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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湍梓

  「你要幹嘛?豬!」段雁舞看著秋飛發青的側臉,第一次心生恐懼。

  秋飛不理會她的叫罵,一路將她拖至柴房,行走的其中還嚇壞了幾個瞠大眼睛的兄弟。

  這可是二當家?他不是一向最有君子風度的嗎?不過話說回來,若是換成他們教段雁舞這個小魔頭,他們大概老早就將她大卸八塊了。

  「放手啦,白癡!你捉得我手好痛!」段雁舞快跟不上他的步伐,只得小跑步。

  「閉嘴!」秋飛氣得失去理智,聲音也跟著大起來。

  「我他媽的閉什麼嘴?人家的手快斷了,你最好他媽的——」

  她再也講不出話來。因為她的頭被秋飛按進一個大水缸裡,她一個不慎,足足喝了一肚子水。

  「你王八蛋——」她猛力抬頭,秋飛又用力一按。這回她有心理準備,在入水前先吸了一大口氣,才沒教水給嗆著。

  「再罵啊!再罵我就再按。」秋飛瞪著剛被拉離水面的段雁舞。這小鬼,這下總該怕了吧!

  混蛋!混蛋!大混蛋!段雁舞在心中罵他一千次,但為了不再受罰,只得保持沉默地瞪著他。突然間,她的腦子閃過一個主意,眼珠子轉了一下,隨即換上一張溫順的面孔。

  「秋飛哥,這一切都是我的不對。」她可憐兮兮的看著秋飛,像一隻欲討主人歡心的小狗。

  「你瞭解就好。」秋飛一時心軟,放開了對她的箝制。

  「混帳,誰不對了?」段雁舞卯足了勁用力一推,硬是把人高馬大的秋飛推進超大號的水缸裡,扠著腰開罵,「要洗老子的嘴不如先洗你自己的,再——見。」段雁舞罵完了趕緊溜之大吉,以防秋飛自水缸裡爬出來捉住她。

  「你這個小混蛋,被我逮到你就完了。」秋飛掙扎的自水缸裡爬起來,對著柴房的空氣大吼。

  唉!他是倒了什麼楣要背這個責任?襲人倒好,當日救的是他老婆,承諾卻必須由他這個外人來實現。沒辦法,誰教他是清靈寨的二當家,又是襲人的好兄弟呢?唉!他一邊歎氣一邊走回房間休息,以儲備明日再戰段雁舞的力氣。

  ※  ※  ※

  「涯葛,快、快,釣竿動了。」段雁舞興奮的大叫,一雙小手拚命扯著涯葛的衣服,把他整個人搖得頭暈眼花。

  「我知道了啦!你快放手!」涯葛努力握緊手中的釣竿,在水中奮戰的魚兒似乎死不肯認輸。

  段雁舞好像沒聽到他的抗議似的,仍舊一個勁地捉住他的衣服。「快點、快點。你這個笨蛋!魚要跑了啦!」她忍不住心急,愈搖愈用力。

  「放……放放放手,要掉下去了!」涯葛終於抵不過段雁舞的「搖籃手」,硬是往河中栽去。

  「放開我啊!」段雁舞大叫,身體不由自主的也跟著往前傾。

  「啊——」

  兩聲男女齊鳴宣言了他們落水的命運。

  「都是你啦!叫你放手卻死拉著不放。這下可好,魚也跑了,咱們也濕透了。」涯葛自水中掙扎爬起,怪聲怪調的抗議。

  「你去他媽的叫什麼?我不也濕了?」段雁舞跟著爬起來,檢視自個兒的衣著。

  「那還不都是你害的,你——哈……哈嗽!」涯葛忍不住打了一個噴涕,這初秋的水還滿冷的。

  「我害的?我——哈……哈嗽!」段雁舞也跟著打了一個大噴涕。媽的!這水還真冷。

  「我們別再吵了,先從河裡面出來再說。」最後還是涯葛比較有理智,逕自翻身上岸。

  「我這副德行要是教那個牢頭瞧見,非念得我耳朵長繭不可。」段雁舞也跟著翻身爬起,動作之俐落不輸涯葛。

  「牢頭?」地牢已經不用很久了,哪來的牢頭?

  「就是那個秋飛啦!」段雁舞冷哼道。

  「啊,你是說二當家啊!」涯葛奇怪的看著她,一面四處找枯樹枝生火,再不想點辦法取暖,兩人遲早要凍昏。

  「不然還會有誰?」段雁舞氣憤的拿起一枚小石頭打水漂兒。咚咚咚三聲,那塊小石頭就在水面跳起舞來。

  「你怎麼會認為二當家像牢頭?他人很好地,是寨裡頭修養最好的人,我們都覺得他沒什麼脾氣。」涯葛幫秋飛打抱不平。

  「才怪!」段雁舞滿臉的不認同。什麼脾氣好,脾氣好怎麼不放她出來玩?怎麼會硬要她讀書認字?還不准她說「他媽的」這三個字?依她看,他根本是以虐待她為樂,說什麼修養好,全是屁話。

  「是真的!我從沒見過像二當家修養那麼好的人哪!他從不大聲罵人或吼人,除非我們做錯了事,而那種機率少得出奇。他——」

  「段雁舞!」秋飛像打雷似的吼聲劃破了山寨後頭的小天地,不少飛鳥聞聲而逃。

  段雁舞挑起眉看向涯葛,彷彿在問他有沒有騙人。

  「呃,他……總之他人真的很好。」涯葛連忙以一句讚美收場。真奇怪,二當家最近是怎麼了,怎麼老是吼個不停?

  「段雁舞!」又是一聲巨吼。

  「在這裡啦,吼什麼吼嘛!」段雁舞滿不在乎的大聲回答,雙手拚命搓啊搓的,靠近火堆取暖。

  「你這小混蛋,練字時間到了你不知道嗎?竟還跑到這兒來鬼混,你——涯葛?」秋飛總算找到段雁舞,還有段雁舞身邊的涯葛。

  「二……二當家。」涯葛渾身不自在的看著一臉慍怒的秋飛,心中大喊不妙。

  「你在這兒幹嘛?」秋飛瞥向他們濕彌彌的衣服,那浸濕的衣服此刻就像一大塊濕抹布般的黏貼在他們身上。

  「釣……釣魚。」涯葛順著秋飛的視線往自個兒的身上看去,糟了!二當家一向要求兄弟們要衣著整齊。

  「你這是什麼打扮?」秋飛看著段雁舞那一身濕衣裳,忍住怒氣問道。

  「我?」段雁舞低頭有著自己,滿臉的莫名其妙。「普通打扮啊!」

  「普通打扮?」秋飛一時為之氣結。這小鬼難道不知道此刻她的衣服全給水打濕,正像一件薄紗似的勾勒出她身體的線條?他從未注意到她的身體曲線這麼美,玲瓏有致,就像個十足的女人。「你這小白癡,看看你現在的模樣!」秋飛忍不住吼道,不知道是在吼她,還是吼自己蕩漾的心。

  「我?」她低頭。哪有什麼模樣?不過是件淋濕的衣服嘛。這人分明是存心找碴,她不跟他吼出個公道來就不叫段雁舞。

  「去你媽的啦!我這個模樣有什麼不對?你憑什麼訓我?」她也火大了,她段雁舞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想教訓她也要有個好理由。

  「你再說一個『媽』字我就撕爛你那張嘴!」秋飛長眼睛沒見過像她這般粗魯的女孩。

  「我就要說『媽』——字,你敢怎麼樣?」諒他也不敢打她。

  「涯葛,馬上給我回工作崗位上去。」秋飛忍著怒氣輕聲命令,眼底卻是一副山雨欲來之勢。

  「是,二當家。」涯葛只得乖乖聽話。平時二當家是很溫和沒錯啦,但若發起脾氣來,就連大當家也得讓他三分。

  「喂!你太不夠意思了吧!」段雁舞連聲抗議,她又不是瞎子,此刻死牢頭的頭頂冒火,幾乎七竅生煙,涯葛那小子居然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裡。

  「還不快去!」又是一聲巨吼。秋飛要好好教訓這個小惡魔,但不是在下屬面前。

  「是!」涯葛連忙收拾釣竿火連離開,臨走前丟給段雁舞抱歉的一眼。

  「你這小子真不夠義氣!」段雁舞對著涯葛離去的背影恨恨地喊道。她早該瞭解求人不如靠己。好啦!現在她得獨自面對這個大牢頭。「你……你他媽的想怎麼樣?」段雁舞話才出口,就發現到自己又不小心說出「媽」字,完了!

  秋飛危險地瞇起眼睛,這小妮子!不給她一點苦頭嘗嘗,她絕不會學乖。

  他緩緩的逼近她,眼中射出來的怒焰幾乎要燒穿她。段雁舞只得不斷的後退,她從不知道男人是如此的危險。

  「你他媽的想——」她的話還沒說完,條然發現自己的身體騰空,臉部朝下,整個人趴在秋飛彎曲著的膝蓋上,雙手還被他緊緊扣住,不得動彈。

  「去你媽的,你想幹什麼?」一看就知道是要挨揍的姿勢,她不叫才有鬼。

  「閉嘴!」秋飛毫不客氣,一巴掌打在她的屁股上。

  好痛!段雁舞幾乎要叫起來。她側著臉死瞪著秋飛。他以為她會服輸啊?哼!她可是段雁舞耶!凶匪寨的倔強代表哪!怎麼能輕易服輸?

  「說我錯了,千次不敢了。快說!」秋飛瞪著她飽滿而渾圓的臀部,霎時感到有些心猿意馬。

  「你休想!你他媽的——哎喲!」這次她忍不住呻吟出聲,這死牢頭竟然愈打愈用力。

  「你不說是不是?你不說我就打到你說為止,」秋飛說完又賞她的臀部一巴掌。「啪」聲響入雲霄。

  「不說、不說、不說!」段雁舞閉著眼睛大吼,她就是不投降,打死她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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