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皺著眉,不太高興自己的計劃被一個女子給破壞了,更不高興有人佔據這原本屬於他的辦公桌。
這一個星期來,他可是天天到黑曜報到,今天只不過是早個一小時就發現有人佔了他的位子,現在的員工當真是有些無法無天。
伸手在鍵盤上按了一下,狗狗不見了,出現在眼前的是一連串數字及運算符號,密密麻麻的佔滿整個螢幕……
杜斯斐的眉頭鎖得更緊,修長的指尖移動著滑鼠,發現這個檔案有數十頁之多,而且每一頁的程式符號都似曾相識……
大手想也不想的掐上沉睡中的女人的頸項,勒得人家倏然驚醒,雙手不自主地攀住他掐在她脖子上的手——
「你……幹什麼?」甄璦勉強的開口說話,小小的手直想拉開他的大手,卻怎麼也扯不開。
「你是誰?在這裡幹什麼?」乍見一張秀麗的嬌容出現在眼前,杜斯斐有一剎那感到錯愕。
純淨白皙的面容,清秀的眉目竟似曾相識,莫名的挑動他深藏在心底那好多年前、淡得不能再淡的記憶……
可是,他確定自己沒見過她,因為她的眼睛下方兩公分處有一道細長的粉紅色疤痕,如果他見過一定會有印象的。
被這樣惡狠狠的瞪著,甄璦有些莫名,雖然已經不是頭一次了,但他的脾氣為什麼總是那麼壞呢?
「你先放開我好嗎?杜先生。」她柔柔地開日喚他,明亮有如清晨朝露的眸子無辜的眨了眨。
「說!你是誰?」竟敢開啟他的私人檔案?該死!
他已經第二次問她是誰了,她有那麼容易被遺忘嗎?好說歹說他跟她前前後後算算也該見過七次面了,他現在竟然瞪著她,問她是誰?
「我是甄璦,杜先生。」
「甄——」杜斯斐一愕,望著她的眼神像是在探索什麼。
他的眸子彷彿可以通達人的靈魂,讓人毫無防備……甄璦有些驚惶失措的別開眼,一副黑框眼鏡驀地出現在她的眼簾。
她終於明白為什麼杜斯斐會這樣看著她了,甚至還認不出她來,她竟然該死的沒戴上眼鏡!
想著,小手一伸把那偌大的眼鏡給戴上,她衝著他不自在地一笑,「這樣你認得出我來了吧?對不起,嚇到你了。」
這副眼鏡真的很醜!一戴上,那原本清麗動人的臉龐便被遮住了大半,成了十足十的醜小鴨。
「你非得把自己弄得這麼醜嗎?」杜斯斐很難不皺眉,伸手便把她臉上的那副眼鏡給扯下來——
「啊。」她低呼一聲,忙不迭用雙手遮住了臉。
他瞧著她,動手格開她遮臉的手,這樣看起來真是順眼多了。
甄璦沒忘記眼下的疤痕,失去眼鏡像失去她常戴在臉上的面具,她根本沒法子見人。
「還我。」她伸手要搶回來。
他的手遂把眼鏡高舉過頭,任憑她像只小蜜蜂般在他身旁著急的團團轉,他也不為所動,反而有點欣賞她臉上那著慌時的急切神韻。
恍若那璀璨的太陽西下時,海天一線時那瑰麗卻不迫人的淡霞……
「請你把它還給我。」甄璦不跑不轉了,低下頭來幽幽地避開他的眼神。
她不喜歡他戲弄她,更不喜歡他始終落在她臉上那抹打量的目光,極具深意的,就算她沒看著他的眼,也能感受到那股視線的灼熱。
「如果我不還呢?」
什麼,不還?甄璦有點生氣的抬眸,骨子裡的倔強緩緩地探出頭來。
「那是我的東西。」這個人蠻不講理。
杜斯斐撇撇唇,「可是它礙了我的眼。」
「我可以不出現在你面前,求你把它還我。」
「求?」他嘲弄的俯下身緊盯著她的眸子,「你真的在求我嗎?為什麼我一點都感覺不到?」
「你……」那股昏眩感又來了!他不經意吹在她臉上的氣息燒紅了她整張臉,更讓她缺氧。
「我怎麼樣?」她的臉好紅,一靠近她,不知為什麼又想起幾天前在自家門口的擁抱……突然好想抱抱她。
「不要再靠過來了!」她轉身要跑,急著要躲開這令人心慌意亂的氛圍。
大不了再去配一副眼鏡便罷,何必在此接受他的戲弄?
一隻大手比她更快一步的在她跑開前捉回了她,像貓捉老鼠,把她嬌小的身子緊緊的扣進懷裡。
「你放開我!」她又羞又氣,覺得身子被架在雲端,老是不踏實。
「怎麼,不想要你的醜眼鏡了?」抱著她,竟一股衝動升上的想要吻她……他怎麼了?為一個醜小鴨心動了?
嘖,這是不可能的事!
但莫名地,一顆心卻老是蠢蠢欲動的想要逗逗她。
「你喜歡就送給你,求求你放開我!」她急著想掙脫他,無奈根本動不了他分毫。「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杜斯斐一笑,低啞的迷人嗓音像是撒旦的魔咒,輕輕地附上她的耳畔,「問得好,連我自己都想知道呢。」話甫落,他的嘴輕咬住她小巧迷人的耳垂上料之中的聽到懷中人兒發出一聲輕吟低喘——
他滿意的微笑著,靈巧的舌尖轉移陣地到了她纖細性感的頸項、鎖骨、胸前,最後出其不意的覆上她因驚愕得不知所措而微啟的唇瓣……
比他想像中的還要甜蜜動人呵!柔柔地、甜甜地、羞澀的舌尖像是初春的果子帶了一點甘味,令人流連忘返。
「啊……」甄璦驚喘得要推開他,卻發現自己已全身無力的靠在他身上,掙扎的手捶打著他的胸,只不過像是雨點落下,「放開我……」
她細碎的話語對他只不過是種欲擒故縱的把戲,他根本不會把它放在心上。
他反手將她輕抱在辦公桌上坐著,好方便高大的他傾身吻她、抱她。
他的舌尖探得深入,他的吻因她不住地嬌喘扭動而益發地激情狂猛……
大手情不自禁的順勢而下,解開她上衣的鈕扣,繞到她身後解開她的胸罩暗扣,短短幾秒鐘後,她已如維納斯的雕像般酥胸半裸的呈現在他眼前。
豐挺有致的胸房有著世上最完美的弧線,白裡透紅的瑰麗色澤比那初春的水蜜桃還要挑動人的蓓蕾……
平坦結實的小腹、瘦削卻圓潤的雙肩、微微不安扭動著的水蛇小蠻腰……
「小傢伙,沒想到你這麼美。」無法壓抑住自己的渴望,他彎下身子用嘴含住那桃紅色的豐盈,輕柔卻又急切的品嚐著、舔吮著……
「啊……不要……」甄璦的雙手抵住他的肩想要逃開,雙腿卻不自主地纏上他的腰,不意竟讓他的碩大密密的貼上她的幽壑。
「喝,小淘氣,你真夠頑皮的,這麼快就想要了?嗯?」他身上的火苗禁不住這樣的煽動,很快地他便把她壓在辦公桌上。
「不要!求你!」她害怕了,真的害怕了,她怎麼會讓自己莫名其妙的陷入這樣的境地裡呢?
「你的身體可不是這樣告訴我的,小傢伙。」杜斯斐邪惡的一笑。
「不管我的身體是怎麼告訴你的,我說不要就是不要,你放開我!」如果他再不放開她,她會踢他,她保證。
「跟我杜斯斐不必玩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
「我不是——」
「別說了,我受不了你的太多廢話!」他俯下身要吻她,下腹部卻突然襲來一記強烈的重擊,一陣刺痛瞬間蔓延到他的四肢百骸,痛得他冷汗直冒,一張臉蒼白得像鬼。
「你……」該死的!她竟然敢用腳踢他那裡?
「對不起,這是你逼我的!」甄璦火速的跳下桌子,整個人躲到一角連掉落遠處的胸罩都顧不得拿了,忙不迭動手穿好上衣,在他再次走過來捉她之前頭也不回的衝出了辦公室。
「甄璦,你跑得這麼快要上哪去?」阿飛在她身後大聲叫著。
恍若未聞,她的腦子亂烘烘地,身子熱烘烘地,只想著要趕快跑出杜斯斐的視線,不再讓他看見自己。
夠了,真的夠了,她不知道自己剛剛怎麼會迷糊到那種程度上再一次讓他脫了她的衣服……
老天!第一次是逼不得已,這一次呢?她根本就忘我的忘了自己姓啥名啥了!一逕沉浸在他那溫柔又需索般的吻裡不可自拔……
「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范浚端來一杯酒擱在杜斯斐桌前,視線卻被他胸口的一道疤給吸引住了。
杜斯斐就這樣大刺剌的袒著胸,露出他從年輕時就一直引以為傲的強健肌理,不過礙眼的是上頭竟然多了一道深深的傷疤,不只如此,他捲起袖子的手臂上還纏著繃帶。
「你問的是這個?」杜斯斐揚揚手臂,「一個星期前差一點摔車弄的。」
「說到車……我聽阿飛說你這一個星期來都是坐計程車來的,你的車呢?」
端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杜斯斐揚起一抹不在乎的笑,「掛了。」
「怎麼掛的?」
「怎麼?你改行當偵探啦?」
「是你剛回台的那一天晚上掛的?車子衝下了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