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黑炎?!天啊!他是她這輩子所見過最好看、最邪氣、最帥的男人!她要得到他!一定要得到他!徐亞寧舐著嘴唇,扮起最迷人的笑容,誘惑的瞅著黑炎。
徐大小姐發癡了。闕舞雨冷冷的把徐亞寧的動作看進眼底,「好了,等下老大會將接下來的遊戲規則告訴大家。我先告退了。」把爛攤子丟給他去收拾不為過吧!好歹她已經把他挖來看他的紅妝新娘,總算可以對那些老傢伙交代了。
嘻嘻!丟出棒子以後,她只消站在旁邊搖旗吶喊、助陣加油就行了。
「等等,」黑炎叫住意圖開溜的「雨」,邪邪的笑著,「我這個規則和你有關,順便聽一下。」
「和我有關?」她指著自己,怎麼也想不到黑炎會有這麼邪惡的表情。
不理會「雨」眼底逐漸燃燒的怒火,黑炎冷淡的望向仍沉醉在他魅力下的紅妝美人說話。
「規則很簡單,看到我耳朵上的『青焰帶金』環了嗎?只要誰能從我或雨的手中拿走耳環,誰就是我的新娘。」黑炎又冷又硬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的說著。他對她們的美貌不感興趣也就罷了,竟然偏過頭,好認真、全神貫注的研究起茶几上的骨董花瓶,好像它是剛運到的千年寶物。
這個白癡真不會做人,縱使他對骨董情有獨鍾,也不必在三個美女面前表現出來啊!更何況他根本不喜歡。
「我會把另一隻耳環放在雨身上,你們只要按照我所訂的規則去玩就行了。」手撫著瓷器,黑炎冷冷的掃向「雨」。
三個候選美女的眼神一致地望著黑炎耳上那只閃亮的青焰耳環。「誰不知道炎皇的身手是頂尖的,你這麼要求我們,無疑是刁難我們。」雷行嘉冷冰冰的挑戰黑炎。
「這事和我又扯上什麼關係?」小舞很努力的含著怒氣,刻意維持風度的走近黑炎。此刻若不是她的腦子都被這個問題給佔滿了,她一定會對雷行嘉的勇氣喝采。
「既然想嫁青焰門的老大就要有本事。」黑炎不在乎的笑著,「再說,規則還沒說完呢!雷小姐又何必緊張。」他一眼就看穿了雷行嘉的野心,這個女人野心勃勃的想坐上「炎後」的位子,只怕她覬覦「青焰門」已經很久了。
「我贊成炎皇說的話,想輔佐你治理青焰門的女人,絕不應該是個遇事就退縮、質疑的女人。」徐亞寧一雙媚眼從頭到尾沒離開他的身上過。天啊!這人不僅臉蛋生得好餚,體格更是一級棒。
「你!」雷行嘉狠狠的瞪著她。
她們最好打起來算了。小舞沒好氣的看向李洛心,連她也目瞪口呆,這下可就真的好玩了。
由此證明英雌亦難過美男關啊!
「請問一下,為什麼要拖我下水?」小舞悄悄的低下頭,趁室內有些混亂時發洩怒氣。
「高興。」
「高──興?」她嚥著怒氣,恨不得一手掐死他。
該死的混蛋,她要宰了他,把他大卸八塊後進行鞭屍!
「夠了吧!」黑炎冷漠的眼睛陰沉且厭惡的看著那兩個互相攻訐的女人和癡呆的女孩。長老們該去檢查眼睛了,他冷淡的評論著。「等我把話講完,你們再繼續。這只耳環我給你們兩個禮拜時間奪取,這段期間隨時隨地,不論你們是用什麼手段奪得這只耳環,我都不加以干涉,可是絕不准傷人。」黑炎細長的眼睛冰冷的透露出違背這個條件的後果有多麼嚴重,其中的陰寒、警告教人不寒而慄。
「炎皇的意思是說威脅或色誘都可以羅!」憑她的姿色要迷倒他絕不是件難事。徐亞寧好有自信的嬌笑著。
「可以。」他不感興趣的看著窗外,好像外面的風景比她來得有吸引力。
就怕你脫光衣服站在他面前,他也一樣無動無衷。小舞在心裡暗笑。
「偷、搶都行?」雷行嘉也提出她的問題。
「行!」
「如……如果兩個禮拜期限到了,我們都沒拿到呢?」李洛心魂兮歸來。
「那麼你們就得打道回府。」他根本沒打算把耳環交給她們任何一個。
「這件事和雨又有什麼關係?」徐亞寧憎恨的瞪著那個戴面具的男人。
黑炎竟然冷笑。「誠如雷小姐所說的,如果耳環一直都擺在我身上,你們根本就沒有任何機會。」他好狂妄的口氣,「為兔落人口實,所以除了我本身戴的這只耳環外,我會將另一隻交給雨佩戴。原則上一、三、五及星期大你們可以動手奪取雨身上的耳環,二、四、六奪取我的,這些規定請牢記,因為日期弄錯的人視同棄權。我想如果各位能通過長老的考驗,身手不該會比雨來得遜色。」
「什麼?」他看不起她!小舞既氣又惱,他竟然看不起她!「你……」她一定要把耳環拿給最不順眼的徐亞寧。敢要花招,後果就自行承受吧!死笨蛋!
「另外,有個附加條件──只准你們使出本領奪取耳環,絕不能平白的拿到它,否則就取消資格。」黑炎早有防備。「這兩個禮拜雨會緊跟在我身邊,我們絕不會聯手。」
他們當然不會聯手,因為她會和這些女人聯手來整他!
該死的王八蛋!竟然放這種冷箭,而且連後路都不幫她留,算什麼老大!
還隨時隨地哩!這不就表示她將過著兩個禮拜「永無寧時」的日子嗎?
「說完了吧!」小舞咬牙切齒又恐壞了「青焰門」的名聲,只得委屈自己低啞的嘶吼。
對於「雨」的怒容,黑炎的反應是神色自若的揚著嘴角,當他是個無理取鬧的毛頭小子般看待,「完了。」
「好,眾美女們,我和老大還有些事要討論,先行離開了。」擠了個好難看的笑容,她抓著黑炎的袖子憤怒的往外拖,根本管不了黑炎的身份比她高,這樣的行為舉止已經逾越了本分。
「遊戲從明天開始,請擅用機會。」黑炎讓「雨」拖著走的同時,也不忘丟個臨去秋波。
「你給我閉嘴!」小舞踩著又重又沉的腳步,拖他進二樓書房,並將門關得震天價響,以反應心中憤懣。「該死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怎麼做?」他比柯賓還吵。黑炎冷淡的坐進書桌後的皮椅,旋個身對著窗外凝視,擺明了事情已成定局,多說無益!
「拖我下水啊!」習慣真差,說話老不對著人。
「這本來就是你應該做的事,你該感謝我幫你省了很多力氣。」
得了便宜還賣乖,真有他的!
這麼看來,她不但善盡了監督之責,喚起了他久蟄、甚至有可能被狗吃掉的責任心,還過火的又讓自己進這淌渾水裡了。
本來以為可以輕鬆的在一旁等著看好戲的,誰知該死的黑炎硬是不放過她。好吧!反正他都能不仁了,又怎能怪她不義。
「別想溜。」黑炎竟然又猜中了她的心思。
「誰……誰說我要開溜,我是氣得說不出話了。反正我不想做的事,誰也不能逼我,你別想我會為了那只爛耳環拚命!」她嘲諷的反身往外走。今晚就走!她決定了。
「是嗎?咱們走著瞧。」
而且越快越好。小舞繃著臉氣沖沖的走出去,不能免俗地又把怒氣都用在甩門上了。
這扇堅實的木門遲早會被「雨」給毀掉。黑炎若有所思的撇著嘴。
※※※
夜不夠深,必須再等一會兒。
小舞坐在床上慢條斯理的收著護照、衣服及一些日常用品,並不時采視著外面。現在已是半夜兩點多鐘,白天熱鬧喧嘩的山莊終在此時化為寧靜。
再等十分鐘,她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遠離加拿大,投奔祖國的懷抱了。
這種偷偷摸摸的感覺果然很棒!嘻嘻……更棒的還在後頭呢!想到這一走後,就永遠不必再和「青焰門」有任何牽扯;不必再柬西飄蕩;不必再做中性人,從此還回英雌本色……光是想到這些無限美好、戴著光環的前景,她就興奮得快要休克。
當然啦!在這種純然快樂的時刻裡,實在不應該摻有任何不愉快的雜質,可是上天似乎有意提醒她,擁有單純快樂的前提是──必須經過好長一段革命。
小舞歎口氣,摸著相框,相片裡那三個不容易妥協、十分難纏的男性正是她討伐的對象。
看來她必須傚法國父革命的精神──不屈不撓,為真理而戰!
好,為真理而戰!
她站了起來,握緊拳頭高高舉起,立志向她的哥哥們討回失去已久的自由,來次轟轟烈烈的抗爭。
所以呢!第一步,她必須先跨出這座牢籠。
小舞檢視身上的夜行衣及只露出雙眸的面罩。為避免曲線過於畢露,她特別加了件黑色寬大的飛行夾克修飾,再加上那隻小小的黑色背包,這麼一身融於夜色的黑,想不動聲色的溜出「青焰山莊」絕對不困難。
她對自己靈活、如貓般輕巧的身手有十足十的把握!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