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去了,我們今天窩在家裡複習你的記憶,關於床上的那個片段。」七早八早歐陽極便將顏茴壓在沙發上,不但阻止她出門,還一直對她鼓吹他想了很久的一件事。
「我和他們約好了……」顏茴在他的唇畔低喃。近來愈是和歐陽極親密的程度更上層樓,便對他愈是無法抵擋,身體裡的某程熱度被他頻繁性的挑起,已經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了。
「改期。」他低下頭咬若她胸前的扣子,兩隻手也沒空閒地探入她的衣服底下尋寶。
「不能改,這件事我們可以找別的時間做。」她拉出他的手,語氣微顫地拒絕他的建議。
「除了你頭一回喝酒失身給我的那次外,我們還沒正式做過,今天的日子好,現在做啦!」歐陽極將臉窩在她的胸口賴皮地說,愈挫愈勇地想將她的衣服扒下來。
「不行,我和我爸媽約好要和他們談我訂婚的事,好不容易才找到他們,我一定要赴約。」顏茴面紅耳赤地推開他,坐起身整理衣服,她的身體雖然不聽話,但理智猶存,做這種事要選日子?藉口,聽他胡說。
「那我現在的情況怎麼辦?」吃不到美人解饞,歐陽極忍無可忍地指著自己的下半身問道。
「你想辦法忍一忍嘛!」顏茴一手捂著嘴巴和鼻子,一大清早就看到一個美男子衣衫不整的發情,再看下去,她會流鼻血。
「忍不下,都這個時候你才這麼說。」他磨著牙瞪她,憋著有害身心,他要求解放。
「好吧,先給你點心吃。」她給他一個吻當作賠罪禮,並且在整個人差點被吃掉之前趕緊撤離。
「我要吃全餐。」歐陽極舔著唇間的餘味看她,沒有全部吃到他會更加飢餓。
「我真的有事要辦,你別不講理。」顏茴嚥了嚥口水,勉強把持住自己對抗他的美色。
「可是我東西都準備好了。」他從褲袋裡掏出數枚保險套,還有一盒未拆封的。
「你準備那麼多保險套做什麼?」她張大了眼睛看著那些五顏六色的小鋁包,他把藥房裡的保險套搬光了嗎?這麼多,他想要做幾次啊?
「應付你的需求量。我想你不會一次就放過我,所以多準備了一些,以應不備之需。」
歐陽極色咪咪地笑道,一隻手溜到她的背後,沿著她背部的曲線挑逗著。
「歐──陽──極……」顏茴忍不住遏止道,捏緊他手臂上的皮膚,將他的手拎下來。
「還嫌不夠嗎?」這些他要不眠不休地做幾天幾夜才能用完,難道還是無法滿足她的胃口?
「我要出門了,這些東西你自己慢慢用。」對牛彈琴,她兩眼一翻,決定出門不理他。
「我陪你去。」歐陽極勾拉著她的手喊道。
「不,我一個人去,他們如果知道你是個有錢人的話,一定會用盡手段來勒索你,你的錢會被他們挖光。」他再有錢也會被她的家人搾乾,還是她一個去妥當。
「正合我意。」把他挖光吧,他就是想趕快把那些錢用掉。
「不合我意。他們不能只知道吃魚而不學怎麼捕魚,我希望他們能戒賭自立,而不是藉著我來害你。」顏茴很堅持地說。把家人所欠的債款還光後,他們便應該不再依賴她,想想該怎麼靠自己過日子,而不是伸手要錢。
「他們是你的家人,你不讓他們花我的錢?」少了一個花錢的機會,歐陽極抱憾地問。
「你的錢由我來花,你只買了我一個人,我不准你把錢用在別人身上,尤其是女人。」
顏茴站在他面前捧著他臉聲明道。這個男人太完美也太有錢了,她是個節省的人就必須把他給存起來。
「看不出你的佔有慾還滿強的嘛!」他心花怒放地摟著她的腰。
「誰教我有個白馬王子?我走了。」低首吻吻他,她拎起身旁的錢包便往外走。
「小茴,你就這麼走了?這些保險套怎麼辦?」被留下來的歐陽極連忙叫道。
「留給你吹氣球打發時間。」她揮揮手走出大門,讓他自已去解決生理問題。
歐陽極洩氣地癱坐了許久,每次他都差那麼一步,都在緊要關頭被她給逃掉了,下次他要把她的腳綁起來,讓她不能跑。
一陣細微的響聲傳進他的耳朵裡,帶著淡淡異香的冷風徐徐吹入,歐陽極寒毛直豎地自沙發上跳坐起來。
「二哥,好久不見,你搬家啦?」像鬼魅一樣的歐陽零出現在他身後,一雙冷冰冰的手搭上他的肩頭。
「怪不得我覺得屋子裡妖氣沖天,原來是你這個禍水到了。」歐陽極冷冷地格開他的手,避災害地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喲,你的血溫還沒正常化呀?是因為沒有女人的關係嗎?」歐陽零掛著足以傾城的媚笑在他面前入座,對他二哥噓寒問暖起來。
「我有沒有女人血溫都不會因你而上升,你這個人妖,我看了就全身發冷。」他搓著手臂。他這個小弟結婚後女性荷爾蒙好像又增加了,原本還有五分像男的,現在大概只剩三分不到。
「至少我這個人妖娶得到老婆。」歐陽零炫耀道。
「你這小子來我這裡又想做什麼壞事了?」
「別說得這麼難聽嘛!」歐陽零對他眨眨眼,曖昧地瞅著他。
「少把你那套用在我身上,行不通的,你的媚功只對你老婆有用。你說,是不是來刺探軍情的?」對於這個弟弟的種種異行怪狀,歐陽極早麻木了,因此只問他來此的目的。
「我是來關心你的好日子還剩多久。」歐陽零險詐地笑道。
果然如此,這小子來這裡根本就不存好心。「多謝你的關心,老爸的臭錢輪不到我接收。」
「這麼有把握?你的法律關係人呢?該不會還沒找到吧?」歐陽零是由門縫裡看二哥的,把他看得扁扁的,不當他有半點斤兩。
「我已經找到了。」他蹺著二郎腿咧嘴笑道,這次可要讓其他人大失所望了。
「喔?未來的二嫂在哪裡?不為我引見引見?」見二哥如此篤定,歐陽零開始在心中拉警報了。
「禍水,你想對她做什麼?」他涼涼地瞪著這個禍害投胎的小弟,想把主意動到小茴的身上,好扯他一把?想都別想!
「我哪會對她做什麼?我是想看你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歐陽零邪邪地笑著,很友愛地告訴他。
「幫忙?你在說哪一國笑話?」歐陽極怪音怪調地問,他們歐陽家的人什麼時候也變得有人性了?
「金錢帝國。」歐陽零揚高了下巴回答。
「我不相信你會有心想幫我,你是見不得我太順利,所以想來搞破壞的吧?」他防範地看著這名很有可能是他的家人派來的間諜。事關遺產,只要能見他失敗,那些泯滅親情的家人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見歐陽極毫不領情,歐陽零掩著臉泫然欲泣,「我們的親情被你說得好淡薄。」
「一說到錢,我們的兄弟情的確是血淡於水,尤其是對於你這種禍水。」被他們陷害了那麼多次,他們會跟他講親情?他才不信。
「二哥,我現在乖得像隻貓,在錢之外,我也是很關心你的幸福的。」歐陽零很有愛心地強調,他在娶了老婆之後,真的已經很久沒有危害世人了。
「沒錯,在錢之外,想關心我的話,等我們下輩子投胎變成窮人時再說,這輩子我不敢奢望你們幾個能有良心。」歐陽極冷腔冷調地反諷,他今天會成為冷血低溫的男人,還不都是被他們給凍冰的?
「你找來的女人到手了沒?」歐陽零開始打探重要的情報。
歐陽極防小人般地看著他,「那是我的私事。」
「二哥,這麼多套子,你是找了幾個女人?」在屢攻不克之後,他兩顆眼珠子不期然地瞄到放在他二哥身邊的保險套,不禁疑心四起。
「一個。」歐陽極快速收走所有保險套湮滅證物。
「你有那個耐力嗎?要不要我買幾瓶『威而鋼』給你補身體?」歐陽零像捉到把柄般的快活,連套子都準備好了,看來他二哥真的是找到女人了。
「我不必吃藍色小藥丸也可以馬拉松,不用你雞婆。」打量小弟陰晴難測的臉龐,他心底的警報拉得更響。
「那個女人是看上了你的錢還是你的人?」歐陽零的口氣像拷問人犯一般,如果他二哥找來的女人是看上他的錢而不是人,那麼這場遊戲的結果便可以提早預料到了。
「不便奉告,想要對我三堂會審,等期限到了再來。」歐陽極早把他小弟的心思摸透透,硬是鎖緊了牙關不透露半點情報。
「都有吧?現在的女人哪個不愛英俊又有錢的男人?你只要掛個牌子走出去,就有很多人來應徵了。不過你愛不愛她是另一個問題,小心找了個你不愛的女人,老爸會判你輸了,把遺產全都給你。」歐陽零被逼急了,話愈說愈硬、愈講愈多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