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人在哪裡?我想見他,不弄清楚他為啥發這麼大脾氣,可能連我都會遭殃。」阿梨有壞預感。
「王爺上朝去了。阿梨小姐真地想見他?」元總管打量她的眼光有點異樣。
「是啊。你知道王爺為什麼會生這麼大的氣嗎?」阿梨試探性地問。
「你。」
「我?!你是說……惹他發怒的原因是……我?」
元總管鄭重點頭。
阿梨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了,她彷彿預見自己像這滿屋子的破桌爛椅一樣,被野蠻人搗得粉碎。
「再見。」阿梨怯懦地丟下一句話,打算拔腿逃離王府。
「金鎖片。」元總管居然不慌不忙地說出這三個字。
彷彿魔咒一般,阿梨被定住了。
「金……鎖片,怎樣?」
「王爺交代,阿梨小姐若想取回金鎖片,就乖乖隨奴才回花軒等候。」
「如果……不呢?」
「阿梨小姐就準備跟金鎖片說再見,還有,跟明天的太陽說再見。」元總管笑得很無害,但阿梨怎麼看他,都覺得他像惡魔身邊的壞嘍囉。
「可是……可是……我留下來,還不是照樣得跟明天的太陽說再見……」
「王爺說坦白從寬,隱瞞從嚴,生機由你自己掌握。」
「耶?你家王爺真是把我要說些什麼都料得到了,是不是?」瞧元總管應答如流,那男人真是可怕!
「是的,王爺神通廣大,打個比喻好了,阿梨小姐若是孫悟空,王爺就是如來佛祖,你怎麼翻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元總管是個戲癡,連打比喻也喜歡扯戲。
「我現在沒心情聽你說什麼孫悟空、如來佛的!你們王爺有沒有說要怎麼對付我?」
「王爺說阿梨小姐若有空煩惱這些,不如先回花軒蒙頭睡一覺,因為他會讓你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不能安寢。」
「這算是一種威脅嗎?就是他要對付我的手段?對我進行疲勞轟炸?」阿梨一臉狐疑。
「關於這一點,身為奴才,可沒有資格詢問了。」元總管正經地咳了一聲,「好了,阿梨小姐,閒話休談,請隨奴才回花軒吧。」他走在前頭,恭敬地等候阿梨。
阿梨悶悶地隨他身後走,不死心地再度開口:「元總管,以你對你家王爺的瞭解,你說說,他這次生我的氣,可有化解的方法?」
「阿梨小姐有芭蕉扇嗎?」
「芭蕉扇?當然沒有,那是戲裡才有的東西,我怎麼可能會有嘛。」阿梨咕噥著。
「那就只有兩個字。」來到花軒,元總管停下腳步,轉過身子對她微笑。
「哪兩個字?你為什麼笑得這麼詭異?」
「無解。」話出口的同時,元總管迅雷不及掩耳地將她推入屋子裡,利落地落了鎖 。
「喂!你太過分了!老奸詐!」阿梨氣得破口大罵。這下她連放棄金鎖片,逃離王府的機會都沒有了!
「阿梨小姐,不要恨我,這絕不是奴才的主意。」元總管為自己辯解,臉上掛著幸災樂禍的笑容。「這一切都是王爺交代的,包括將你騙進屋子裡鎖起來。」
「可惡!你們主僕狼狽為奸,欺負我一個!等我出了這臭房間,非找你算帳不可! 」
「阿梨小姐會變成一寸的小不點嗎?」
「你不要老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行不行?」
「任何看戲的人都知道,不變小,就不能被鐵扇公主吞入肚子裡,不吞入肚,就不能作怪,不作怪,就借不到芭蕉扇,借不到芭蕉扇,就過不了火焰山,無解。」
「我發誓,拿到芭蕉扇,我第一個要扇你!」最好將這個混帳老頭扇到十萬八千里外去!
「不可能的。」
「你試試看!」
「你永遠不可能拿到芭蕉扇,因為它在王爺的手中。」
「你罵他是女人!是鐵扇公主!我要告訴他!」褚英若知道自己被比作女人,一定會氣得跳腳,絕對會好治一下這個惡總管。
「王爺不是鐵扇公主,他是火焰山。」元總管又扯出了一抹詭笑,「阿梨小姐,芭蕉扇若悶在火焰山裡,會怎麼樣啊?」
「燒焦。」
「不錯,燒得屍骨無存。天底下再也沒有芭蕉扇可以撲滅火焰山,而阿梨小姐又非得面對火焰山不可,因此,下場只有一個。」元總管停頓了一下,接著壞壞地笑了,「 聽過莫邪這個人嗎?」
「投身鑄劍的莫邪?」
元總管點頭,「不知道整個人投入烈火裡,會是什麼滋味喔?」
「你--」阿梨不用看到他可惡的臉,也知道他是絕對幸災樂禍,「惡奴!」
「謝謝阿梨小姐的讚美。」也不管鎖在門裡的阿梨根本看不見他,元總管還是很優雅地行禮答謝,然後極惡劣的丟下一句「再見」,拍拍屁股走人。
「喂!別走!放我出去啊!」聽見他離去的腳步聲,阿梨大吼大叫,用力的撞著大門,但面對沉重的鎖,她無能為力。
門行不通,還有窗子。
她衝到窗邊,一扇一扇地推,卻沒有一扇推得動,早被落了鎖了。
「啊--」阿梨發出相當淒慘而絕望的尖叫。
第四章
褚英一腳踹開了花軒大門,卻出乎意料之外的,沒有聽到阿梨的尖叫聲。
咦?這女人實在反常!
他攢著眉頭,穿過前廳,進入內室,一張大床上,卻見阿梨趴著一動也不動的。
是睡著了?還是想使詐?
褚英對這個怪女人不得不提防,於是迅速出手,捏住她的手腕,將她猛然翻過身。
沒反應。
她睡著了!
褚英差點爆出大笑,這女人渾身沒有半個警覺的細胞,被他猛力地翻了個身,竟還沒知覺地呼呼大睡。
她熟睡的臉龐,粉紅色的嫩頰,長長的睫毛,性感的小嘴,如蘭的氣息,讓他沒來由的心猿意馬……她純真美麗得彷彿仙子,讓褚英壓根忘了踏進花軒時的怒氣沖沖。結實的大手輕輕撫上她吹彈可破的細緻臉蛋,雨點般的吻無法克制地紛紛落下。
嗚……好熱!
她非得過火焰山不可,卻沒有芭蕉扇,快要被燒死了啦!
阿梨被「火焰山之夢」給熱醒了,嚶嚀一聲,睜開了雙眼,卻發現有個登徒子壓在她身上,對她敏感的耳垂舔舐不停。
「可惡的小賊!敢非禮本姑娘,分明找死!」阿梨紅著臉,勃然大怒,一掌便要劈下去。
只是,一隻有力的大手扭住了她的手腕。
「本王是小賊?嗯?」褚英灼熱的氣息噴在她臉上,眼眸中的熱度,比氣息又燙上幾分。
「喝!你……是你?!你你你……你想對我做什麼?!」阿梨見壓住她的人居然是褚英,一張俏臉漲得更紅了。
「做什麼?你自己不會看嗎?」褚英在她紅潤的唇上咬了一口,一手慢慢地解開她的衣扣。
「我當然會看!只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這樣親暱地吻她,好可怕!
「我高興,我喜歡。」解下她的外衣,阿梨只剩一件薄薄的內衣了,其下一件肚兜若隱若現的裹著她的玲瓏玉體,讓每個正常男人都會感到血脈僨張。
「喂!你怎麼可以脫我衣服?!」發覺自己逐漸赤裸,阿梨驚叫一聲,想搶回自己的衣服穿上。
「不許動!」褚英沉沉地壓住她,用一手便將她雙手拉過頭頂,「你敢再亂動,我會迫不及待立刻剝光你所有的衣服。」
「你……色狼!」
「隨你怎麼說。」褚英沿著她的頸部,落下細細碎碎的吻,來到她的胸前,隔著薄衣,感受她的豐滿。
「王……王爺……」阿梨感到一陣燥熱,她該允許一個男人如此放肆的吻她嗎?但眼前的情勢好像又由不得她作主……「嗯?」褚英舔著她雙峰間的凹谷,內衣瞬間變得透明。
「我……我覺得必須表達抗議,你對我做的事是……不允許的……」阿梨說得很沒力。
「誰不允許?」褚英又拉下了她的內衣,只剩一件肚兜了,如凝脂般的肌膚,讓褚英讚賞地輕歎了一聲。
「我啦,我啊!」肌膚觸到空氣的涼意,讓阿梨心慌。
「你?我的歌妓,有什麼資格命令主子?」
「不……不管什麼身份,每個人都有自己身體的自主權……」
「獨獨你沒有,因為你的命是我的。」他輕咬著她滑潤的肩。
「喂!命和……身體不能混為一談,我說過你可以要我的命,可是不要……欺侮我 ……」
「我不想要你的命,就要『欺侮』你,你能奈我何?」他睨著她邪邪地笑。
「色魔!」
「嗯嗯,既然你罵都罵了,我不嘗點甜頭,似乎就對自己不好意思。」褚英挑起一道眉,野蠻的大手一把扯下她賴以蔽體的肚兜。
「唔啊!」阿梨驚叫一聲,本能想掩住自己的赤裸,但雙手卻被褚英牢牢握住,動彈不得。
「真美。」褚英著迷的用手指沿著她的胸前完美的輪廓遊走,「你窈窕的曲線比任何一個甲骨文字都還要美麗動人。」
「甲骨……文……」阿梨拚命拉回自己殘存的理智,她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王 爺,等……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