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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四方宇

  『知錯。』聲調柔,話意卻帶寒。『你倒告訴朕,犯了何錯,否則你春之聖使行這種大禮,可折煞朕。』

  「臣、臣不該騙陛下,說臣立下終身誓,還隱瞞與……與貪狼的婚約……」

  『然後呢?』

  「然後、然後……」紫瞳一溜,乾脆額頭、手掌都貼地,伏請道:「陛下,既然您已經知道臣早已有婚約,還請……請、請您成全為臣吧。」呼,說出來了,希望有過感情挫折的月帝,會乾脆放她一馬。

  室內頓然啞靜,這份靜默,不禁讓蘭飛聯想到離開銀月古都時的情景。就在她猶豫自己是不是要再請罪時,耳畔的聲響起。

  『抬起頭來。』月帝藍瞳深沈鎖住她。『告訴朕,你與貪狼是相愛而定下婚約嗎?』

  「這……」只好對不起廉貞了。「是,臣與貪狼相愛甚深,所以才定下……婚約。」話一說完,蘭飛下顎猛被攫住。

  『到現在,你還在欺騙朕——』他俯身欺近那張愕縮的嬌顏,幾乎由齒縫迸出話。『簡直不、可、饒、恕!』

  「陛下,您做什麼——」忽被打橫抱起的身軀,蘭飛訝喊。

  『廉貞早將你和貪狼的婚姻原由告訴朕;而你,徹頭徹尾就沒對朕說過一句實話。』月帝藍瞳危險瞇起。

  「呃——我……」感覺自己快被甩移到肩上的蘭飛,再次認栽。「是臣錯——陛下請您息怒——」

  『息怒?』月帝凜冽的聲充滿不容再被戲耍的怒氣。『飛飛,朕喜歡你,卻不代表朕能原諒你一再的欺騙。』說完,抱緊她穿過層層白紗,往那張羽絨大床走去。

  「月帝——快放手——否則別怪臣出手冒犯——」無論如何掙扎,對方都能毫不費勁的將她制在懷中,蘭飛又氣又急的出聲威喝。

  『哼!』置若罔聞地冷呿。

  「臣失禮了——」雙手朝對方雙肩猛一吐勁,想借力脫身,卻讓蘭飛下巴差點掉下來,因為自己用足了十分力,練過武技的她,這樣的力道已可以震退二名壯漢,結果對方非但不動如山,還警告地睨她一眼。

  天吶,是人嗎?根本是怪物吧!她一直不懂,為什麼外表看來文弱纖細的月帝,實際的力氣這麼野蠻,簡直天生神力。

  看到那逼在眼前的大床,蘭飛掙扭。「放開我——快放開我——」不想妄動法力,力氣又拚不過,非比尋常下,她眸瞳精光一迸,頓化光影由月帝懷中飛出。

  『哼。』月帝只是環胸,看著那道想由床邊落地窗台外衝出去的光影。

  「哇——」一陣驚叫,像撞上什麼,蘭飛身軀凌空浮現馬上墜落在床上。「那、那是……」她愣看著前方浮出的紫紅光網。

  『在朕的結界中,任你有再強的法力都沒用。』

  「你……想怎麼樣……唔……」一陣暈眩更強襲來,蘭飛虛弱的倒於床褥中,與方才一樣,只要一動法力便有這種反應,這次更嚴重,為何呢?

  『飛飛。』月帝按住她的眉心,注入靈氣。『這一段時間你最好別再使用能力。』

  「是你……」全身虛癱無力,連說話都費力,但眉心傳來的熱力讓暈眩感消失了。

  『不。』月帝搖頭。『朕可以告訴你,這段時間你若離朕身邊太久,便會如此。』

  「是你、就是你……『言靈』……卑鄙……」

  『由頭至尾你何時看朕動了言靈。』不惱她的誣賴,反倒坐到床畔,看著她這副「有氣無力」的掙扎模樣。『真用言靈,只怕還欣賞不到你這無助的迷人神情。』

  「那、拜、拜託……」既然動彈不得,蘭飛妥協。「請純……欣賞……」

  「純欣賞?」暖昧的笑意低撩在她耳畔。

  「你、你開……開口了……」

  「朕沒動言靈,你怕什麼?」

  「呵,我怕……什麼……」蘭飛欲哭無淚,為什麼有人可以一邊說這種話,一邊摩撫著她的頸子,還漸漸往下探進衣內。

  「飛飛,何必如此驚惶,這個情景對你該不陌生才是,畢竟……」他吻吻那含怨瞪視的眼,隨即來到咬牙切齒的唇,輕嗤低笑。「在夢中,我們早就纏綿無數。」

  「你……可惡——」蘭飛揮手打去,雖被握住,卻也發現自己的靈力似又慢慢回來。

  「朕可惡——」月帝握緊掌中的皓腕,不理那痛吟的低呼,怒道:「比不上你春之聖使更叫人可恨!」他忽地覆住她,狠狠吻住。

  第七章

  深深的長吻,箝吮的困住蘭飛,拚命揮舞著不算自由的雙手,想拉開那壓倒性的力量,對方卻只是更加攬緊地環住她。

  「月帝……唔……你……」深恐自己快窒息時,唇上的緊迫略鬆,稍得喘息空間,但那火熾的唇舌一再舔吮她的唇瓣。

  「你對朕一再的迴避、欺騙、敷衍,謊話揭穿就是跪地請罪……」指責的話帶著濃濃的沙啞,由唇瓣、下巴啃咬而下。「明知朕喜歡你,不可能真的為難你,便如此為所欲為,你說,你春之聖使是不是更叫人可恨!」

  「陛……下!」蘭飛顫喘著聲,對方竟咬住她的喉嚨。

  『怕嗎?春之聖使,怕朕真咬斷你的喉管?』意念傳達的聲,充滿令人不寒而慄的威脅。

  「您呢?陛下!」有限的距離,憑著感覺,蘭飛倔然回應。「您難道不怕我用力一挑……」腳背抵在月帝的重要部位上。「會讓您絕後呀!」

  情況頓成僵局,也更暗藏洶湧的對峙。

  「你敢威脅朕?」月帝雖鬆開了嘴,卻沒退離的意思,依然蠻橫的覆在她身上。

  「是你先威脅我!」她氣得加重腳上的力道。

  「飛飛,這個舉動只會讓你得到更大的教訓。」月帝藍瞳更見暗沈,出口的聲有些緊繃。

  「那就試試,誰會先得到這個教訓!」為了表示自己所言非虛,她的腳趾更挑向對方,得意的看到那張總是高傲逼人的俊顏閉眸粗聲一喘,額角還有些青筋綻浮。

  「飛飛,記得朕曾在夢中對你說過什麼嗎?」月帝的氣息轉為濃濁不穩。「你雖是代表繁衍和生機的春之聖使,卻不曾涉及過肉體的歡愉。」

  「笑話!那又如何,跟——」跟現在有什麼關係還沒說出口,就發現月帝胸膛的沉重起伏和腳背上傳來的變化。「你……」她脹紅臉,驀然知道他所指為何!

  沒有經驗,不代表她沒有知識,緩緩放下造孽的腳,蘭飛現在的臉色有別於月帝滿臉的激狂,鐵青加慘白,氣惱自己為什麼每次面對月帝,都魯莽地把情況弄得更糟。

  「陛、陛、陛下,不如先深呼吸一大口氣,我、我雖、雖、雖是春之聖使,但是也會、會、會一點冬的本領,可以揮、揮一點雪花出、出來……降、降火。」她的聲如風中落葉,抖抖抖。

  眼睜睜看著衣服被扯開,蘭飛大氣都不敢吐一口,因為對方每一根手指的力氣好像都在警告她——再囂張,有你好看!

  「這把火是你點的,就由你親自來滅。」月帝向來優雅的唇,此刻像狼般邪惡扯開。「別逼朕對你動言靈,知道嗎,飛飛。」他揉握一方露出的圓潤,粉色的蓓蕾在半扯落的衣衫中高突,火熱的唇齒張嘴便咬住。

  蘭飛倒喘一聲,陣陣的悸動,由乳尖的扯吮中傳來,知道此刻的自己力氣、靈力根本比不過對方,掙扎也於事無補,月帝又是不能得罪的人,大勢完全不屬於她,嗚,很氣人,但是——她這個人最知道顧全大局了,乾脆認命算了!隨即雙手一攤,一副任人宰割的就義模樣。

  大不了失身而已嘛,又不是會死人!反正成年以後,她也沒打算死守貞節,只是一直沒機會用,況且,天下有多少女子哈死眼前這個超美大俊男,就當堂堂銀月古都的月帝正在服務自己,這麼一想,胸口的鬱悶果然暢通不少,可是……

  看那顆金燦的頭原本還埋在胸口,現在一路滑過腹部、肚臍,而至——

  「飛飛!」月帝捉住那想急速退開的腳踝。

  「你、你想做什麼?」她拉緊身下被解開的衣物,緊捱著床柱,只見對方捉住她的左足,目光、神態充滿飢渴,蘭飛忍不住嚥下惶恐。

  「你說呢?」月帝邪氣一笑,將手中的裸足移到唇邊。「凌亂的白髮又衣衫不整的你……會逼瘋聖人的意志。」

  蘭飛喘息的看他竟啃咬起她的腳趾頭。

  「你知道朕多想要你嗎?」藍瞳亮得像燃起火焰,凝鎖住她。「別想跑,飛飛。」他彎起手臂,箝住那想縮回的修長玉足。

  「月……月帝……」威脅的身軀再次逼到眼前,大掌順著光滑的腿肚摩撫而上,一種連自己都不懂的哆嗦令蘭飛無措。

  「朕一直好想……品嚐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膚,看你每一種神態……」沙嗄的熱語,雙唇再次來到她的唇瓣輕磨著。「飛飛……我的飛飛……」

  閉緊了雙眼,抿緊了唇,蘭飛五官皺擰一團,原先豁出去的勇氣早不復在,對情慾的陌生讓她慌亂,極力抗拒對方在身上所挑起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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