼也沒想到,竟會發生這樣的事,這簡百是讓人匪夷所思嘛!
不過,既然有人要這樣比較又這麼說了,那懶人琤好歹也得試試看羅。不過沒有那麼厲害的歷史背景啦,只是生活中發生的一些事融合進故事中而已。沒辦法,組織龐大的歷史背景……大家也該知道懶人琤之所以是懶人琤,就是因為懶嘛。
所以羅,大家就湊合湊合著看了,也可以試著猜猜看,這本書中的情節何為真、何為假,這應該是很好猜的吧?
寫到這兒,就知道又要被罵了,而且可以想見到時候站上會罵得多難聽……唉,唉,唉,真是三聲無奈。書出來後的那一陣子還是將數據機拔掉好了,雖然是逃避現實的做法,但想到可以避免看了心裡難過……還是拔掉吧!
PS.很想告訴那位動不動就說要摔書的仁姊,如果不喜歡看,你可以不租或是不買嘛,要不帶回家後,又要浪費氣力摔書、又要花時間費神的寫文章貼上站去罵人……這樣你不累嗎?
第一章
一個人的迷戀能有多深呢?
沖洗著碗碟,偷偷的看著那張早已刻劃在心版上的俊帥容顏,袁羚光的腦海中一再的浮現這樣的疑問。
不應該是這樣的。
迷戀,又稱暗戀,那該是青澀無知年齡才會有的盲目愛戀,再怎麼說,這種小女生才會有的心思委實不該出現在她這個已二十八歲的成熟女性身上,尤其那份迷戀是從一認識他便開始,延續至今……算一算,打從上大學後認識他也快十年了,不由得讓她開始懷疑,她的日子是怎麼過的?
怎麼會這麼快?想想,十年呀!那可不是一段可有若無的時間,事實上,這段
時間漫長得足以讓一個牙牙學語的小娃娃成長為已就學的小大人;而她,莫名就這樣蹉跎掉這段稱得上是漫長的光陰。
真是恐怖呀!
若不細想,還真沒想到已經過了這麼久了;感覺上,什麼都沒變,不是嗎?
真的,除了年齡一年年的增多以外,不論是他或她,她不覺得這十年來有多大的變化……至少,她那份深藏在心底的疑迷愛戀到現在還是一本初衷。
這……該說她傻呢,還是要說她的信念頑強得嚇人?
要是說出去的話,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景況?這疑問讓袁羚光微微一笑。
恐怕會嚇壞一堆人吧!
畢竟在外人眼中的她,一直是個獨立、自主、有見解的新時代女性,這種非理性的戀慕說什麼都不可能發生在她的身上。可是……真相總是讓人詫異的,不是嗎?至於為什麼會這樣,那真的是只有天曉得了!
就達她自己也常覺得納悶,為什麼她會像個思春期的小女生一樣的戀慕著一個男人
這絕對是個讓人難解的問題,而這疑問也絕對沒有人能告訴她答案。誰讓她太會隱藏了,就連當事人的他都不知道她心中的深深愛意,更何況是外人。可也就因為她的善於隱藏,她的疑問才會成為永遠無解的難題。
她真的不知道,為什麼之於其他酷帥有型的男人,他在她心中的地位會是這麼樣的不同?她只知道打從認識他後,她的心中就一直為他留著一個極大的位子,在這個空間中,裝滿了十年來關於他一切的一切……那是種很難解釋的情況,可姒說是感覺到了,也可以說是命運作弄吧,一如擔任文藝愛情小說編輯的她在審查的稿件中常寫的──等遲鈍的她發現自己的心意時,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
真的,事實上大致就是這個樣子,等她發現時,心中就有了他的存在。而在兩人稱兄道弟這麼久後,不知該怎麼表達的她只能繼續維持著這樣的情誼,然後在心中偷偷的、默默的愛著他。
如果他知道了她的愛慕,他會如何做想呢?
就像尋常處於暗戀的女子一般,她也常常這樣的問著自己,可惜答案依舊無解,因為她永遠也沒膽子將問題問出口。誰知道他是怎麼樣的反應呢?
她可不願意讓這個問題破壞兩人之間的兄妹情誼……沒錯,就是兄妹情誼。打從大一的一次慶生會上得知兩人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之後,只大她幾個小時的他心血來潮的當著所有人的面將她收為乾妹妹;就從那一天起,命運的齒輪串連了他們兩人,他們的兄妹情緣也就此展開,兩個人親親愛愛宛若一對親兄妹,而且還是一對相知甚深且同年同月又同日生的兄妹。
或者,她是該心存感謝的,畢竟在他執著於四海為家的探險流浪之際,勝過於他往常的紅粉知己,她這個乾妹妹至少還存在於他那無法安定的靈魂世界當中,至今還能跟游移於各國的他保持聯繫。
他總愛說他是一隻渴望高飛的風箏,而她,就是放風箏的人。當風箏累了、倦了,最後還是會回到她的身邊……事實也確是如此,幫旅遊雜誌及媒體拍攝風景的地遊走於世界各地,可每到一個段落,她就是他的歸處。
這代表她真的是不同的,不是嗎?
每當這段不會有結果的暗戀讓她感到沮喪之際,她總是讓自己忘卻她就住在他家的事實來安慰自己。
很讓人訝異吧,她就住在他家,而且是從很久很久以前,當他們還是學生的時候就住著了。
那時候他的母親還在,知道他收了她這個自外地來求學的乾妹妹之後,便以家裡人多熱鬧、加上可以替求學的她節省不必要的房租為由,熱情的要她住到他們家去。他們和樂的宛若一家人般過了好些個日子,直到他的母親也跟隨他早亡的父親而去,留下他們兩個人住在一個屋簷下。
曾經,她的心情是很矛盾的,覺得不能這樣,但私心裡又不想離開他……這問題讓她想了很久,最後由於沒有人說,她也就順其自然的留下了,直到現在,一直不願回南部的她好像是替他看房子似的,就這麼繼續住在他的家中,一日又一日的等著他的歸來……「嘿,小妞,在想什麼?」
打趣的聲中斷了她的思潮,不耐一個人久坐,高克典決定進廚房幫忙,進來時就看到她一臉沉思的模樣。
「不用進來了,我已經洗好了。」聽見他對她的匿稱,收起最後一個碗盤的袁羚光微微一笑。
「本想大顯身手的,沒想到你倒弄好了。」取過一旁的紙巾,高克典很自然的執起她濕漉漉的手擦拭著。「剛剛在想什麼?這麼入神。」
「在想你這次隱瞞了多少艷遇沒告訴我。」她笑笑。
「你啊,該換個工作了,看稿子看得腦袋瓜子都壞了,滿腦子就想著艷遇,哪來那麼多的艷遇啊!」他擰了下她的頸,魅力十足的帶笑俊臉上有份難以察覺的寵溺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