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為什麼?是女人心中的偶像這部分,還是花花公子這部分?"曹子婕笑得好開心。她不介意范修堯和她玩這種不成熟的勾引遊戲,因為她知道范修堯雖然花心,卻絕不會動公司裡的女員工。
想不到他滿自愛的嘛!曹子婕讚賞的笑著。
看到她沒有像其它女孩一樣,沉迷在他的誘惑之中時,范修堯那無往不利的心頭一遭且破天荒的感到大受打擊。
"你還沒告訴我你在這裡幹什麼?"他有些惱羞成怒的決定繼續剛才未完的話題。
"替你抓病毒啊!怎麼你剛說過的話,自己都忘了?"她奇怪的瞟他一眼。
"我不要你在這兒。"范修堯八成是被她氣急了才會說出這種沒頭沒腦的話。
"好啊!我也該下班了。"曹子婕不在意的走進她專屬的工作間。
等她背好背包,拎著裝有咪咪的籠子出來時,范修堯還立在原地兀自生著悶氣。
"我的意思是,我不要女人在……"他的話聲再度消失,因為他看到那只肥嘟嘟、直立的趴在鐵條上望著他的老鼠了。"它又是什麼鬼東西!"
這人天生大嗓門。曹子婕搖搖頭,歎著氣的把咪咪從籠子抓出來,放在手掌上,然後把手抬高,和他的眼睛保持平行。
反正他早晚晚會發現,不如讓他一次發作,免得他把怒氣發洩在那可憐的老好人身上。
"它不是什東西,它是我養的黃金鼠,產自意大利,你叫她咪咪或咪小姐就行了。"
曹子婕從口袋裡拿出小月餅乾餵著咪咪,它似乎很享受的坐在它的手掌裹便啃了起來。咪咪和它的主人一樣不在乎那雙銳利得恨不得宰了它的黑眼珠。
"你多大了,還在玩這種小玩意!"范修堯不可思議的吼著。"而且誰准你把龍物帶來公司的!"
"二十五。"她無關痛癢的逗著咪咪。
"什麼二十五!"他咆哮。
"二十五歲。"曹子睫真的好訝異的看著他漲紅的臉。她把咪咪收進籠子襄,免得它遭受池魚之殃。"你到底有完沒完?法律有明文規定大人不能養寵物嗎?果真有這項條款的話,那些個貓啊狗的不是可憐了。"她淡淡的反間,不懂他為什麼這麼咄咄逼人。
"這是我的公司,想在我的公司工作,就得按我的規則做事。"范修堯冷冷的提醒她。他完全忘了他不喜歡、也不想她在這個部門工作的原意了。
"好啦!老闆最大。"曹子婕爽快的回答今他相當意外。"你快點去赴約吧,讓女伴等久了,可是有損你那富而有禮的形象的。"
范修堯又氣又惱的隨著她移進電梯。她似乎急著擺脫他。"你為什麼認定我一定有約會?"他喜歡聽她說話,也喜歡卻又憎恨看她那始終保持著笑容的臉龐。
"因為你是范修堯啊!"曹子婕合著笑意說明,"范修堯不正代表著:女人、玩樂和多金嗎?"她這句話絕對有諷刺的意味。
范修堯不舒服約又斂起濃眉,"如……如果我說你猜錯了呢?"
一樓的鈐聲響起,站在他前面的曹子婕先優雅的走出電梯後,才轉過身,朝仍在電梯內的范修堯微笑,"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你這不是欲蓋彌彰!何苦呢!"
奇恥大辱!真是個奇恥大辱!范修堯只顧著發火,卻忘了要走出電梯,直到電梯門再度關上,他想發火也來不及了。等他氣沖沖的衝出電梯時,伊人的芳琮早已杳然。
這輩子就今天被羞辱得最徹底,范修堯沉著臉站在門口遍尋不著她,他握緊拳頭氣得牙齒打顫,沒想到她會這麼大膽、惡意的羞辱他:更可惡的是,他竟連這個可惡、狂妄、大膽的女人叫什麼都不知道!
第三章
"學姊!"小舞坐在車裹,興奮的喊著正在停放機車的女孩。
曹子婕聞聲,轉頭望著那直向她飛奔而來的女孩,開心的泛出笑容,"小舞!"
"學姊還記得我呀!"小舞過分漂亮的眼眸緊緊的秋著她。剛剛她明明看到她和修堯哥站在電梯前對話,而且談得似乎很愉快啊!
"才幾個月沒見而已,我的記憶力可沒退化得這麼快。"曹子婕拉著小舞一同走上她位於三樓的房子。
"呀!"走進房子,小舞羨慕的看著室內溫暖、簡單的擺設。這間房子雖然不大,感覺卻很舒服,這種明快、利落的佈置,才是曹子婕所有的風格。
"還是學姊的房子舒服。"
"是嗎?"曹子婕把咪咪放出來,回頭張望著自己的房子。
好一陣子沒來了,學姊家的裝潢變了,小舞瞄來瞄去,突然看到其中一扇門上斜掛著一把西洋劍。
"哇!不愧是西洋劍杜的社長,隨時隨地都不忘帶著這把榮譽之劍耶!"小舞取下輕巧的西洋劍揮著,她好懷念高中時代那段持著劍獨領風騷的輕狂歲月。
高中時,要不是因為曹子婕揮劍的英姿震撼了她們那所尼姑學校,又要不是她連連為學校奪得獎盃,大力鼓吹西洋劍,當時年幼、好玩的她、娃娃、莎藍及裴絮,又怎會義無反顧的一頭栽進西洋劍世界,以至於自封為"四劍客"呢?
"那把劍是子彤送我的,所以……"曹子婕的聲音突然沙啞了。
小舞知道曹子婕有位傾國傾城的妹妹曹子彤,可是不知怎地,她在學姊大學二年級時突然出事,就這麼消失了。
這些事是荷後來一點一滴告訴她的。她十分同情學姊,因為她知道學姊家就只生兩個女兒,所以她和她那位美得驚人的妹妹,感情自然好得不像話。
"學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小舞為免她再睹物恩人,趕緊將劍放回原位。
"不要緊,反正事情已經過了好幾年,而且子彤並沒有死。"曹子婕肯定的對她笑著。
小婕實在很想問她為什麼這麼自信,可是卻問不出口……
"嗨!咪咪,你好嗎?"咪咪跑到小舞的腳邊,站起身子渴望的盯著她手上的紅蘿蔔看。小舞好笑的抓起它,並相當大方的和它分享著紅蘿蔔。"你好像還記得我喔!"
"它是特別記得你那些美味的紅蘿蔔。"兔子逗老鼠,其是幅有趣的畫面。
"學姊,聽娃娃說你現在在幫修堯哥工作是嗎?"這才是她此行真正的目的。
"對啊!"曹子婕淡淡的回答,話裹卻有掩不住的笑意。"你的修堯哥剛才差點被我氣死。"
"不會吧!修堯哥的脾氣一向很好的。"這次小舞是真的驚訝,而非作戲了。
"那是只對他有興趣的女人,他才會刻意維持他風度翩翩的高貴形象。"曹子婕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好溫柔的笑道。"我倒覺得今天的范修堯比較有人味。"
"人味?"她不懂。
"不再像是那種擺在高處供人膜拜,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偶像。"曹子婕不疾不徐的解釋,一邊忙著幫小舞泡茶。
"偶像?"小舞聽她這麼說可樂了。"修堯哥知道後一定會不高興的。"
"為什麼?"把茶遞給兔子學後,曹子婕好奇的問著。
"因為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喜歡被比喻成一座雕像的。"小舞調皮的接話。
曹子婕不知道她的訊息表達得這麼完整,她錯愕的看了眼聰明、伶俐的學妹後,一連串清脆的笑聲竟然不知不覺的溜出口。
"如果你不告訴他,他就不會不高興了。"曹子婕不是很擔心的叮嚀著,"你如果想說,至少也等我幫他處理好他的計算機系統後再說。"一日一離開後,就不用負擔他那種渾厚、低沉,卻足以震碎人心的吼聲了。
"難得學姊會怕修堯哥,我還以為所有的女人都會愛上他哩!"她必須小心一點以免學姊發現她在搜集情報。
"與其說怕他,不如說我不想和他有任何關聯。"現在她可沒多餘的心力去應付這位范家大少。"好了啦!別淨是談他,你不告訴我你來找我的目的嗎?"
小舞可是人忙人,她雖然不知道小舞家到底從事什麼行業,但是她知道小舞的時間表總是排得滿滿的。回台灣時,小舞或許會時常找她抬槓,可是通常待不到十分鐘便急著回家了。
因為小舞那幾個哥哥實在可怕,只要妹妹逾時末到家,他們便如同偵測雷達般馬上出現在小舞身邊,把他們親愛的小妹給拎回家。
不過,縱使是如此嚴格的管教。也束縛不了小舞那知脫 野馬般的心,她照常每天跑來跑去,任她那幾個哥哥三申五今,外帶威脅利誘,她就是一律不放在心上。
"學姊頁聰明,事實上我確有一事相求。"乾脆豁出去吧,送佛送上天,他日她定要娃娃回報她的大恩大德。
"喲!小舞越來越客氣了。"曹子婕著實好奇極了,究竟什麼事能讓這位無堅不摧、不畏艱難的女孩開口向她求救?
"學姊,"小舞不依的嚷著,兩腮像吹氣般的鼓起來,"人家我本來就很懂得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