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夏侯揚天聞言,爆出了一陣大笑。
「你--」高呈祥羞紅了臉,又惱又怒的瞪視著慕雲平。
他怎麼可以這麼可惡,當著夏侯揚天的面教她如此難堪,太過分了!高呈祥雙眸冒著熊熊怒火。
看著氣急敗壞的嬌妻,慕雲平卻含笑地走近她身畔,附耳說道:「娘子,你是個臉皮薄的人,眼下你若再不乖乖回房,我便要再說些讓你更難堪。
更下不了台的話羅!」他煞有介事的威脅。
高呈樣倏然倒吸口氣,惡狠狠的怒瞪著慕靈平。
「哼!」心下一番掙扎交戰後,高呈祥決定「避之為安」。她百般不甘,氣呼呼的轉身離去。
夏侯揚天看見高呈祥又羞又氣、又惱又恨的模樣,不禁又揚起了一陣大笑。
「笑夠了?」慕雲平神色不喜的睨著夏侯揚天。
「好說。」不敢再放肆狂笑,他連忙收斂住自己。
「方纔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慕雲平無暇再同他玩笑,急著耍弄清楚方才妻子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她不願讓夏侯揚天對他說明白?夏侯揚天早料到慕雲平會問這個問題,收起了玩笑的心情,正色說道:「她方才遭人攻擊了。」
「啊?」慕雲平神色刷白,一顆心提到了喉頭。
「七個蒙面的黑衣人,個個功夫不弱。」
「我的天……」雙腳差點軟了下去,他不敢想像失去呈祥的後果。
「若非我及時出現,只怕你心愛的娘子如今已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夏侯揚天笑道。
「我不懂,誰會對呈祥下手呢?」慕雲平想來便萬分心驚。
高呈祥是豪門千金,又不是江湖兒女,誰會和她有深仇大恨到要取她性命呢?「那七個人的目標是吉祥劍。」夏侯揚天點出癥結。
「吉祥劍?!」慕雲平恍然大悟,吉祥劍留在高呈祥的身邊果然是個禍害。
吉祥劍又重現江湖了。」夏侯揚天歎道,「如果我是你,絕不會讓她將吉祥劍帶在身邊。」
「你說得是。」慕雲平不得不承認,「這是我的疏忽,我會著手補救的。」
「我搞不僅,高呈祥為什麼會擁有吉祥劍呢?」夏侯揚天皺眉沉思。
「這便是我最困擾的問題了。」慕雲平歎道,「來,坐下來,我要告訴你我的揣測和懷疑,我需要你的幫助。」
夏侯陽天頷首,神色凝重的隨慕雲平落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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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呈祥愈想愈氣,她為什麼要被罰「面壁思過」呢?「哼!我又不是他的手下、門徒,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接到挑戰書卻不去赴約,那是弱者的行為,我怎麼可以不去呢?再說我高呈祥也不是囚犯,出趟門還需要經過你的同意?慕雲平,你未免太專制了吧!」
高呈祥在寢室裹氣急敗壞的踱步,口中不停的數落慕雲平這專制,不講理的男人。
「嗯,罵得我耳朵都長繭了呢!」就在高呈祥喃喃咒罵時,慕雲平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她身後,把高呈祥嚇了好大一跳。
「你?哼!」她睹氣的重重坐在床沿。
「我要你回房來面壁思過,你卻反而讒罵我,這可不是為人妻子應該有的行為喲!」
慕雲平微笑的隨著妻子坐在床沿,雙手自然的摟住她。
「住口!」她生氣的將他一把推開,「誰是你的妻子?」
「喲?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嗎?」慕雲平大聲笑道。
「你--」俏臉霎時染上了紅暈,「哼!你這樣蠻橫專制,我才不要嫁你為妻呢!」明知是改變不了的事實,但高呈祥就是嘴硬。
「我蠻橫專制嗎?」慕雲平搖頭歎息,他將高呈祥拉過來,輕置在自己的腿上。高呈祥也自然的依偎著他。「我若真的蠻橫專制,你也就不會遇著今天的危險了。吉祥劍終於給你惹來麻煩了,是也下是?」
「你都知道了?」她垂首輕語。
「還想瞞我不成?」
「我不懂。吉祥劍是把多珍貴的劍?為什麼那群人要搶呢?」
慕雲平默然不語。因為眼下還不是告訴妻子關於吉祥劍背後故事的時候。
「祥兒,把吉祥劍給我。」不再是哄騙的語氣,他毫無妥協餘地的命令。
「不要!」高呈祥本能的大聲反抗,從慕雲平身上眺了起來。
「我才不給呢!」
「祥兒,你聽我說。」慕雲平嚴厲的拉住她纖細的手腕。吉祥劍留在你身邊只會帶給你麻煩,你必須交給我。」
「不要!」高呈祥生氣的甩脫他的箝制。「這把劍我自小不離身,沒有它我做什麼都不方便,說什麼也不能給你。」
「什麼方便不方便?有我保護你,你根本不需要這把劍。」慕雲平見妻子如此固執,也有些惱了。
「這是我的事,我說不給就是不給。」她氣急敗壞的欲奪門而出,想逃離慕雲平的逼迫,保住她心愛的劍。
「祥兒!」慕雲平怒暍一聲「放開我,你這惡質的強盜。
「祥兒,你冷靜點!」在高呈祥奪門而出的一剎那攔腰抱住她土匪!」她對著慕雲平又打又罵。「放手啦--」高呈祥此刻就只想著一個「逃」字,遂死命的掙扎「呈祥!」忍無可忍的慕雲平暴怒一暍,右手緊握成拳整個臥室似乎為之搖晃,室內突然一片寂靜。高呈祥驚愕的望著夫婿,被他暴怒的神色給震嚇住了。她不敢置信的看著這個昨天才說深愛著她、今日卻對她怒目相向的丈夫,眼淚不爭氣的滴落了下來。
看見伊人落淚,慕雲平再有天大的怒氣也在在一塊兒了。
他心疼萬分的拭去妻子臉上的淚珠。
「祥兒,你別哭,你一哭,我便什麼辦法都沒有了淚痕。
高呈祥不為所動,仍是恨恨的瞪視著他。慕雲平憐惜的吻去高呈祥的一祥兒,我是為你好啊·」他柔聲歎道,不捨的將愛妻摟入懷中。「這把短劍同我有很深厚的感情,任何人都不能給,即使是你也不可以。」她將螓首埋在慕雲平寬闊偉岸的胸膛,啜泣道。
「唉!你為什麼總是這麼固執倔強?」緊緊抱住她,慕雲平下巴枕在高呈祥的頭頂上,輕聲歎息。
高呈祥只是啜泣,默不作聲。
慕雲平連連歎氣,心下交戰著,最後他做出了決定·「奸。吉祥劍我可以不拿,不過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燃起一絲希望的高呈祥仰起螓首間道。
「往後若沒有我的陪伴,你不許出揚天鏢局一步。」
「你是要將我囚禁在鏢局?」她不由得蹙起了秀眉。
「隨你怎麼說,答應或不答應?」慕雲平挑層逼問。
高呈祥心下惦量交戰著,最後她決定「兩權相害取其輕」
「好吧,我答應你就是了。」她心不甘情不願的點頭答應。
慕雲平漾出了一個雖不滿意、但尚可接受的笑容。
「哼!你真是個蠻橫又專制的丈夫。」高呈祥埋怨的矯瞠道。
「而你是個固執倔強的妻子,我們正好是天生一對。」語落,慕雲平笑嘻嘻的低頭吻住她誘人的紅唇。
就在此時,門外響起了一陣輕咳聲。
高呈祥立刻將夫婿一把推開,滿臉羞紅的看向來人。
姚紫衣俏生生的站在門外。
「總鏢頭,有人上門托鏢。」一向冷漠的冰山美人今日臉上卻意外的掛著一抹極淡的笑容。
「知道了。」慕雲平沒好氣的輕應一聲。
唉!真是會挑時間,殺風景!「托鏢?」高呈祥對鏢務的運作感到興趣。「我同你一道去看看。」她拉住慕雲平的衣袖。
「你和人家湊什麼熱鬧?」慕雲平睨她一眼。
「我好奇嘛,難道就不能讓我瞧瞧?」
「不能。」慕雲平答得斬釘截鐵。
「為什麼?」她蹙攏雙眉。
「你是個皇家婦女,怎麼能在男人談生意的場所拋頭露面呢?」
「姚姑娘也是個女兒家,她就可以拋頭露面』?」這個理由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高呈祥信服。
她氣呼呼的等著看丈夫如何自圓其說。
無可奈何的慕雲平只淡淡撂下一句,「她和你不一樣。」投給高呈祥警告的一瞥,隨即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
高呈祥怒火沖天的瞪視他的背影,恨不得當面破口大罵。蘅蕪堂上,慕雲平端坐首位,兢紫衣則立於一旁。廳上站著一名看來質樸精壯的年輕男子。
「敝人沈富見過總鏢頭。」
「沈俠士毋需多禮。」慕雲平端嚴的笑道,「俠士今日是來托鏢?」
沈富將手中所捧的紫檀木盒打開,當中明顯是擺放兩把劍的紅絨布上如今卻只剩下「這是……」慕雲平不解。
「此乃我沈家家傳寶劍,名喚秋綿』。」
「喔?秋綿劍相冬晴劍原是一對,何以不見冬晴劍?」慕雲平對這兩把劍略有所聞。
「冬晴劍不久前落入賊人之手。沈富露出了一個鄙夷的冶笑,「幸虧我一向將兩把劍分開藏匿,否則只怕連秋綿劍也已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