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咪,你看,小舞的腮和你一樣大呢!"曹子婕把從小舞手中接過的老鼠舉高。
那咪咪果如她所言,兩腮塞了好多東西而鼓得好大,真是貪心不足,"鼠"吞象!
小舞的兩腮很快就消了,因為她忍不住笑了嘛!剛才只顧著試探學姊,無意識的餵著老鼠,沒想到它竟然照單全收,把自己弄成這副怪模樣,還呆呆的望著笑得好開心的兩個女孩。
"咪……咪……好可愛……"不行,笑得太厲害,連淚水都淌出來了。小舞努力的揉著嘴巴。
"它很寶吧!"為免咪咪撐破臉皮,曹子婕輕輕的把他放回籠子裹。"咪咪一定要回到它的屋子才會把食物吐出來,它有儲存糧食的美德。"
"太好了,以後你不在,我就可以和咪咪作伴了。"她接得很順口。
曹子婕的笑容凝住了,"你是說,你要……"
"我想在學姊這裡借住一段時間。"學姊不會不歡迎她吧!闕舞而有絲擔心的瞟了曹子婕一眼,"我看這裡似乎還有多餘的房間。"
"這裡當然有多餘的房間。"曹子婕根本不在乎這些,她擔心的是她那些哥哥的反應。
"小舞,我很歡迎你搬過來和我作伴,事實上你想住多久都無所謂,只不過………"
"只不過我那幾個兒神惡煞般的哥哥很嚇人,對不對?"這是眾所皆知的事情,她早就見怪不見了。"你放心啦!這次我那尚火哥忙著和莎藍鬥嘴都來不及了,哪還顧得到我。"
真多虧丁莎藍和二哥不和,二哥才會忘了要監督自己,謝天謝地!
她早知道莎藍和二哥水火不容,可是偏偏二哥的別墅被她試驗防火系統時,給弄得一塌糊塗,水淹得有半天高:為了贖罪,她只好向莎藍求救了。本來莎籃是寧死也不肯的,要不是她千要求萬拜託,口若懸河的花了一個禮拜工夫說服她,只怕這時自己還被吊在別墅裡毒打呢!
"紀莎藍?"想不到她還是成了室內設計師了。以前她還堅持不走她父母為她規畫好的人生路線呢!
"對呀!而且二哥也答應讓我搬出來住,順便透透氣。"才怪!不過她有把握教二哥答應。因為白浩庭和大哥交情匪淺,只要教娃娃掉幾滴眼淚,這事便水到渠成了。
"真的嗎?"她實在懷疑。
"我保證!"她快要呼吸到自由、新鮮的空氣了。
"好吧!多一個人也多一些人氣。"
"謝謝學姊!"裹應外合,剩下的就得靠娃娃和范媽媽了。
***
今晚真是個孤獨的夜,連平日幾乎不應酬的老公也出去了。
蘇倩坐在空蕩蕩的客廳裹,不覺一陣酸意上心頭,泛起了自艾自憐的情緒。
家的男人都出去應酬了,連貼心約兩個女兒也都嫁了。就是因為怕過這種孤單寂寞的日子,所以她才會使出高壓政策,不擇手段逼迫女兒們替兒子找伴侶。
蘇倩好像忘了,是自己不顧老公的反對,硬要留在家裹等小舞消息的。反正她把一切的冷清都算到兒子身上,才會更加強她早日抱孫的決心。哼!等地有孫子抱了,才不管這些范家的男人要不要回來呢!
電話鈴聲才響一聲,蘇倩就急忙抓起來聽了。
"喂!小舞嗎?對,我是范媽媽……"蘇倩靜靜的聽著小舞的報告,心情因電話那頭傳來的消息而越見愉快。"好……你這陣子都要住在那邊嗎?"
"應該是了。"小舞很快的說完經過後,輕快的答著。
"好,等你幫范媽媽完成這件事後,范媽媽一定包個大紅包酬謝你。"
"不用了,反正我最近也沒什麼事做,而且娃娃現在又懷孕了,還是不要讓她太操勞。"小舞快人快語,她希望范媽媽能聽得懂這個暗示。
說實在的,要不是白氏一家大小輪番要求她接下娃娃的重擔,這會兒她不知道跑到哪裡遙逍快活去了。
蘇倩輕柔的笑了,"你啊!個性跟荷娃還真有點相像。放心,范媽媽不會為難自己女兒的。"
"娃娃聽到會很高興的。"
"荷娃會很高興有你這麼位肝膽相照的好友。"
"哪裡,"闕舞雨因為她溫柔的誇讚而不好意思。"不過,我家那三個難纏的哥哥還是得靠娃娃去"關說"一下了。"
"這種小事荷娃一定辦得到。"蘇倩相信女兒的辦事能力。
"好……子婕姊快回來了。范媽媽,等有進展時我會再跟你聯絡的,再見!"
心滿意足的掛上電話,蘇倩幾乎可以預見她那堆圍著她叫奶奶的孫兒、孫女了。幸福可待,幸福可待呵!
***
研究這些奇怪的病毒已經四天了,為什麼她始終覺得這些病毒並沒有殺傷力,反倒像是在保護著某些重要的數據?
曹子婕微微的皴著眉頭,邊看著螢光幕上傳達出來的訊息,邊沉思的問著身邊約和她一樣大的年輕男子。
"阿德,你不覺得這種病毒好像是刻意製造出來的嗎?"
她真是不簡單,才來幾天使解了五個病毒了,而前任負責解毒的高手阿德,則奉命協助她完成此項極為重要的任務。
"是嗎?"他把對曹子捷的傾慕全都為進聲音裹了,言不及義的答著。
曹子婕太沉迷在這些個奇特的病毒上,並沒有發現他過分溫柔的回答。
"好像有只無形的手在製造這些病毒,而且只針對范氏企業。"因為她又發現四個病毒了。曹子婕在心底歎氣。
"你又發現了什麼嗎?"阿德見她有絲氣餒。
曹子婕轉向他,收斂起她的挫折感,打趣的說道:"我發現我有點想念我的小傢伙。"
她把咪咪借給小舞了。
看到她像小女孩的抱怨神情後,阿德好玩的笑了。
"聽說前幾天總經理下來過,是不是他發現了咪咪,下令不准你帶來的?"
"他是不准。"曹子婕乎淡的說道,"沒辦法,誰教他是老闆。"她忘了補上一句,她根本不在乎他的命今。
她的聲音很輕,可是此時她辦公室的門正好大開,所以控制不住自己,找盡借口在百忙之中溜到維修部門察看的范修堯,還是聽到她口是心非的回答了。
靜靜的站在門口,他看到昨晚那名膽敢取笑他、戲弄他的女人,這會兒正背對著他和一名年輕男子有說有笑的聊天。
她和別的男人聊天的畫面讓他很不舒服。更正確的說法,應該是讓他有股想揍人的衝動。
就是這個女人害他昨晚約會時心不在焉,害他在面對那名美盛女星暗示性的邀約時,只能提不起興致忿忿的回絕。
為什麼?為什麼他會被一名初次見面的女人左右了心情?
范修堯打算在門口站到什麼時候?曹子婕在心裹暗暗為他這種偷聽的行為發噱,不知道這回他又想批評指教些什麼事。
"好吧!請直接了當的告訴我,我又哪裡惹你不高興了?"曹子婕出乎意料的旋過身,一雙眸子認真的盯著他嚴厲的五官瞧。
別說是阿德了,就連站在門口無故慍怒的范修堯也沒想到她會有這種舉動。
"我……我先離開了。"八百年不曾見過總經理一面的阿德,一看到范修堯怒目橫眉的瞪著他,手腳早就發軟了,哪還敢多停留片刻?
范修堯的確是不高興。他等那個男孩離開後,才踏進她的辦公室,把門關上,不希望外面的人聽到他們的對話。
"好了,可以說了吧!"自始至終都保持著笑容的曹子婕輕柔的催促著他。
"你怎麼知道你惹我不高興?"
他們一定得這麼談話嗎?她真是弄不懂他,只深深的歎道:"猜的。我只是以為當一個人繃著一張老K臉,橫眉豎眼的瞪著另外一個人時,便叫作不高興,或者你稱它叫生氣、發火、憤怒……等等也行。"
"你叫什麼名字?"從牙縫裡發出的嘶嘶聲,不受控制的跳出來了。
"曹子婕啊!你不知道嗎?"明知道他會生氣,她就是忍不住故意反問。
"你……"
"嘿!別這樣嘛,我記得舒荷常說她大哥很有幽默感的。"曹子婕好心的拍著旁邊的椅子請他坐。
范修堯對她的邀請視若無睹,只對她的話有興趣。
"你認識荷娃?"總算教她見識到他除了生氣以外的另一種情緒──驚訝了。
"我還認識范伯父和范伯母呢!"她撐著頭,好笑的見他眼睛越張越大。
"既然這樣,為何我從沒見過你?"范修堯不相信的瞄著她的穿著,又是他最討厭的牛仔褲。這個女孩難道除了牛仔褲外,就--沒別的衣服可穿了嗎?
"窮人家的孩子不配認識高貴的范家人嗎?"曹子婕從他輕蔑的眼神得知他懷疑的原因,有些生氣的努道:"我從來都不知道舒荷的大哥竟是個勢力鬼!"
"我不是!"她誤會他的意思了。范修堯火大的走近她;誰知該死的她不但不怕他發火,還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樣子,仰著頭之視著他。"你難道就不能換套衣服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