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兒的身子動彈不得,只能被動地接受他狂風暴雨的激情,在意識陷入昏迷前的最後一個念頭卻是疑惑……一個精於接吻的神職人員?大奇怪!
當懷中的嬌軀慢慢變軟,最後完全靠在他身上的時候,蘭斯洛知道藥性發揮了作用,他知道茱兒有多麼固執,要是他不用計讓她休息,她真的會硬撐著和他走到最後,對於她的固執和堅強,他只有更多的不忍和憐惜。
「好好睡一覺吧!」在她的唇邊溫柔地印下一吻,蘭斯洛將茱兒打橫抱起,繼績往出口的方向走去。
隨著時間的流逝,蘭斯洛片刻也沒有休息地一直前進,慢慢他聽到人聲和車輛行經的聲音,心中不禁一喜,知道他們已經接近村鎮的出口。
秘道的盡頭也是一道門,蘭斯洛將耳朵貼在門上細聽,確定沒有人之後,他才仔細端詳掛在門上的鎖頭。這是一個特殊的鎖,鎖頭的形狀和茱兒身上的鑰匙相差不多,於是蘭斯洛將茱兒身上的鑰匙取下插入,果然開啟了那道門。
小心推開門,蘭斯洛發現出口的位置是在一間教堂的地窖裡,蘭斯洛不再遲疑,將茱兒抱在懷中大步走出地窖,今天並不是假日,也因此沒有什麼人上教堂,蘭斯洛來到了教堂的門口,將路邊停放的一輛車撬開,將茱兒安放在後座,自己坐回駕駛座上。
目前的情勢仍是敵暗我明,況且有太多的秘密還需要茱兒的解答,蘭斯洛不再猶豫,油門一踩,消失在教堂前。
※ ※ ※
亞伯丁
蘭斯洛向東直開,約堂花了半天的時間來到亞伯丁這個城市。
亞伯丁位於巴摩勒以東,是這一帶較大的城市,在事情沒有完全弄清楚之前,他不打算帶茱兒回勒得侮堡。
他會選擇亞伯丁,則是因為它是附近物資最充足的城市。
選定了一家中型的旅館,蘭斯洛將茱兒安置在房間內。照藥性估計她至少還會睡上一、兩個小峙,他也趁這個時候到街上買了一些必需用品。首先,他上了醫院一趟,混進去巡視病房一圈之後,自一名受槍傷的病人床邊抽走了他的病例。大大方方地上藥房拿了處方,跟著又到街上,買了一台手提電腦,算算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他再次回到了旅館。
「茱兒?」蘭斯洛推開房門,手上除了計算機和藥物外,另外還捏著剛在樓下買的鮮花。
茱兒看樣子已經醒了一會兒,她躺在床上,看起來心情非常不好。
「這裡是哪裡?我們為什麼會在這裡?」她將房間掃視了一圈,發現到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安全的地方。」蘭斯洛倒了杯開水,拉了張椅子,笑著坐到她的面前。「蘭斯洛……」茱兒開口抗議,整個情況似乎已經反過來了,現在的他主導著一切,自己似乎只有聽從的分,而她相當不喜歡這一點。
「你沒有再發燒吧!」他大手一伸,再次覆上她的額頭。
「麻煩你正經一點好不好?」她氣呼呼地撥開他的手,蘭斯洛還是笑嘻嘻地對她的怒顏不以為意。
「我是很認真的,現在最要緊的是你的傷,我已經拿了藥,等會兒服務生會送來餐點,你吃完飯後再吃藥,應該就沒有問題了。」他將茱兒憤怒的情緒當成是傷口疼痛所引起的,因此有耐心地解釋一切。
「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們為什麼會在這裡?這裡又是哪裡?」
「你先吃點東西,再乖乖地將藥吃掉,我們再來好好談一談。」蘭斯洛拿著藥包在她眼前晃了晃,明顯地打算和茱兒談條件。
「我為什麼要……」茱兒眉一揚,跟著就要下床。
蘭斯洛早一步算準她的動作,將她的雙手一扣,抵向床邊,還是似笑非笑地開口道:「你的力氣敵不過我的,茱兒,我勸你將時間花在養精蓄銳上面比較好,你再胡鬧下去,要是將傷口扯破了,我會將你整個人綁在床上。」
「你威脅我!」她紫眸一瞪,有些不甘願。
「你的決定呢?選擇合作、還是繩子?」蘭斯洛不答反問,吃定了她現在沒有反抗能力。
「合作。」瞪了他老半天,茱兒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回了一句。
「這才是我的好女孩。」蘭斯洛低笑出聲,寵溺地揉了揉她的短髮。
茱兒的臉頰因為他親密的話語和動作轉為酡紅,蘭斯洛呆了一兩秒,再次為她難得一見的羞澀失了魂。此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他低咒一聲,心不甘情不願地前去應門,正是旅館內的服務人員。
「謝謝你。」蘭斯洛遞了些小鈔給送餐點的服務人員,將擺滿熱食的小茶几推到茱兒的床前,方便她取用。
「你也很久沒吃東西了,現在多吃一點養足精神,我現在去沖個澡,你自己慢慢享用吧!」交代了幾句,蘭斯洛轉身走到旁邊的盥洗室。
浴室的門在他進入後關了又開,蘭斯洛露出個頭淡笑道:「我的耳力很好,如果你想趁我洗澡的時候偷跑,那可不好!我可是先聲明了,我是個臉皮厚的傢伙,或許我會光著身子出來抓你,到時候難為情的人不會是我。」蘭斯洛說完後眨眨眼,再次將門關上。
茱兒低咒一聲,他總是可以先一步看穿自己的企圖,真是可惡!和蘭斯洛相處也有一段時間了,她相信蘭斯洛真的是個說到做到的人,如果她逃走他一定會逮到她。再說從昨晚到現在,她的確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既然逃不掉,那就坐著好好吃一頓,犯不著和自己過不去。
過了一會兒,蘭斯洛便清爽地步出浴室。身上穿著旅館的浴袍,頸上掛著一條毛巾,看著桌上還剩下大半的食物,他蹙眉關心地問道:「你只吃這一點怎麼夠?」
地坐在茱兒旁邊,又將食物推到茱兒面前。
「我吃不下了。」她坦言,可能是因為餓了太久反倒失去胃口。她也學蘭斯洛皺眉的樣子,堅決地搖搖頭。
「你應該多吃一點,你抱起來大輕了,身上一點肉也沒有。」蘭斯洛邊吃邊閒聊,脫口說出他對茱兒身材的看法。
「我太輕、太重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茱兒紅著臉低吼出聲,實在沒法子和他像聊天氣一樣地聊自己的身材。
「我什麼也沒說,只是說你還有空間可以增加點肉。」蘭斯洛挑眉,意有所指地瞄了瞄她的身子。
「我也要梳洗一下。」茱兒紅著臉起身。要是再和他聊下去,話題不知道會進行到什麼地步,最聰明的辦法就是避開他。
「需不需要幫手?你的肩不能碰水。」蘭斯洛好心地提醒道。
「不用了,謝謝。」茱兒抬起頭,企圖以高傲的態度掩飾燙紅的臉,逃命似地躲進浴室。
關起門來茱兒準備好好梳洗一番,經過一夜的折騰下來,她覺得渾身上下髒兮兮地,身上彷彿黏了好幾層污垢。她放滿了一缸水,開始很努力地想將衣服脫下。
這時難題來了,她的肩被蘭斯洛用三角巾給固定住了,除非有人幫忙,或是拿一把剪刀將衣服剪開,否則她一個人絕對無法將這件衣服脫下的。
「可惡!」望著眼前一缸熱氣蒸騰的熱水,茱兒卻只能無助地瞪視著。
「嘎」一聲,蘭斯洛推開門,高大的身子進來後,讓浴室的空間變得很小。
「你一向這麼無禮嗎?」雖然她的衣服還好好地穿在身上,但蘭斯洛擅自闖入實在大過分了。
「你一向這麼頑固嗎?」他笑了笑,反問茱兒,在聽到裡面半天沒動靜後,他當然可以想像得到茱兒的窘況。
「借過,我不洗了。」她咬著下唇想了一下。寧願放棄熱水澡,也不願讓他幫忙。
「茱兒。」蘭斯洛伸手擋住她,難得正經地開口道。「剛才我洗澡的時候,身上衝掉好多只虱子,我想可能是我們穿過山洞時沾上的,這種蟲我看也沒看過,不知道有沒有毒,你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果然。茱兒的臉色一白,大大的紫眼眨呀眨地,嚇得快要掉出淚來了。
「你別哭啊!」他本來只是想開個玩笑,沒想到她卻真的被嚇到了,蘭斯洛急道。「是和你鬧著玩的,你別哭嘛!」
「你為什麼一直欺負我?」她聽完後,心裡鬆了口氣,原本含在眼眶的淚反而滑了下來,跟著成串的淚珠滾滾流下,嚇得蘭斯洛手忙腳亂,覺得自己可惡極了。
「茱兒,你別哭啊!」他想伸手將她攬進懷中安慰,卻又怕惹得茱兒更加生氣,最後只能無辜地站在原地,不斷地向她道歉。
茱兒哭了好一會兒,或許是覺得自己太小題大做了,伸出手擦了擦淚水,抬起頭看著他。「你幫我拿一把剪刀進來。」她一向愛乾淨,就算身上沒蟲也渴望洗個熱水澡。咬著下唇想了半天,最後想出了一個折衷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