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亞樵嗎?」陳克強故意再問一次。
「在香港我只認識他和你,不說他說誰?」易席若白了他一眼。
「小姐,請你搞清楚,這裡是我家,不是他家。他當然是回他自己的家。」他也白了她一眼。「況且他幹麼放著大別墅不住,跑來住我這個鳥籠。」
「可是……」她想說什麼,又適時的住了口。
「怎麼?你真的這麼快就愛上他了,才一天沒見到他,就這麼的想念他呀!」陳克強的嘴角帶著玩味的笑容。「就算你真的愛上他,也要等到打賭期限後先把他的那三千萬給賺過來再說。」
「我哪有愛上他,你別胡說八道。」易席若嘴巴裡雖然否認著,但臉上飛染上紅暈,彷彿看透心事般。「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呀?」
「只是……只是……」她窘得不知該說什麼。「你管那麼多幹什麼?」
「我只是關心你,如果你真的不喜歡亞樵,倒是可以考慮考慮我。我雖然沒亞樵來得帥,沒亞樵有錢,沒亞樵聰明,沒亞樵……」
「你沒有一樣比得過風亞樵,如果我都不喜歡他,又怎麼可能會喜歡你?」易席若打斷他的不如風亞樵論。
「我雖然處處不如亞樵,可是卻有一顆最溫柔的心。如果你選擇了我,我一定會給你最深的愛,最濃的情。」陳克強一副情聖般的表情。
她雞皮疙瘩掉滿地,「你講話可不可以再噁心一點。」
「你真是一點浪漫的細胞都沒有,我真搞不懂亞樵怎麼會愛上你?」他不再繼續和她開玩笑。
「搞不懂就不要懂。」風亞樵的聲音從門邊傳了過來,他直接走到易席若身邊,將手環上她的腰,彷彿是向陳克強宣示她是他的所有物,讓他別動她的腦筋。
「你不是說他回家了?」易席若並沒有抗拒他親密的擁抱,帶著責問的眼神看著陳克強。
「他是回家了,可是我卻沒有說他不會過來。」陳克強趕緊作了解釋。
「你……」
「好了,我不打擾你們小倆口的恩愛時間,我回房間去了。」陳克強走回他的房間,在門關上之前又丟下一句,「如果你們要做什麼事,請別太大聲,我是個正常的男人,我也會受不了。」話一說完就趕緊躲回房裡,免得又遭到風亞樵和易席若的白眼。
易席若聽完他的話,臉紅得如彩霞般,低下頭完全不敢看風亞樵。
風亞樵輕輕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宛若山谷中一朵清新的百合,情難自禁的俯下頭吻住她的唇,只是輕輕的一吻。
「席著成喜歡你,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這是風亞樵第一次如此認真的對她表白自己的感情。
「我……」易席若看著他澄澈的雙眼,他的眼神十分認真。她羞澀的點點頭,「嗯,我願意和你在一起。」
「真的!」風亞樵對她的回答感到欣喜若狂,他沒想到他的表白會得到她如此的回應。
「真的——」她突如其來的用力推開他。「才怪!就像陳克強說的,真要愛上你,也得等兩個多月後。」
「為什麼要等兩個多月後?」難道感情可以像打開水龍頭一樣自如嗎?說來就來、說停就停!
「先把你的三千萬賺到手再說。」
「易席若!」風亞樵大叫一聲,他完全忘記自己用三千萬和她打賭的事。
「嗯,」易席若忽然想起郭幼君的要求。「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別說一件事,就算再多的事只要我做得到,我都會答應你。風亞樵以為她會要他不可多看別的女人,或是不可和別的女藝人傳出緋聞。
「我同學好喜歡你,她要我替她要一張你的簽名照,還有一張你演唱會前面位子的票,可不可以?」她一臉的嚴肅認真。
風亞樵聽完她的要求,心中感到有點失望,卻又啼笑皆非;她對他的要求竟然如此簡單,至少多少也要表現出一點佔有慾的樣子。
「怎麼,你不肯嗎?」易席若見他久久沒有回答她,以為他不答應。
「你對我的要求就只有這些而已嗎?」
「除了這些,我還可以對你要求什麼嗎?」
「當然可以,你可以不准我看別的女人,不准我傳出排聞,總之作有權利可以要求我做很多事情。」
「『可是眼睛長在你臉上,就算你想看別的女人我也沒辦法。況1工我也喜歡看帥哥,我又怎能要求你不准去看美女。」她天真的悅
「除了我之外,我不准你多看別的男人一眼。」風亞樵可是霸道得多,他無法忍受自己的女朋友多看別的男人一眼。
「為什麼不准,我又沒有不准你去看別的女人。」她感覺到他對她的霸道,「況且我都還沒愛上你成們又不是情侶,你憑什麼不准!」易席若知道自己其實已經喜歡上他了,但為了面子問題,她還是得死不承認。
「總之就是不准。」
「眼睛長在我臉上,我就是要看你又能怎樣?」簡直是番王!
「我說過除了我之外,你就是不准去看別的男人。」
兩個人竟然會為了這個問題爭吵了起來。
「你不讓我看,我偏要去看。」易席若的個性是別人愈是限定她,她愈要去做,她的反抗心是超強的。
「你敢?」
「我為什麼不敢?」
「如果你真的敢我就……」
「你能對我怎麼樣?」她就不相信他敢對她怎麼樣?剛剛才說喜歡自己,馬上就變得這麼霸道!
「我就吻你。」風亞樵攫住她的唇,用力的吻著她。「你只要多看一眼別的男人,我就吻你一次,直到你的眼中只有我為止。」
「你……」易席若看著他十分認真的眼神,知道他是說得出做得到,雖然說她也十分喜歡他的吻。「我就是偏要看。」
「那我就一直吻你。」風亞樵說完再次吻上她的唇,一手緊緊的環住她的腰,另一手捧住她的後腦袋,方便他的吻加深再加深,直到天昏地暗。
第七章
「亞樵,你決定回去了!」徐安浦在風亞樵同時找了他和陳克強在開會前先見面,心中已然猜到他的決定。
「回去!」陳克強不明白的左看看、右看看,這兩個人到底在打什麼啞謎?「亞樵要回去哪裡?」
「回英國。」徐安浦回答了他的疑問。「克強,你所認識的亞樵,其實是英國勞勃·安德森公爵的繼承人,也是英森集團的唯一繼承人。」關於風亞樵真正的身份,除了他知道外,連相識多年的陳克強也被隱瞞。
陳克強一聽,瞪大著眼睛,愕然的看著坐在他面前的風亞樵,那種眼神就好像在看著怪物一般!
張大著嘴巴人久無法開口說上一句話。
這……這實在讓人太過震撼了!
「看來克強被嚇到了。」徐安浦可以想像得到陳克強受到驚嚇的程度,相交了十年以上的時間,他一直都不知道亞樵這嚇人的身份。
「克強,我不是刻意的想對你隱瞞,而是在我心裡,多麼希望能忘掉這個快讓我窒息的身份背景!」這是屬於他個人的傷痛,外人是無法體會的。
「等等,你們剛剛說的是英國最大、最有勢力,足以撼動整個英國經濟的英森集團嗎?」陳克強終於找回了他的聲音,終於讓他聰明的腦袋恢復正常運轉。
「除了英森集團有這個能力外,還有哪個集團能與之抗衡。」徐安浦說。
「我從來不知道我竟然認識一個家世如此顯赫的人物,我的後半輩子只要死巴著你,就一輩子不愁吃穿了!」陳克強開著風亞樵的玩笑。
難怪他當初會毫不考慮的將三千萬港幣的廣告酬勞,眉頭一皺也不皺的給推掉。單憑英森集團的財力,足以買下世界卜許許多多的小國,又怎會在乎那區區小錢!
若不是為了易席若那女人,他根本不可能去接,看來他真是愛慘了她。
「如果可以選擇,我倒寧願和你凋換,我還能活得自在些。」至少陳克強可以選擇他自己喜歡做的事情,不像他,一出生一切就都已經注定。
這一切對他說來,就像是拋不開的枷鎖,將他的一生緊緊鎖住。
「怎麼你好像一副不太高興的樣子?」風亞樵看起來還真不是普通的討厭錢!
「你以後慢慢就會知道。」
「安浦,我想這張專輯是最後的一張,至於演唱會的部分,原本預定十場,我想增加到二十場,算是答謝這兩年多來始終支持我的Fans。」風亞樵說出他最後的決定。
「等等,為什麼這是最後一張專輯,又為什麼是告別演唱會?」
「克強,我真懷疑你怎麼會是這個圈子的紅牌經紀人?」連舉一反三的能力都沒有,又怎能八面玲成的周旋在這個複雜的圈子?
「當然是憑著我的聰明才——」陳克強頓然住口,恍然悟徹!
他們兩人看著陳克強一臉呆然的表情,同時笑了出來,他這副模樣,若是讓平常與他討價還價的廠商看到,一定無法相信他就是那談起酬勞時一臉精明幹練的名經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