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倫立刻起身,就在他打算離開酒寮時,卻看見一位極為亮眼的小姑娘獨自一人走了進來。
這位小姑娘不是別人,她就是「靈幻居」裡的老ど--於蕎飛。
她手提著包袱,坐到一張桌旁,隨口喊道:「小二……小二……」
「姑娘喝什麼?」小二連忙走來,他這一走近,還真是被她姣好的面容所迷惑,傻愣在那兒半天,連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泡壺香片吧!」她擱下包袱。
「好……馬上來。」小二仍癡迷地看著她。
「等等,我想問你,你可知宮殿怎麼走?」蕎飛抬起絲袖拭拭頰上的汗水。她沒想到這裡會那麼熱,害她這條「魚」差點兒缺水而死。
「宮殿!難道姑娘是貴族?」小二張大了眼,態度顯得更加恭敬。
「呃……不是,只是去找個朋友。」她吞了下口水,還真是渴到不行了。
「朋友?姑娘的朋友是宮內的人?」
「算是吧!」她不禁覺得奇怪,這個小二到底是在做生意還是在問口供,怎麼那麼多話?她的茶呢?
小二卻不想離開,直想和她多聊幾句,「姑娘你--」
「小二,我口乾了,茶呢?」於蕎飛受不了了,只好大聲嚷了回去,「我不是叫了壺香片嗎?」
「是是是,馬上來。」小二紅著臉,趕緊跑開了。
於蕎飛氣呼呼地嘟起小嘴,「真是的,還說人類是萬物之靈,為什麼各個都這麼笨呢?」
本欲離開的費倫停下腳步,轉而到她身旁,手上拎著他還剩半壺的烏龍茶,「姑娘,這是我的茶,如果你不嫌棄,咱們共飲如何?」
「真的?你要讓我喝?」她又乾嚥了口口水。
「當然是真的。」費倫笑著說,目光大膽地望著她。
「那麼就先謝了。」於蕎飛對他笑了笑,便毫不客氣地灌了起來--
這一切看在費倫眼中,只能用「目瞪口呆」四字來形容了。
「啊!真好喝。」於惹飛大大的吐了口氣,臉上出現一個滿足又舒服的笑容,可以想見水分對她而言有多重要了。
「這位姑娘,你……」被她這麼豪氣的喝水法一嚇,費倫這下子連要說什麼都忘了。
於蕎飛眸子一揚,正要向他道謝,可整個人卻為之一震!
是他!
由於她剛剛太過口渴,根本沒好好看看眼前這位「好心」的男子是誰,如今她又恢復體力,仔細一瞧,才發現他就是那個欲加害嵐岳的壞人費倫。
哼!別以為本姑娘不知道他的惡劣行徑!更別以為他臉上塗了些噁心巴拉的東西,她就認不出是他,她可是有法力、有千里眼,他的一舉一動根本瞞不了她!
「怎麼了?姑娘,是不是我臉上有什麼東西?」被她這麼專注一望!他直覺的摸摸自己的臉,心底更害怕是不是被人認出來了。
「呃!沒有,我只是覺得你這人心腸真好。」她笑了笑,心底卻暗咒,他這個惡人最好被野馬踩死算了!
「這只是舉手之勞。」
費倫鬆了口氣,正說得起勁的當兒,小二已提來新茶,「姑娘,你的茶來了。」
「謝謝。」於蕎飛立即接過茶壺,又一口氣往嘴裡灌。
「姑娘,小心燙啊!」
來不及了,只見她一口一口的將這壺熱茶吞下,最後還意猶未盡地抹了抹嘴,「怎麼才這麼點兒水?」
「姑娘不怕燙?」他心存懷疑。
「燙……當然燙,但我習慣這樣喝茶了。」她的眼珠子轉了轉,這男人還真多事。
她當然知道燙了,只是耍點小把戲把水變涼了而已。
「哦!對了,剛剛聽姑娘問起宮殿是嗎?」費倫又問。
「是呀!我初來乍到,所以不知方向。」
「這麼吧!我正好順路,就由我帶姑娘去吧!」他故作善意,其實是想看看這女子究竟是找誰去,而且,他對她也有不錯的感覺,如此近水樓台,或許他還可以撿她回去當小妾。
「行,那就請你帶路吧!」於蕎飛站起身,眸底卻飽含對他的鄙視。既然讓她撞見他,能利用就多利用點兒吧!
「那麼姑娘請跟我來。」
++++++++++++++++++++++++++++++++++++++++++++++++++++++++++++++++++++++
「你看幅畫如何?」嵐岳放下毫筆,拿起墨汁末干的畫紙,對著嫿漓說:「不知怎地,我還是畫你順手。瞧,是不是將你的神韻全畫出來了?」
「是啊!一點也不比我差,當初你還要我指導你作畫,這不是讓你取笑了?」嫿漓咬咬唇,漾起一抹甜笑。
「不……你別誤會,那是因為畫的人是你,我才會進步這麼多。」嵐岳低頭俯視她。
「貧嘴!」笑意抿在唇畔,兩頰驀地染上一抹紅霞。
「漓兒……」
「嗯?」她抬起眸,對住他熾火般灼燙的眼。
「你真的好美。」他瞇起眼,嗓音低沉地說。
「是嗎?在你眼中,是我美,還是凌姑娘美?」嫿漓雖不想給他出難題,但還是想知道這個答案。
他失笑地搖搖頭,「你真想知道?」
「是啊!除非你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我和她。」她對他輕皺了下鼻子。
「你這個小女人!」嵐岳擰擰她的鼻子,「好,要我說,我就說,其實你和曉曉的美是不一樣的。」
「哦?怎麼個不一樣法?」嫿漓笑意盎然地問。
「她的美是一種精靈似的娟秀,而你給我的感覺則宛若一位柔情仙女,纖美迷人。」他望著她,「我這麼說可以嗎?」
嫿漓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好了,不逗你了,看你緊張的。」她隨即拿起案上的畫,輕聲問道:「這張畫能送我嗎?」
「當然可以。」
「謝謝。」她非常珍愛地將它收在懷裡,「時間已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你也早點兒歇著吧!」
「等等,漓兒。」嵐岳倏然喊住她。
「還有事嗎?」
「有件事我想知道。」這問題積在他心底多時,早該問她,卻因不知如何啟口而延宕至今。
「你問。」她捧著畫又坐下。
「那晚……那晚一直照顧我到天亮的人是你吧?」他清了下喉嚨,接著一鼓作氣地問出口。
「啊?」她嚇得站起身,走到窗邊,臉蛋已紅似燒蝦。
「是不是?」他跟上前又問。
「你……你不是醉了嗎?怎麼會知道……」她身子禁不住的發起抖,著實害怕他會嫌棄她是個不知檢點的女人。
「這麼說來,那人真是你了?」他激動的握住她的柔荑,「我是醉了,也還好我還有點兒模糊的印象,否則定會懊悔一輩子。」
「你會不會認為我並不是個好姑娘?」她澀然地垂下小臉。
「怎麼會?我知道那是因為你愛我,才會將自己交給我。」他挽著她的手,輕輕對著她道。
「嵐岳……」嫿漓抬起螓首,眼底淨是一片深情。
「或許你會認為我下流無恥,但是我不想騙你,此刻在我腦海裡所旋繞的就是那晚你依附在我身下的情景。」嵐岳嗓音嘶啞,眸底泛著熱燙的火焰。
她雙腮倏地又是一陣嫣紅,沒料到為人正派的他也會說出這麼讓人臉紅耳熱的話。
「我說這些話定是讓你困窘了,你就當我沒說好了,不用太在意。」嵐岳彎起唇線,看來是如此的瀟灑不凡。
「不!別收回這些話,我喜歡聽。」嫿漓趕緊伸出手,纖纖玉指抵在他的唇上,眸光柔情似水。
「漓妹……」他反握住她的柔荑,慢慢牽引著她來到寢宮內室。
嫿漓垂首緩步,怯怯地跟著他進屋,才進門內,嵐岳便克制不住的將她壓覆在牆邊,深情地吻起她來。
「唔--」嫿漓全身因緊張而變得異常僵硬。
雖然這並不是第一回,上次他在酒醉時也曾吻過她、抱過她,可那時他是在半醉不醒的狀態,可現在……現在他可是完全清醒的,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我可以碰你嗎?」他瞇起眸子,仔細觀察她嫣紅的小臉。
她不敢說話,只是溫柔地點點頭。
嵐岳輕喟了聲,隨即俯首吮吻她的頸項,激狂地在她白腴的胸前印下一道道的吻痕,如同烙印般刻在她的凝膚上。
「你真香。」他以佔有的口吻說:「漓兒,你是我的,一輩子都是我的。」他再次俯首,狂野地撫揉著她的身子,親吻她身上柔軟的每一寸。
嫿漓因他雙手的肆虐而發顫,她明白自己已是他的人,再也不會給另一個男人。
嵐岳的眸中掠過一抹濃濁的慾望,唇舌也加重力道,與她的小丁香舌纏繞撩勾,一寸寸逼近她的慾望感官。「讓我愛你。」他的手順著她滑膩的肌膚往下溜,她的水藍緞衫就這麼滑落地面,僅剩一身純白褻衣。
「呃--」她張大眸子,不知所措的望著他,可又不願意就此喊停。
「怎麼?不願意嗎?」他定住動作,啞著聲音詢問。
嫿漓搖搖頭,還以溫柔的一笑,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