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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唐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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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床上賴了好些天,慕容晴川覺得厭煩了,即使身子還是虛弱得很,元氣也尚未復原,她還是決定恢復正常的生活。

  她梳理一番,神清氣爽的步下樓閣,卻不意聽見一陣激烈的敲門聲。

  「開門!開門!」叢珍小築的大門被敲得乒乓響。

  「來了,來了!」魏秋容和慕容晴川互看一眼,臉上俱是疑惑的神色。誰會來敲叢珍小築的大門呢?

  大門一開,赫然是三名官差。

  「誰是叢珍小築的老闆?」帶頭的官差問道。

  「民女正是。」慕容晴川心中雖感疑惑,卻仍是一派鎮靜的行禮,漾出了一個美麗的笑容,「不知三位官爺有何指教?」

  「就是你?哼!拿起來!」

  兩名官差一左一右抓住了慕容晴川。

  「你……官爺,不知小女子身犯何罪?」

  「根據密報,你這叢珍小築私藏大內國寶,大人勒令拿你回去問話。」

  「啊?豈有此理!我這叢珍小築裡的東西都是正大光明得來的,哪有什麼偷盜的大內國寶?」慕容晴川怒斥道。

  「有什麼話回去再說!帶走!」帶頭官差一聲令下。

  「等等,你們不可以帶走小姐啊——」魏秋容情急之下,只能扯住官差的衣袖,不斷地哀求。

  「滾一邊去!」帶頭官差毫不客氣的一揮手臂,魏秋容跌倒在地,呻吟不止。

  「奶媽——」

  「老太婆,當心我治你妨礙公務之罪。哼!」官差輕蔑的一甩衣袖,喝道:「帶走!」

  魏秋容眼睜睜的看著慕容晴川被帶進了官府,萬分驚恐之下,腦中只浮現了一個名字——上官知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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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晴川畏訝異自己居然不是被帶往衙門。

  她的雙手被反綁,兩個押解她的官差將她帶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推進一個富麗氣派的房間。

  啊?這是何處?她驚疑的環顧四周,忽然看到了一個白色的身影。

  「郎在溪西妾岸東,雙眸奇恨托溪風。哈哈哈,美人,我們又見面了。」白衣人緩緩轉過身來,他華服金冠,面白唇紅,眼神輕佻,竟是駱聖文。

  「啊?是你?」慕容晴川不免訝異,但轉念一想,卻也明白了。「喔,我道是慕容晴川犯了什麼滔天大罪,原來是世子神通廣大,差遣了衙門的官差來訌陷良民啊!」

  「哈,正是。」駱聖文得意地笑道,「憑我駱王府的權勢,有什麼做不到的呢?」

  「哼!名聲在外的駱王爺居然放任你如此胡作非為?」

  「我爹不在府中,自然我最大了。」他一副有恃無恐的神色。

  「哼,世子今日召喚民女,是為了報昔日之仇嗎?」慕容晴川皮笑肉不笑地問道。

  「唉,本公子一向是惜花、愛花之人,對美人怎麼會記恨呢?」駱聖文輕佻無禮地打量著她。

  慕容晴川心中起了一陣冷顫,這駱聖文是標準貪戀美色的紈挎子弟,今日利用勢力將她抓來,用意為何是十分明顯的。

  慘了,自己雙手被縛,受制於人,該如何脫身呢?慕容晴川暗暗焦急。

  「唉,真沒想到慕容姑娘竟是如此天姿國色,當日多所冒犯,還望美人見諒。」他嘻嘻一笑,步步進逼。慕容晴川只能無助地往後退,苦思脫身之計。

  「美人,何必如此拒人於千里之外呢?我貴為王府世子,也是儀表非凡,難道配不上你嗎?」慕容晴川已抵在牆壁上,無路可退,駱聖文逼近身前,輕輕托起她嬌美的臉蛋。

  「呸!看到你那張臉本姑娘就想吐。」慕容晴川慍怒地扭開了頭。

  「哼,真兇!」他突然整個壓在她的身上,二手緊箍著她的纖腰,一手用力捏緊她的下巴。「聽說你和上官知禮的關係非比尋常,你在他面前也是這麼凶巴巴的嗎?」色由心起,看著她的香唇,他便要強吻下去。

  啊!你住手!」慕容晴川不住地掙扎,奈何雙手被縛,英雄無用武之地,情急之下,她本能地抬起腳用力踢他。

  「賤人!」駱聖文暴吼一聲,扯住她的頭髮,猛力將她往地上一推。

  慕容晴川重重摔在地上,尚未康復的病體更感暈眩,眼冒金星,但她咬牙忍痛,不吭一聲。

  「哼!你以為自己長得比其他女人標緻些,就可以對本公子端架子嗎?」駱聖文一反先前自命風流的斯文模樣,露出了猙獰的面目。他粗魯的將暈眩不已、無力反抗的慕容晴川由地上拉起,揪住她的衣領,野蠻的笑道,「本公子看上的女人還沒有得不到手的呢!」

  「放手,骯髒的下流胚!」她輕蔑地破口大罵。

  「刷」的一聲,駱聖文竟然撕裂了慕容晴川的衣襟。

  「啊——」她雙手被縛,卻仍抵死掙扎。

  「你再反抗啊,美人,愈性格我愈喜歡啦!哈哈哈……」駱聖文一陣獰笑,接著便要扯去慕容晴川的衣裳,但就在此時,一個不明物體破門而入,直直向他飛射而來。

  「啊——」駱聖艾慘叫一聲,整個人竟被釘在牆上,一把玉扇穿透他的左肩,直直沒入土牆。

  他登時血流如注,鮮血染紅了玉扇,滴落地面。他面白如紙,動彈不得,痛徹心扉,幾乎暈死過去。

  「玉哥——玉哥——」慕容晴川嚎啕大哭,撲向上官知禮,但她雙手被縛又驚魂未定,跑不了兩步便虛弱得踉蹌後退。

  「晴兒———」上官知禮飛奔向前,及時扶住她,將她緊緊抱入懷中。

  「玉哥,你來了,你終於來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她伏在他懷中不停地哭泣,這不到一個時辰的遭遇,是她一生中最最驚恐無助的時刻,但現在都成為過去了,她的玉哥來了,他會保護她的。

  上官知禮發現自己竟然無法發出聲音,他的心跳得好快、好快,好似一匹脫韁的野馬,只能緊緊地抱住慕容晴川,感受她的體溫、感受她的生命,借此平息自己的不安。

  「玉哥,我沒事……」慕容晴川感覺到上官知禮渾身顫抖,於是柔聲地安撫他。

  「你沒事?」除去了她手上的束縛,他驚魂未定地逡巡著她哭花的嬌顏。

  慕容晴川雙手得到自由,便緊緊地攀住上官知禮不放,過去那不到一個時辰的經歷是那樣恐怖,但此刻上官知禮在身邊,她再也不害怕了。

  被玉扇釘在牆上的駱聖文發出了淒慘無力的呻吟聲,他已經沒有氣力呼救了,生來便是天之驕子的他幾曾受過這般疼痛折磨?他渾身發抖著。

  聽到呻吟聲,上官知禮俊美的臉登時罩上一層寒霜,他輕輕將慕容晴川推向一旁,目露凶光,凜冽森冷的瞪視著駱聖文。

  「駱聖文,你很幸運是這許多年來,第一個死在上官知禮手下、而非玉劍下的幸運兒。」他冷酷一笑,言下之意正是要將駱聖文以嚴厲的手段折磨至死,而非玉劍一揮讓他輕鬆上路。

  駱聖文竟然敢動他上官知禮愛逾生命的女子,撕碎她的衣裳、推打她,甚至企圖對她非禮,讓他心如刀割,他絕不讓這等禽獸快活的死。

  駱聖文如何聽不出上官知禮的言下之意呢?五儒生威名赫赫,他們偏激極端的手段與性格都閃入他混沌的腦海之中。「饒……饒命……」

  「饒命?原來你是個毫無骨氣的可憐蟲。」上官知禮漾出一抹殘忍的微笑,揚起手來!

  「不要啊,玉哥。」慕容晴川驚呼一聲,由身後抱住他。

  「晴兒,這個畜生欺負你,你居然還為他求情?」上官知禮感到不可思議。

  「這個畜生是死是活與我無關,我在乎的只是你啊。」她哽咽訴說道,「他是駱王府的血脈,你若是殺了他,駱王府不會放過你的。」

  「我不在乎!」

  「但是我在乎啊!」慕容晴川哀求,「玉哥,我不要你為了這個廢物人渣而有生命危險。」

  「晴兒……」她的溫言軟語讓上官知禮被怒氣冰封的心逐漸軟化,愛人對他的關心是他最最甜蜜的負荷。

  「而且……啊……」慕容晴川還想再說些什麼,但元氣尚未恢復的她又蒙受一連串的驚嚇,已心有餘而力不足,一陣暈眩襲來,她不支地暈倒在上官知禮的懷抱中。

  「晴兒——」上官知禮臉色泛白,再也顧不得駱聖文,懷抱慕容晴川飛奔回叢珍小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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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過了多久,慕容晴川才悠悠醒來。

  側坐在床沿的上官知禮顯然沒有察覺她的轉醒,兀自低頭沉思。

  慕容晴川凝視著他俊美非凡的側面好一會兒,終於忍不住的開口,「玉哥……」

  上官知禮回過了頭,「晴兒,你終於醒了!你可嚇死我了,他心有餘悸地摟住她。」你為什麼總是這麼多麻煩?不是遭那個挾持,就是被這個強擄,再這樣下去,我大概活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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