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此精確的撫弄之下,琉音彷彿也跟著燃燒,嬌柔的身軀赤柱他修長的手指之下強烈的躍動,躍出喜樂的泉源,也躍出所有感覺。
「聽聽你心底的聲音,小貂。」勾人魂魄的大手倏地移至她的胸前,貼在她的胸口上,捧起她無法自己的心。「你的心是如此活躍的律動著,宛如載滿詩篇的天使驅馬掠過天際的馬蹄聲,達達得令人感受到生命的喜悅。」銀灰色的頭顱彷彿是印記滲入她的體內,貼住她狂奔的心臟,刺入她未開放的靈魂,驅動她體內隱藏的情緒。
琉音的心跳是清醒的,感情卻是迷惑的。她明白自己終將臣服於他的探索之下,感受他的體溫,融入他的熱情低喃中。
「把自己交給感覺,小貂。流竄於體內的血液會告訴你該如何反應,狂奔的心跳會幫助你找到慾望的出口。不要再抗拒自身的慾望,也不要覺得羞恥,能完全瞭解渴欲的人才能得到慈悲的寬恕。」
然而,交出自己卻是困難的,無論是身或是心。她的心跳或許背叛了意志,身下的熱潮或許流失了堅決,但存在於她眼中的問號卻無法隨著彼此的貼近抹去,反而加深。
這個男人全身充滿力量,最糟糕的是,他的話也充滿了力量。她能感受到自己原先還堅強的堡壘在他的攻堅之下迅速崩裂,掉入他預藏好的網中。
她看著他,他也適時抬頭扣住她的眼睛,淡透的光亮漸漸取代烏木的黑暗,遮去她眼中的迷思。
「交出自己之後呢,主人?」無可避免的諷刺無法遏制的逸出,琉音的眼中淨是疑惑。「如果一個人連自己的身體都無法掌握,還能剩下什麼?」
「剩下知覺,剩下快樂,剩下毫無掩飾的吶喊和滾燙的汗水。」支起她反抗的下顎,亞蒙的眼神寫滿瞭解。「徹底解脫的喜悅最純粹,那不是煩擾的塵世能夠掩埋的。」刺癢的短髭搔弄她的耳際,也騷動她的情緒。「當一個人決定回歸純粹時他便是自己的主人,除非他願意一直迷失在表象的自由中。」
捧起她的雙頰,巨掌的主人眼中泛起一股智能的光芒,悄悄的攻掠她的心房。「自由不是別人給的,小貂。真正的自由來自你的心中,唯有你認為自己是自由的情況下才能得到自由。你不需要叫我主人,我寧願聽見你稱自己為主人,因為那代表你真正自由了。」
「這是否意味你會讓我離開,不再強迫我履行承諾?」琉音半帶期望半帶失望的屏息以待。他的話語雖美卻深奧難懂,她沒把握自己能否解開重重的習題,得到無誤的正解。
「不,我不會讓你離開。」亞蒙帶著微笑迎接她失望的眼神,原本捧住她嫩頰的雙手倏地移至她的身後,再一次扣住她的玉臀。
「而且你的身體也不想離開……」猛然挺立的蓓蕾在他的挑逗下霎時成長為開放的玫瑰,響應他突然而至的吸吮。琉音尷尬的看著自己的生理反應,不明白為何一向拒絕男人的身體會這麼快化成一池春水。
「水涼了。」他突然抬起頭捕捉她來不及收回的思惑,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
「嗯。」她臉紅的回答,一點也不習慣這類親密話語。
「夾緊我,小貂。」忽而轉強的力道不容反抗的箝住她的身軀,扣緊她的腰際,將她放置於他的慾望核心上。「我不可能讓出我的權利,所以則要求我放開你的身體。」強悍的語氣和蠢動的灼熱連成一條直線,蕩漾出層層的水波。
「水的浮力能幫助你減輕疼痛,我不希望你對初夜的記憶只剩下痛。」在撫慰的同時他一點一滴慢慢的挺進,碩大的慾望差點擠不進幽暗的入口。
「你如何確定我還是處女?說不定我早就破身了。」在難以忍受的疼痛下,琉音氣憤的說出口,一點也不在乎是否會惹毛他。
「我一點都不懷疑。」亞蒙滿不在乎的笑,老是泛著冷光的銀眸難得的升起一抹柔和的光彩,溫柔的瞅著她看。
「受傷的動物是不可能輕易讓人碰觸的,小貂。」沿著琉音面頰直線落下的輕囉伴隨著灼人的呼吸一路滑下她的肩頭,最後停在她的胸際。「從你落入我網中的那一刻起,我便知道你是我的,是我必須收留並照顧的獵物。你的豐胸必會哺育我,你身體的幽門必為我開放,這是不容置疑的事,也是你的宿命。」說完,他低頭舔舐琉音的乳尖,吸取附於其上源源不絕的悸動。
霎時琉音的身體燒了起來,在他的吸吮之下,原本挺立的乳尖變得敏感而紅潤,送入她身體深處的硬挺因這突來的潮濕變得易於滑行。亞蒙小心翼翼的順著她體內的幽道推入他的渴欲,在碰見障礙時停了下來。抬起一雙淡透的眼,他觀察著琉音臉上的表情。她的神情明媚,雙手因他的侵入深深陷入他的肩胛,烙下屬於她自己的印記。他不禁勾起一個介於驕傲與滿意之間的微笑,拉下她的身子親吻她額際的汗珠,並且伸出右手夾緊她的臀部,左手扣住她的背部,一鼓作氣的穿越那層障礙。
琉音幾乎因這巨大的壓力而哭泣。她知道第一次對每一個女人而言都是痛苦的,卻沒想過竟會是這般的疼痛。撕裂的痛楚嚴重衝擊著她嬌小的身體,若不是自尊心撐著,她一定會淚流滿面的求饒。
「原諒我無法克制的巨大。」亞蒙抱歉的說,撫上她臉龐的巨掌出奇的溫柔,繞著她的眼眶鼓勵她哭出來。「如果可能的話,我願化為無翼鳥,翱翔於你美麗的幽谷而不驚擾你的寧靜,保持你無瑕的美。遺憾是我不能,我的自私破壞了你的完整,使你感受前所未有的疼痛。」
是的,他的確破壞了她的寧靜,敲壞她心中的堡壘。就如同他所言,他自私地奪走她的純潔,將她轉變為一個女人。他比任何一位戰士都來得可怕,因為她發現自己竟然不恨他,竟然為他的溫柔掉淚。
突然間,她心中的海堤崩潰了,掉落於他的簇擁中。在水波的圍繞之下,琉音冉冉靠在亞蒙的眉頭,隨著水波的上下起伏,安枕於寬闊的胸膛上,在他的撫慰下忘掉疼痛,放心的入睡。
第四章
若說二十世紀是以信息文明來串連整個社稷的運作,那麼中古世紀也有它自己的一套法則,知識在此成為特權,唯有神職教會人員才有機會接觸文字,貴族目不識丁是常有的事。大多數的貴族不是忙著打仗就是忙著相互勾結,藉著戰事擴大自己的領地範圍,至於堡中的一切瑣事則統統交給堡內總管負責,只有在需要仲裁的時刻才輪到堡主出場。換句話說,城堡總管的地位高尚,且可撈到不少油水,是個人人巴望的好差事。
就和法國境內的所有城堡一樣,雷芳堡也是如此。更甚者,擔任此職的人還能比其它城堡的總管撈到更多好處,因為雷芳堡是一座巨型複合式城堡,又擁有廣大的幅地,單單是佃農繳的稅金就足夠亞蒙領軍出征好幾回,更別提城堡本身的價值和寬闊的土地,加上善於征戰的城堡主人一天到晚不在家,更是提供了堡內總管最好的貪污機會。
很想出聲反駁的琉音默默地佇立於一旁,燃燒於眸問的怒焰足以燒遍整間大廳。就她耳際傳來的高分貝告訴她,雷芳堡的總管是個無恥的騙子,不但騙了他主人的錢還更進一步想博取他的感激,簡直無恥到家。
「主人,今年的稅收短缺了不少,要不是去年我事先察覺,咱們今年的冬天鐵定撐不過。」站在一旁極盡諂媚之能事的堡內總管手裡拿著沉重的帳簿,雙手飛快的翻閱著。琉音十分懷疑憑他媲美噴射機的翻頁速度,等著查帳的人能看得懂什麼。
「哦?」揚起一個不易察覺的笑容,亞蒙的語氣淡到幾近靜默。「這麼說,我還得感激你。」沉穩的表情未曾牽動過神經,甚至連眉頭也不抬,給人一種易於蒙騙的感覺。
「這我不敢居功,我只是盡自己的本分。」笨蛋!總管罵得可愉快了。雖然不敢明目張膽的大笑,只能暗暗的得意,但他仍然覺得愉快。聲名大噪的「銀狼」也不過如此而已,隨便幾句謊話便可瞎蒙過去,這就是不識字的可悲。
「若不是主人護城得當,我們這些下人哪能安居樂業呢?所以說一切都是主人的功勞。」暗諷完了,他不忘順勢拍拍馬屁,深知進退的道理。
「是嗎?」亞蒙仍是一副沉穩的表情,唯一的不同是眼中突然升起的光亮。「我很高興聽見你沒有忘記誰才是城堡的主人,也相信你必能誠實無欺的管理好這一座城堡。」若有若無的恫喝輕輕的揚起,聽得總管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