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我怎麼會不要你了呢廣麥思樂柔聲的安撫她,「你放心,我不會不要你的,知不知道?」
她還是有所隱憂,「你真的不會不要我?」據說,夢是一種生活上的反應。
「真的。」他口氣堅定。
「你發誓。」她懇求著。她知道這麼要求很傻,可是惟有如此她才能安心。
「我發誓!不過我現在兩隻手都抱著你,沒有辦法舉手。」他一臉委屈的說。 「要不要說如果違背會有什麼報應?」他笑著問。
「不用了。」她搖搖頭,「如果你真的不要我,我也不希望你有意外。」萬一真的靈驗了,她不要他為這段感情賠上什麼,否則她會一輩子過意不去的。
麥思樂將她抱進房,放在軟綿綿的床上,「以後不要在客廳睡覺,萬一感冒了怎麼辦?」
「人家在等你嘛!你為什麼又那麼晚回來?」她,有些不大高興的嘟起嘴來。她等他等得好累喔!
「我有事情要忙,我不是交代你不用等我了嗎?」他心虛的轉過身去換衣服。
「我知道我可以不用等你自己上床先睡覺,可是這樣我就見不到你了,也不能跟你說說話。」她一天當中最渴望的,就是和他相聚的這短短的幾個小時。
唉!這就是她教他疼愛的原因了,她要求的總是很微小的事情,可是,他老是做不好。
他爬上床,憐愛的摟著她。
「妃妃對不起,我最近很忙,所以都沒有空陪你,這樣吧,星期五你早一點打烊,我們去看場電影,逛逛街,好不好?」
「真的?」她的眼裡充滿了光彩。「騙人的是小狗喔。」
「好,騙人的是小狗。」他笑著說。
這段時間,他的確是將許多時間跟心思都花費在席若珍身上,而忽略了妃妃,所以是該適時的彌補一下她的失落。
☆ ☆ ☆
星期五早上一起床,英昱妃便懷著特別愉快的心情在廚房裡準備早餐。一想到晚上可以和麥思樂去看場電影,替感情重新加溫一下,她就雀躍不已。
這可是她住這兒幾個月後,他們第一次看電影,她還曾經天真的以為住在一起後就可以朝暮相處、形影相隨,可是,時至今日,才知道自己太幼稚了。
「妃妃,我走了。」麥思樂腋下夾著公事包,熟練的打著領帶,匆匆忙忙的走出臥房。
「吃過早餐再走吧!我做了早餐。」這可是她一早起來花了心思製作的。
「我不吃了,上班要來不及了。」他衝到門外穿鞋。
「可是……」英昱妃不放棄的抓起三明治,包裹在餐巾紙裡,衝到門外, 「帶到公司吃好不好?」她求著。
她不想看見自己的苦心白費了。
麥思樂莞爾的收下,「好,當然好。」
她綻放出一朵笑靨。
「我走嘍!」他湊近她送上一吻。
「嗯!拜拜。」
麥思樂上班後,英昱妃獨自享用著自己精心製作的營養早餐,她通常會在早上喝一杯又濃又醇的黑咖啡,增加自己源源不斷的精神,並習慣一面看報一面用餐,這樣的習慣也不知是何時養成的。
用完早餐後她進房開始梳妝打扮,準備上班。就在她端坐梳妝鏡前上著淡淡的彩妝時,突然一陣電話鈴響。
咦?這聲音不是思樂手機的鈴聲嗎?唉!這個糊塗蛋,一定是忘了帶手機了。
她在麥思樂換下的睡衣下發現手機,按下接聽鈕,正準備說話時,卻先聽到對方的聲音。 』
「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
英昱妃當場震住了。是個女人的聲音?她是誰?她打電話給思樂做什麼? 「
「對了,今天晚上早一點過來接我,晚上我安排了節目。」
從她說話的態度聽來,她和思樂的關係匪淺,她到底是誰?她見過她嗎?她長得什麼模樣!漂亮嗎?太多的疑問像浪潮般一波一波湧來,席捲著英昱妃。
不行,她總得讓她知道自己的存在,要不然她算什麼呢?
「思樂!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對方察覺有異。
「請問你是哪位?」英昱妃戒慎恐懼的開口問。對方似乎被這始料未及的聲音給嚇住了,不過她很快的穩定情緒。
「你又是誰?」她桀驚不馴的反問。
「我是思樂的女朋友,請問你是哪位?」她強忍著恐懼說。
「你好,久仰久仰!」對方隨即不疾不徐、聲音悅耳的打招呼。「我是思樂的『好朋友』。」她強調著。
「請問你貴姓?」英昱妃鼓起勇氣再次詢問。
「我姓席,叫席若珍,大智若愚的若,珍珠的珍。」她從容的自我介紹著。
「你找他有什麼事情?」英昱妃保持著風度,但卻憂心忡仲。
「也沒什麼,既然他不在,我看我再跟他聯絡好了。」
收線後,英昱妃受到不小的打擊,一時踉蹌的跌坐在地上。
究竟她是誰?為什麼她叫思樂的名字叫得如此的親熱?他們認識多久了?背著她認識多久了?英昱妃逼問著自己都不清楚的問題,她不明白為什麼竟然對麥思樂的行為一無所知。
她難掩傷痛的流下兩行清淚,心中有股強大的失落感。
是否能再編織謊言欺瞞自己,這一切只是虛驚一場?
還是,愛他就該包容、縱容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 ☆ ☆
到情戒鋪開店後,英昱妃的精神根本無法集中好好的工作,她的心早格外介意著之前在家裡接到的陌生女子的電話,她很想帶著麥思樂的手機前往他公司去追根究底。
可是她沒有去,只是愁腸千萬結的坐在店舖裡胡思亂想,任由淚水淌落。
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她和思樂之間有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這是英昱妃最在意的兩個焦點。
她抓起身後櫃子上的話筒,不由自主的撥了一串熟悉的號碼,待電話接通,她才恍然想起,范安生人不在國內。
此時此刻,她多麼的需要他,她想見他一面,聽聽他的聲音,她記不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便依賴起他,她只知道,他是自己惟一可以相信,可以傾訴的對象。他擁有安定她的不可思議力量。
好幾年前有一回,她忘了是什麼事情和麥思樂在路上不顧一切的大吵了起來,他們吵得相當火爆,劍拔弩張誰也不肯退讓,結果思樂轉身的丟下她開車離去。他走後,她才發現自己的皮包放在他的車上,幸好口袋裡還有殘餘的銅板,她才得以打電話向安生求救。
安生趕來後,好言好語的安慰著淚如雨下的她。
她依稀記得他搖搖頭的說:「要是哪一天我不在了,看你怎麼辦?這麼大的人了還不會照顧自己。」當時她壓根兒沒在意這句話,只當馬耳東風。
英昱妃輕輕的放下話筒,頹然的往椅.背上癱去,六神無主,滿腔憂懼。
她發現,若一個人連個可以商量的對象都沒有時,是很可憐的一件事,她想找紀萱商量,可是,以她討厭思樂的態度看來,,她肯定一口咬定他背叛了自己……其實,事情都擺明了,如此的淺而易見,難道說自己還不信嗎?她念頭悲觀的一轉。
不!不會的,或許這中間存有誤會。她試著提神振作,不鑽牛角尖,想給思樂一不,她只是想給自己一個不會傷痛的機會。
是的,說不定她是思樂的朋友,說不定他們太熱稔了所以不拘小節,說話的態度感覺比較熱絡。她尋找著讓自己安心的理由。
如果安生在,他會怎麼說?他一定會叫她不要胡思亂想,他會說,思樂是愛她的。
「安生,你在哪裡?你是不是真的不理我了?安生,對不起、對不起,你不要生我的氣了好不好?你回來嘛好不好?我真的好想你,真的。」英昱妃低喃著,忍不住的趴在展示櫃上痛哭。
☆ ☆ ☆
雖然巴黎是一個迷人而有魅力的大都會,但,范安生的心始終卻未因此而迷戀流連。
這幾天他遊覽了巴黎許多的地方,的確為巴黎許多美麗的風貌深深的吸引,像是隨時可見的文藝復興的建築物,裝飾華麗宏偉壯觀的大教堂,優雅寧靜機能分類的休憩公園,收藏豐富值得一探的博物館、美術館,乃至於巴黎風光明媚的柯岸等等。
只是有一點他一直不太能懂,這樣一個風情萬種的都市和居民,怎麼可似忍受隨處可見的狗屎,這是一個奇觀,一個強調狗權的奇觀,法國人愛狗已經到了無法無天的程度了,害他走路的時候都得跳來跳去,」小心地面上的狀況,以免不小心帶著一身臭熏壞了自己。
呵,這是很有趣的事情,有機會一定要告訴妃妃。他想著,刻意記了下來。
今天范安生特地來到香榭捨區。這兒是妃妃夢中的夢,她曾豪言豪語說,希望有朝一日有能力在巴黎的香榭大道上開一家情戒鋪。 」
香榭大道是一條炫耀街頭風尚與縱情享受生活的地方,在這個區域裡,多為五星級的旅館、高級的餐廳;名晶店、商業鉅子的豪門宅院,總之這裡並存著奢侈的作風和政治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