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被發現,至少在沒有達成目的以前,她絕對不能讓沈沖知道自己的身份,更 不能讓他發現她是來報仇的!
沒錯,她要報仇,要替死去的兄長報仇,要替無辜被害的家人報仇!因此她不惜自 我作踐,讓自己從一個千金小姐變成一名舞妓,在大庭廣眾下拋頭露面,為公侯王孫跳 舞娛樂。
因為她知道沈沖雅好音律,對於歌舞頗有鑽研;而那些王孫公侯為了討好沈沖,一 定會把自己送到他面前的。果然她沒花多少時間,就如願地見到了沈沖,只是她沒想到 沈沖竟會如此年輕、如此好看,又如此地咄咄逼人。
納蘭瑤姬低下頭,藉以遮掩自己臉上的憤怒之情。
乍見那出塵超凡的絕美容顏,沈沖不覺睜大眼睛,又搖了搖頭,似乎不敢相信世上 竟有這樣美麗的女人?
只見她黛眉輕蹙,眸似秋水,丹唇外朗,齒若編貝,眼波流轉中,似有情若無意, 似有心若無心,流露著一股說不出的風華。
她的身材修長,穠纖合度,肩若削成,腰似弱柳,延頸秀項,膚賽冰雪,一頭雲鬢 微微散亂地披在腰際,遠看皎若初升朝霞,近看麗如出水芙蓉,雖不施脂粉,卻無損於 她的美麗。
沈沖毫不避諱地盯著她看,那眼神有詫異、有驚訝、有讚歎,更多的是無法控制的 悸動。
一種想法飄進他腦海裡;他要這個女人,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他要定她了!
他開口,聲音聽起來透著幾分沙啞:「你過來!」
納蘭瑤姬輕輕一叩首,起身走到離沈沖幾步遠的地方站定,「皇上。」
沈沖眼睛一瞇,近看的她更美了,美得驚心動魄,有如出水洛神,又似魅惑人心的 妖精;那模樣,天生就是帝王的寵妓。
他又開口:「再過來些!」
納蘭瑤姬又往前跨幾步,哪曉得還沒走到沈沖面前,便讓他一把把住皓腕,跟著整 個人已然跌入沈沖懷中,讓他抱個正著。
但令納蘭瑤姬驚訝的不在於此,而是沈沖抱住她之後,滾燙的唇也跟著覆蓋住她的 小嘴,當著無數宮女、太監的面,放肆地親吻起來。
納蘭瑤姬沒有反抗,她壓抑住心中的憤怒,柔順地偎在沈沖懷中,彷彿生來就是他 的女人似的;任他恣意地吸吮自己,任他刁鑽的舌尖探進自己嘴裡糾纏著,品嚐自己的 甜蜜,吻得她幾乎喘不過氣。
久久,沈沖終於鬆開她,一手摟住她不盈一握的纖腰,一手托起她的小臉面對自己 ,「你說你叫瑤姬?」
納蘭瑤姬點頭,臉上、頸子上散著細小的汗珠,顯然是剛剛一番熱舞,熱得她鬢髮 散亂,香汗淋漓;而沈衝突如其來的強吻豪奪,又吻得她嬌喘吁吁,雙頰泛紅,那模樣 真是誘人極了。
沈沖忍不住又低頭堵住她的小嘴,給她一陣火辣辣的熱吻。
這是他第一次見了一個女人就想要她、第一次見了一個女人就強吻她,可是該死的 ,他竟然覺得不夠!如果可以,他會當場佔有她,讓她徹底成為他的。
沈沖指尖輕撫著她紅艷微腫的櫻唇,難以形容的慾望瞬間溢滿胸懷,「傳說中天帝 的女兒叫瑤姬,不幸落入洛水中溺死,後來被封為洛水之神,但也有人說是洛水之神是 河伯的妻子宓妃。不論如何,既然你叫瑤姬,我就對你為宓妃,如何?」
納蘭瑤姬盈盈下拜,恭恭敬放磕了個頭,「謝皇上!」
沈沖一點頭,眼中透出絲絲異樣的光彩,「來人,帶密妃下去淨身,今晚就讓她侍 寢!」
***
納蘭瑤姬就在宮女的協助下,在抉玉宮洗澡淨身,再讓她們為她梳妝打扮,送到沈 沖面前。
沈沖坐在床沿,已然脫去外衣,身上僅穿著一件黃色長袍,雖然如此,他渾身上下 依然充斥著不容忽視的尊貴與威嚴。
看著沈沖,納蘭瑤姬不覺有些猶豫,真要這麼做嗎?真要犧牲自己的清白來殺了這 個無道昏君?她可以辦得到嗎?可不如此的話,納蘭家上上下下一百多條無辜失去生命 的親人該怎麼辦?納蘭家只剩下她一個人,她一定要為家人報仇。
思及此,納蘭瑤姬渾身又充滿復仇的力量,她一步步走近他。「叩見皇上!」
沈沖沈聲命令道:「過來!」
納蘭瑤姬走到他身旁,「皇上!」
沈沖仰起頭,炯炯有神的眼盯在她姣好的小臉上,經過打扮,她更美了!鬢髮如雲 ,眉似遠山,紅粉青蛾,梨頰微渦,一襲桃紅色的薄紗衣衫,將那本就雪嫩的肌膚襯托 得溢發白裡透紅、晶瑩剔透。真不知她脫了衣服會是什麼樣子?
他簡潔有力地開口,不說廢話,也不容她拒絕:「把衣服脫了!」
納蘭瑤姬一咬牙,抬起冰冷的小手,一件件解下衣衫,最後除了耳朵上不住打擺的 耳墜子,以及手腕上的手環外,她赤裸裸地站在沈沖面前。
驟然看見那完美無瑕、晶瑩如玉的美麗身軀,沈沖不覺倒抽一口氣。他想過千百回 她不著寸縷偎在自己懷中的模樣,卻怎麼樣也沒想到真實的她,竟美麗至此,光看就讓 他喘不過氣。
他啞著嗓子命令道:「過來,替我寬衣!」
納蘭瑤姬微微一楞,似乎有些詫異,呆立在原地不動。
沈衝劍眉一擰,「你聽不懂嗎?過來替我寬衣,你總不會以為我要穿著衣服要你吧 ?」
想到即將發生的事,納蘭瑤姬的身子不覺有些顫抖。過去她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的干金小姐,但這並不代表她什麼都不知道,因此她當然清楚沈沖想做什麼,而她已騎 虎難下,毫無拒絕的餘地。
她低頭走到沈沖身旁,小心翼翼又笨拙生澀地替他解開衣衫,不意卻碰到沈沖那溫 暖光滑的肌膚,她像被火燙著似的,急忙縮了回去。
這反應讓沈沖眼裡閃過一絲疑惑,她是處子?否則怎麼會……但沈沖一下子便推翻 這種想法,因為那很本就不可能!一個舞妓早不知讓多少男人碰過、要過、玩弄過,怎 麼可能還是處子?
他冷冷地開口:「怎麼了?」
納蘭瑤姬搖頭,繼續替沈沖卸下衣衫,從外衫、內衫,最後是長褲;當褪下沈沖身 上最後一件遮蔽物,腿間那昴藏的硬挺瞬間蹦了出來時,她終於忍不住閉上眼睛,紅霞 霎時暈滿她小臉。
怎麼會這樣?她預想過無數次怎麼誘惑沈沖、怎麼刺殺沈沖,手刃仇敵的經過,卻 從沒想過沈沖竟然會叫自己替他寬衣,而且是這樣赤裸裸的袒裎相對?
沈衝劍眉一揚,注視著她的嬌美與羞赧。
他伸手將她拉進懷中,圈在自己雙腿裡,一寸寸看著她玲瓏誘人的赤裸身軀,指尖 一點點輕撫著,最後大手一罩,握住一隻渾圓,熟練地搓揉捏弄著,一面仔細地觀看她 的反應。
只見納蘭瑤姬仍舊閉著眼,黛眉低蹙,似乎正極力強忍著他加諸在身上的挑逗與折 磨。
沈沖再伸出一手握住另一隻渾圓,蓄意地愛撫揉弄,甚至張嘴吸吮嚙咬著,讓那小 小的花蕾在他嘴裡綻放,想聽她失序的嬌吟聲。
納蘭瑤姬嬌軀一陣輕顫,卻終究咬著牙強忍住了,連哼都沒哼一聲。
沈沖臉上露出微微的詫異,他拉過納蘭瑤姬滾倒在床上,一個翻身,高大結實的男 性軀體沈重的壓住她;無數的吻落在她嘴上、臉上,再沿著頸項來到胸前,毫不客氣地 含住花蕾,放肆的吸吮、舔舐、啃咬,想看她究竟會有什麼反應。
納蘭瑤姬羞愧得幾乎快暈過去,若不是為了報仇,她不會這樣作踐自己,可是他… …他為什麼不直截了當要了她,而要這樣羞辱她呢?難道男人就是這樣嗎?
她渾身不住顫抖,幾次想推開他,幾次想抬手殺了他,保全清白,可她硬是壓了下 去。
人人都說沈沖風流而不下流,縱使佳人在抱,醇酒在日,依然可以在彈指間將偌大 的折樓城化為灰燼,使得析樓城主不得不獻上女兒拓拔明卉求和。所以她不能大意、不 能疏忽,更不能就這樣罷手。
她好不容易才等到這天,才有這個機會可以接近他,所以,無論他對她做什麼,她 都要忍下來,她都不能放棄。
於是她微微弓起身子迎向沈沖,讓他完全掌握自己。
沈沖見狀,眼中光芒一現,轉而堵住她的小嘴,霸道地親吻她的甜美,吞食她的美 麗與柔弱,讓她又一次喘不過氣來;同時他轉移方向,攻擊她最脆弱、最神秘、最熾熱 的幽深谷地,大刺剌、毫不客氣地探索著。
這突如其來的侵入,讓納蘭瑤姬下意識地併攏雙腿,迴避著他的惡意挑逗。
納蘭瑤姬的反應,再次讓沈沖感到詫異,從沒有女人會拒絕他的臨幸,也從沒有女 人敢拒絕他的臨幸,而她卻一再拒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