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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千水

  「可是……」

  「噓。」他點住她的唇。「說『好』,不然我會不客氣哦!」

  「白亦韜!」她捶了下他的肩,他為什麼總是這麼不正經?

  「很好,妳有精神了。」羞怒的臉色紅潤,比她素著一張沒有表情的臉好上許多,至少這樣他能瞭解她的情緒反應。

  他低首狂熱的吻著她、愛撫著她,強烈地誘惑著她,終於惹得她輕喘不止、動情不已。

  房間裡,春情正濃,而苗戀月的心,暫時揮別仇恨,只有他……

  第九章

  再過一天,一年一度的論刀會即將舉行,金刀門裡湧入許多的刀客,包括太陰門的陰鵬也率領眾弟子抵達。

  「陰門主,歡迎。」看到他來,貫長天露出高興的表情。

  「多謝。」陰鵬在椅子上落坐。

  「這位是?」貫長天望向他身旁的年輕人。

  「這是小犬陰俊,俊兒,還不快拜見貫門主。」

  「是,爹。」陰俊上前一步,拱手行禮。「小侄陰俊,拜見貫門主。」

  「免禮。」貫長天上下打量著他,笑道:「賢侄人品出眾,陰門主真有福氣。」

  陰鵬淡淡一笑,「哪裡,小犬還有待磨練,這次我特別帶他來,也是希望他多見一些世面。」

  「那正好,人多熱鬧些。」貫長天笑著點點頭,「我先安排你們休息,晚上有洗塵宴,希望陰門主和賢侄務必賞光。」

  「一定。」陰鵬一口應允。

  貫長天隨即喚來大弟子梁志常,領著太陰門眾人到平聚樓休息,經過花園時,陰俊看見一抹熟悉的倩影。

  「爹。」他立刻喚著父親。

  若雪!

  陰鵬直覺要走過去,梁志常立刻攔下來。

  「陰門主,平聚樓往這邊走。」他開口的同時,苗戀月恰好轉頭看向這裡。

  「你先等會兒,老夫看見熟人,先去打個招呼。」

  「既然是熟人,陰門主請便。」梁志常讓開身,讓陰家父子走過去。

  「陰鵬!」苗戀月緊握住的拳頭,立刻被身旁的白亦韜包住。

  「冷靜一點,妳答應過我,在傷勢沒有復原之前,不會動武,也不會動手報仇。」他低聲提醒。

  「你早知道他會來?」

  「既然是論刀會,太陰門怎麼可能不到?」白亦韜輕撫她的手臂,試圖緩和她的怒氣。「戀兒,遇到仇人,妳會落荒而逃嗎?」

  「不會。」她沉聲回道。

  「那很好,他來了。」

  「我不想看見他。」一看見他,她會忍不住心中的恨意。

  「他是衝著妳來的,妳走了,那他不就沒戲唱了。」白亦韜打趣道。

  「不好笑。」苗戀月瞪著他,推開他的手。「要留你自己留,我回房去了。」

  「戀兒。」見她轉身就走,白亦韜急忙拉住她的手臂,巧勁一使,她便回到他懷中,坐在他身旁。

  「放開。」她不想見他們。

  「不放。」他笑笑的回了句,然後俯身在她耳畔,姿態親密地低語,「妳要放我一個人在這裡孤單,我可不許。」

  「為什麼勉強我?」她生氣了。

  他該是最明白原因的人,為什麼偏要她做她不願做的事?

  「相信我,我不會讓妳白白受委屈的,嗯?」他哄道。

  苗戀月還沒回答,陰鵬等人已經踏進亭子裡。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白亦韜挑高一眉,狀似無趣地瞥了眼他們。

  「我們在做什麼,似乎與你無關吧。」擺明了不將對方放在眼裡,他繼續摟著苗戀月不放。

  「白公子,你和陰門主認識?」梁志常開口問道。

  白亦韜笑瞥了陰鵬一眼,「一面之緣。」

  「在這種人來人往的地方,你不覺得自己的行為不合禮教?」白亦韜輕佻的舉動,讓陰鵬愈看愈不高興。

  「是嗎?」白亦韜一臉驚訝,低頭看著懷中悶不吭聲的苗戀月一眼,「我們並沒有妨礙到你們,況且,我和戀兒做什麼事都與你無關。」

  「戀兒?」

  「戀兒,看來有人連妳的名字都不知道,就已經愛慕妳很深了耶!」白亦韜一臉欠揍的挑釁樣。

  「你在胡說什麼?」陰鵬沉下臉。

  「沒什麼,我又沒有指名道姓,閣下何必緊張呢?」白亦韜微側著身,將苗戀月的臉龐藏入他懷裡,不讓別人看見。

  看來,陰鵬對戀兒母親的愛慕真的很深,從他踏進這座亭子開始,他的目光不曾移開過戀兒的臉。

  「姑娘,我們曾見過,但我尚未請教妳的名字。」陰鵬不得不捺下性子,好聲好氣地詢問。

  苗戀月一聲回應也無,白亦韜一陣低笑。

  「別問了,她不想理你。」他好心地解釋。

  「這應該由她自己回答,而不是你。」陰鵬沉著聲道,很克制才沒有怒火大發。

  「陰門主,你不認識苗姑娘嗎?她是白公子的未婚妻。」梁志常覺得現場氣氛愈來愈凝重,不得不開口緩和一下,他可不能讓他們在這裡打起來,要不然鐵定會被門主重罰的。

  「苗?她不姓沈?」陰鵬蹙眉問道。

  「不是。」梁志常只知道她叫「苗戀月」,是白亦韜的未婚妻。

  「苗姑娘?」陰鵬一臉懷疑。「未婚妻?」

  「爹,怎麼了嗎?」陰俊忍不住開口問道,爹的舉止有點反常。

  不理會兒子的問題,陰鵬逕自對著白亦韜發問:「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陰門主,沒人告訴過你,問人名字要有點基本的禮貌嗎?」白亦韜這會兒連看也不看他一眼,只專心望著苗戀月因克制憤怒而顫抖的反應。

  「大膽,你敢用這種態度對我說話!」這小子狂妄的過分!

  「說都說了,有什麼好不敢的?」白亦韜不耐煩地抬起頭,「陰門主,如果你沒其它事的話,請便吧,別來打擾我們。」

  本來他還很有興致,想惹得陰鵬更火大,最好氣得失控,但是戀兒的反應讓他擔心,現在他只想快快把人打發走。

  「你這小子──」陰鵬氣得就要出手,陰俊及梁志常趕緊阻止。

  「陰門主,請別與白公子計較。」

  「爹,這裡是金刀門,得給貫門主一點面子。」

  聽他們這麼說,陰鵬這才勉強壓下怒氣。

  「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你會受到教訓。」

  「想教訓我,也得你夠本事才行。」白亦韜挑釁地微笑。

  「哼!」陰鵬拂袖離去。

  梁志常朝白亦韜行了禮,趕緊帶太陰門的人往平聚樓走去。

  白亦韜低頭望著懷裡的人,「他走了,妳可以抬起頭了。」

  苗戀月深吸口氣,抬起臉。

  「你故意惹他生氣,為什麼?」

  「妳聽出來了?」白亦韜咧嘴一笑。

  「我不是笨蛋。」這段日子的相處,她雖不見得多瞭解他,但至少知道如果不是刻意,他不會花功夫去理人。

  「妳知道陰鵬很愛慕妳娘吧?」見她點頭,他接著道:「失去了妳娘,現在有個與母親長得極為相似的妳,妳猜,他會不會把對妳娘的愛慕轉移到妳身上?」

  苗戀月聽他這麼說,頓時一陣噁心。

  「他不配!」

  「他當然不配。」他輕撫著她的背,「有我在,他休想得逞。」

  「如果他用毒呢?」當年他就是先下毒,讓爹失去功力,這才殺了爹。

  「那麼,他最好下那種我不會解的毒,才有可能成功。」

  「你很會解毒?」苗戀月想起每回她受傷,都是他醫的。

  「不是很會,不過我認識一個很懂毒的人,他送給我一瓶解毒丹,就算碰上解不了的毒,有他的解毒丹,至少可以拖延時間,再找他來替我解毒。」

  他難得有這種帶著佩服與真誠,卻不帶一絲狂妄的語氣,讓苗戀月忍不住好奇。

  「他是誰?」

  「唐逍。聽過嗎?」

  苗戀月想了想,「唐門的傳奇人物,更是中原武林的一大神話,對吧?」她記得義父曾提過江湖上幾個重要的人物,唐逍就是其中一名。

  「對。」白亦韜笑著點點頭,「到目前為止,沒有他解不開的毒,有他調配的解毒丹,妳想就憑陰鵬用的那種不入流的毒,我會放在眼裡嗎?」他的語氣又變得狂妄了。

  苗戀月白了他一眼,帶回原先的話題,「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麼要費事惹怒陰鵬?」

  「這個嘛……晚上妳就知道了,我們該回去了。」他摟著她往正義樓走。

  「為什麼要等晚上?」他愈不說,她愈懷疑。

  「因為那時候才是時機到了。」

  大家就等著瞧吧!

  ☆ ☆ ☆

  「爹,你怎麼了?」在平聚樓的客房裡,陰俊問出心裡的疑惑。

  「什麼怎麼了?」陰鵬找了張椅子坐下。

  「你見到苗姑娘的反應,不像平常的你。」

  「俊兒,你還年輕,有些事你不會懂。」

  「爹,我們父子間還有什麼是不能說的?」陰俊望著父親,說出心裡的猜測:「爹,你是不是看上苗姑娘了?」

  「胡說什麼!」陰鵬一震,迴避兒子的眼神。

  「爹,孩兒就算再笨,也看得出爹幾分心思,苗姑娘的美麗少見,爹會中意並不奇怪。」就連他自己都對她動心。

  陰鵬沉默了一會兒,才歎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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