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狂喊一聲,葉茉兒癱軟在他壯碩無比的胸膛上,身子軟綿綿的,一點氣力也沒有。
「小茉兒……」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慾火顯然未曾消褪,沒有抽出他的巨大,轉而繼續狂熱不已的律動。
「不要……」她就快要死了。
「公平點,小茉兒。」不知道為什麼,他不希望這麼快結束,他要她,想一直看著她在他底下嬌喘呻吟的美麗模樣,想聽她不斷的叫喊著他的名,一次又一次。
「洛……啊……」
「說你愛我。」
「我……」葉茉兒已經熱得說不出話來,香汗淋漓,她的雙手緊抓住他的臂膀,只能想著再一次讓他帶她走向天堂。
「說你愛我。」闕洛的大手陡地探向她的花心,邪惡的加深她的需要卻又在下一秒鐘停止。
「我……給我……洛……我愛你,我愛你……」
「好,我給你,我親愛的小茉兒。」低吼一聲,他在她的體內引爆了所有的熱情,將兩人同時推向愉悅的極致,她的吶喊與他的粗喘譜成一室春曲,引人心湖蕩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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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終於出現了。」等在辦公室的傅翔雲終於見到失蹤了兩天的闕洛,臉上的表情有欣喜也有落寞。
「你找我?」闕洛微笑的走向她,然後在與她相隔一步的距離前停住,若無其事的問了一句,「有事?」
「我……只是一直找不到你,有點擔心。」滿腔的怨不知如何開口,面對他,她發現自己竟然沒有質問他的勇氣。
「我又不是三歲的孩子,擔心什麼?」
傅翔雲的眼中有著深深的委屈,「你難道不知道我對你的擔心是因為愛?公司裡四處都在傳,傳你抱著葉茉兒衣衫不整的從你的辦公室出去,說你們做了一些……我不相信……可是,我希望你親口告訴我。」
「結果你還是信了,不是嗎?相信那些空穴來風的流言。」他冷冷一笑,不打算解釋,起身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了下來,一雙腿就這麼自自然然的擱在桌子上。
「闕洛……」
「我不習慣解釋自己的所作所為,你如果選擇相信我,就應該馬上回你的公司去,你如果選擇質問我,那你大可以留下來,不過我待會還有事,不能陪你太久。」隨手拿起公文夾,他當著她的面批起公文不再抬起頭來。
站了好一會,傅翔雲還是克制了自己想跟他翻臉的衝動,從小到大她何時受過這等悶氣?每個人莫不都捧著她,爭相巴結她,這個男人,她的未婚夫卻似乎一點都不把她放在眼裡。
「我先走了。」
「不送。」闕洛的頭還是抬也沒抬。
毅然地轉身離去,她心中的恨與怨已經滿溢於胸口,卻一滴淚也不能掉,因為她是傅氏財團的總裁,是個永遠高高在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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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茉兒不知道自己究竟算是被軟禁,還是被人當成金絲雀般疼著,只知道闕洛每天都花好長一段時間陪著她,就連公文都拿回這裡批閱,讓她幸福得像是在作夢。
彷彿,過去的恩恩怨怨都不曾有過。
彷彿,他對她再也沒有恨,再也沒有疙瘩。
這半個月來,他未曾對她冷嘲熱諷過,永遠都是溫柔的笑容與親密的言行,他抱她、愛她,像一個絕佳的情人。
但她卻沒有忘記他是個訂過婚的男人,一個有未婚妻的男人。
她愛他,卻不敢妄想擁有他,隨時她都等著他開口要她走,偏偏他卻叫人守著她,以她的身體尚未復原為由,阻止她走出大門一步。
「想什麼?」闕洛無聲無息的走到她身後,用雙臂將她牢牢圈住。
「想你究竟把我當什麼?」她已經當了半個多月的鴕鳥,不能再繼續當下去,總要面對的,不是嗎?她不會也不願當地闕洛的情婦,十年前媽媽在醫院的那句話已成了她與他之間一輩子揮之不去的陰影,她不可能也不會讓媽媽的話變成事實。
「我們這樣不好嗎?」
「我們不可能一輩子都這樣。」
他挑眉問:「為什麼不可能?」
「因為我不願意。」
「茉兒……」
「我知道你什麼都不說,是希望我心甘情願留下來當你的女人,你的情婦,你還是恨我的,只是用另一種方式報復我。」
「我沒有。」
「我不信。」
「要怎麼樣你才會相信?」闕洛將葉茉兒的臉轉向自己,溫柔的看著她,「要我發誓?還是跟你立下合約?」
面對他的溫柔,她竟莫名的恨起他來,恨他的無所謂,恨他的不在乎,恨他可以為所欲為的主宰著她的情感與愛情。
「你要我相信什麼?相信你已經完完全全的相信我所說的一切?相信我們的過去只是一場誤會?相信我們的未來光明似錦?還是相信你要娶傅翔雲,可是愛的是我?你要我相信什麼?」
「我要你相信……不管過去的事實究竟是如何,我都要你,要你陪我一輩子。」他的眸子閃閃發亮,卻有著前所未有的堅定。
「當你的情婦?」他在屈辱她!
「你不願意?」他微微地揚起眉。
「我當然不願意!」葉茉兒狠狠地甩開他的擁抱。
闕洛的聲調冷了下來,「為什麼?當我的情婦不會比我的妻子少些什麼,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你又何必跟傅翔雲斤斤計較一個名份?」
「是啊,我真是不識好歹!我就是妄想要當你的妻子,就是妄想飛上枝頭當鳳凰!你不娶我的話就別想要我,就是這樣!我這麼說夠清楚、夠明白了嗎?闕大少爺?」葉茉兒低吼著,一口氣差一點就喘不過來。
氣氛一下子緊繃到極點,空氣中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與心跳聲,她恨恨地瞪著闕洛,他則若有所思的瞅著她,目光在半空中對峙著,卻有著理也理不清的糾纏。
「當我的情婦是你唯一可以在我身邊的路,你當真不要?」
聞言,她的心是真的冷了、死了。
原來,他當真自始至終都只是想要玩弄她?他以為收她當情婦她就會高興的對他搖尾巴,一輩子心甘情願的跟著他?
他根本就不相信她的清白!他只是眷戀著她的身體,抑或只是報復她曾經對他的傷害……
報復呵!這十年下來,究竟是他傷害她多些呢,還是她傷害他多些?他竟寧可相信別人,也不相信她的清白與無辜。
「我寧可當別人的情婦,也不屑當你的。」說完,葉茉兒轉身就走。
話說絕了,是打定主意要離開他不可,半個月來的和平相處與幸福終究只是夢一場!雖是有夢總比沒夢好,但夢太甜,醒來之後只有更令人心傷而已,醒吧醒吧。
打開大門,面對的是一片汪洋,時已黃昏,金色的落日半掛在空中,近得像是隨時會掉在面前,葉茉兒不知不覺地便朝那片落日走去,想汲取它的暖意,好驅逐體內愈來愈多的冰冷,直到腳上碰觸到冰涼的海水,直到一波波海浪淹到小腿肚上,她才知道自己已經靠海這麼近,近得隨時可以讓大海接納她、擁抱她、親吻她……
「茉兒!你想幹什麼?」
一聲低喝從她身後不違處傳過來,那聲音是屬於闕洛的,急切而帶著一絲淡淡的恐慌。
他在擔心她?還是不想因為她這種女人而一輩子愧疚?
葉茉兒輕輕地扯了扯嘴角苦笑,沒有回頭,只是望著大海,轉瞬間太陽已沉入海底,竟沒想過要等她就把她一個人孤單留下。
闕洛在幾秒鐘後來到她身邊,二話不說的一把攫住她的手腕,將她往岸邊拉去。
「放開我。」她掙扎著。
「若真想死也不必挑在我面前。」背對著她,闕洛的聲音透著冷意。
說得好像她是故意在他面前尋死尋活,以博得他的同情似的。
葉茉兒苦苦一笑,笑得有些歇斯底里。
「我是生是死你在乎嗎?當我一個人被迫躺在手術台上,任人宰割時你在哪裡?你生為一個男人無法保護自己的女人不受傷害,不能保護自己的小孩不受摧殘,你有什麼資格怪我無法保住自己的孩子?
「你知道被人架著上手術台的滋味嗎?你能想像一個活生生的胎兒從你身上流出,成了一攤血水的感覺嗎?你當真以為我可以這麼狠心親手扼殺一個生命?就為了那一百萬美金?
「你真的令我失望!闕洛,你的愛竟然是如此的不堪一擊,人家的一句話就可以把我們倆的愛情剝奪得一絲不剩,你心目中的我就是這樣的嗎?虛榮?為名為利不擇手段?十年前你可以說你還年輕看不清楚,十年後的現在呢?你還是看不明白?
「我不會為你這樣不懂得愛我、珍惜我的男人去死的,我不會!要是想死,早十年前我就死了,不會等到現在,你大可放一千一百萬顆心,我已經受夠這一切了,現在就請你放開我,你沒有資格報復我,只有我有資格,你懂嗎?我才有一千一百萬個理由去恨你,去恨闕文那老頭子,你一點資格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