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跟那只色狼好,是他不要臉的整天纏著我。」可惡的傢伙,都是他害得她得處處解釋。
「可是,他的條件真的不錯,任家少奶奶的頭銜是許多女人的夢想耶。」任羽韻故作天真無邪的說著。
「那讓給你好啦!」唐清蓉不屑的輕哼。誰要嫁給那頭世界第一大種豬、大色狼啊!她才不屑和他扯上關係。
「不用,我也不稀罕。」
嫁給自己的大哥,那不就亂倫了。開什麼玩笑!
「原來這世上還是有人跟我一樣不希罕他。」唐清蓉頗有「英雄所見略同」之感。
「是啊!」任羽韻擦擦冷汗,不自然的回答。
若唐清蓉發現她真正的身份是任羽東的親妹妹,不知道她會不會殺了她洩恨。
第四章
「你跟她太過親密了。」
音澄不悅的聲音裡有著難以察覺的怒意。
「我說過只是玩玩。」任羽東輕撫音澄那張粉雕細琢的美麗臉龐。
「可是各大報每天都報導你和唐清蓉的花邊情事,而我這個正牌女友卻只能安靜的在一旁看著你和她愈鬧愈不像話的可笑戀情。」她埋怨的含淚目光,在在說明她受盡委屈。
「我知道委屈你了。」他摟著她,心思卻飄向唐清蓉那張不需粉飾的清麗美顏。
不可諱言,最近他腦子裡想的都是唐清蓉,幾乎忘了還有音澄這個人。
「你和她真的不會假戲真作?」這才是她真正擔心的問題。她怕他再這樣和唐清蓉鬧下去,萬一弄假成真,那她的希望豈不是得化成空。
如此一來,她將成為真正的失敗者。這不是她要的,她絕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不會。」最近音澄總拿這問題煩他,而他的回答也愈來愈……模糊。
他無法分辨自己真正的心到底在哪裡?是在音澄身上,還是在那個他原本只想報復的女人身上?
「真的?」心思縝密、敏銳的她,快速捕捉到他那迷人的黑眸有抹稍縱即逝的遲疑。
難道他……對那個流氓女動了情?
音澄心頭猛顫,她對男人很瞭解,那抹不該出現在他身上的遲疑已然出現,她害怕的事是不是要發生了?
不,她絕不允許他背叛她。
「我說過,我對她不會有興趣的。」任羽東發覺自己的保證愈來愈沒有說服力,因為連他都無法分辨自己的話是真是假。
他發覺自己的心思輕易便會被唐清蓉牽著走,當他愈是告訴自己是為了報她給的巴掌這仇才接近她,但心中愈是忘了這讓他接近的原始因素。反而,讓自己陷入她天真又自然的感情中。
「希望你不會違背你的話,更不會背叛我,否則——我不會善罷甘休。」她的世界向來只有贏,沒有輸和失敗這種字眼。
她不會讓自己成為失敗者,即使對方是在黑道上赫赫有名的唐清蓉,她也不會看在眼裡。
音澄全身上下散發著一種詭異的森冷,讓任羽東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音澄……好像變了個人。
他望著向來溫順聽話的美人兒,突然覺得懷中的她很陌生。
* * *
「你要多少?」
黑暗中,傳來音澄冷冽不帶感情的聲音。
「安排你那個死老頭偷渡出境和生活費,你覺得該給我多少?」一名長相中等的男子從樹林後邪笑走出。
「三百萬。」
這個貪心的男人,她已經給太多了。
「才三百萬?我可是費盡千辛萬苦、避開東堂的耳目才把他送出去,你才開價三百萬,這太說不過去了吧!」他摟著音澄的腰,緩緩地說道。不安分的手還不時摸著她圓翹的臀部。
「別碰我。」她嫌惡的拍開他的手。
對於他的撫摸,她只有噁心和嫌惡感。
「人家說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怎麼可以對我這麼絕情?好歹我也是你的第一個男人。」男子露出貪婪的色情目光,訕訕笑道。
「林昌禮,你別太過分。我肯給你三百萬就算給你面子了,不要就都別拿。」音澄冷淡絕情的美麗臉上看不見一絲絲溫度。
林昌禮是她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但他和她父親的貪得無厭害慘了她即將到手的幸福。要不是顧及那個老男人手上有她和林昌禮上床的錄影帶,她以何必滿足這兩個該死的男人。
「那就收你的三百萬,可是得照老方法來。否則,我就將你和我的事告訴你的心上人,也供出你那個死老頭的去處,讓東堂殺他個措手不及。」林昌禮邪惡的笑著,那雙充滿色慾的眼眸直勾勾的望著她的玲瓏身段。
「你——」她憤恨的想殺了這個可惡的男人,偏偏這男人握有她的把柄。
「快點,要不然等我改變了心意,你可別後悔。」他逕自脫掉身上的衣褲,一絲不掛的躺進她車裡的後座。
音澄忍下那股想殺人的怒氣,緩緩的脫下自己的衣服,進入後座。「我的身體對你沒有感覺。」她硬生生的趴伏在他身上。
「你的身材還是跟以前一樣美……」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粗魯且貪婪的撫摸著。一雙粗糙的大手往下探進她的私密中。
忍住淚水和胃中的噁心翻騰,音澄無意識的將自己的身體交給眼前這個滿臉獸慾的男人。
「還說你對我沒感覺?」林昌禮邪惡的嘴臉上淨是得意,她在他撫摸下已經濕潤。
「那只是純粹的生理反應。」她哀怨的想著另一個男人。
「你這女人真是無情,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林昌禮粗暴的進入她的體內,猛力的衝刺著。
音澄像個沒生氣的木偶任他淫穢的佔有她。
「叫啊!別跟個木頭人一樣。」
「啊——」
在朦朧的月光下,紅色賓士跑車猛烈的晃動著,還不時傳來男女淫穢的浪叫聲。
* * *
「親愛的。」
「別再叫我親愛的——」唐清蓉粗魯、不客氣的揪著一早就來煩她的男人衣領。
這男人無時無刻不出現在她的四周,就連東堂這戒備森嚴的地方他也能出入自由,就好像他是這裡的老大。
「該死的衛哨,竟然屢次放你這頭專危害女人的色狼進來。」
「我只危害你……」他撫上她纖細的柳腰,堵上她嘮叨不休的小嘴。
又來了!每次只要他使出這一招,她平時的理智和蠻力都不知道被她丟到哪兒去,只能愣愣的任他擺佈。
「親愛的,你愈來愈漂亮,盛開的櫻花都沒你這般誘人呢。」他將她推倒在石桌上輕吻著。
他喜歡喊她親愛的,每次只要喊她親愛的,就有股莫名的愛憐在他心中擴散,就好像她真的是他親愛的。
在東堂的一片櫻花繽紛中,正上演著熱情的畫面。
任羽東一雙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移,他慢慢的撩起她的長裙,露出那白皙勻稱的修長雙腿。
兩人就這麼忘情的在人來人往的院子涼亭裡,上演幕幕纏綿畫面,絲毫沒發現有其他觀眾。
「看什麼看,做事去。」
唐威嚴厲的聲音乍然響起。
唐清蓉猛地驚醒,她用力推開意猶未盡的任羽東,轉頭一看,竟看見迴廊上眾多穿著黑衣的手下和——老爸?
唐威那張掩嘴笑的俊臉和身旁那些該死乘機摸魚觀戲的手下們,個個嘴角都強忍著笑意。
叱吒黑道的冥獄東堂裡,向來以潑辣、狂傲、無禮又刁鑽難伺候出名的唐清蓉,竟也沉浸在愛的漩渦裡,忘情的在人來人往的院子裡和素有「情場叛客」花名的任羽東大演香辣情戲。
他們的大小姐終於變得像女人了!在場的人莫不感到欣慰。
「該死!」唐清蓉沮喪的撫著發疼的頭,又猛然瞅著臉上帶著笑意的罪魁禍首。
「親愛的。」任羽東不負眾望的又偷得一吻。
「都是你!這下有十條黃河讓我跳也洗不清了。」她咬牙切齒的吼道。
每次都害她背黑鍋,害她和他的關係愈來愈扯不清、愈來愈曖昧,更害她無法解釋自己的清白。
無奈,身旁傳來任羽東輕柔的呢喃和眾人欣羨的讚歎聲。
「我們只要永浴愛河就好,你不需要跳黃河。」任羽東反抓住她的手,將她壓在身下,又再一次在眾目睽睽下吻得她昏天暗地。
* * *
「放開我——」唐清蓉不斷的扭動被任羽東強扛著的身子。
「親愛的,如果再這麼動下去,難保我不會在淺園內要你!」任羽東迷人的臉上漾著邪惡的笑容。
一聽到這個該死的下流胚子滿帶春色的話語,唐清蓉便乖乖的動了不也動的任這個惡質的可惡土匪將她扛出淺園大門。
依照他以前可惡下流紀錄,她知道這隻大色狼真的會這麼做。
果然,威脅的話語一出,肩上的美人頓時乖了許多。這也讓他覺得輕鬆了些,天知道一個女人的力氣怎麼會這麼大。
「這還差不多。」他滿意的看著肩上動也不動的美人,將她放上車。
「你要綁我去哪裡?」
她長那麼大,第一次看到比她還土匪的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綁架她,虧她還是冥獄東方分支——東堂堂主的女兒,黑道最無禮、惡劣的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