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把一整天都睡去也沒關係,但請針身體滾到一邊去,你壓得我動彈不得!」在試了好幾次想從他身下移開都無法成功時,她終於受不了地對著他的耳朵嘶吼。
天啊!一說話嘴唇就痛,鐵定是他昨晚的粗魯傷了她。
不知道是否尚未清醒,裴仲軒是一點反應也沒有,先前的一番掙扎扭動,無法將他喚醒,已經夠讓她感到極端不可思議了。 現在竟然連對嘶吼也無法奏效?
如果不是鼻間的氣息還清楚地吹指在她敏感的頸間,她會以為民許已經醉死了哩!
好麼這支兒她該怎麼辦?
難不成任由繼續這樣將她壓在身下?
想到自己有可能因為這樣而導致腰酸背痛,寒若梅又開始掙動起身子,努力想從他身下獲得自由。
從來沒見過有人像他這樣睡得像一隻死豬的,怎麼叫也叫不醒,直教人頭疼。
「喂!起來。」她這次改用尖叫的。
結果她身子上的死豬,動也沒動,頭依然枕在她頸間,像個吸血鬼一樣將唇貼在她柔滑的頸項處,兩隻像猩猩般的長手臂緊箍在她腰間,而這也是她一直無法掙開的原因;在她大手掌的掌控下,她就是想動分毫都成問題。
再這樣下去寒著梅肯定自己不是餓死在他身下,就是先窒息而亡。
天啊!誰來救救她?
「救命啊!」她想這時候喊救命,他應該會驚醒過來吧!
自己先前為什麼沒想到這一點呢?
寒若梅當真以為他一定會醒過來,但是她沒料的是——門外竟然在同時衝進來了一位她覺得有點眼熟的人。
「怎麼回來/楊世特氣喘下,在走廊上聞見響聲,他想
也沒想便衝了進來。
他以為發生大事了,就像三年前一樣,但是他沒想到沖
進來所看到的影像,竟是裴仲軒將一個女孩壓在身下的一幕。
這令他開始覺得意外,且走向床的方向。
寒若梅看來比他還來得驚訝,她可是想都沒想到她的呼喊會將外面的人給叫了進來。
這下她才該喊救命了呢!
寒若梅腦袋拚命轉動,在看見他伸手急欲拉開裴仲軒時,及時想到自己敞開的外衣,這令她開始尖叫,用兩隻手死命攬住裴仲軒的脖子,不讓他教眼的陌生人拉開。
昨兒個夜裡讓裴仲軒眼睛吃冰淇淋已經是她最大的極限了,要她再給第二個人佔便宜,不可能。
「你想做什麼?放開,我要喊救命了哦!」一面和他拔河,她一面威脅道,
「小姐,搞清楚,我就是在救你。」楊世特想不透裴仲軒怎麼會做出這種乘人之危的行為。
不過,眼前這位女孩就更加奇怪了,他晨救她逃離魔掌耶!她自發以一副他才是那個想非禮她的色狼的表情直盯著他看?
仲軒的品味真是愈活愈回去了,這種女人他也……楊世特不敢苟同地搖搖頭,不面不放棄地想將睡死的裴仲軒拉開。
他就是在救她?依她看來也才是居心叵測呢!寒若梅心想。
「起來,仲軒。」
「不行。」她大叫。
楊世特簡直是一頭露水,到底這是怎麼樣的狀況啊?他好心好意,怎麼她……
「怎麼了?」總算教他們兩個的大叫吵醒的裴仲軒,睜開眼睛才想起身,馬上又被她拉回去,說拉是客氣,其實更正確的說法該是用抓的。
是以可想而知待會兒他的背處,一定是傷痕纍纍了。
「裴仲軒,你敢在這時候離開,我會找機會下藥毒死你!」她威脅,雙手擁緊他。
有點暖昧的話語使得他眨眨眼睛,不解道:
「小姐,我做了什麼嗎?」
接著他的眼睛往下移,然後他總算看出她指的是什麼了。
而這使他勾起邪邪壞壞的微笑,直盯著她雪白的肌膚猛瞧,彷彿如此的春光明媚,已教他捨不得離開視線。
她的俏臉一片緋紅,想打掉他放肆的眼光,又怕一放手就讓屋子裡面的另外那個人瞧見了她的衣裝不整,是以無可奈何的她就只是紅著臉,瞪著他看。
倘若早知道接近他就必須受這種罪,那麼就算打死她,她也不會來。
其實她最想做的就是,直截了當問他為什麼狠心拋下
自己的母親不顧。
但她也知道這麼做對事情一點幫助也有滁非弄清楚他這麼狠心的原因可在,否則就算是拿把槍逼他回去也沒
有用。
「世特,先消失一會兒吧!我的美人不習慣在別人面前裸露。」
「裴仲軒!」也怎麼敢!寒若梅燒紅了一張臉,窘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楊世特頓時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這便足以解釋一切了,無所謂地笑了笑,他往門外走。
一等到楊世特離開,裴仲軒才起身,伸出手想拉她起來,卻被她一手打掉,一時間他措手不及,身子失去平衡,而後又重重地倒在她身上了。
她差點岔了氣,連忙手舞足蹈地急著想推開他,他則是在她香軟的身上骨上笑得不可抑止。
「如果我一碰你,你就像只小野貓似的掙扎,那麼親愛的,我奉勸你趁早走人吧!」
「我不是害怕。」
「哦?」他挑起一邊眉毛,很顯然不相信她所說的話。
「是真的……只是不習慣……一大早就做……這件事……」她結巴說道。
「一大早?你以為我想做什麼?甜心?」
「你可以叫我若梅,不要用那些噁心至極的呢稱稱呼我。」她做出嘔吐狀。
他以大笑回答之,然後低頭給她一記火辣辣的熱吻,讓她幾乎在那一刻忘了自己是誰,以及她的任務為何。
如此的接吻高手,她不小心謹慎儼守自己的貞操是不行了……,在渾身酥軟的同時,她在心裡告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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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孩不像裴仲軒以往感興趣的女孩,那麼何以他會將她留在身邊?
楊世特審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低頭吃早餐的寒若梅身上,後者像是毫無所的一逞享用食物,倒是坐在她身旁的裴仲軒注意到了,為此他警告似的對楊世特橫眉豎眼,一副要取好少管閒事的表情。
接觸到他警告的眼神,楊世特聳聳肩,不在乎地移開視線。
「你是誰?這會兒寒著梅忍不住好奇地開口詢問。
「我叫楊世特,是他的朋友,誰要是敢動他任何主意,我會第一個殺了他,就算是你也一樣。」楊世特冷硬敢警告她。
她的反應是眨眨眼睛,莫名其妙地看著他,然後又把目光掉向裴仲軒,納悶道:「他是混黑社會的嗎?」
裴仲軒爆出大笑,一面搖搖頭說:
「不是,你看他像是混黑社會的人嗎?」
「不然他幹嘛擔心你?搞清楚,我才是那個有可能遭到狼吻的人耶廣她說完,氣忿地看了他一眼。
「你現在想走,隨時可以。」裴仲軒毫不在乎的口氣說著。
「可是我不想走。」她說完,低頭將蛋黃吸進嘴巴裡咀嚼起來。
「你離家出走了,是不?」楊世特莫測高深的目光直視她。
寒著梅突然跳了起來大叫:「不是,我不是離家出走的少女,我已經滿二十歲了,你聽清楚了沒有?我沒有離家出走!」一陣激動的揮打,她打翻了桌上的濃湯,連帶地灑滿身都是。
「別在她身上找麻煩了,世特。」裴仲軒站起來拉開已經半身濕透的她,惱道。
楊世特又是一個聳肩,靜靜地看著他的朋友拿著干布擦試著寒若梅。
仲軒幾時會這麼溫柔來著?楊世特旁觀著,心中一面不能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一幕。
「楊先生,我不是離家出走,你最好不要想抓我,好領一筆賞金。」她不等裴仲軒擦完,逕自撂下話。
如果他們全認為她是個離家出走的千金小姐,那是再好不過了。
而她相信這時候這個叫楊世特的男人,已經在心裡認定她就是蹺家的大小姐了。
「抓住你好領賞金?小姐,你的幻想力可真是豐富。」楊世特不禁佩服道。
「你敢發誓你沒有這個念頭?」
「如果你不是離家少女,何必要我發毒誓?」楊世特像是和她卯上了。
「因為我不相信你。」
「很高興你的看法和我完全一致。」
「好了,世特,我的早餐時間不是讓你用來詢問我的客人。」裴仲軒總算開口上他們再爭執下去。
「仲軒,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當真要讓她往下來?」楊世特以著不敢相信的口氣說。
「沒錯!」裴仲軒直截了當回答。
「你瘋了不成?前幾天你才說不想為任何人改變目前的生活。而現在才不過幾天的光景,你已經忘記自己說過什麼了嗎?」
「我不認為這和好件事有何幹不系。」裴仲軒看向寒若梅,然後自顧自地笑了。
寒若梅突然間為他那有企圖的笑容,感到一股危險的意識湧了上來。
再怎麼迷糊的笨蛋也看得出他的笑容代表著什麼——他要她。
這麼一個再清楚不過的明示,教她禁不住替自己暗自擔心。誘惑他愛上她是一回事,但獻身又是另外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