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幾乎承受不住如火燒般的煎熬,縮起身子,已無力說出任何言語。狂烈的慾火奪去了她所有的感覺,全部的理智與僅存的思考能力盡數用來對抗無法控制的反應。
「語兒!」終於失去耐性的祖傲凡用力推門而入,闔上門扉後即刻往內室奔去,一眼便瞧見了蜷縮在床邊、不住顫抖的嬌小身軀。他不由分說的抱起她放在床上。
他還是進來了,為什麼?為什麼?她想推開他,然而不受控制的身子硬是背叛了她,當她驚慌的發現自己竟無力扭轉這種情形時,難堪的酸楚終於潰堤!
卸下腰束,迅速除去她身上的外衣、中衣……祖傲凡讓她緊貼著自己,拂散令她難堪與痛楚的燥熱。她同時也得回了些許的理智。
解開她的長髮,一手環著她,一手托起她始終低垂的臉,祖傲凡驚見她佈滿淚痕的慘白嬌?。
「語兒,為什麼哭呢?在我面前,你永遠不需要防備與逞強。」他低首吻去她不停滴落的淚珠。這樣的情形雖出乎他的料想,但她是他的只是遲早的問題而已,任何事都不能改變。
為減去她心中因這難堪的處境而充塞的屈辱,祖傲凡以前所未有的溫柔面孔對她,一舉一動都強烈的告訴她,她是他心中唯一珍惜的寶。蘇語凝閉上眼睛任他將自己平放在柔軟的床鋪上,眼淚卻像斷了線的珍珠般怎麼樣也停不了。
「語兒,張開眼睛看著我。」他覆上她,輕柔地命令著。
她把頭偏向另一邊,耳畔立刻罩下了他的歎息。
他的笑容裡含著從未有過的寵溺神情,一手頑皮的挑動她抹胸上的衣帶,刻意讓她能清楚的感覺到。她如他所願的轉回頭,驚慌地睜開了水靈的雙眸。
就這一刻。
「不——」還來不及反抗,他立刻含住她柔潤的唇瓣,再不客氣的褪除他倆身上所有的障礙。
「語兒,別害怕!」他凝視她低語。
胸中澎湃的燥熱與他所引起的莫名慾望強烈的在她腦中瀑開,她已無力再去思索。自始至終,祖傲凡以一貫的珍惜與憐寵待她,沒讓她泛起一絲絲屈辱與難堪。種種的計謀陰錯陽差,依然改變不了既定的結果,在這一夜,祖傲凡徹徹底底的侵佔了她,不只是身,也包括了心。
隨著愈來愈親密的交纏,蘇語凝淚落得更凶,然而無助的雙手卻不願矜持的緊攀著這個霸絕與溫柔的掠奪者不放,她不怨任何人,卻自殘得更深。祖傲凡看在眼裡並不多說任何安慰的話,只不斷吻去她落下的淚。無論如何,已不能回頭了。
他,終會成了她心中唯一的天……
三大派之首再度聚集於正義山莊,只不過這次會面的主角全換了人。
自絕龍山一役,原本三位德高望重的門主輕易讓人廢去了武藝後,三大派便轉由小一輩的人執掌教令,除了正義山莊沒有向靈鳩教宣降之外,其餘兩派皆為了求生存而降服於祖傲凡之下。
干正堡由蕭廣浩繼任,公正門由長子卓信忠接掌,而正義山莊則由長子蘇俊統籌。幾番變遷,老一輩們已無力管事,而正值年少氣盛的少輩怎甘心永屈於他人之下?面對曾同?階下囚、卻有著迥然不同待遇的正義山莊,公正門與干正堡自是不滿到了極點。
「想不到我們同?三大派、堂堂南武林各派之首,結果卻有人私通魔教,背叛了我們之間的聯盟。卓莊主,不知對於此事你有何看法?」蕭廣浩不懷好意的問。
「蕭堡主言重了,蘇某不知兩位所指為何?」蘇俊不明他的話意。
「蘇莊主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
「蘇某確實不明白兩位的話意,還請兩位明說。」
「好。絕龍山一役,我們全部被擒,何以你正義山莊能早早脫離魔教之手?又為何僅有你正義山莊不受脅迫稱臣?蘇莊主將自己妹妹獻給魔教教主以求自保,不覺行為可恥嗎?」蕭廣浩不客氣的指明。
「蕭廣浩,正義山莊敬你來者是客,你竟在這裡大放厥詞,你最好想清楚自己在說些什麼,若再胡言,休怪正義山莊不懂待客之道!」蘇文對他一向反感得很,此刻再聽見他輕貶之詞,忍不住勾起了怒氣。
「二莊主何必急著發怒呢?」卓信忠切入話題,「若傳言並非屬實,一莊主可以在此做個說明,也好除去嫌隙,三大派重修舊好。」
蘇俊思索了一下,將他所知道的實情整理了一番,緩緩開口道:「舍妹確實留在魔教總壇,卻不是兩位所想像的一般。
在我們同?祖傲凡的階下囚時,舍妹為了救父兄單獨前往靈鳩教求見教主,經過一番談話之後,祖傲凡同意放我們離開,但凝兒必須留在魔教做客。正義山莊雖沒有稱降,但事實上敝莊付出的代價卻是三派之中最大的,兩位不可否認,除了稱降之外貴派並無其他損失,不是嗎?」
「這……」兩人對看一眼,蕭廣浩又接著發言。
「聽來是我倆唐突了。」他拱手一拜。「恕蕭某直言,令妹身陷險境,難道兩位都不圖加以救援嗎?」
「不是不曾想過要救回凝兒,只是雙方實力懸殊,兩位親身經歷過絕龍山一役,應當很明白。僅是祖傲凡身邊的四大護法就足以輕而易舉的拿下我們眾人,正義山莊又有何能耐與魔教相比?」這並非是長他人志長,而是父子三人幾經商量後所得的結果,而凝兒也表明過她完全無虞,他們這才不急著救人,畢竟任意妄動的結果很可能是他們那寶貝妹妹遭殃,說什麼他們也不會拿妹妹的安危開玩笑。
「話雖如此,但難道你們就此認輸,不敢再做其他反抗了嗎?」卓信忠緊接著問。
「兩位遠道而來,想必已有了對策,有話不妨直說,蘇某恭聽便是。」蘇俊直接問明來意。
「好,蘇莊主快人快語,那麼蕭某便直言了。經過在下與卓門主商討的結果,魔教雖然得到一時的勝利,但並非就注定了我們三大派必須永遠屈居祖傲凡之下。自古邪不勝正,我與卓門主並不打算就此認輸,此番前來亦是要問明莊主是否願意三派再次聯盟,共同對抗再興的魔教?」
蘇文一聽,忍不住嗤笑出聲,「對抗?敢問蕭堡主,前次的三大派聯合是什麼後果大家都很清楚,現在就算三派再聯合,你說能起什麼作用?我蘇文一個字也不信!」
「蘇文,你……」蕭廣浩氣紅了臉。
「二莊主此言差矣!」卓信忠及時出聲,「所謂事在人?,不論是再強的人都會有弱點。今天我們的來意只希望大家凝聚信心,也正因為此時祖傲凡處處得意,我們若私下探聽他的弱點反而不會引起他的戒心,因為他的想法同你一般,都認為我們已是他腳下之人,哪他的弱點反而不會引起他的戒心,因為他的想法同你一般,都認為我們已是他腳下之人,哪有能力反抗?」一番精避的見解令在場其他人不由得靜默深思。
「你們想怎麼做?」思量過後,蘇俊開口問。
「我得了個消息,聽說祖傲凡十分禮遇令妹,兩位不妨想辦法與令妹取得聯繫,由她去探消息,想必祖傲凡連想都不會想到。」蕭廣浩早擬好了計策。
「不行!」蘇文一口反對。「大哥,你不能答應,凝兒身處敵境已經是相當不利了,若是她再有任何舉動,難保祖傲凡知道後不會第一個拿她開刀。大哥,我們不能以凝兒的生命做?冒險的代價,便何況這值不值得我們冒險仍是一個未知數,萬一凝兒因此出了差錯,我們怎能安心?」說什麼他也不答應讓凝兒去做這麼危險的事。
「二莊主此言差矣,三派既然同盟,本該有力出力——」
「有力出力?!那又何必一定要凝兒一個弱女子冒險,蕭堡主也可派出你堡中最精幹的探子前往一查究竟。」蘇文冷笑,「說是三派同盟,到頭來第一個要犧牲的人仍然是凝兒,蕭廣浩,你良心何在!」
「文弟,夠了!」蘇俊制止他再出言,轉頭看向面色不定的兩人,「兩位,蘇某以為三派若要再聯盟,除非立於同等地位。
蘇某認為兩位之計並不妥當,既然有心要再次共抗魔教,理應統籌一個完整的計策才是,如此匆忙行動恐怕後果堪慮。蘇某不反對共抗魔教之事,至於如何行動則需從長計議。」蘇俊說得合情合理,要凝兒冒生命危險,那麼其他兩派亦不能免。
明為同盟,實為一探魔教虛實,反正若失敗了也有正義山莊頂著,這種如意算盤打得也太精了,可惜他蘇俊不是個可以任人牽著走的愚昧之人。
「兩位一同前往書房,咱們可以再合計、合計……」
三人心中各自有著計量,究竟落款誰家,得看誰工於書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