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我的。」諶枳搖了搖懷裡的嬰兒,總再讓她的哭聲小了些。
「難不成……」諶滉又將視線轉向默不吭聲的諶鄞身上,「阿鄞,你該不會趁我們不在時,把外頭的女人跟小孩都帶回來把?」
「那是你才會幹的事。」諶鄞忙不迭地回了他一句。
「老婆,你別聽他胡說。」諶滉真想將他的嘴給縫起來,居然在他老婆面前說是道非。
「阿鄞說的也沒錯,這個家除了你以外,實在很難找到第二個風流種了。」雅涓也點頭稱是。
「那是以前,現在我哪敢啊!」諶滉陪著笑臉的在老婆身邊打轉,深怕她會生氣。
「說真的,這些孩子是不是你二哥外頭哪個女人幫他生的?」雅涓開著老公的玩笑問道。
「冤枉問!老婆。」真恨自己年輕時糊塗,現下才有把柄供人這般消遣。
「我又沒問你。」雅涓斜睨了他一眼。
「要真是,你要怎麼整治二哥?」諶枳好奇的問。
「那肯定是有他好受的。」諶鄞笑著回答。
「知道就好,你們別陷害我了。」諶滉低聲下氣的對兩位弟弟祈求,就盼他們別瞎搞。
「這幾個女娃娃漂亮吧!」文玉卿驕傲地將手中的小嬰兒捧給大家看,就像在展示什麼珍寶似的。
「誰的?」雅涓逗弄著小嬰兒問。
「阿航的,他一口氣給我添了三個孫女兒。」文玉卿的興奮眾人可想而知,一向最愛女娃的她肯定樂壞了。
「哇!那你不是虧大了。」想起老媽曾經說過的生產獎勵金,諶滉立刻聯想到進帳。
「值得,值得。」瞧她高興的,肯定花得心甘情願。
「那他們人呢?」怎麼不見這幾個奶娃兒的父母親呢?諶滉感到奇怪地問。
「來了,來了。」木子渢手上拿著奶瓶跑了過來,身後跟著白霝和田依柔。
「爸,我來喂吧。」木子渢伸手欲接過公公手中的女兒。
「沒關係,我來就好。」沒想到老人家怎麼也不捨得放手。
「白霝,快快快,把奶瓶給我。」文玉卿急忙拿過她手上的奶瓶餵食飢餓難耐的小女娃。
「柔柔,我們先來實習一下。」說完,諶枳搶過田依柔手中的奶瓶塞進奶娃的嘴裡。
他並未察覺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更沒注意到臉色不豫的田依柔,只是專注於手中嬌弱的小女娃。
田依柔臉色黯淡,不發一語的坐在他身邊。還說他一點都不介意,根本就是騙人的。
看來他們的問題很大,儘管諶枳企圖輕描淡寫的忽略,但仍舊期望有自己的小孩。
「雅涓,白霝是阿航的老婆,他們已經公證結婚了。」木子渢閒著設事,只好負責介紹。
「什麼公證,我跟你爸不承認,非得辦個風光的婚禮才算數。」文玉卿連忙表態。
木子渢對雅涓攤手聳肩,「這就是為什麼一定要你們回來幫忙的原因,媽準備替他們補辦一場婚禮。」
「不行!我老婆懷孕不能勞動。」諶滉護妻心切的開口,說什麼都不准雅涓插手。
「有啦!」諶泰眉開眼笑的瞅著二媳婦,這回總該給他添個男孫了吧,他可是期盼很久了。
「我們家還真是喜事連連呢!」文玉卿笑咪了眼,「如果阿枳也趕緊將依柔娶進門,那就更好了。」
聞言,田依柔只能強顏歡笑,無言以對。
「真不知道他們兩個在拖什麼。」諶滉也挺不解的。
「對啊!你們兩個可是最被看好的一對,怎麼拖到二哥和我都結了婚,你們還沒點消息呢?」諶航也不禁好奇。
「時候到了自然會通知你們的。」諶枳抬起頭掃了他們一眼,注意力隨即又被懷裡可愛的小嬰兒給帶走。
「咦,大哥和阿航呢?」從一進門就沒見到人影,諶滉不由得感到有些納悶,尤其是大哥,怎麼可能把大嫂一個人丟著不聞不問呢!
「在樓上給孩子們整理房間。」文玉卿喜孜孜地說。沒辦法,談會料到他們家突然多了這麼多小生命來報到呢!
「老媽,瞧你樂的。」諶滉扯著嘴角笑道。
「啊啊!你們瞧,這幾個娃兒奶都還沒吃完就睡著了。」文玉卿想用奶瓶喚回沉睡的小娃兒。
「就讓她睡,別逗她了。」諶泰連忙阻止老婆捉弄孫女兒,「來未來,你們把孩子抱上樓去睡,順便叫他們兩個下來準備開飯了。」
木子渢接過女兒後如雅涓和田依柔使了個眼色,雅涓隨即接過婆婆手中的女嬰,田依柔也把諶積捨不得放手的嬰兒抱過來,四個人小心翼翼的抱著孩子們上樓。
晚餐時間,眾人話中的焦點始終離不開湛航和白霝這『bang校對』對新人,以及雅涓肚子裡的新生命。
只有田依柔悶不吭聲地坐在一角,似乎無法融入其中。
對於她心底的失落,湛積十分明白,他在桌子底下握住她的手。
雖然他今天都將注意力集中在幾個侄女身上,對於她的心情是有些疏忽,不過仍可輕易感受到她的落寞。
第十章
「我有活跟你說。」田依柔的話順利阻止了湛積欲離去的腳步。
「什麼都別說,我相使我不會喜歡聽的。」又不是不知道這小泥子那一丁點心思,她要說的肯定與分手有關。
「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但是我們不能繼續這樣施下去了。」這次她不會再讓他輕易閃躲該解決的問題。
「那就結婚吧!」他很認真地說。
田依柔只是搖頭,絲毫不校受這個提議。
「你還是不懂。」這件事對她來說可是攸關人生的大事,瞧他說得一派的輕鬆自然。
「你不要一直鑽牛角尖行不行?這事根本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諶積摟著她走到床邊坐下,試圖改變她的想法。
「你認為不嚴重?今天的情形我們都看在眼裡,你父母對於孫子的謁切十分明顯,就連你……」田依柔瞥了他一眼,「你一直告訴我你不在意,可是你所表現出來的完全不是那樣。」要她如何相信他的保證?
「你不會連我逗逗孩子玩也在吃醋吧。」他是真的不介意有沒有孩子,最重要的還是他們之間的感情。
「你明明就很愛小孩,又何必說出違心之論?」她不希望他將來後悔。
「聽著,我和你都是喜歡孩子的人,(四月天製作)但這不過是人生中的一小部分遺憾罷了。」他雙手放在她肩上,神情嚴肅的說:「你想想,孩子能跟在我們身邊多久?頂多是一、二十年的時間,以後他也會有自己的家庭,不見得能時時刻刻待在我們身邊。」
趁著今天將他心裡的想法說個明白也好,免得這妮子老是在那裡胡思亂想。
「能相偕終老的仍舊是我們兩個人,你該在意的是我們的愛能持續多久?我會不會始終這麼在乎你才對。」諶積努力的對她進行洗腦,「老伴、老伴,不就是留兩個人能執手同老,你不擔心這個反倒是煩惱那個,會不會過於本末倒置了?」
「也許這就是你變心的好理由啊。」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拿孩子當借口好方便離棄她。
「你就把我看得這麼不堪呀!」真是被這女人打敗了,不過現在可不是跟她生氣的時候,還是先設法說服她下嫁重要,其他的就留待日後讓時間來證明一切。
「你現在當認可以說得冠冕堂皇。」他們還處在熱戀階段,當然是什麼都可以忍受,等感情慢慢淡下來情形可就不同了。
「傻瓜,你就不能對我有點信心嗎?」諶積揉亂她一頭秀髮,用寵愛的口吻對她低語。
「我是對自己沒有信心。」她只是個平凡無奇的女人,沒有做人的家世背景,沒有過人的麗容引人駐留,能得到湛識的垂愛已經讓她受寵若驚極了,更遑論還要他接受帶著缺陷的自己。
「你呀!」真是個讓他心憐的小傻蛋。「腦子裡不知道裝了些什麼,不是對我不信任,就是對自己設自信。」
「唉……」湛積將下巴頂在她頭上輕歎一聲,佯裝懊惱地自問:「我該拿你怎麼辦?」
「放手啦!」他幹嗎突然摟得她這麼緊?
「不,不放,我一輩子都不放手了。」他在她耳邊呢喃,打定主意不讓她閃躲。「別忘了是你親口答應婚事的。」
「那是在還不知道這件事之前。今非昔比,你怎麼還這麼冥頑不靈呢?」要她說幾次才行啊!
「你才是死腦筋。」到底是誰在固執呀!
田依柔噘著嘴睨了他一眼,「我是為你好。」她這麼替他著想也錯了嗎?
「看來不使點手段你是不會乖乖就範。」諶積若有所思的摩挲著沒半點胡碴的下巴說。
「你想做什麼?」什麼手段?聽起來就不像是什麼好事。
諶積輕撫著她光潔柔嫩的臉頰,「我不想繼續當柳下惠了。」天知道這有多麼不人道。
「啥?」她睜大眼睛看著有所圖謀的他。
「我就是太過尊重你,才讓你這麼有恃無怨的對我。」早知過她會愈想愈鑽牛角尖,他絕不會給她機會思索他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