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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喬軒

  她暫且冷眼旁觀好了。

  令狐軫隔開朱天寒與他之間的距離,冷道:「你是什麼人?」

  「我是你的師妹,朱天寒。」朱天寒微笑看著令狐軫。

  他不客氣地說:「我不認識你。」

  「你不認識我,但是我認識你!你是令狐軫,櫻谷七怪的徒兒。同時,你還是風塵少君中的『火』,你的絕技是『出手無招』,並且隨手可得的東西──哪怕只是一片柳葉,你都可以拿來當武器,你還是建康第一才子樓適桓的表兄弟;對不對,武林盟主?」

  「常言笑跟你是什麼關係?」

  會把風塵少君調查得這麼詳細的人,除了常言笑,不做第二人想。

  「他是我爹。我從母姓。」

  令狐軫皺眉,「這裡不是女孩兒家遊戲的地方,快回家去!」

  「我已經拜櫻谷七怪為師了!我是專程來學藝的。你是我的師兄,這也是我為什麼拜櫻谷七怪為師的理由。」

  令狐軫愈聽眉頭皺得愈緊。

  終於,杜月痕決定要用哪一種做開場白了。

  清了清喉嚨,她道:「我想,你們應該好好的敘敘舊。恕我失陪了!」

  她表現出一副大受打擊,卻又強自鎮定的模樣退場。

  「月痕!」令狐軫知道她是不會莫名其妙亂吃飛醋的,尤其在事情還沒有明朗化之前;但是,他欠她一個解釋。

  朱天寒這才注意到在場的還有一個女人。「她是?」

  「與你無關。」他拒絕回答。而且,他也跟她耗得夠久了。

  這種保護姿態對令狐軫而言可真是不尋常啊!誰不知道他是一團燃燒在冰中的火焰?

  朱天寒將手搭在令狐軫的肩上,望著他陰鷙的眼睛,「她不適合你。」

  令狐軫撥開她的手,異常冰冷的道:「她適不適合我還輪不到你替我做決定。」

  朱天寒沒有因為他譏誚的言辭而退縮,她微微一笑。「她看起來像個需要保護的大小姐,對你而言,她是個絆腳石。」

  令狐軫是不打女人的,否則,她將是他第一個開刀對象。

  「我想,我們並沒有繼續談下去的必要。抱歉,我想進屋去了。」

  丟下朱天寒,令狐軫立刻轉身離開。

  朱天寒快步跟在他的身後,道:「真巧!我也正想進去呢!」

  令狐軫不再答話。他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盡早和櫻谷七怪斷絕關係,然後帶杜月痕回建康與適桓他們團聚。

   

  ☆  ☆  ☆

   

  「有人在家嗎?」杜月痕踏進櫻谷七怪的家中,舉目一望──

  天哪!都是酒罈子!

  她開始懷疑這裡是不是「地窖」還是「貯藏室」什麼的。

  「誰呀?」聽見有人在喊,四怪便走了出來。看見杜月痕之後,他愣了足足三秒,突然放聲大叫:「哇——」

  杜月痕被這突如其來的叫聲嚇得後退三步。

  「發生什麼事?!發生什麼事?!」五怪衝出來問道。

  「有……有個娘們!」四怪顫抖地指向杜月痕。

  「我──」杜月痕想開口解釋,比四怪還有威力的慘叫便響了起來。杜月痕下意識地把耳朵捂起來,倒退三尺以保護耳膜的安全。酒罈子因為承受不了如此高分貝的嗓音而出現裂縫,開始滴滴答答的漏酒。

  四怪與五怪的「同聲高低音合唱」把其他兄弟都引來了,接二連三的尖叫聲像拉警報一樣響徹雲霄。

  杜月痕受不了地大叫:「統統住口!」

  跟這群「櫻谷七重奏」比起來,杜月痕的聲音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她發出的聲音完全傳不到自己的耳朵中。

  「在這樣下去,耳膜不被震破才怪!」為了捍衛自己的耳朵,杜月痕開始砸酒罈──

  「匡啷!」

  第一罈陳年美酒順利打響第一炮,壯烈犧牲了。

  四怪叫到沒力,停下來喘一口氣,卻看見心愛的陳年茅台已經四分五裂,破敗的躺在地板上。杜月痕舉起第二罈女兒紅,說時遲,那時快,他來不及伸手攔截,女兒紅已經在他面前安息了。

  「哇!」四怪快昏倒了。

  她居然還想繼續砸其他的酒罈!

  「不可以砸!那很貴的!」

  杜月痕勉強聽清楚幾個字,露出微笑,斷章取義道:「你叫我挑貴的砸?好啊!好啊!」

  「不……」

  竹葉青立刻在他眼前宣告死亡。

  四怪張大嘴巴,眼睜睜看著一壇又一壇的美酒在他眼前墜落、開花……

  天哪!前幾天「朱天寒拜師」這件事已經夠叫人不寒而慄的了,現在又不知道打哪冒出一個小魔女,專門摧殘他們家的美酒……喔!他們究竟是造了什麼孽啊?難道他們櫻谷七怪今年專門跟娘們犯沖嗎?

  五怪停下來喘一口氣,準備繼續大叫時,他聞到了一陣誘人的酒香,然後看到杜月痕高舉酒罈的模樣,顧不得他沒叫完,連忙護住那些完好還沒慘遭魔掌的罈子,緊張兮兮、如臨大敵的大叫:「停啦!停啦!不要砸——」

  在五怪的慘叫聲中,一壇葡萄美酒還是跟他「莎喲娜啦」了。

  終於,七個兄弟都叫不出來了,七雙眼睛泛著淚光看著一地的碎片──

  天哪!殺了我吧!

  抬起頭來,七怪們傷心的看向謀殺這些美酒的劊子手──杜月痕。

  「你……你究竟是誰啊?為什麼要謀殺——不是,為什麼要砸了這些酒?」三怪悲傷的質問道。

  她抬抬手臂,揉揉發酸的肩膀道:「我先問你們,看到我就尖叫是什麼意思?」

  杜月痕清麗眸光瞟了櫻谷七怪們一眼,表明了「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決心。

  「誰、誰叫你是娘們。」

  這算什麼回答?!

  「娘們?!」真難聽!杜月痕皺眉,「娘們又怎樣?犯了大宋哪一條律法?」

  二怪理直氣壯的回答:「娘們都很凶。」

  「凶?!」杜月痕的聲音不由自主地抬高了八度半。

  二怪忙躲到一怪背後,再也不敢出聲。

  「你……居然砸了那麼多罈老酒……」七怪委屈的咕噥。多可惜呀!陳年美酒全餵給土地公爺爺了。

  「如果你們不叫,我就不會砸這些東西讓你們清醒。而且,你們也太遲鈍了,在我砸了……」杜月痕數了數,「十一壇之後,你們才總算安靜下來。」

  櫻谷七怪們面面相覷。

  聽起來好像都是他們的錯,怎麼會這樣呢?

  「好啦!現在把地板掃一掃,快點。」杜月痕拿起牆邊的掃把畚箕,一人一個交給七怪們。

  「為什麼是我們掃?」六怪很小聲的自言自語。

  應該是那個始作俑者掃才對嘛!

  「因為你們家髒得像是豬圈一樣!」杜月痕毫不客氣地批評。

  「怎麼會呢?明明就──」

  六怪剩下來的話被杜月痕漂亮的杏眼給「瞪」掉了。

  聽說母老虎很凶,還是不要惹比較好!

  達成了共識,大家只好認命地屈服在娘們的淫威下。

  杜月痕笑瞇瞇地指揮櫻谷七怪們打掃,一邊問道:「你們就是櫻谷七怪嗎?」

  七個人一同點頭。

  她繼續問道:「聽說你們只有一個叫令狐軫的徒弟,怎麼突然冒出一個小姑娘?」

  「小姑娘?喔──你是指那個母夜叉朱天寒?」四怪小聲道:「是她強迫我們收她做徒弟的,我們本來就沒打算再收徒弟,可是,我們凶不過她呀!只好認了。」四怪說到這裡,警覺地看著杜月痕,「你──該不會也是來拜師的吧?」

  「我是陪軫來找你們的。」杜月痕笑說。

  「軫?!」七個人同時喊了出來。

  他們沒聽錯吧?「那……那……軫呢?」

  「在外面。」

  七怪們歡呼著爭先恐後衝出家門──這次很奇跡的沒有卡在一起。

  這就是軫的師父嗎?哇哈哈!實在太好笑了!

   

  ☆  ☆  ☆

   

  「軫!真的是軫!他回來了!軫——」

  櫻谷七怪看見久違的徒弟,就好像蜜蜂看到蜜一樣全撲了上去。

  令狐軫下意識的往旁邊一閃,躲開七怪們的擁抱,讓他們臉部朝下的與地板親吻,並且跌成一堆。

  「哎喲!好痛!」最底下的一怪掙扎地叫:「坐夠了沒有?起來啦!」

  二怪也哀嚎道:「坐在最上面的,你給我滾下來!」

  坐在兄弟們背上的七怪聽了哈哈大笑,變本加厲道:「上面的風景真好!空氣也新鮮。一怪,你們下面的空氣如何?」

  如令狐軫所料,七怪被六怪給一腳踹下「衛冕者寶座」。

  「總算把嘮叨饒舌的七怪擺平了。」三怪站起來邊拍著衣服邊道。

  一怪不滿的咕噥:「不是我刻薄,你們六個真該減肥了。」

  「怎麼會?我很滿意我的身材。一怪,你真的覺得我很肥嗎?」四怪問。

  「不是『很』肥,是『非常』肥!」一怪更正。

  眼見又有一場舌戰要上演,令狐軫及時轉開他們的注意力,問:「你們有沒有看到月痕?」

  「誰是月痕?」七怪異口同聲。

  「與我一起來的姑娘,大概這麼高……」他比了個高度,道:「笑起來臉頰上有一雙月牙形的酒渦。」

  「我知道你說誰了,」七怪叫了出來,「是小魔女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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