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說謊!」到底要她申辯幾次。
「是嗎?」他顯然不信。「我想『這個』便可證明你有沒有說謊。」
突然撫上她胸部的大手令她倒吸一口氣,她所害怕的這一天果然來臨了。
「啊,布條?」邪魅的笑容自他的嘴角懶懶勾起,淡透的綠眼慢慢轉灰,他甚至不必解開襯衫的鈕釘便可分辨出她胸部的真偽。
「你真辛苦,想像得出你一定非常盡力維護你的謊言。」冰涼的大手解開她寬大的襯衫下擺,由下而上緩緩爬行,極具技巧地挑逗。路耕竹發現自己竟逃脫不了他的箝制,他擁有絕對主控權。
維陰斯繼續他的探索,訝異於指間傳來的陣陣溫熱。她的皮膚不只是細,並且光滑得不可思議,讓他聯想起冬季的湖面,使人產生滑行於上的錯覺。
他曾聽一些水手說過,東方女人的皮膚要較西方女子來得細緻,毛孔也較細小,有些人還根本看不見毛孔,就像他們國家生產的絲綢一樣,也像他身下這個女人。她說她不是吉普賽人,難道她是東方人?
這個念頭還來不及在他腦中生根,一條條捆綁整齊的白布條焉地殃入他的眼簾,激起他胸中最狂野的怒潮。
「原來你還有幫兇。」他陰鬱的說,眼中倏地捲起風暴。「這些布條是誰幫你綁的?是不是大衛?」沒有幫手絕不可能整理得如此整齊。
「不干你的事。」她拚死保護大衛,他那副樣子像要殺人。
「我的東西絕不許別人亂碰,即使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廝。」他冷冷的放話,同時扯掉一圈又一圈的布條,露出她不大不小的胸部。
「我不是你的東西,更不想當你的小廝!」該死,這人聽不懂英語嗎?
他充耳不聞,只是專注於觀察她的胸部,勾起一抹有趣的笑容。
「我的小廝居然在一夕之間長大了,讓我不得不讚美神跡,哈雷露亞。」他不正經的說道,有力的手臂不疾不徐地阻止她欲遮羞的雙手,捉緊她的手腕不許她妨礙他的攻擊。
「你的胸部雖小,但形狀優美……」他將她的雙手拉制於她的頭頂,用她兩倍大的手掌圈住她。
路耕竹雖覺得十分困窘,但他的力氣不只大她兩倍,而是十倍!她怎麼也揮不開他,無力的掙扎反而提供他更多的樂趣。
「這麼急於表現自己嗎,我親愛的?」富彈性的脫手指彷彿彈奏樂器攸悄然攻佔她的乳尖,以磨人的速度沿著她的乳咀周圍言口,好整以暇的激起她必然的羞怯。
「你趁人之危算什麼英雄好漢!」路耕竹強硬地回嘴。她雖幻想過他的碰觸,但絕對不是在這種屈辱的情況之下,應該是雙方脈脈含情才對。
「我沒說過我是英雄好漢啊!」他根本不把她的諷刺當一回事,反而玩得更帶勁兒。「我是海盜,記得嗎?」
「是又怎樣?」海盜了不起啊,她還是警察哩。
「是海盜就該掠奪。而我,已經準備好掠奪你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吉普賽人。」
又說她是吉普賽人,他的耳朵聾了嗎?「我不是吉普賽……」她還來不及說完抗議,隨即發現自己的嘴被覆住,她夢想中的嘴唇正以無比性感的方式撥弄她的神經。她感到由唇齒間冉冉傳來的酥麻感正催促著她打開慾望的入口,猶如她亟欲被探索的心底。她的腦中猛地閃過某些屬於二十世紀的片段,影像中的她正埋頭苦幹,立誓出人頭地不教她老爸看扁。為此她謝絕一切男性邀請,直到三年前的那個夜晚,她第一次看見魯維陰為止。
她的人生從此陷人一片混亂,腦中唯一存在的只有他,也只是他。她甚至無法大方承認她的渴望,只能偷偷抱著他的照片,墜人無遽的奢望之中。
她幻想中的修長五指正滑至她的乳峰,輕捻細撥喚醒她全身上下的細胞。整人的呼吸也毫不留情的灌人她的耳際,鼓動她身為女性的自覺。她幾乎被這股前所未有的麻痺感和奔馳而來的暖意徹底癱瘓僅存的意志,最糟糕的是這名大膽的海盜似乎不準備就此放過她,更進一步以來自魔界的手指一舉攻下她的禁地,越過布料的障礙直接探向她的私處。
「你長大的速度真驚人,強尼。」他緩緩的拉下她的褲子,故意不將它拉到底,只允許它滑落到某一個程度,露出她毫無遮掩的下半身。
「我從來不知道在我身邊打轉的小廝竟擁有這麼一副迷人的軀體,你應該早點告訴我才是。」他捧起她的臀部,因實際行動證明他絕非說謊。
她的身體在他舌尖的撥弄之下立即潮濕,體內似乎有某種東西就要衝出來。
那是什麼呢?是慾望吧!長久以來壓抑在心中那份愛戀越過時空注入相同的靈魂,到達她的心底。
「噢,強尼。」沉浸一片柔軟的維陰斯似乎也有同樣的感受。他抬起一張迷惑的臉,著迷於她的濕潤。充滿暖意的灰眸宛如晨霧,散發出誘惑的氣息。「我知道強尼不是你真正的名字,告訴我你的真名。」他要求道,迫切的想瞭解她。
「珍……珍妮。」她喘息。他如何能要求她在情慾當頭還能思考,尤其在他的嘴唇正要命地貼近她嘴邊說話的情況下?
「不是那個名字,我要你的本名。」他沒與趣和大衛他們喊相同的名字,他要與眾不同。
他更加深他的探索,將帶有魔法的手指伸入她的禁地,加速魅惑的催化。
本……本名,他是指她的中文名字嗎?她不確定,但她確定自己快融化了。維陰斯不愧是獵艷高手,在他的逗弄之下,她的理智早已蕩然無存。
「告訴我你的名字。」他再次逼道。這次不只是挑逗她的身體,更以自身強健的體魄誘惑她。
路耕竹張大眼看著他一身結實的肌肉,恍若塑像的完美線條強烈的誘惑著她。
「耕竹。」她不住地喃喃自語,無法將視線自他身上挪開。「我叫耕竹。」她邊說還臉紅,因為她朝思暮想的軀體正無聲地壓止她嬌柔的曲線,和她完美的契合著。
「耕竹。」他模仿她的發音,不知怎地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他搖頭揮去這個荒謬的念頭,專注地看著她臉上的紅潮。「耕竹。」他再次發音,越念越順口,也越喜愛她臉上的自然紅暈。
他在她額上印下一記輕吻,然後是眼臉、耳際。帶著暖意的唇舌彷彿決心和她玩遊戲,一路輕囉到底,自她眉心的肌膚到頸項邊,而後埋入其間吸吮其芳香,激勵她的身體釋放出暖流。那股陌生的潮濕倏地重新歸回到她體內,使她不知不覺的打開併攏的雙腿,維陰斯亦順勢褪下她的褲子和自己的。
她立刻感到緊張。
「別怕。」他連忙用膝蓋阻止她再度合上情慾的大門,抓住她的手要她正視他的慾望。
路耕竹被手中堅硬的腫脹嚇了一跳,十分懷疑他的巨大能否進入她的身體深處。
「把一切交給我,耕竹。」
稍嫌弩扭的發音卻奇異地安定她的情緒,跟著他一起放鬆。
「這才乖,我迷人的小廝。」他誘惑性的低語,將她的兩腿更撐開一些,再以雙手捧住她的柔臀,緩緩埋入她的身體,為他期待已久的慾望開路。
當他意外的遇見阻礙時,他驚訝兼得意的笑了。原來他迷人的小廝還是處女,而且擁有他所見過最緊、最能和他一起律動的身體。
路耕竹可不這麼想,事實上她快痛苦死了。兩人體型上的差距使她難以接受他的侵入,她痛得想哭。
「停……停下來!」她拚命捶打他的身體要他住手,卻像是捶打一睹石牆,無法改變他的決心。
他更深入,因為他知道這是一般處女反應,若順著她一輩子也到達不了天堂。
路耕竹無法置信地看著他越來越堅定的動作,感到自己的臀再被高高捧起,迎接他猛烈的衝刺。
好痛!一股白熱化的痛楚散播於她身體上下,她還以為自己會死於這痛苦中。她別無選擇的隨著他激烈的動作做更快速的移位,承受自他體內釋放出來的熱流擴散至她的體內。在那瞬間,她的靈魂被掏空了,整個人隨著他的灼熱攀升至另一個世界。
她不知道做愛竟是這樣一種感覺,是她太無知還是自己太絕望?在他的身體離開她之際,她竟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空虛,彷彿她已不再是她。
她不禁想起比爾的話……玩過就算。
是啊,他是一個迷倒黑白兩道的地下皇子,即使轉換一個時空仍是高不可攀的英國貴族,怎麼可能會看上她?對他而言,她不過是一個遊戲罷了,一個他壓根兒看不起的遊戲,一個比小偷好不了多少的吉普賽人。
還是算了吧,聽從大衛的建議日子會好過點。就算無法返回現代,至少也可以設法安度餘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