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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唐瑄

  是譚茵,感謝老天爺!

  全身濕透的譚茵,晚禮服外面披了件男人的襯衫,黑色襯衫。

  身心俱疲的譚茵一看到傅雪兒擔心的表情,終於哭了出來。

  譚茵哭了!同學多年,傅雪兒從沒見她哭過,只因為她認為哭是懦弱的行為。譚茵會哭,表示了事情的嚴重性。

  哭得梨花帶淚的譚茵,讓傅雷兒也跟著心酸,譚茵要是出了什麼差錯,她要如何向疼她如親生女兒的譚爸、譚媽交代?

  唉!她若是不出那個鬼主意就好了,真是悔不當初。

  「茵茵,發生了什麼事?你別哭,快告訴我呀!」

  偎在傅雷兒懷裡的譚茵搖搖頭,一雙美目哀怨的瞟了雪兒一眼,這一眼看得雪兒心驚肉跳,譚茵在怪她。

  百感交集地,譚茵不知如何啟口,因為她實在說不出「我失身了」這幾個字。

  憶起早上醒來時的情形,她仍心有餘悸。

  早上醒來她覺得全身酸痛,正奇怪喝酒不至於痛至全身時,她突然發現她睡的不是她的房間,不是她和雪兒的床,更恐怖的是,她竟然沒穿衣服!她沒有裸睡的習慣啊!她慌了,當她轉頭看到身旁的男人時,差點尖叫出聲。

  她摀住了嘴,記憶如潮水般一波波湧現。一般人對酒醉後發生的事多半不記得,偏偏她異於常人,昨晚的一切她記得清清楚楚,她甚至記得自己如何勾引他。

  她羞紅了臉,悄悄的下床,穿上了被棄在一角的禮服後,隨手再拿了件襯衫披上。走到門邊,她不放心的回頭望了望,深怕他醒來。

  睡著的卓航沒了威脅性,沒了冷漠的表情,和初見他時判若兩人。她和他吵過架,難怪昨晚一直覺得他很眼熟。卓航--她告訴自己要記住他叫卓航,不容她置疑的,他十分霸道。

  關於失身的事,譚茵並不怪他,她就是無法怪他,畢竟有哪個血性男子受得了誘惑,而且還是她主動的。這件事她得負大半的責任。

  想來好笑,吃虧的人是她,該負責任的人竟也是她。但願她不會再見到這個冷血的黑社會老大!

  傅雪兒看譚茵失神了老半天,話答不到一句,她更著急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快告訴我好不好?我的頭髮都快急白了。」

  不能告訴雪兒,否則她會自責一輩子。「沒事。我很累,想去洗個澡。」

  沒事才有鬼!她的表情明明有事。「譚茵,」傅雪兒拉住想逃避的人,生氣的吼著,「你還當我是朋友吧?」

  冷淡的點點頭,譚茵只希望雪兒不要再追根究柢,她無力招架。「雪兒,我不想談。」

  譚茵堅決的表情,傷了博雪兒的心。「是我的錯,都是我不好,我不該隨便出主意讓你涉險。」她自責道。

  「雪兒--」譚茵摟著她的肩膀保證著,「別這樣,我真的沒事。」

  是嗎?她真的沒事嗎?經過昨晚,譚茵覺得她的世界全變了樣。

  ※  ※  ※

  「譚小姐……譚茵……」林永寒站在譚茵面前叫了好幾聲,終於喚回了她。

  最近她常發愣,臉上多了股憂愁,教林永寒看了很是不捨,他已愈來愈喜歡譚茵,也更懷念她犀利得令他難以招架的答話。

  「你是不是有解決不了的難題?」這問題前幾天他就想問了。

  悶了幾天,都快悶出病了,事情既然發生了,多想也沒用,只會拖累雪兒。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想著想著,譚茵感到心裡好過多了。

  「沒事,多謝你的關心。」從林永寒的眼底她看到了關心,溫暖填滿了她的心,只可惜縱使喜歡,她也配不上他了,更何況她從來只是把他當作朋友。

  「真的沒事?」林永寒不放心,她近來瘦了不少。

  「你懷疑啊?」

  林永寒笑了,這才是譚茵!

  「神經!」譚茵給他一個衛生眼。

  她與林永寒之間維持著淡淡的友誼就夠了,她不想欠他大多。

  「下班了,我載你回去。」看她似乎又要拒絕,他急忙補充:「別誤會,我只是想去你室友的店裡買束花……」

  譚茵挑高眉的模樣,分明是想歪了。

  「別亂猜測,花是買給我媽的。」

  「是嗎?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孝順父母了?」譚茵話裡有著明顯的嘲諷意味。

  「走吧!」林永寒知道無論自己怎麼解釋,她都不會相信的,她老早把他定位在只懂得享樂的花花公子形象上。

  林永寒莫可奈何,只有讓時間來證明自己的心了。

  ※  ※  ※

  「買花的人這麼多,今天是什麼鬼日子!」

  譚茵恨恨的包著花,都是為了傅雪兒,她今天才會這樣笨手笨腳的做這些「花」事。今天是美好的周目哪!

  傳雪兒因店裡的小妹月考請假,不得不親自出去送花,而譚茵自願幫她看店,哪知道今天買花的人特別多,害她手足無措的亂了手腳。以前她也曾幫過雪兒,怎奈今天諸事不順,一下子被花刺到手,一下子又不小心踢翻了水桶。

  「小姐,我的花好了嗎?」

  譚茵忙得真想叫他少煩,可是這不是她的店,她只好忍著氣。「請稍等,好嗎?」

  她汗流浹背的包著花。

  這就是林永寒進門時看到的情景,她快急瘋了!

  隨手挑了些花,林永寒惡作劇的走到譚茵坐的桌前,「小姐,這些花幫我包一下。」

  埋頭苦幹的譚茵指指旁邊,「先放著。」

  「小姐,能不能請你快點,我趕時間。」他故意催她。

  把花交給客人後,譚茵正想損損這位急驚風先生,也好出出滿肚子悶氣,誰知道一抬頭就看到林永寒擠眉弄眼的看著她。

  「你很無聊,知不知道?」譚茵沒精打彩的。

  「今天是星期天,在這裡打工,缺錢用?」林永寒取笑她。

  自上次的宴會後,譚茵不再處處提防他,工作之餘偶爾還會和他閒聊。對於譚茵態度的轉變,林永寒十分高興,雖然她再三強調兩人僅止於朋友,但是他不在乎。

  「明知故問。」譚茵白了他一眼,突然想到了什麼,「你應該很會包花吧!」

  「我?怎麼說?」

  「很簡單,女朋友多嘛!花送多了,不就有心得了。」譚茵說得理所當然。

  「吃醋了?」林永寒反激她。

  「我吃醋?為你?下輩子吧!」

  林永寒放聲大笑,抱住胸口,「譚茵,你傷了我的心。」

  「好說!」

  林永寒但笑不語,拿起花幫她包了起來。

  「嘿!你包得不錯嘛!」譚茵看他包得有模有樣。

  「我總算有個長處了。」他斜眼詢問譚茵。

  「得了便宜還賣乖。請不要忘記,這是從你的缺點中發展出來的。」譚茵就是不讓他好過。

  「你就是見不得我好。」

  「哼!」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說懶得理你,快包啦!」

  有了林永寒幫忙,譚茵得心應手多了,三兩下就把陸續湧來的客人打發掉。終於,譚茵靠向椅背喘了口大氣,林永寒則坐在對面有趣的看著她。

  「累啦?」

  「在辦公室從不會覺得累,人家說『隔行如隔山』,果然沒錯。」伸展一下四肢,譚茵有感而發。

  「這麼說你今天是沒體力去看球賽了?」

  「球賽?」譚茵納悶,「我們約好要去看球賽嗎?」

  「沒有,我是突發奇想。」

  「抱歉,縱使我還有體力也無法去看球賽,雖然我很想去。」譚茵十分喜歡球類運動,這可能是受她爸爸和哥哥的影響。而她對球類運動的喜好,也是林永寒愈來愈喜歡她的原因之一。

  看林永寒就此打住,換譚茵好奇的問他,「不問了?」

  「你想說自然就會說,不用我問。」林永寒非常識趣。

  譚茵發現自己對他的好感與日俱增,「謝謝!」

  林永寒察覺到譚茵話裡的溫柔,「謝什麼?」

  「謝你的幫忙,還有你的邀請。」

  「不客氣!」他紳士般的站起來回禮,逗出譚茵許久不見的笑容。

  門上的鈴鐺又清脆的響起,收斂起笑容,譚茵朝林永寒歎口氣,準備開始戰鬥。

  「雪兒,這麼快就回來了?」譚茵一看進門的人,高興的鬆了口氣,她自由了。

  傅雪兒朝林永寒打聲招呼,「嗨!你來找茵茵出去玩嗎?」

  雪兒近來頻頻拉攏她和林永寒,她不是不明白雪兒贖罪的心情,只是她忘不了那一夜。

  事情雖然已經過去兩、三個月了,兩人也都企圖淡化那天的事,譚茵不願講,傅雪兒也就不勉強她。但是她隱約發現譚茵變了,變得鬱鬱寡歡,這項發現讓她愧疚的心更加不安。幸好有個林永寒,譚茵才得以恢復以往的活潑、開朗。

  經過這些日子的暗中觀察,林永寒似乎不像報章雜誌所報導的,唯一相同的是,他真的很英俊,有對迷死人的桃花眼和體貼、幽默的個性,他會是譚茵理想的對象。

  不過,他的勝算似乎不大,她得好好推他一把,必要時還可以找譚媽商量,相信譚媽也會認可他。

  「茵茵下午要去當她媽媽的模特兒,你可以去看看。」傅雪兒暗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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