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少廢話。」佐佐木冷汗涔涔,雷慕的大名他早已如雷貫耳,尤其是他那素有「神槍手」之稱的槍法……。思及此,佐佐木禁不住雙手微顫。
集花更加緊張了。她怕這個叫佐佐木的這一抖,不小心槍枝走火,屆時倒霉的就是她了。
「你自信動作快得過我?更何況台灣警方也已經將這個地方團團包圍住,你跑不掉了。」他手握的槍堅定的指著佐佐木的眉心,愈行意近……
而佐佐木早被他的氣勢壓倒,再加上一群訓練精良的警察已大批擁上,更是令他手足失措。
佐佐木渾身直冒冷汗,終於開始沉不住氣,手微微鬆動--
雷慕目光犀利的盯著他,不放過任何一個小細節。他在等的就是這一刻!剎那間,他迅雷不及掩耳的扣下扳機,精準的射穿佐佐木的右肩。
只聽見佐佐木悶哼一聲,痛極的本能手一鬆,掩肩跪倒在地……
雷慕迅速撲上前拉開了集花,一旁的警察則蜂擁而上,拷佐佐佐木。
「替他救護,別護傷口失血過多,這人是一條線索。」雷慕穩住集花的身子後,下令道。
在警察將佐佐木押上車之後,超市肉鬆了口氣的人群紛紛向雷慕投以傾慕崇拜的眼光;除了驚魂未定的集花外。她喘著氣撫額,強自鎮定下來。
「你沒事吧?」雷慕關切的柔聲道,低下頭凝視這個受害者。
我的生活真是精采啊!集花平復驚惶後苦笑,自我解嘲的搖搖頭。
這下誰還敢說她的生活平靜無波,宛如一攤死水?
「沒事就好。」他誤將她的搖頭當作是答覆。
「死不了。」只要你別再出現在我面前,你這個大掃把!集花決定了他是她的剋星。
「你?集花!」他立時認出了她,驚喜地將她抱滿懷。「我們終究又見面了。」
「喂喂!請自重,大庭廣眾之下行為檢點些。」她毫不留情的讓他碰了個軟釘子。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一碰上他就會一反平素的畏怯,表現得像隻母老虎似的,什麼都不怕了。
她的面苦寒霜並不會稍減他的熱情,只見雷慕照樣笑嘻嘻的說:「想不想我呀?」
「想你的頭啦!」集花臉一紅,鼻腔呼吸的儘是他性感的氣息,教她既心亂又失措。
「還不錯,多多少少想到了我的頭。」他臉皮真是厚得可以比美核能電廠的隔熱牆,不但沾沾自喜,且一副自得的開心模樣,完全無視於四周投來的驚異眼光。
集花感到快被罩人好奇的眼光炙傷了。她歎口氣投降,「先出去再說好不好?」
「當然好,我的小親親。」他嘻皮笑臉道,一點都不顧形象。
不過話說回來,雷慕的帥勁夠迷人,所以縱使他淘氣頑皮的扮小丑,還是顯露出翩翩丰采、獨特的性感魅力。
「不要叫我小親親。」如果外國男人都像他道德行,集花確定自己的夢想幻滅了--她「以前」欣賞極了藍眸的湯姆克魯斯。
「小親親,這是你買的東西嗎?讓我來拿吧!」
她翻了翻白眼,忍住抗議聲。這人從不聽人家說話的嗎?
「來,我送你回家。」他心疼的摟著她的肩膀,一隻手就抓起那兩大包購物袋。
「你今天一定被嚇著了。」
集花仰頭看他,沒好氣的說道:「多謝你再提醒我一次。」
經他這一鬧,她幾乎忘記適才奪人呼吸的危險時分,現在恩來一顆心猶卜通卜通猛跳……幸好一切發生得太快、太亂,使她的驚恐不至於增加到無法負荷的地步。
嚴格說來,她還得謝謝他的救命之恩。於是,集花隨即補充一句:「謝謝你剛才救我一命。」
「不客氣。」他神色一斂,正經這,「如果我早知道你是他的人質,我會不假思索斃了他的,我絕不允許有人傷害你一根寒毛。」
凜然冷酷的雷慕議集花微驚喘。好攝人的氣勢,她不太習慣見到他這一面,還是恍較想念他的頑皮。
「小親親,請上車。」如同方纔的不正經,他擺了個POSE又恢復笑靨。
「保時捷?」一個警察開保時捷?集花訝然的看他。
「人家借我的。」他聳聳肩,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帶過。
集花再歎口氣,她已經搞不清楚這堆謎團。「可是我的車怎麼辦?」
「在哪裡?」他左顧右盼。
"唷!」集花指音停放在超市門口的老爺機車。
「我以為那是人家不要,隨便丟在路旁的破銅爛鐵--」驚覺到她投來的不善眼神,雷慕馬上改口:「啊!好古典的車!嗯,復古的造型,我喜歡。」說完還拋了個留戀不捨的眼神。
哼!算你識相。集花這才收回「X光眼」。
「我自己騎車回去就好,不用麻煩你了。」
"不麻煩,一點也不。」
"記得嗎?你還有一個犯人等著你去問口供。」
「你為什麼不讓我暫時忘掉他?」他開玩笑道。
「趕快去。」她毫不留情的狠下心趕他。
「讓我護送你到家,我才安心。」他堅持。
「讓你送?我還怕你迷路咧!」集花笑著打趣。
他這表情、作風,實在很難讓人對他生氣。
「集花」他撤起嬌來可不輸任何女子,動人心魄,就達她也忍不住在他乞憐的目光下軟化。
「好吧!」反正他注定是她的剋星,她再怎麼躲也沒用,不如乾脆衰到底算了
第二章
清晨六點,電鈴聲像催魂似的響個不停。集花揉著眼睛,打著阿欠,拉開大門,春看是誰大清早擾人清夢
「小親親"門外的那張笑臉比陽光燦爛,藍眸比青天耀眼。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集花也不好意思關上門將他挺鼻打扁,只好認命地放他進門。「進來吧!」
「睡得好嗎?」這人精神百倍。
「如果你在下午的時候按門鈴,我會高興的告訴你,睡得好極了。」言外之意由他自己去理解。
「不用那麼麻煩,乾脆我待到下午時你再告訴我。」雷慕笑呵呵道。
集花真佩服他裝傻、厚臉皮的功夫。「隨便你!」
「吃了早餐,精神會很好喲!」他遞上一袋食物示好。
"甜甜圈?」
「甜甜圈配上咖昨最好了。」他顯露出讚歎的表情。
「請問這位先生,您打哪兒來?」她撫額。
「美國洛杉磯。我沒告訴過你嗎?」他佯裝訝然。
"你們那邊早餐都吃這個?」
「美式早點。」
「在台灣你究竟怎麼弄到剛出爐的甜甜圈?而且還是在凌晨六點。」
"這一點也不難。」他笑。
集花敢打賭,他一定是去誘拐麵包師傅替他做的,瞧他那一臉神秘得意的笑容。
「趁熱吃,我去煮咖啡。」他興致勃勃的摩拳擦掌。
「我只有即溶包。」集花搔搔亂髮,搶先在他將她的廚房掀掉之前找來兩包即溶咖啡和馬克杯。
經過一番折騰後,兩人終於窩在小沙發上啜飲進食。集花張日咬著香軟的甜甜圖,一邊奇怪自已為何這座自然就讓他一個大男人進駐她家,絲毫不覺有任何的不妥。
真是奇怪了,好像一切事情只要與他有關就全變了樣,再也不是她所熟悉的形式。
「你這樣好美。」他直勾勾的盯著她道。
「嘎?」集花掏掏耳朵,懷疑自已是不是聽錯了。披頭散髮就叫美?
「你昨天幹嘛打扮得老氣橫秋?害我差點認不出來。」他的口氣似頗有怨言。
「我該為此向你道歉嗎?」這個臭洋鬼子做什麼中文造詣如此好?連「老氣橫秋」都說得出來。
「小親親,你讀釋放出你原來的美貌。」
「不要叫我小親親。」
「好吧。」他點頭,「甜姊兒。」
她雞皮疙瘩差點掉滿地"拜託,你知道有些英文稱呼翻譯成中文聽起來好噁心嗎?」
"好吧。」他再點頭,「集花。」
"這才對。」
雷慕眨眨眼,一切都依地。"只要你高興,我怎麼稱呼你都無妨。」
「路人甲如何?」她滿心期望。
「噢!集花,你怎能在我倆共度過那美妙的一夜後,還要我們形同陌路?」他佯裝痛心的捶胸。
集花真是敗給他了。「你確定你是警察?」
國際特警組織難道專門找這種頭殼壞掉的人來當警察?慘的是她竟然又與他演扯不清。
「當然。」他傲然挺胸。
她有些懷疑,不過目前有個問題更迫切。「昨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只是一起官兵捉強盜的事件。」雷慕淡淡道,「沒什麼。」他不想讓她接觸這些黑暗危險的話題。
「你不以為我有權利知道嗎?」她挑高居,「畢竟昨天我險些死得不明不白。」
「我保護你啦,不是嗎?」他眨眨眼。
「是,恩公。」地沒好氣的拱手作揖,"是機密不能讓人家知道就說一聲,別顧左右而言他。」
「嚴格來請真的不算什麼,只不過這件案於現在仍在調查中,所以諸多不便敬請包涵。你以後會知道全部情形的,小親親。」他舉手發誓,「我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