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為了大家好,想想,既能與金色帝國聯盟,又能幫你娶個美嬌娘回來,這樣不是兩全其美嗎?」
「我不需要美嬌娘,若你有缺,你自己去參加那可笑的招親吧!」他嘲弄地回絕他。
「可惜,我是已婚男子,第一要件就與金色帝國的條件不符。」倪激輕笑道。
「只要已婚就失去資格嗎?那太容易了……」他也冷笑。
「哦?多容易?」倪澈的聲音忽然變得難測。
上官皓心中一凜,倪澈那混小子說不定只是要用這種方式逼他結婚而已,他可不能上當。
「你別想使詐,我不會輕易妥協的,現在我對其他女人沒興趣。」他斷然地說。
「你的意思是你現在只對融融有興趣?」倪澈以他的口氣反推猜測。
「隨你怎麼想。」他陰沉地道。
倪澈真是個機伶又難纏的傢伙,他為什麼會和這麼危險的人成為死黨呢?
「你查出她是誰了嗎?」倪澈又問。
「還沒,不過我已經懶得查了,不管她是誰,她的身份都只有一個… 我的女人!」他狂妄的本色不改。
「我勸你別太接近她,更別愛上她,否則你會後悔。」倪澈語帶玄機地說。
「什麼意思?你知道她的來歷了?」他敏感地問。
「或許,想知道的話就把她交給我處置。」
「別想!」
「那你到時可別後悔。」
「我從不做後悔的事。」他森然堅定地說。
「那就好。對了,明天晚上七點帶融融到富春酒樓來吃個飯吧,我請了一些朋友,還為你準備了一個驚喜。」
「你又在耍什麼鬼計了?」只要是倪澈口中的驚喜,通常會變成驚嚇,他可不願去當個任他作弄的白癡。
「如果你想知道融融的來歷,最好來一趟。」倪激說完沒等他回答就掛了電話。
上官皓攢起眉,關掉手機,走出房門,攀西果然就守在門外的陰影處。
「最近阿澈都在做什麼?」他劈頭就問。
「總舵主這幾天看來滿悠閒的,不過我聽說擎北去了一趟舊余山。」攀西據實以告。
「擎北去舊金山是查融融的事?」
「我不清楚,因為擎北也有去舊金山分舵辦事,不太能確定他的目的。」
如果擎北去舊金山是倪澈刻意派去調查融融,那或許他真的弄到什麼消息了也說不定。
新上任不久的擎北石剛是個不容小覷的角色,當初倪澈不惜和元老團鬧翻,獨排眾議,堅持要挖他過來當護衛,為此石剛對倪澈死心塌地,交代他的事從未空手而回。
不過,倪澈可別指望賣了個關子就能逼他就範,要查融融,他會自己來。倒是,他還滿想去看看倪澈替他安排了什麼大驚喜。
「算了,我看我就等著明天去接受阿澈送我驚喜吧!」他冷笑地聳聳肩,又接著說:「回丟休息吧,攀西,別守了。」
「是。」擎西向他點了點頭,下樓離開上官家,他的嘴角直到出了大門才敢上揚,上官皓和融融之間果然如他所想的有了進展,然還無法預測結果,但他已經開始期待了。
擎西走後,上官皓將門關上,回到床上,例躺在武融融身邊,手指沿著她的手臂劃向她的腰間,然後滑向她的臀,輕輕將她攏向自己。
「阿皓......」她半夢半醒他睜開眼睛,滿臉惺忪。
「你想起來你究竟是誰了嗎?」他一個翻身,把她壓陷進床墊,低頭看著她。
「什麼?」
「你記憶早就恢復了,對不對?」他狹長的眼睛閃著精明的星光。
「你……」她被他嚇得睡神全跑掉了,瞪著眼看他,張開嘴,卻久久說不出半個字。
「其實你早就想起自己的事了,就在你打電腦的那晚,只是不願意說出來,是吧?」他俯下身,在她唇邊吹氣。
「我……」現在能說嗎?告訴他,她是武融融,金色帝國首腦武立懷的女兒,是那個被他不屑到極點,只能用招親才找得到丈夫的女人?
「沒關係,你不說,我會查清楚的,因為從現在開始,你再也能隱瞞我任何事,要當我的女人就得全部向我坦白…」他說完又熱切地吻了她,以更激狂的方式將她全面佔領,直到她在他懷中因快樂而抽搐、呻吟為止。
現在,唯一讓他好奇的已經不是她的身份,而是她一直不願意對他承認她記憶早已恢復的事實。
她想隱瞞什麼?
他會查出來的!
第六章
晚上六點四十分,武融融和上官皓一起前往富春酒樓,坐在車上,上官皓異常地沉默,而她也不知為何心中老是忐忑不安,昨天和上官皓那驚天動地的狂野纏綿似乎全是她一個人在作夢而已,離開了床,在其他人面前,上官皓的淡漠沒變,冷罵的表情沒變,連對待她的方式也沒改變。
他還是原來的那個上官皓。
回想今早醒來,偌大的床只剩下她一個人,上官皓早已不見蹤影,前夜滿室的熱情已然消逝,在沁涼的冷氣吹拂下,身居澳熱的城市也讓她感到一絲寒意。
她怔怔地站在他的房中好幾分鐘,才回到自己房裡沖澡,然後她獨自一人下樓。
一樓也沒有上官皓的人影,她找過每一個房間後,悵然若失地來到客廳。
由於上官夫婦在上官夫人生日宴會的翌日便出國旅遊,而上官浚與耿沁又一早就到海運大樓上班,因此家中只剩下一些僕傭和負責保衛的縱橫幫成員。
「請問,阿皓呢?」她向一個僕人詢問。
「二少爺出去了,等一下就回來。」
「是嗎?」她孤單地坐在客廳的沙發,倏地想起父親,不知道她偷偷出走有沒有讓他氣炸?到目前為止沒看見帝國獵犬出來找人的訊息,她就有點不安,會不會,父親的病情又出狀恍?
當時一氣之下衝動出走,完全沒想到父親正逢病弱,她只是想為自己爭求一點自由,只想靠自己決定未來……
現在回想起來,她只有憂心,沒有後悔,若沒離開金色帝國,她就遇不到上官皓,更不可能愛上他,她慶幸那股衝動幫她找到了愛情,也讓她開拓了視野,見識了最真實的世界。
不過,接下來呢?
昨夜,上官皓好像已經發覺她的失億已然恢復,他在起疑了,她還能瞞多久?
該不該主動對他說明地的身份?
說了之後,他還會要她嗎?
猶豫與抉擇不斷地困擾著她,她坐在客廳裡發著呆,不久,聽見熟悉的引擎聲駛入大門,她興奮地衝出去,站在屋外前底下看著一身黑衣的上官皓走出跑車,忍不住奔向他,拉著他的手親見地喊他:「阿皓!」
上官皓瞥見僕人們低頭竊笑,立刻繃起臉,將她的手捧開,冷冷地說:「別這樣,進屋裡去。」
她愣了楞,一時無法將眼前的人與昨晚與她纏綿的那個男人連在一起,他這淡漠的態度是什麼意思?
和她上床前他巴不得人人都看見他與她的親熱,還經常出其不意地與她摟摟抱抱的;上了床後卻反而變得生疏,她有點被他槁糊塗了。
「你去哪裡了?」她委屈地放開手,仍擠出一抹微笑。
「沒必要向你報告吧?」他摘下墨鏡,掛在襯衫領口,走進屋內。
「你……你怎麼了?」她盯著他背後,滿臉困惑。
「我餓了,我要進去吃早餐了。」他說完便不再理她。
她受了不小的打擊,之前就換不清他的心,現在更看不穿他的想法,男女之間的愛情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愛與不愛都這麼麻煩?
她情緒降到谷底,根本沒心請吃東西,信步繞過屋子,姍姍走向後花園,站在大樹下的平白看著大海,呼吸著海風帶來的海洋氣息來平息上官皓帶給她的紊亂。
倏地,一雙有力的手臂從後抱住她,她驚叫一聲,魂差點被嚇得四散紛飛。
「是誰?」她還沒回頭,就被扭轉過身子,一個熟悉的氣息立刻朝她壓了下來。
上官皓樓住她躲到樹幹後方,飛快地攫住她的唇舌。
她本想拒絕,可是他的手緊箍住她的腰,她連掙扎的餘地都沒有,只能任憑他強行索吻。漸漸的,她的抗拒轉為迎合,深陷愛情的她對情人毫無招架的能力,只能低歎一聲,主動地依向他,在他強霸又極具爆發力的熱吻中找回昨夜的溫存。
上官皓飢渴地舔吮著她口中的甘醇,才出門去辦點事,他滿腦子都是她橫陳在他的床上的景象,一道道激流不停地在他體內亂竄,害他等不及事情了結就趕回家。
這樣眷戀著一個女人,還是第一次。
然而,他竟有些不習慣讓僕人們看見他太過在乎她,這和前些日子的嬉鬧不一樣,那時是作戲,怎麼調情玩笑都無所謂;可是現在兩人弄假成真,加上昨晚她在他房中過夜,僕人們心知肚明,看他們兩人的眼就變得令人討厭,為了免除大家對他和融融的竊竊私語,他只好忍住吻她的慾望,強裝冷靜地進門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