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是誰,她可以評斷出那女人是個甜蜜毫無個性的棉花糖,她隨便嚇一嚇那女人,包管她以後不敢再接近她的城澈。
王采蘭撥了撥頭髮,準備張開血盆大口吞噬棉花糖!
「嗨。」王采蘭甫接近,便綻開笑容,讓人無所防備。
「你好。」宮璃紗納悶地看著她,記憶中她並不認識眼前這個漂亮的女人,對方怎麼會突然過來跟她打招呼?
王采蘭狀似純聊天地問:「我剛剛看你和城澈似乎聊得很愉快,你們很熟?」
「是認識。」宮璃紗語帶保留。
「呵!原來如此。」光憑眼神,王采蘭即可看出她迷戀著城澈。哼!想和她王采蘭搶男人,門兒都沒有!看她怎麼撕了這軟軟棉花糖。
王采蘭在對付她的時候,一邊留意城澈的動靜,好隨時撤退,見城澈在半途中被人攔下,看來短時間內他是回不來,她得意一笑。
宮璃紗不懂她為何特地來問她和城澈熟不熟的事,可是她知道,她不愛對方的笑容,感覺上……很不友善。
「其實我只是想和你聊聊,沒別的目的。」王采蘭可不想重點尚未說到,對方便逃之天天。
宮璃紗輕輕應了聲。她和對方實在是沒什麼好談的,想找借口離開,可想到城澈說要幫她取飲料過來,她只能站在原處等他,免得他找不到人。
「實在很巧,我和城澈也很熟。」王采蘭像只大蟒蛇步步逼近。
「啊?」宮璃紗不明白她的用意。
「呵,我這個人說話直了點,希望你別介意。」王采蘭的犀利眸光射向她,教她不寒而慄。
「請問你想說什麼?」宮璃紗有禮請教。
「這麼說吧,我和城澈是情人,我知道你心底打的是什麼主意,城澈條件好是眾聽皆知,我也不怪你,但我希望你別再接近城澈,你明白了嗎?」王采蘭的臉寫滿警告。
「就我所知,澈目前並沒有女友。」宮璃紗不解她怎麼會說和城澈是情人?隨即暗自猜想,眼前的女人會不會是之前城澈不願提及的女人?
王采蘭陰狠的瞪了她一眼。「他現在沒有,並不表示以前就沒有。」本以為這女人聽了她的話,就會識相離開,沒想到她還敢反駁?簡直是欠罵。
「既然是以前,就代表已是過去式,我不明白你為何要再提起。」宮璃紗終於釐清對方要表達的意思,瞭解對方的身份,她果然是城澈那段不願再提及的過去。
「你這個白癡!還不懂我在說什麼嗎?我告訴你,不論是過去、現在或者未來,我都會是城澈唯一的女人,不許你再覬覦,明白嗎?還有,不許你再叫他澈,你真以為你和城澈很親密,可以肆無忌彈這麼叫他嗎?」王采蘭將宮璃紗逼到牆角。
「我不清楚你們為何分手,但我想你們是真的已經分手了,澈有說過要和你復合嗎?」既然成了過去,宮璃紗不認為有退出的必要,她想要守護城澈,牢牢的守護著他。
「你這個白癡!要我說幾遍?不是叫你不許再叫他澈了嗎?我告訴你,我會和他復合,你別以為你會有機會,城澈是愛我的。」本來是要來吞噬棉花糖,結果棉花糖竟沒被她嚇著,是她太小看棉花糖了嗎?
「我想那全是你一廂情願。」宮璃紗不明白她是哪來的自信,竟然可以這麼說。
王采蘭聽了,急喘著氣,一副快中風的模樣。原來是她看走了眼,小小棉花糖不是棉花糖,而是只小老虎。
「我想你是不瞭解我的意思。」王采蘭危險的半瞇著眼,更加靠近她,低道:「我和城澈不是你以為的牽牽小手、親親小嘴的男女朋友,我和他可『親密』了!你真以為你這個身材平板、長相平凡的小女生,能擄獲得了城澈的心嗎?別笑死人了!」
王采蘭不屑的上不打量她一遍,嘲笑她的身材。
「不管你們以前有多親密,那些全部與我無關,況且澈要不要和你復合,也不是你說了就算。」宮璃紗不在乎城澈的過去,她在乎的是他的現在與未來。
「你說什麼?!」王采蘭恨不得一巴掌揮上女孩的臉頰,若非這裡人太多,不適合動手,她早就一掌打掉女孩的自信!
「我想你我都清楚,澈是個成年人,他有權利決定自己要怎麼做。」宮璃紗完全不怕她,大膽直言。
王采蘭氣得蹦蹦跳。「我不是不准你再叫他澈了嗎?你這個白癡!」她都說了這麼多,怎麼這女孩還無動於衷?
「我想怎麼叫他是我的自由,況且澈都沒反對了,你更加沒立場指正我。還有,除了恐嚇別人,你就只會辱罵別人嗎?」因自小的成長環境使然,讓宮璃紗面對威逼仍面不改色,一派輕鬆自若,語氣平穩。
王采蘭氣得連張三次嘴,好不容易終於找到聲音說話。「你是跟天借了膽是嗎?」
「我不過是說出我的想法。」
「好!你別說我沒警告過你,我會讓你知道,城澈真正喜歡的人是誰,他根本就離不開我!」王采蘭恨不得抓花她的臉,讓她再也無法用那張清純的臉龐去欺騙城澈。
什麼軟軟的棉花糖,根本就是一隻帶有利爪的小老虎。
「隨便你。」
王采蘭恨恨瞪著她,女孩有她所未有的清純,教她恨得想毀了女孩的清純。
「你得意不了太久!」王采蘭一把火是無處可燒,向來無往不利的她,近來怎會頻碰釘子?到底她是走了什麼霉運?
對於她的威脅,宮璃紗不予理會,連搭腔都嫌多餘。
碰了一鼻子灰又沒達到目的的王采蘭,氣到渾身發抖,扭頭踩著高跟鞋離開,不想再見女孩的臉。
王采蘭離開時,原先被困住的城澈正好抬頭看見,他若有所思的望向宮璃紗。
他太瞭解王采蘭的個性,深怕王采蘭的惡形惡狀會將宮璃紗給生吞活剝了!可教他意外的是,宮璃紗一副完全沒事的模樣,反倒是王采蘭氣呼呼的,像吃了十斤炸藥,腦海中竟衍生出怪異的想法——莫非被生吞活剝的人成了王采蘭?
隨即他為自己可笑的念頭嗤笑出聲,搖了搖頭。
不可能,依宮璃紗的個性,她怎麼可能會將人給生吞活剝?是他想太多了。
無論如何,宮璃紗鐵定受到傷害,而那傷害全是王采蘭所造成的。
該死!城澈於心底低咒了聲,對還圍著他滔滔不絕說個沒完沒了的人說了聲抱歉,邁大步回到宮璃紗身邊。
「你沒事吧?」城澈關心的將她從頭到腳打量過一遍,以確定她沒被王采蘭那只毒蠍子傷到。
該死!她是如何進入酒會會場的?
城澈臉色陰沉,無須問人,即可猜出王采蘭的目的在於他,是他話說得不夠清楚,抑或是王采蘭聽不懂國語?
他都已經擺明與她毫無瓜葛,她何必苦苦糾纏?她這麼做無非是使他更加厭惡她罷了。
「我?我很好呀,怎麼會有事呢?」宮璃紗瞭解他所指為何,笑答。
她看起來很好欺負嗎?不然城澈怎麼會皺著眉?但不論他在想什麼,都代表著關心,這令她很開心。
「沒事就好,不管王采蘭跟你說了什麼,你都別放在心上。」他太清楚王采蘭會使的不入流小手段,這麼多年過去,王采蘭依舊沒半點長進,只會要要小聰明,玩著小把戲。
「嗯。」她笑瞇了眼。「對了,你不是去拿飲料嗎?」
她笑看他空蕩蕩的雙手。
「我忘了。」城澈挫敗的扒了不黑髮,剛才他一見王采蘭如蛇蠍般逼近宮璃紗,就忘了他是要去取飲料的,直接回到宮璃紗身邊守護她。
等等!
守護?!他想守護她?他在關心她?他怕她會受委屈?!
不會吧?!先前他不是還無意與她談感情,怎麼會在短暫的時間內就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他究竟是在何時改變了對她的看法與心情?
他一臉訝異的瞪著她看。
「怎了?不過是忘了飲料,你很渴嗎?換我去拿好了。」她將他的訝異解釋為遺忘的懊惱。
「不用了。」城澈拉住她,不讓她去取飲料。
「真的不用?」
「嗯。」城澈放棄拿飲料,若他再去拿,照樣會被一堆人中途攔截,一時半刻絕對脫不了身。
「我覺得你和爺爺都好辛苦。」她有感而發,一整晚就見他們兩個忙著招呼客人,也因為他們的忙碌,使她像個外人一樣輕鬆,可以做任何她所想要做的事。
「賺錢是我們的興趣。」城澈回答得很簡略。
他的解釋很淺顯易懂,並不是說一堆冠冕堂皇的場面話,宮璃紗看著他認真的臉龐,忍不住嬌笑出聲。
見她笑得燦爛,城澈跟著笑開來。
他們兩人靠得極近,又笑得開懷,引起其它人注意,耳語不斷,為的就是猜出女孩的身份。
實在是對她太好奇了,社交場合上未曾見過她,端看她的外表又覺氣質出眾,不是小家小戶出身,但,她到底是誰家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