慾望的波潮又席捲向她,於憂抓住李嬤嬤。「李嬤嬤,我求你,給我解藥好嗎?我好痛苦。」
「來,我帶你到小少爺的房裡。」李嬤嬤扶起她。
「不!」她哭喊,「你們不守信,我不要幫連老夫人生小孩了。」
「乖。」李嬤嬤哄她,覺得自己好像推清純少女入火坑的媽媽桑。「你必須這麼做,否則你今夜會生不如死。」
「我寧願死!」她痛苦地蜷著身體,滾到一邊。
李嬤嬤警告道:「於憂,別傻氣了。我們下了很重的份量,就是要你今晚屈服,我們查過你的病歷,這幾天是你的排卵期,或許你令晚就會懷孕了。」
「不要,」她痛苦地低吟。「我不要生了孩子又被抱走。」
李嬤嬤只好發出更嚴厲的警告。「你是不是要我叫來幫你脫衣服的花農把你抱到小少爺房裡?」
「不!」她緊閉著眼,抗拒一波波的高潮。
「你再不起來,我真要去叫人把你抬去羅!」
「不要,我自己走,」她從床上起來,不允許自己再受更多的侮辱。
李嬤嬤扶著於憂走下樓,於憂數度因不適而停下來,李嬤嬤也開始可憐她了,難道她們下的藥真的太重?
「進去吧。」李嬤嬤幫於憂開門,重新脫光她的衣服,輕輕把她推遞去。
「我……」於憂回頭,卻立刻覺悟自己無人可救的處境。好吧,她為連浚受盡折磨,這筆帳就向連浚討回吧。
她悄悄接近床邊,月光灑進室內,他的俊美在月光下展現出陽剛之美。好神奇的他,教她深深愛上。
她輕輕拉開覆蓋在他身上的被單,她微笑著看到他一如從前裸睡的習慣。她的視線由他線條俊美的臉部往下,停留在他右腿的義肢上。那只象徵殘缺的腿,在她眼裡並不醜陋,反而柔和了他全身剛硬的線條。
「哦。」春藥的藥性又發作了,於憂無聲無息溜上床,貼住他冰涼的身體,她舒服地又呻吟一聲……
「於憂……」連浚囈語,他正夢到於憂,他伸出大掌攫住她可愛的後腦勺,拉下她的頭,重重吻住似夢似真的她。
慾望回來了,他們好像回到過去,激烈地做愛。最後,在對方體內得到最大的滿足。
於憂的慾望得到滿足,終於沉沉睡去。連浚也是,他自以為在夢中得到滿足,所以樂於再度進入夢鄉。
「哦……」於憂又呻吟著醒來,慾望像條火龍般主宰她的身體,上一次愉快的經歷,使她更渴望連浚男性陽剛的身體。
可是這一回他睡得好熟,她怎麼也喚不起起他的慾望。她頹喪地坐在他旁邊,突然瞄到他男性突起的象徵。
她記起了有一次連浚教導她,說女人只要吻男人的那裡,除非男人死了才沒慾望。她微笑的俯下頭開始試驗。果然,他的慾望倏地勃起。就在她歡喜地要坐上他的小腹,享受成果時,卻被硬生生地推下床。
「該死的,你是什麼鬼?」連浚憤恨地扭開電燈,他驚訝地看著跌下床的女人。「於憂!」
她好痛苦,感覺體內有一個空虛的大洞,急需他的填補。面對他的憤怒,她還是懇求出聲,「連浚,給我,好嗎?」
他動作不甚方便地下床,把她從地板揪起。「我的天,幾個月不見,你怎麼變得這麼淫蕩?」
「我是被——」
「被雷光養大的胃口嗎?」
「我……」她閉上眼睛,承受藥性發作的煎熬。
「剛才我不是在作夢嗎?」他嫌惡地想起。「剛才你強暴了我,而你現在又打算再做一次。」
「對不起。」她伸出手,好想碰觸他。
「你真噁心。」他嫌惡地把她拍開,她又跌坐在地,他坐在床沿苛刻地審視並質問她,「你在拿了我的錢之後,跟雷光偷偷摸摸做過幾次?」
於憂把臉埋進曲起的雙膝裡,雙臂緊緊抱著自己。
慾望太痛苦了;令她無法反駁他嚴苛,不公的指控。
他看著和月光一樣潔白無瑕的她,只可惜,她骨子裡是個娼妓。他又咒罵了她一些不堪入耳的字彙,他認為她的沉默就是默認。
「說,你怎麼進入我房間的?」彷彿厭倦了她的沉默,他等待她的回答,可等了半晌仍等不到,他只好擅自幫她下定論,「娼妓就是娼妓,總有辦法進入男人的房間。」
他每一項惡毒的指控都深深傷了她的心,可是她無法駁回去,因為她要全心全力對抗體內的惡龍,如果她真的屈服於體內的惡龍,她就是他口中名副其實的娼妓了。
「可憐的女人,」連浚認為她的慾求不滿是剛才挑逗他的後遺症,於是逗著她。「想要我的身體嗎?」
她猶豫了好久才點頭。
「說出來。」他氣憤她的沉默,她以前很愛說話的。因為雷光的死而改變了嗎?哼,他就不信制不了她。「說出來,我就滿足你。」
她沙啞地開口說道:「想。」
「再做一次你剛剛所做的。」那是一種女人帶給男人的極大享受,他平躺下來期待著。
於憂扭頭看他,緩緩的,她起身爬上床,在他銳利的目光下伸出舌頭,在他的鄙夷中挑逗他。
過了好久,他的慾望始終被他自己控制著。他譏嘲地笑道:「怎麼樣?你以為你有娼妓嫻熟的技巧就可以任意強暴男人嗎?」
她受辱地停止動作,溜下床跑到房間離他最遠的角落,可憐地哭泣。
「回來!」他低吼。
他又要耍她了嗎?耍她很好玩嗎?她緊咬的唇都出血了,掐住雙臂克制慾望的手指也掐得更緊了。
「該死!你真的這麼飢渴嗎?」他下床想把她抓回床上。可是還不習慣腳的不方便,他出糗地摔倒在地上。
這一摔,摔出他滿腔潛藏的怒火,而他很樂意把怒火發洩在她歡迎的軀體上。加上六個月相思的煎熬,他急切地把她壓倒在地,一次一次把自己的身體疊上去,好幾次還故意狂野粗暴地弄痛她。
天剛破曉,於憂就被李嬤嬤搖醒了。
「我來帶你回房間。」
於憂順從地隨她回去。
「我幫你放好了洗澡水。」李嬤嬤實在不忍心看她一反往日天真無憂的臉。
於憂不說一句話就進入浴室,她滑進浴缸,扭開水籠頭後放聲痛哭。她真的覺得自己像個娼妓被人利用,骯髒、齷齪,徹底地被羞辱。
接下來的兩周,於憂房間的門都被深鎖。
她沒有再被下藥,晚上也沒有被帶去任連浚侮辱。每天除了李嬤嬤運來三餐外,她幾乎與世隔絕。
連浚此時和連老夫人、李嬤嬤一起享用午餐,奶奶自從他和於憂發生關係後,就不再嘮叨不休了。
開始的一周,他盡量避免待在家裡,而最近的一周,他開始四處遊蕩,有意無意尋找於憂的蹤影。但她似乎不住在這裡,因為他從來沒看過她。
他忍不住問:「奶奶,於憂不是住在家裡嗎?」
「嗯。」連老夫人低調地哼了聲。她不希望孫子和妓女耽溺在一塊,所以沒有再安排於憂到連浚的房間。除非她沒有受孕,再另作安排。
「她在哪裡?」他感到不對勁。
「頂樓的房間。」
「那間房是上鎖的,」他有注意到那間安靜且上了鎖的房間。
「對,因為她與雷光同謀,所以我把她關在裡面怕她逃走。」連老夫人丟給他∼個「不要再問下去」的臉色。
連浚看懂她的暗示,只得轉開話題。
午餐後,連浚回到書房,處理堆積如山的公事,過了一個小時.他丟下同樣一份空白而沒有批示的公文。
不管任何時候,於憂的倩影都徘徊在他腦海裡。甚至還沒到夜晚,他就渴望她甜美的身體。
再也忍不住了,他走出書房,到鑰匙庫找出頂樓房間的鑰匙,然後直奔三樓,打開門進去。
他很快地在一個角落發現了她,她竟然是赤裸的睡苦,似乎睡得很甜美。她的睡容一向甜美似仙。
他惡意地把枴杖丟在地上,在寂靜無聲的房裡,造成一聲巨響。
於憂從睡夢中驚醒,仰起頭迎視他,「連浚!」
「嗨,於憂。」
「你來幹嘛?」於憂別開臉。不看他。
她冰冷的表情激怒了他。他嘲諷地看著她光溜溜的身體。「天啊,你真是愈來愈淫蕩,連衣服都不穿了。」
她仍低垂著臉,再也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
「你以為逃避我的問題就行了嗎?」連浚邪惡地蹲下身。她的頭髮好長了,他用手從後面中分往前撥開遮住她胸脯的發,忍不住撫摸上她白玉般的美背。感覺她身體一僵,他壓抑下自己輕易被挑起的慾望,輕笑著說:「你的身體逃不過我的觸摸。」
「是你奶奶要你來讓我懷孕的嗎?」她把臉貼向牆壁,瞧不起他地低哼,「怎麼,腿斷了一隻就變成乖寶寶了嗎?」
「你在說什麼?」他把她的臉扳過來面對他,驚異於她臉上的淚和蒼白毫無血色的肌膚。「你的臉色怎麼這麼蒼白,你都沒有出去曬太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