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情婦?」操,這真是他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
以她那麼冷感的女人,所謂的好,大概還是會讓人忍不住冷汗直冒吧!岳鴆極不以為然的睇她一眼。
「不囉唆,不過問,不反駁,當你出現的時候,溫言軟語,好生服侍,可以嗎?還是你還有其他的要求?」她試著放鬆面部表情,讓自己發自內心的浮現笑意。
其實她並不需要刻意勉強自己,就輕易達到自己想要的自然。
因為他一副見鬼的表情讓她看了就忍不住想發笑。
「你是哈男人哈瘋了,還是這一段時間不見,你撞壞腦子啦?」他蹙著眉峰,很是鄙夷的橫她一眼。
忽地,他定住了眼。
操,真是活見鬼了!岳鴆忽然發現,不過短短一個月,汪蕣羽似乎改變了很多。
不是五官,不是穿著打扮,而是……
性情!
短短一個月,他幾乎忘了她長得是圓是扁,但她孤僻機車的性情,卻教他連睡覺都不得安寧,夜夜在夢中將她吊起來海扁。
可如今仔細端倪,她不但五官看起來很甜,就連整個人無意間散發出來的氣質都甜得不得了。
甜得令人很想品嚐—口。
可惜……
他一向最討厭甜的東西。岳鴆心眼不一的直瞪著汪蕣羽,怎麼也移不開視線。
「既然開口要當你的情婦,我就有自覺必須當個討你歡心的情婦,以免你每次都來得很痛苦,到最後索性半年才出現一次,那就失了我原本開口的意義了。」
「討我歡心?你不怕我乘機報仇?」他挑起她的下巴,直直的望進她的眼,企圖看出她究竟在玩什麼把戲。
可惜她的眼依售如他第一眼所見,清澈無波,純真無塵,唯一不同的是,她眼中的無奈幽怨似乎少了些。
「如果你的心眼那麼小,我也只好認了,不是嗎?」她以退為進的笑望著他,讓他無以為對。
「你很聰明,可是小心,別讓聰明反被聰明誤了。」他警告地加重鉗制她下巴的力道,暗黑的眸瞬間染上陰沉的色彩。
儘管答應了她的要求,但那並不表示他就相信她了。
相反的,他更加小心戒慎了。
所以他才會選擇將她帶進這個專屬情婦的地方,讓人隨時盯著她,教她無所遁形。
「謝謝你的誇獎,不過,我們一定得一直站在這裡嗎?」她留戀的摸著門柱上的花語,心卻已經跑進屋裡去了。
她很好奇,屋內是否會如屋外一般吸引她?
「進去吧,好好看看你未來三年的住處,看看還需要什麼。」
「我未來的住處?」她輕蹙蛾眉。
「嗯哼。」他點了下頭,滿意的看著她無措的模樣。
「一定非住這裡不可嗎?」
「廢話,要不我幹嘛花一大筆錢買這棟屋子?!」
「這屋子是特地為我買的?」
「你是第一個住進來的,不代表是最後一個。」
「不過是安置一個小小的情婦,有必要砸那麼多錢嗎?」望著金碧輝煌的屋內,汪蕣羽一雙柳眉差點絞扭在一起。
俗氣!
汪蕣羽很是失望的收回視線,將目光定在岳鴆身上。
「對其他—般市井小民或許沒必要,但是對我們這種有身份有地位的有錢人就不得不了。」
「你們?」她並不想探究他到底是誰,到底多有錢,她關心的反倒是這裡究竟是哪裡,為什麼會讓他使用到複數代名詞。「難道除了我,這裡還住了……」
「聰明,住在這裡的女人,每個都是情婦。」他惡意的迎視她錯愕的眼,鄙夷的補充道:「以後我沒出現,你若是想找人串門子,也省得遮遮掩掩,不用擔心別人會瞧不起你,多好。」
「串門子?我恐怕沒那個時間。」
「沒時間?扣除一個月我來看你一天,你還有二十九天,怎麼會沒時間呢?」他嗤之以鼻的哼道。
「我還有工作,你忘了嗎?」
「把它辭了。」
「我很想,可是現實是殘酷的,我不能不為三年後著想。」其實最主要的是,她還有個正在就學的妹妹要養,而她並不想讓他知道。
「放心,到時候我會再給你一筆錢,只要你不隨便揮霍,絕對夠你吃喝一輩子。」
「你欠我的,用你三年的時間償還,夠了。其他的,我並不想要,否則,就變成我欠你了。」她對他露出知足的微笑。
「你……」他的眸光因她大出他意料之外的回答而變得更加犀利,「真的有那麼容易滿足嗎?還是……你又想耍什麼心機?」
「你並不相信我,何不自己找答案呢?」她並不因他的懷疑而惱怒,反而笑得更加燦爛。
「我會的。」他瞇起眼,意圖由她帶笑的眼中看出些許端倪,可惜她的眼依舊純淨無邪,教他什麼也看不出來。
第五章
「你幹嘛一直盯著我看?」持續力沒他好的汪蕣羽放棄繼續和他大眼瞪小眼,直接打破僵局。
「看你準備怎麼蹂躪我啊。」他攤開雙手,隨性的擱放在沙發扶手上,一副等著讓人飛撲上去的無奈模樣。
「噗哧。」她失笑出聲。
「你笑什麼?」
「你想太多了,我對已婚的男人沒『性』趣。」她特別強調「性」字,讓他明白他並不需要做任何「犧牲」。
其實她真正覺得玩味的是,他那副無奈的模樣要是看進不知情的人的眼裡,鐵定誤以為他才是被包養的小白臉哩。
不過玩味歸玩味,她可不敢說出口,以免他翻臉走人。
「你不會天真到不知道情婦真正的功用是什麼吧?」雖然對她沒多大性趣,可是既然收她為情婦,他就會善盡「義務」,順便報點老鼠冤,更何況,就算要拒絕,那也應該是他的「權利」,她憑什麼搶在他前頭?!
擺明是給他難看嘛!岳鴆很不是滋味的暗忖。
「知道,不過你無心,我無意,你就不用那麼委屈了。」
「有免費的女人自願倒貼,我有什麼好覺得委屈的呢?」他嘲諷至極的瞅著張著嘴、十足理虧的她看。
「不是只有女人才會有被強暴的感覺。」回視他嘲諷的眼好一會兒,她才緩緩地輕吐話語,音量恰好足以讓他聽清楚。
「你這個考量會不會太晚了一點?」操,她要真的那麼替他著想,就不會自願倒貼綁他三年了。岳鴆不屑地睇著她。
「只要有心,永遠不嫌晚。」
「心?你這種女人還有心嗎?」就算有,大概也是黑的吧!
「說真的,我自己也不知道。」忽感寂寞的汪蕣羽不再堅持,順勢投入他的胸懷,將臉枕在他的頸間,感受有人相陪的感覺。
她一投入懷,他便直覺地將她擁緊,當察覺到時,雙手卻像沾了膠,怎麼也拉不開。
「我要的,只是這樣。」她露出心滿意足的微笑,「真的。」
「可惜我是個有血有肉的男人,當女人自願投懷送抱時,我要的,可就不只是這樣。」他惡意的挑起她的下頷,讓她迎視他已經佈滿情慾的眸。
她敢玩火,就該有準備滅火的自覺。
「你不怕你的妻子傷心嗎?」
「怕,就不會答應你的要求。」
「這樣對她是不公平的。」她要的,只是有人相依偎的感覺,並不想傷害另一個女人。
「當你開口要求當我的情婦時,就再也沒什麼公平可言了。」
「難道我們不能就這樣相依相偎就好了嗎?」環住他的頸項,她望住他的眼,無言地哀求著。
「那對我就更不公平了。」他迎視她的眼被她眼中的楚楚可憐深深吸引,因而忍不住吻上她的眼。
這是他早就想做的事。
她甜甜的眼,每每勾得他心神蕩漾,恨不得咬上一口,但理智超人的他,卻也每每在緊要關頭隱忍住那股街動。
直到這回,他不認為還有強忍的必要,因為這回他連她的人都要了。
算是討點被虧待的利息。
「如果你堅持……我配合。」早在開口要當他的情婦時,她就已經有必須和他翻雲覆雨的心理準備了。「事後記得洗個澡,洗淨屬於我的味道,省得你聞了難過,你的妻子也跟著難受。」如果注定當罪人,那起碼將罪惡減到最小。汪蕣羽咬著唇,無奈地苦笑著。
「我沒有妻子。」她眼中的淒楚迷離,讓早已醉在她眼裡的他忍不住衝口而出。
「你……」
「現在沒有,不代表過些日子沒有。」她詫異的眼眸讓他瞬間驚醒,這才猛然驚覺自己說了什麼,因而亡羊補牢地補了句。
「到時候別忘了送我張喜帖。」她大鬆了一口氣的笑道,心底的罪惡瞬間少了三分。
「一定。」他露出一抹惡意的微笑,眼中流光輾轉,讓人瞧不出他究竟在打什麼壞豐意。
「回房間吧。」她吃痛的稍稍推開輕咬了她眼角一口的岳鴆,「如果真的要做那檔子事的話。」
「都敢主動開口要當人情婦了,做愛兩字有什麼好難以啟齒的嗎?」他出氣似的又咬了她的眼角一口。
都怪她那雙迷死人不償命的眼,誘得他一時失口道出自己未婚的身份,讓他以後再也無法拿已婚的身份當擋箭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