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我怎麼叫你?學學哥哥還是其其哥哥?或者是連名帶姓的叫你?」
「隨便你,不過別喊我學學,我五歲以後,我母親他們就不這麼叫我了。」
「你母親?你還有母親啊?」
雲其學白了她一眼,「那當然,否則你以為我是從石頭裡生出來的啊!告訴你,我母親還是個警察。」
「警察?」司徒樂樂的眼睛睜得好大。
「沒錯,而且是特警隊隊長,捉過許多槍擊要犯,威風吧?」說著,他捏了捏司徒樂樂的小鼻子,下床來到電腦前面。
司徒樂樂好奇地跟了過去,親熱地和他擠進同一張椅子裡,「你要做什麼?」
「和我的損友聯絡,請他們幫忙查清楚琳達的底細。對了,你先去把衣服穿上,順便幫我拿件睡袍過來。」
「為什麼?你又不做網絡即時轉播,為什麼要穿衣服?」
雲其學邪邪一笑,「電腦一打開,我這邊的訊號和畫面會同時傳給對方,如果你不在乎被除了我以外的男人看光光,那我也無所謂,反正他們早就看習慣了。」
司徒樂樂一聽,火燒屁股似地跳起來,急急忙忙地跑去穿上衣服,又到衣櫥裡拿出一件睡袍給雲其學穿上,才重新回到椅子上坐下。
只見雲其學打開電腦,熟練地操作者,沒多久,畫面上旋即出現一個十分俊美英挺的好看男子,司徒樂樂認得他,這個人是EOA的三個大老闆其中之一,好像叫作康亞詩。
但聽得康亞詩懶洋洋地說著:「我的大導演,要找人也不挑時候,你那裡是彩霞滿天、夕陽無限好的時間,我這裡可是一大清早,雞都還沒叫呢!」
雲其學毫不客氣的頂了回去,「雞叫?現在還有雞會叫嗎?還是你昨天晚上又換了女人?」
康亞詩雙手抱胸,透過螢幕仔細地瞧著擠在雲其學身邊的司徒樂樂,「彼此彼此,咱們大哥別說二哥,否則你晚上就有罪可以受了。」
雲其學從小就和康亞詩一起打打鬧鬧長大,他怎麼可能會不清楚這傢伙在講些什麼。
他笑了笑,「你幫我查件事。」
康亞詩立刻說道:「不必查了,你想知道什麼,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不過,你得先做一件事。」
雲其學點頭,對身旁的司徒樂樂說:「樂樂,看著我。」
司徒樂樂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他,「看你做什麼?你有什麼好看的?」
他溫柔一笑,「當然沒有,不過我有一樣東西要給你看。」
「什麼東西要給我看?」
「就是這個——」
司徒樂樂只覺得自己脖子一痛,跟著眼前一黑,小小的身子倒入雲其學懷中,暈了過去。
雲其學抱起她,讓她在床上躺好,然後又回到電腦前,「亞詩,你知道琳達·佩卡莉嗎?」
康亞詩點頭,「知道,她是艾美獎的最佳女演員,也參加了你這次的新片演出,不是嗎?」
「沒錯,她先是給樂樂打了琥珀水,後來被樂樂認出身份,又找人打昏了她,將她關進棄置的道具室,打算活活餓死她。」
康亞詩陷入沉默,「她還有做什麼事嗎?」
「有,她拿走了劇本。」
「劇本?Zero的劇本?」
「就是Zero的劇本。照道理說,她參加這次的演出,手上本來就有劇本,所以根本不需要搶樂樂的劇本。可是她不但搶走了樂樂的劇本,為了劇本,還給樂樂打了琥珀水,這就說不過去了。」
「琥珀水?這種東西只要一點點就可以置人於死地,她是從哪裡找來這種東西的?」
「我也不清楚,我問過瑞,瑞到現在還沒給我答案,加上樂樂又被她害得差點沒命,所以我只好找你了。」
「你等等,兩分鐘後給你答覆。」
不到兩分鐘,康亞詩又回到電腦前。
「其學,我查到了,但是我想你絕對無法相信我所查到的事。」
雲其學臉色頓時凝重,「你說吧,我在聽。」
「琳達·佩卡莉不是她的本名,她的本名叫Linda·Roland·Zenon。」
「Linda·Roland·Zenon?」
「對,如果寫成縮寫,就是Linda·RZ。」
「RZ?該不會是那個RZ吧?」
「正是那個RZ。」
雲其學臉上浮現一抹無法置信的表情,「琳達竟然是RZ的人,真是令人難以相信。」
「我知道你難以相信,但如果不如此解釋的話,實在難以說明她為什麼會偷走劇本,還一而再、再而三地對司徒樂樂下手。」
「你是說,因為樂樂和我在一起的關係,所以她認為可以從樂樂身上找到她想要的東西?」
「正是如此,畢竟亞洲之鷹來頭太大,不是她可以招惹得起的,但她又必須找到那樣東西,在這種前提下,唯一可以讓她下手的,就是天真活潑又沒有半點心機的樂樂了。」
「那麼她會拿走劇本……」
「恐怕也是因為她認為在劇本裡——尤其是你親手修改過的劇本裡,一定會有她想要的資料,即使沒有,她也可以多少從裡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那麼幾天前的槍擊事件呢?」
這時,雲其瑞瀟灑的身影也出現在螢幕裡,「自然也是他們幹的,不過那件事以警告和恐嚇意味為多。」
「如何確定?」
雲其瑞說道:「我比對過子彈,和過去RZ曾經公開承認過的幾次爆炸案和謀殺案的子彈拿來相較,發覺他們用的是同一種子彈。其學,我想他們的目的已經很清楚了。」
其學點點頭,「沒錯,他們的目的確實很清楚了,只是為何會等到現在才動手?」
康亞詩接著道:「我想應該是他們覺得時間已經到了,而且從你過去幾部預言式的電影來看,他們認為你也會在這次的電影裡提到他們想要的東西,所以才會找人混入,並對樂樂下手,畢竟要動你太難,但是要動樂樂只消一根手指頭就可以辦到。」
雲其學想了一會兒,又看了看床上昏睡不醒的司徒樂樂,一會兒後才說道:「我知道了,現在我有一個計劃,不過這計劃需要你們的幫助。」
雲其瑞瀟灑—笑,「可以,發信過來吧,我和亞詩及席祥隨時恭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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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舒服服地坐著雲其學的捷豹往機場去,司徒樂樂專心地讀著雲其學重新拿給她的劇本,一面不住地問著她最在意的問題,那就是錢。
「喂!你把整座機場包下來,會不會花很多錢啊?」
雲其學邊開車邊說:「你弄錯了,樂樂,我沒有把機場包下來。」
司徒樂樂一臉疑惑,「可是不把機場包下來,你怎麼拍機場這段戲?況且,你拍戲不是習慣把整個場地都包下來嗎?」
雲其學淺淺一笑,「如果能在實地拍攝,那當然是最好的,因為這樣所拍出來的效果和在攝影棚所拍的會完全不同,不過並不是有錢就可以把所有的場景都包下來,像機場就是。」
「既然不能包下來,那我們去機場做什麼?而且不能包下機場,這場戲要怎麼辦呢?」司徒樂樂更疑惑了。
「我們只是去拍攝機場的樣子和飛機實際的起降狀況,其他部分都會在攝影棚裡拍,然後再用電腦合成。」
司徒樂樂一副很無聊的樣子,「是這樣子喔!我還以為我可以看到終極警探那樣子的場景。」
雲其學橫了她一眼,笑罵道:「你當我是什麼人,說要包下機場就包下機場?
機場就意味今天一整天機場都不能對外營運,我是什麼人,哪有這麼大的能耐?運美國總統都不能這樣做,我憑什麼可以做這種事?」
司徒樂樂放下劇本,將小腦袋瓜擱在他肩膀上,小小聲地撒嬌著,一隻小手也偷偷摸摸地伸進他半敞開的襯衫裡,襲擊他光滑的肌膚。
「知道啦!對不起嘛!可是這也不能怪我,人家本來對電影的實際拍攝狀況就不是很清楚,再加上你今天早上不讓人家睡覺,硬要人家陪你做床上運動,所以我的腦袋就更不清楚了啊!」
雲其學一臉的哭笑不得,她說的是什麼跟什麼?根本就是她自己膽小,怕又遇上壞蛋不敢一個人睡,所以跑去跟他擠同一張床,還趁著他半睡半醒之際偷襲他,現在居然全怪到他身上。
依他看,哪一天如果這丫頭有寶寶了,也一定會把所有的責任都往他身上推。
想到司徒樂樂挺著肚子的可愛模樣,雲其學的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一抹微笑。
司徒樂樂爬到他身上,小嘴輕輕地啃著他的唇,「你不好好開車,在笑什麼?」
雲其學摟住她,回吻了她一下,然後將她放回椅子上。
「別胡鬧,萬一出事的話,你可是得賠我這輛車的錢喔!」
聽到要賠錢,一向小氣的司徒樂樂果然安分不少。
開玩笑!她欠他的錢錢還不夠多嗎?所以不能再加上這輛車的錢了,如果再加上這輛車的錢,那她這輩子就得綁在這個男人身邊,說不定還會被他逼著生一窩小豬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