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躺在自己懷中,任他予取予求,但他就是覺得她在拒絕自己,甚至有一種她 已經把自己隔絕起來的感受。
他托起她的小臉面對自己,「瑤姬,你知道我是誰嗎?」
納蘭瑤姬閉著眼睛說道:「你是皇上。」
「皇上?哪個皇上?」
「大齊國的皇上。」
「那你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嗎?」
她點頭,卻不提他的名字。
沈沖眼睛一瞇,拉開她修長的雙腿環住他,腿間碩大的腫脹微微抵住她,「瑤姬, 把眼睛睜開來,看著我。」
她搖頭,已經認命準備接受他,因為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這樣做的話,她無法 殺了他替家人報仇,所以她已經認命了。反正他死了以後,她也會自盡以保清白;畢竟 讓這樣的男人玷污過後,她還有什麼面目活在世上?
沈沖臉上閃過一絲怒意,他腰間一沈,狠狠侵入她,直到前方那薄薄的屏障阻擋住 他的去路。
沈沖詫異極了!這怎麼可能?她竟真是處子?這很本不可能發生的事,竟然會發生 在她身上?莫不成她接近自己是有意圖的?
想到這兒,沈沖滿腔的慾火、愛憐頓時化為憤怒。
他退了出去,再一個挺腰,毫不憐惜地衝破那層障礙,然後狂傲地開口:「瑤姬, 睜開眼睛看著我,我要你知道,破你身子、佔有你的男人是誰。」
那絲毫不容人拒絕的語氣,使得納蘭瑤姬終於睜開眼睛,迎視眼前這邪佞狂妄又霸 氣無情的男子。
「記住了嗎?我是誰?」
她疼得幾乎說不出話,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著,她倔強地別過臉,還是不肯回答他的 問話。
怒氣使得沈沖再也懶得開口,腰下一沈,完完全全佔有了她。
納蘭瑤姬幾乎暈了過去,但一種驚人的毅力使得她強自忍了下來,任由沈沖一次次 佔有她,任由沈沖在她的體內橫衝直撞;她甚至迎向沈沖,伸出手摟住他光滑溫暖的背 ,隨著他溢趨狂烈的律動搖擺。
納蘭瑤姬咬著唇,承受沈沖加諸在她身上的一切。她再次閉起眼睛,不想讓沈沖由 自己眼中瞧出端倪。
她無聲無息地解下手環,再按下手環上的機關,只見那手環靠外圈的地方露出一把 薄刃。納蘭瑤姬伸長腿環住沈沖,一面讓他佔有得更深,一面卻握緊手環往沈沖後背靠 心窩的方向剌去--有人說男人在和女人歡愛的過程中是最沒防備、最脆弱的,而沈沖 正好就是這種人。
他知道她有問題,也起了疑心,卻完全沒想到她竟會這麼做,頓時背後血流如注, 一股痛徹心扉的撕裂讓他幾乎暈昏了過去。
「你……」他無法置信地瞪著她。
「沈沖,這是你應得的,你罪該萬死!」納蘭瑤姬悲喊著,拔出薄刃伸手又往沈沖身上剌去。
沈沖雖然閃得快,但那柄薄刃來得更快,轉瞬間已經來到他背後,毫不留情地刺入 他心窩裡。
沈沖連哼都沒哼一聲,便趴在納蘭瑤姬身上動彈不得,鮮血在瞬間染紅了偌大的龍 床。
第二章
陰暗潮濕的地牢裡,一道瘦弱的人影倚牆而立,但見那人手腳被粗重的鐵鏈鎖在牆 上;一身衣衫血跡斑斑,那是納蘭瑤姬。
經過一天一夜的嚴刑拷打,納蘭瑤姬早已意識渙散,體無完膚,連姣好美麗的臉上 都留下一道又深又長的鞭痕。唯一支撐著她,讓她有一口氣可以熬過酷刑、可以勉強活 下去的,是她已經殺了沈沖。
是的!雖然她犧牲自身清白,失身於沈沖,卻也殺了他,所以這算扯平了吧?
想到這兒,她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這時,一名牢頭身後跟了幾名獄卒走了進來。
「納蘭瑤姬,說!到底是誰讓你來刺殺皇上的?你都還有些什麼同黨共犯?快老老 實實招了出來,免得皮肉受苦!」
納蘭瑤姬搖頭,她何來共犯同黨?她的家人都被沈衝殺光了,怎麼還有同黨呢?就 算有,她也不會說的,她寧可自己死了,也不願連累別人。
眼看納蘭瑤姬還是不肯開口招供,於是那名牢頭點點頭,「好吧!這是你自找的, 恕不得大爺無情,不顧你是個弱女子!來人,上夾棍!」
納蘭瑤姬睜大眼睛,看著獄卒拿著夾棍接近自己,套在她的手指上;就在她還沒意 識過來發生什麼事時,一股撕心裂肺的痛從指頭傳來,她忍不住哀叫出聲:「啊!」
「納蘭瑤姬,你招是不招?」
納蘭瑤姬喘息著,她痛得臉色發青,額頭滿是汗水,「我……我無話可說,你要被 便殺,要剮便剮,何必多言?」
那牢頭臉色一沈,頭一偏,「看樣子不用點手段你是不肯說實話了!再上,一直到 她肯說為止!」
容不得納蘭瑤姬有思索的時間,兩名獄卒再次將夾棍套在她手指上,使勁一拉。只 聽得一聲哀戚慘叫,納蘭瑤姬承受不住那椎心刺骨的痛,暈了過去!
「大人,犯婦暈過去了!」
「潑水!」
「是!」
一桶冰冷的水,對著納蘭瑤姬當頭衝下。
「納蘭瑤姬,你說是不說?再不說可不只是手,到時候怕你手廢腳殘,見不得人了 !」
納蘭瑤姬早說不出話來,「你……你殺了我吧!我……我沒什麼好說的……」
「該死的臭婊子!我就不相信有打不招的犯人!來人,拿鞭子來,給我狠狠地抽! 」
獄卒拿過鞭子,正想狠狠地抽打納蘭瑤姬時,一聲聲洪亮的「皇上駕到」傳入陰暗 的天牢裡。
納蘭瑤姬無法置信地抬起頭,皇上駕到?他……他沒有死嗎?不可能!她那兩刀明 明刺中他的心窩,他沒有理由不死的,那……這個「皇上」是誰?
就在納蘭瑤姬想不透其中緣由時,一道頎長挺拔的身影遠遠走了過來,一群獄卒乍 見他全跪滿地,「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沈沖不理會滿地的獄卒,直接走到納蘭瑤姬面前,直勾勾地瞪著她,看著她披頭散 發、渾身遍體鱗傷的狼狽模樣。
「你……你沒死?」納蘭瑤姬眼中寫滿驚訝與不相信,他竟然沒死?他竟然還活著 ?
沈沖冷冷一笑,「你很意外是嗎?」
「你為什麼……」她搖搖頭,「難道是我剌偏了?」
「你沒有刺偏,換作一般人,那兩刀確實要命,但可惜我不是一般人,就憑你那兩 刀,殺不死我的。」沈沖頓了頓,看著她的眼中有矛盾、有複雜、有不解,還有幾許的 怒氣。「你是納蘭家的人?納蘭羿是你什麼人?」
她臉上露出一抹憤怒,「納蘭羿?我怎麼會知道納蘭羿是什麼人?我只知道有人為 你出生入死、浴血沙場,最後卻換來滿門抄斬的悲慘命運。」
沈沖眉頭一蹙,「滿門抄斬?我從未下令對納蘭家滿門抄斬,你是從什麼地方聽來 這消息?是誰告訴你的?」
「御林軍深夜圍府,納蘭家不論男女老少,一律就地正法,曝屍三日;放眼整個大 齊國,除了你沈沖,還有誰有這麼大的權力調動御林軍,處死功勳大臣?」
沈沖的眉頭更舒展不開了,他靜靜瞅著納蘭瑤姬,看著她眼中的悲慼與不平、怨恨 與憤怒,「既然如此,你為什麼沒有死?」
納蘭瑤姬瞪著他,「你不必問這麼多,也休想從我口中套出半點消息,我不知道! 就算我知道,我不會說的,即使你殺了我,我還是不會說。」
沈沖冷漠地搖頭,「我不會殺你,對於一個剌客來說,死就是最快、最直接的解脫 方式。你想,我會那麼做嗎?」
納蘭瑤姬不覺有些驚慌,「你想做什麼?」
「做什麼?」沈沖走上前,托起她美麗卻染滿鮮血的小臉面對他,「從沒有女人敢 拒絕我,也從沒有女人放在我臨幸時捅我一刀,所以你認為我想做什麼?」
納蘭瑤姬臉色刷地慘白,「你……不會的,你不能這麼做,你不能……」
沈沖冷冷一笑,「不能?你不知道我一向食人三分,還人七分嗎?你加諸在我身上 的,我會一點一滴,加倍奉還給你。」
「你!」
沈沖翩然一轉身,「來人!解下納蘭瑤姬的手鐐腳銬,送到抉玉宮。從現在開始, 她是我的侍寢,沒有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接近抉玉宮,不准給衣服,不准給食物,也 不得離開抉玉宮一步;若有違令、膽敢擅入放人者,一律殺無赦!」
***
納蘭瑤姬瑟縮在床上,長髮披放在胸前,雙手緊緊抱住自己,藉此給自己些許的溫 暖。
打從她被沈沖關進抉玉宮已經有一段時間。
這段時間以來,沈沖很本沒有出現,所有的,只有一名奉命為她送飯菜的老宮女, 還有那定時會來檢查傷勢的太醫外,就是納蘭瑤姬孤伶伶一個人,面對著空蕩蕩的抉玉 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