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總,瞧你說得酸溜溜,你是不是在嫉妒?」漫不經心的壓低身體,劉字焉豐滿的酥胸越過桌面呼之欲出,嚴重考驗秦嘯文的心臟。
「誰……誰嫉妒了?」秦嘯文死鴨子嘴硬。「還……還有,我警告你不准主動吻我,否則我揍你!」
眼看著她凹凸有致的胸線就要淹沒他,秦嘯文的身體拚命向後,下巴卻又拚命往前,像個命運的斗卜和自己的慾望搏鬥。
「你放心,副總,我不會主動吻你,我不想挨揍。」哈利露亞,但願他不會因氣血逆流而亡。
話雖這麼說,劉宇焉誘人的小嘴依舊橫在秦嘯文的面前,等待他男子氣概的將她推開。
秦嘯文中邪似的看著她小巧豐滿的嘴唇,任憑他怎麼努力,怎麼也無法把她和十多年前的小野人連在一起
話說自從劉宇焉打贏了那一架之後,秦嘯文小學三年級的人生頓時黯淡無光,原本志得意滿的神情,在劉宇焉的強力干擾下,從此只能收在烏龜殼坐,對著潮水數日子。
這天,他無精打采的騎著單車來到學校,才擺好單車,便發現車棚裡有一輛跟他一模一樣的單車,也是漆著紅色的烤漆,在太陽的照射下閃閃發亮。
他皺起眉頭,想不通是哪個討厭鬼跟他買同一輛腳踏車,這台腳踏車他昨天才第一次騎到學校,今天就有人騎了,真是慪人。
忿忿地停好單車,秦嘯文將書包甩在背後準備進教室,帥氣的動作,引來幾個女生的側目。
「看,是秦嘯文耶,好帥哦!」不知道是哪一班的小花癡,隔著一小段距離指著他笑得花枝亂顫,她身邊的同學也是一陣猛點頭。
「他們家的男生都好帥。」另一個女同學眼裡盛滿星星。「不過我比較喜歡秦穆文,看起來好憂鬱,好有氣質。」
「秦穆文是不錯,可是他大哥更棒。」又有另一個較大的女生說。「我告訴你們哦,上次我走路的時候不小心撞上秦仲文,他還拉我一把耶,害我那天都不敢洗手!」
話畢,三四個年紀大小不一的小女生笑得跟發羊癲瘋似的,話題全繞著秦家的男生打轉。
秦嘯文聳聳肩,有點小驕傲。他們三兄弟是學校的風雲人物,早已習慣成為全校的話題,現在他什麼事都不敢奢望,只求劉宇焉那顆小災星別又一大早出現,破壞他的心情就行。
劉宇焉是顆災星。對,他是顆大災星!秦嘯文邊走進教室邊想。自從他出現以後,他一個朋友也沒有,無論是男或女,全被他用卑劣的手段趕走,現在他可說是孤立無援,人生了無希望。
第四章
悲觀到不能再悲觀,可憐的秦嘯文就這麼拖著沉重的腳步踏入教室,剛好和一個男同學——小胖擦身而過。
「早安,宇焉。」小胖拍拍他的肩膀後走出教室,留下他一臉莫名的對著小胖的背影發呆。
他叫他宇焉?小胖今天是不是沒睡飽,在說夢話?
秦嘯文納悶不已的走進教室,才走沒幾步,就有越來越多沒睡飽的人拍他的肩,跟他說早安,可是全都叫錯名字。
他搔搔頭,以為自己來到外星人學校,直到看見穩穩坐在他座位上的劉宇焉,他才知道原來那些同學是在取笑他。
劉宇焉這個不要臉的傢伙,居然理了個跟他一樣的頭,穿了件跟他一樣衣服,換了相同款式的書包,除了那一口難看的鋼牙之外,沒有一樣不是跟他一模一樣!
「早啊,老頭。」霸佔住他座位的複製人張開鋼牙跟他打招呼,差點沒氣死他。
「我說過了,別叫我那個外號,再叫我就揍你」秦嘯文的臉色相當難看。
「喂,你幹嗎坐在我的位置上?你的座位在隔壁。」他氣呼呼的提醒劉宇焉坐錯位置了,卻換來不在意的一瞥。
「沒差啦,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誰教我們是好朋友嘛!」劉宇焉咧大嘴,拉拉身上的衣服,表示他們是同一掛的。
「誰跟你好朋友,給我滾一邊去。」秦嘯文氣得猛推劉宇焉。「你沒事幹嗎學我,害我被同學笑!」
「沒關係,他們愛笑就讓他們笑,誰教我們感情好嘛!」劉宇焉死也不肯離開他的座位。
「誰跟你感情好?」秦嘯文簡直想尖叫。「你頭髮剪得跟我一樣,還學我穿橫條衣服,你究竟想怎麼樣?」討厭的傢伙,幹嗎轉到他們班上來。
「當然是為了表示我們是好朋友啊。」劉宇焉就是弄不懂他幹嗎這麼生氣。「而且你漏說了一樣,我們還騎一模一樣的單車,都是紅色的。」
紅色的單車,那也就是說——
「另外那輛腳踏車是你的?!」秦嘯文提起劉宇焉的領子,紅著眼狂吼。
「嗯。」劉宇焉露出一口大鋼牙回答。買的,和你一樣是紅色的哦!」她強調。「我昨天晚上
紅色的單車,氣紅了的眼,以及艷紅的嘴唇。
劉宇焉依舊擺在眼前等著人親吻的嘴,將秦嘯文自十多前的情景拉回到現實來。他看著幾乎和他們黏的櫻唇,腦中的思緒勉強回到幾分鐘前。那個時候他在想什麼呢……對了,在想她的改變有多大,橫亙在他眼前的紅唇,又是和小時候那口鋼牙有多麼不同。
秦嘯文還是如同幾分鐘前那樣瞪著她的嘴唇,充滿男子氣概的手怎麼也伸展不了。他應該把她推開,劉魔女又在施展魔法了,他再不逃將死無全屍。可他的手卻像有自己意識似的往前,眼看著就要握住她的雙臂……
「你不可以吻我,否則我會生氣。」他無意識的吐出和行動相反的話,腦中不斷告訴自己她有多可惡;她不但趕走他身邊的女生,還處處模仿他,甚至連現在都跟他買同款的跑車,而且也是紅色的,就跟她的唇一樣誘人。
「我不能吻你,但你可以吻我呀,副總。」劉宇焉甜甜一笑,用最蝕骨的語調引誘他犯罪,比蘋果還香醇的紅唇,就這麼隆咚一聲掉入他來不及防備的青青草地上,搞得他不知道該不該掙扎。
吻她吧,亞當。
腦中有個聲音拚命說服他。
上帝當初之所以創造女人,就是拿來給男人吻的,你不吻她,就太對不起造物者了……
聊表心意的小小掙扎了一下,秦嘯文當真伸直了手,扣住劉字焉的手臂,像個原始的亞當,和引誘他的夏娃當場熱吻起來。
他飢渴地印上她的唇,吸吮他想了好多天的柔嫩,直到它完全呈現血紅色,才又轉而攻擊她柔軟的口腔。而一進入她充滿芳香的狂野之地,他立即遭遇和他一樣熱烈的粉舌,和他起舞嬉戲。
他們的唇舌繼續交纏著,彷彿要追討過去幾天的思念似的,秦嘯文的鐵掌不再安於僅僅握住她的手臂,而是索性爬升至她的肩膀,將她硬扯越過桌面,方便他親吻。
他們越吻越狂,漸漸地,他們的呼吸變得急促,連桌面這點小小距離都變得像紅海一般遙遠。於是,秦嘯文不耐煩地撐住她的胳臂,將她高舉越過桌面,抱入懷中吻個徹底。
熱情的呼吸立即有如雨季的霧氣漫布在他倆的四周.隨著劉宇焉口中攪動的熾熱舌浪,她體內的知覺就和她下身的裙子一樣,一寸一寸被喚起。她瞇起—雙美眸,兩手捉住他襯衫的領口,櫻唇微放的模樣邪媚迷人火熱的身軀,緊緊貼住秦嘯文陽剛的軀體上酡紅的臉,有如中世紀行刑前的女巫,引入墮落……
我不能吻你,但你可以吻我呀!
就在秦嘯文準備與她一起共赴刑場的時候,他的腦中突然響起劉宇焉的話,和她甜美的笑容。
你放心,副總,我不會主動吻你,我不想挨揍:
她當然不會主動吻他了,因為她怕被揍,也怕輸了遊戲。而她一向喜歡玩遊戲,尤其對象是他的時候
可惡!他居然中計,忘了這個姓劉的魔女根本誰都可以接吻,還像個傻子似的一個勁兒的飛蛾撲火,鬧足丁笑話!
「滾開,不要碰我!」受腦中突然萌生的念頭影響,秦嘯文突然狠狠推開她。
「我能請問這是怎麼回事嗎,副總?」差點跌倒的劉宇焉一臉莫名的看著他,不懂他又在發什麼神經。
秦嘯文自己也無法解釋,他該怎麼告訴她,上一秒鐘他還和她一樣很享受彼此火熱的親吻,下一秒鐘就看見地拖著他赴刑場,只因為自己該死的擺脫不了對她的迷戀。
沒錯,他是迷戀她。原本只是迷戀她的嘴唇,現在更進一步的迷戀她挑眉的樣子。更甚者,就連她哼著小曲,只懂得擦指甲油的蠢模樣,也格外吸引他。
「除了勾引男人,和男人調情之外,你就不能做點正經事給我看嗎?」無法暢快說出自己真正在意的是什麼,奏嘯文索性轉而攻擊劉宇焉。
「抱歉,我就只會勾引男人,怎麼樣?」被他這麼胡亂栽贓,劉宇焉也火了,乾脆來個以牙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