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死!太好了!」語蘭摟著她又跳又叫,好不快樂。
「少儒呢?是不是又像上次那般酗酒?」這是她最擔心的事。
「更糟。」少允重重的歎口氣。「你自個兒去看,他在你們的房間。」
麗清聞言臉色大變,撩起裙子飛奔至「聽雨居」,不管身後呆成一團的僕人。
當她焦急的推門而入時,她看見了一個令她永生難忘的景象。是她,全都是她!
牆上、樑上、地上,到處都是她的畫像,少儒將她的影像忠實的以水墨表現出來。從微笑到生氣,從站立到坐姿,每一幅畫都隱藏著他的深深愛戀。她萬分感動的用手捂著嘴,卻忍不住在眼角打轉的淚水。
少儒就這麼發呆的盯著眼前的畫像,連來自背後的開門聲都聽不見。
麗清再也忍不住的趨前,張開雙手自他的背後擁住他。
這是麗清的擁抱、麗清的香氣,他是在作夢嗎?如果是的話,他要一輩子抓緊這個夢,不讓它溜走。
「少儒……」
這個夢好真實,連說話聲音都跟她一模一樣。
他輕撫手中的玉鐲子。一定是這個玉鐲的力量,帶她回來與他相見。他不敢回頭,也不敢動,他怕一動這個夢就會消失。
「少儒。」不對勁,他會不會是瘋了?麗清連忙起身跨至他面前。「少儒,是我,我還活著。」
又是相同的夢。每一回的夢境都說她還活著。
他緊緊的盯著她瞧,眼睛一眨也不眨。麗清由他的眼神中看出他還未清醒,索性揚起手來送給他一記火辣的手掌。「啪」一聲,力量之大,將少儒的臉給打歪向一邊。
他被什麼東西打到?他莫名其妙的撫著臉頰。會痛代表這不是作夢,這麼說來,他眼前的女人真的是麗清,活生生的麗清!
「麗……清?」少儒伸出顫抖的右手,輕撫麗清的臉頰。這是麗清沒錯,他的寶貝。
「你沒死?」少儒擁她入懷,享受睽違多日的溫暖。
「嗯。」她抬起頭給他火熱的一吻,盯著他的眼睛。
「我是詐死的,笨蛋!」她頑皮的起身,準備和他玩場追逐遊戲。
「你罵誰笨蛋?醜八怪!」少儒起身追她,跟她一起玩。
「就罵你,怎樣?你這個不男不女的!」麗清邊罵邊跑向大廳。坐在大廳裡的家族成員,一個個莫不瞪大眼睛,張大嘴巴看著追逐的男女。
「捉到你了。」少儒自麗清身後用力一勾,硬是把她拖向自己。他靈巧的將她轉過來,和他面對面。
「再也不許離開我。」少儒不管大夥兒掉到地上的下巴,只是一味盯著麗清瞧。
「你這樣子嚇我,我要罰你。」他縮緊放在麗清腰間的手臂,騰出一隻手抬起她的下巴。
「罰什麼?」他該不會是想在眾人面前吻她吧?
「罰你今生今世都跟我綁在一起,一刻也不准離開。」少儒緩緩的低下頭,留給她些許回話的時間。
「遵命。」
站在一旁觀看這對璧人的語蘭,欣喜的對著麗清的背影翹起大拇指。
幹得好!麗清姊。「馭狐記」,好一場完美的演出!
尾聲
背負了十年血債的麗清,終於在眾人的幫助之下,將平王叛國的證據呈給皇上,翻案成功。吳將軍府終於洗刷了多年的污名,遺憾的是被滅族的吳家,已經沒有男丁可繼承家業。
一年後的「成王府」,幾乎同時喜獲兩名男嬰。男嬰的父親們在他們誕生的那一天,重辟他們睽違一年的戰場。開戰的理由是,彼此都堅持他的兒子才是最好、最帥的。
左手抱著少儒的兒子、右手捧著少允的寶貝的成王爺,樂得連他最在意的陶瓷寶貝也都任由他們砸,有孫子抱才是最重要的事。
在他們打得你死我活的當頭,封閉許久的柴房賭坊重新開張,賠率照舊,仍是一賠十。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