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夢兒嚥了嚥口水,強迫自己硬著頭皮注視他的興奮,以免真傷了它。
夢兒小心翼翼而顯得特別漫長的輕柔撫觸以及泛著桃紅色彩的嬌羞臉蛋將司馬瀾逼上興奮的高峰,可是他卻逼自己隱忍。
難以忍受的司馬瀾最後乾脆拉離夢兒的手,自己拉下拉鏈,再牽著她的手脫下長褲。
終於完成任務的夢兒亟欲縮回雙手,司馬瀾卻無意鬆手,反而借力使力,讓她跌趴到他身上,而她嬌艷飲滴的紅唇正好印在他敏銳的乳頭上。
被慾火染紅了雙眸的司馬瀾猛地拉起夢兒,飢渴的舌肆無忌憚的探入她沒閉緊的唇,直取她口中的蜜汁。他飢渴的唇忙碌著,一雙大掌更沒閒著,一手挑逗似的撫摸她,另一手則解著她身上的衣物,讓她在不知不覺中與他裸程相對。
「知道泰國浴怎麼洗嗎?」他忽然將手定在她的腰間,並移開了唇,改貼在她耳邊邪魅地吹氣輕問。
意亂情迷的夢兒一時反應不過來地眨著眼,一臉癡呆的望著忽然停下動作的司馬瀾。「什麼?」
「我說是我要洗澡,還是你要洗澡。」他猜她一定不知道自己已經全身都被塗抹了香皂。司馬瀾忽然發覺逗弄懷中的夢兒是件相當有趣的事。
「啊!」莫名其妙的夢兒這時感到身上一陣涼意,低頭一瞧,忍不住尖叫出聲,「啊!」她連忙以手遮胸,卻滑了一下,春光再現,她這才發現自己居然滿身皂泡,「對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把香皂塗到自己……」她話說到一半,雙眼登時瞪得如銅鈴一般大,因為她赫然發覺自己的手上並無香皂,而他的手中卻握著——
他何時卸了她身上的衣物,並幫她塗了香皂?他又想怎麼羞辱她了?
「知道泰國浴怎麼洗嗎?」
「是你要洗澡,不是我要洗,所以你只要告訴我步驟就行了。」她一手遮胸,一手舀起浴缸中的水就要往自己身上衝,卻被他及時制止。
「我這就是在告訴你該怎麼做。」他用力將她往自己身上貼,「用你的身子取代你的手。」
「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看著司馬瀾認真的表情,夢兒不由得在心中暗自哀號。
「因為那不是笑話。」一說完,司馬瀾就採取實際行動強迫她的身子在他身上磨蹭著,把她身上的泡沫轉移到自己身上。
「別這樣!」渾身燥熱的夢兒掙扎著。她可以讓自己靈肉分離的面對他的粗暴,卻無法抗拒這火辣辣的煽情遊戲。
她不能眷戀呀!一旦沉溺了,就再也無力承受他的無情。
可是已對她有所眷戀的司馬瀾又怎可能輕易放過,他們就在半推半就中有了有史以來最漫長、也最沒意義的澡,因為好不容易洗完澡。
夢兒雖不知是什麼原因讓司馬瀾一改對她殘暴的態度,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可以在他眼中看到以前未曾有過的憐惜與嬌寵,但她卻可以明顯的感受到現在的他以戲謔、捉弄她為喜。
「想什麼想得那麼入神?」司馬瀾在她頸上種了一枚草莓。自從反覆聽了錄音帶後,他除了為她的愛語動容外,也開始試著從另一角度去看她,進而接受並疼惜她的情和愛。
因此打她幫他端來咖啡,他就霸道地將她拉進懷中,讓她坐上他的腿,不讓她離開。
司馬瀾知道自己對懷中這個可人兒愈來愈著迷,佔有慾也愈來愈強,甚至已經到了不願有任何瑣事來分散她對他的注意力。
「沒。」欲睡的夢兒強打起精神來。
以往她只需在晚上服待他,所以白天她睡得再晚都沒人理她,久而久之,睡功了得的她一天不睡上十二小時,精神就會顯得相當不濟。可是自從他要她隨侍在身之後,她早上七點前就必須出現在他房裡幫他梳洗,晚上不到十二點他絕不會放人,所以連日來,她睡眠嚴重的不足。
前些日子地還可以在一大早服侍完他後,拿著他交給她的原文書在一旁的沙發上繼續睡她的大頭覺,可是近來他卻喜歡抱著她坐在他的腿上辦公,讓她想睡也不敢睡,只能硬撐著。然而睡眠嚴重不足的她已經夠想睡了,再看他處理她完全看不懂的公事,那無疑是平添周公對她的吸引力呀!就在她即將拜倒在周公的魅力下時,他卻適時拉回去了。
「陪我真那麼痛苦嗎?」瞧她一臉睡相,她似乎喜歡周公甚於他!
「沒有啊!只是我沒事做,又看不懂那些『象形文字』,所以……」
「哪個字你不認得,我教你。」
「分開看每個字都懂,合起來就不懂了。」難抑瞌睡蟲,她掩口打了個呵欠。
「我教你。」他戀上了她身上那股清新自然的體香,更戀上了她的嬌憨。
「你有那麼多美國時間嗎?」
「你想學嗎?」他不答反問。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你教我就學啊。」她雖然說得漫不經心,可是眼中卻閃著雀躍的光芒,因為她渴望進入他的世界。
「那就從這份文件開始吧!」與其讓她無聊的睡覺,他寧可多花一點時間讓她融入他的世界。接下來的時間,司馬瀾不厭其煩的將商業知識傳授給初次接觸這類知識的夢兒。雖然她聽得一知半解,但她仍用心的聽著,絲毫不敢分心。
這留下了日後她能順利留在他身旁的契機。
「為什麼?」一聽到司馬瀾拒絕完成最後一次復健手術時,夢兒想也沒想的衝進她說什麼也不肯再踏進一步的書房,朝著他大叫,「為什麼要放棄?真是捨不得我嗎?」她用久未使用的嘲弄語氣激他。
「是。」司馬瀾斬釘截鐵的肯定句讓夢兒不由得傻了眼。
「你……你……發燒了啊?」
「如果我的殘缺能讓你心安,那我不介意一輩子如此。」隨著他復原的日子一天天逼近,他察覺她變得鬱鬱寡歡。而已戀上她的他自然不忍見她一天天的憔悴。
「可是我介意,我要的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不是一個殘廢!」她激動的叫嚷著。天知道她寧可他一輩子都好不了,那她就可以和他永不分離。
司馬瀾定定的凝視著激動的夢兒,情緒不受她無心的攻擊而有所波動,反而因她不絕的淚而動容。「那你好不容易才養胖的身子,為什麼一天天的消瘦,神采奕奕的眸子為何一天天的黯淡?」他心疼她呀!心疼的感覺原來是這麼的難受,「算我求你好不好?只要你接受手術,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真的嗎?」她哭擰了他的心,更震撼了他的靈魂。看來這個小人兒真愛慘了他。
「真的。」她信誓旦旦的點著頭。
「喔……」她翻了個身。隨手拉起薄被往頭上一蒙,企圖擺脫外界的干擾。
「國慶!」司馬瀾扯去她臉上的薄被,硬將她拉坐起身。他從不叫她夢兒,因為他不認為她是個夢,而是個寶,一個無意間撿到的寶貝。所以同床共枕以來,他總喜歡這麼喊她;「快起來了。」他重重的拍了她的臀部一下。
也是同床共枕以來,他才發現她是那麼的嗜睡,若沒三、五個鬧鐘齊響個三、五分鐘,她非睡到日上三竿絕不起床。他這才發現之前要她七點起床服侍他,是太虐待她了點,難怪她總是一臉睡相。
「知道了。」知道歸知道,她仍是不想起床。
「知道了還不去洗把臉,清醒、清醒。」司馬瀾搖搖頭。
「何必麻煩呢?洗了還不是白洗。」更何況待會兒得面對一個個的蝌蚪文字呢!
「這給你。」司馬瀾隨手拿起置於床頭的一朵白玫瑰
第七章
「你又偷懶了!」司馬瀾將輪椅移向呈大字型仰躺在花園的草坪上的夢兒身旁。儘管他的雙腿已經復原了,毋需再依靠輪椅,但在她的視線範圍內,他仍習慣坐在輪椅上,享受被她伺候的樂趣,同時強化他仍殘缺的事實以減輕她嚴重的自卑。「你和伯父談完公事了呀?」夢兒側過頭凝視她戀戀不捨的俊顏。
自從他手術過後,就重新積極投入工作中,開始四處巡視產業,不再成天窩在黔園裡遙控事務,所以夢兒常常一整天難得見他一面,但每天最晚八點,他一定回到黔園讓她服侍他沐浴更衣,繼而引爆熱情之夜。
但這情況看在司馬兩老眼裡卻解讀為:康復的兒子不耐煩買來的妻子,又不得不應付她的勉強行徑,所以雖同居黔園,他們卻將夢兒視同隱形人,未曾和她交談過隻字片語。
「扶我坐到草地上。」
「喔。」她由地上彈跳而起。他總是以不能久站為由,理所當然的坐在輪椅上讓她服侍。她雖然知道那只是個借口,卻未曾戳破,反而甘之如飴的服侍他。
「誰是伯父?你忘了你是我的妻子嗎?」他順勢將她壓在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