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很好啦,長得又好看又慷慨,而且還武功高強、具有相當的身份地位,可是她大學還沒畢業,也沒認識過其他男人,就這樣跟他一輩子、替他生一窩小豬,好像有點吃虧。
看著司徒樂樂一臉算計的模樣,雲其學知道她一定又在動歪腦筋了。他湊過嘴,又吻了她一下,「在想壞主意嗎?我警告你別動歪腦筋,否則今天晚上不讓你睡覺,知道嗎?我脖子上有條項鏈,你幫我解下來。」
司徒樂樂依言解下他脖子上的項鏈,發覺那墜子是一隻製作得極為精緻的老鷹。
雲其學柔聲道:「這條項鏈送你。」
司徒樂樂喜出望外地摸摸純金的項鏈,又摸摸那隻老鷹,高興得小嘴合不起來,口水差點流出來。
哇!這墜子好重,起碼超過五錢,而且老鷹的眼睛好像還是用碎鑽鑲的,加上這條純金項鏈,一定值很多錢。
她開開心心地把項鏈戴上,親親熱熱地湊近雲其學,在他唇上重重地一吻。「謝謝你,我好喜歡喔!這是第一次有人迭我這麼貴重的禮物。」
雲其學笑了笑,意有所指地說道:「好好戴著,這項鏈可以保護你。」
司徒樂樂不在意地點點頭,根本沒把雲其學的話聽進去,只是不住地把玩著項鏈。
沒多久,兩人來到甘迺迪機場。
雲其學對司徒樂樂說:「樂樂,你待在車子裡面等我,我去看看就來。」
司徒樂樂心不在焉地答應了,注意力完全被項鏈吸引了。
她摸摸項鏈,又拿起墜子對著太陽照,然後又用衣服把那本來就亮晶晶的墜子擦得更亮,這才心甘情願地拿起劇本重新看著。
雖然他送自己項鏈,不過她一向大公無私,該做的事還是要做。她的工作就是監督他的拍片狀況、控制預算,所以她絕對不會馬虎的,他可別以為送一條項鏈就可以賄賂她。
要賄賂她可是不容易的,可能得加上一輩子的保證。
她開開心心地翻著劇本,還用鉛筆把自己覺得可以再修改或者刪除的部分標出來。
這時,玻璃窗上傳來一陣輕輕的敲打聲。
司徒樂樂以為是雲其學回來了,所以想都不想地便打開門,「你回來了……」
話才說到一半,一股刺鼻的味道朝她襲來,司徒樂樂只吸了一口,便覺得鼻子好難受,連頭也難過得像要炸開來似的。
她迷迷糊糊地望向窗外,隱約地看到有一男一女正看著她,然後她就暈了過去。
第八章
如果有人賣烤人幹的話,司徒樂樂相信自己鐵定會變成世界上第一個烤人干,而且還附贈金項鏈。因為她已經在這輛破貨車上被太陽烤半天了,烤得她頭暈眼花,眼前儘是飛來飛去、長了小翅膀的可樂、沙士、蘋果西打和雪碧,可惜她全喝不到。
天啊!如果有人願意給她一杯,不,只要給她一口,只要一口可樂,她願意用全世界跟他交換,就算叫她馬上放棄工作,立刻滾回台灣,她也會感激涕零地笑著回去的。
只可惜這兒沒有人可以救她,除了那一對沒心、沒肝、沒肺、沒腸、沒血、沒淚的臭男女外,根本沒有半個人。
更糟糕的是,她嘴巴裡被塞著臭絲襪,讓她連喊救命的機會也沒有,真是人在倒霉的時候,連喝水也會嗆著。
突然,一桶冷水對著司徒樂樂傾頭倒下,一個冷冷的女子聲音響起:
「別睡啊,司徒樂樂,你如果睡著了可是會活活熱死,那就永遠見不著雲其學那個可惡的傢伙了。」
司徒樂樂滿頭滿臉的水,她睜著圓滾滾的大眼睛,死命地瞪住琳達這只宇宙無敵超級大恐龍,顯然是在說:你想做什麼?快點放開我喔,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琳達當然並不笨,她看著司徒樂樂憤怒的表情,就知道這丫頭一定正在心裡罵她。
「在罵我是嗎?讓你罵好了,反正你這個鬼丫頭也活不了多久,想罵就讓你在心裡面罵個痛快好了。」
這時一個男子的聲音突地響起:「琳達,別太過分了,你難道忘了我們捉這丫頭來是有其他的目的,如果現在弄死她,你想到時亞洲之鷹會答應把東西交給我們嗎?」
琳達生氣地道:「亞洲之鷹、亞洲之鷹,你就知道提亞洲之鷹。我就不懂,亞洲之鷹有什麼好怕的?幹嘛要這樣偷偷摸摸地捉這個滿腦子笨主意的鬼丫頭?為什麼不直接找雲其學下手,找他不是更快嗎?」
那男子說道:「找他確實是最直接、最快的方法,卻也是前往地獄的捷徑,除非你有把握能贏得了他,否則找他只是自尋死路。」
琳達有些懷疑,「亞洲之鷹真有這麼可怕?」
「當然,幾乎是全世界叫得出名字的黑道組織都聽命於亞洲之鷹,其他小幫派也有許多是自願歸他們管轄,因為他們四個人加起來的力量,小則足以推翻一個,大則足以炸掉半個地球,你說這種力量嚇不嚇人?」
琳達哼了一聲,「那算得了什麼?這種事RZ也可以辦到,沒什麼了不起的。」
「如果亞洲之鷹只是靠武力取勝的話,那就不會有那麼多人忌憚他們了,他們的真正可怕之處,是無所不在的勢力。」
「什麼叫無所不在的勢力?」
「他們參與各種新興科技行業的投資,上從電腦的製作生產、軟體的開發設計行銷,到各地重大工程的承攬,乃至於尖端科技武器的研發都有他們一份,琳達,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
琳達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你是說他們掌握了各地絕大部分的軍事、建設甚至是工商業脈動,使得各地不得不賣他們的賬?」
「不是不得不賣賬,而是不得不倚重他們,這也就是亞洲之鷹真正的可怕之處。」
「那……我們還有機會拿到東西嗎?」
「那就得看這丫頭在雲其學心中的份量有多重了。」
男子走到司徒樂樂面前,低下頭看著她,伸手拿掉她嘴裡的臭絲襪。
「Happy,你還好嗎?」
剛剛司徒樂樂已經聽他講了一陣子的話,對於他那熟悉的聲音感到懷疑,可一旦看到男子的廬山真面目,她還是忍不住地叫了出來:「大衛,是你?」
「沒錯,正是我。」大衛點頭道,並拿出一瓶礦泉水湊到司徒樂樂嘴旁,「喝吧,我知道你很渴了。」
哪曉得司徒樂樂小氣歸小氣,骨頭卻硬得很,她當下別過頭,十分神氣地說道:「不喝!我不要喝你這個叛徒、小偷給的水,我寧願渴死也不喝你的水。」
琳達聽了,馬上一巴掌甩在司徒樂樂的臉上,「什麼叛徒、小偷?我們不過是拿回本來就屬於我們的東西,這哪能稱得上叛徒、小偷?真正的小偷,是你的大導演——雲其學才對。」司徒樂樂氣炸了,若不是她被綁在椅子上,只怕她就要跳起來和琳達大戰三百回合。
她氣呼呼地嚷著:「你胡說!雲大哥才不是小偷,他是大導演,是很出名、很厲害的大導演。」
「是不是小偷,看劇本就知道了。」琳達將劇本丟在司徒樂樂臉上。
司徒樂樂氣得嘴歪眼斜,她用力地對著琳達扮鬼臉。「那是雲大哥修改了好久才修改出來的劇本,我記得裡面把你的戲分都刪掉了喔!我知道了,一定是因為你的戲分都被刪掉了,所以你才想偷劇本,把自己的戲分加回去,對不對?」
這下輪到琳達嘴歪眼斜了,「胡說!我根本不希罕拍他的戲,又哪會在乎戲分多少。再說,當初可是他苦苦哀求我,我才勉為其難地答應客串演出的。」
司徒樂樂仰天大笑,「哈哈哈!客串演出?連一分鐘的戲都不到,只是演個護士,從醫院的走廊走過去,還真是名副其實的客串演出啊!」
「你……」琳達氣得很想再甩她一巴掌,她居然敢這樣侮辱她?
大衛伸手一擋,「住手,我說過不能對她動粗,否則會壞了我們的大事,你忘了嗎?」
「可是這丫頭實在太過分了,我真是嚥不下這口氣。」
「住口!為了陽,嚥不下也得嚥下。」大衛低聲一喝,制止了琳達的蠢蠢欲動。他又對司徒樂樂說道:「Happy,你聽說過RZ嗎?」
司徒樂樂神氣地說:「沒有。」
「沒有,我只知道們們兩個是小偷、背叛者,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也不認識。」
「戴爾人是個和猶太人很像的民族,幾千年來都受其他民族的欺負和嘲笑,在戴爾人的傳說中,有一個傳說和雲其學現在正在拍的電影內容很像,你想不想聽聽?」
司徒樂樂從小就是個好奇寶寶,眼前有人告訴她,雲其學正在拍的電影和一個民族傳說很像,她怎麼可能會不想知道。
她當下拚命地點頭,「想想想,你快說,我正在聽。」
「戴爾人有一個傳說,一個年輕男子因為非常非常的窮,窮到三餐都無以為繼,常常只能到森林裡去撿拾掉落在地上的果子和以打獵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