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幫你拔了。」還這麼沒風度﹖童曖曖很有個性地擱下話﹐轉身就走。
「給我回來……」南逍低著頭﹐兩手按得咯咯作響的對她說。
「沒風度﹐不理你。」童曖曖不理會他的叫聲﹐走到床邊準備上床就寢。
「軟的不吃你要我來硬的﹖」南逍發出最後一次警告。
「我軟硬都不吃。」童曖曖不在乎地應道﹐坐在床上開始脫鞋子。
「哇﹗」南逍變身至她的面前﹐眼皮一眨﹐讓她不能躺在床上改躺在他每天睡的天花板上﹐惹來童曖曖的驚聲尖叫。
「現在會不會吃了﹖」南逍抬頭望著被貼在天花板上的她問﹐他就是太久沒讓她吃苦頭她才敢爬到他的頭上來。
「會。」童曖曖立刻像好學生響應。
「會就快拔。」南逍讓她安全的落地後﹐板著一張惡臉瞪她。
「要我拔可以﹐可是我們先講好﹐今天只拔你的﹐不准拔我的。」童曖曖覺得自己的心臟已經跳回原位後﹐討價還價地對他說。
「本魔不跟人類談條件﹐更不講道理。」南逍相應不理□得很。
「我不跟你講道理﹐我是在跟你說魔理﹐喂﹐惡魔發不發誓﹖」童曖曖把他轉過去的臉轉回來問。
「發誓跟你結婚嗎﹖」南逍低著頭問她﹐臉上笑得很邪惡。
「我要你發誓今天不拔我的箭﹐否則就算再把我貼上天花板我也不幫你拔。」
童曖曖緊按著他的臉頰﹐一字一句的說出她的堅持。
「你……」看她又開始不講理了﹐南逍捉住她的手腕﹐把自己的牙齒弄得像研磨機「把我貼上去啊﹗」童曖曖挑釁﹐她寧願睡在冷冰冰的天花板上也不要被他拔箭。
「發、發、發﹐我發完了行嗎﹖」南逍被她煩透了﹐舉起手胡亂地嚷了一陣。
「你要遵守誓言喔。」童曖曖認為他發誓過於草率﹐有點不相信。
「你拔不拔﹖不然我來拔你的。」南逍撩起袖子問她。
「我拔﹗」童曖曖馬上點頭。
「拔你的箭你?慼撚返h□撾業募□慊故悄鈄挪煌#□愕淖彀陀腥畢□﹗蹦襄兇□□地上說﹐不管是要拔誰的箭﹐她的嘴都動個不停﹐她就是天生話太多。
「我是反亂撥正的實行者﹐我在找回我的主權﹐我不要讓你這只魔在我家橫行。」
童曖曖姿勢優雅地跪坐在他的面前指正﹐她的嘴巴是用來伸張正義的。
「我只會直著走﹐我不會橫著走。」又說一些有的沒有的﹐南逍以經驗判斷﹐等一下可能又會再對他唸經。
「你都能睡到天花板上去了﹐還強辯﹖」童曖曖果然又開始向他抱怨﹐他在屋子裡飛來飛去死纏著她﹐晚上還爬到她的天花板上與她「對睡」。
「你現在要討論我的床位問題嗎﹖不滿意的話我們來交換。」南逍杵著額頭讓她念﹐等她抱怨完。
「我哪睡得上去﹖」有地心引力﹐人類怎麼睡上天花板﹖「沒有本事就不要叫。」南逍閉著眼低聲建議。
「你躺在我床上的天花板﹐害我每天張開眼第一個看到的都是你﹐連睡覺都作惡夢﹐你去睡浴缸﹐我不要連最基本作夢的權利都被你剝奪。」童曖曖不容許最後的一點空間也給他強佔﹐醒著時她無法躲開他﹐睡著時她要得到最起碼的休息。
「把箭拔出來我就走﹐想要回你的權利就快動手。」南逍認為讓她念夠了﹐他睜開眼捉住她的手說。
「你的箭在哪裡﹖」童曖曖收口問他。
「這裡﹐跟你相同的位置。」南逍扯開上衣露出結實的上半身﹐指著自已的心房對她說。
「你的……也在那裡﹖」突然看到他赤裸的身體﹐童曖曖的臉頰不禁泛上一層暈紅。
「你在臉紅什麼﹖」南逍看著她臉上粉紅﹐心神渙散了一會兒﹐然後又甩甩頭問她。
「我……你是男人﹐我是女人﹐我看了男人的裸胸不能臉紅嗎﹖」童曖曖尷尬地說﹐盡可能地忽略他是一個長得很好看且能勾引人的惡魔。
南逍見她的表情愈來愈溫柔﹐一種古怪的感覺湧上全身﹐呆呆地與她相望﹐眼睛離不開對方﹐彼此都忘了他們本來要做什麼事。
報時的咕咕鐘跳出一隻小鳥﹐咕咕的叫聲中止了他們倆的呆楞。
「誰跟你一樣是人﹖你要臉紅去紅給人類看。」南逍清了清嗓子﹐把之前對抗她的精神拿出來。
「魔物﹐誰要紅給你看﹖」童曖曖也拍了拍臉頰讓自己清醒﹐又用一貫的口氣對他說。
「煩﹐快拔﹐否則我把你的臉變成黑色的﹐讓你永遠也紅不起來。」南逍浮躁地把她的手按在胸膛上。
「就只會威脅我。」童曖曖不情不願地把手放在他心口的金箭上﹐開始使力地拔箭。
「你有沒有吃飯﹖這種力氣是在給我搔癢﹐用力點。」南逍覺得胸口沒什麼感覺﹐懷疑她在馬虎了事。
「徒勞無功﹐白白浪費力氣﹐這支箭到底是用什麼做的﹖」童曖曖用上全身的力氣還是拔不出那半支箭﹐她邊喘邊自言自語。
「你說什麼﹖」南逍低著頭問她。
「我說我拔不出來﹗」童曖曖猛然抬起頭來﹐正好撞上他的下巴﹐讓兩個人一個按頭一個摸下巴的喊疼。
「再試試﹐小莫說只有在月圓時才能拔出來﹐他不會說錯的。」南逍相信小莫說的話不會錯﹐他握著童曖曖的手要她再試一次。
「試什麼﹖我連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你的胸部硬得像水泥﹐這半支斷箭像鋼筋那麼牢固﹐誰拔得出來﹖」童曖曖捶著他的胸膛問﹐感覺自已好像在敲一面堅硬的牆壁。
「你還在磨蹭什麼﹖快拔﹗」南逍不肯讓她半途而廢﹐又催促。
「我沒力氣﹐不拔了。」童曖曖甩著酸痛的手道﹐這種硬度她不可能拔得出來。
「你只會尖叫卻沒力氣﹖」南逍生氣地瞪著她問。
「你瞪什麼﹖我又不能用聲音把它叫出來。」如果用叫的就能叫出那半支箭的話﹐她早就叫了。
「既然我的拔不出來……」南逍的眼珠子轉了轉﹐轉向她胸口的那另半支金箭。
「你別想。」童曖曖明白他的眼神是什麼意思﹐搖著頭要他打消念頭。
「我已經在想了。」南逍露出一抹邪笑﹐緩緩地靠近她。
「你別胡來﹐行不通的。」童曖曖一隻手抵著他的胸膛﹐一隻手護著自已的胸口。
「我已經開始胡來了﹐而且會通。」南逍才不管她﹐撥開她的手便開始解她的衣服。
「臭惡魔﹗你不講信用﹐我們明明說好今天只拔你的﹐你還有沒有人格﹖」童曖曖臉紅地拍打他放在她胸部的雙手﹐但還是不能阻止他﹐於是她打向他最討厭被人打的臉頰﹐然後快速地撤退。
「人格﹖沒有﹐我習慣出爾反爾﹐而且發誓當放屁。」南逍把被他打偏的臉慢慢轉回來對她道﹐他們魔類根本不講信用﹐尤其是對人類。
「發誓當放屁﹖你們魔仿真人類還低級﹗」童曖曖指責﹐他還敢說人類的級數最低﹖「反正這支金箭斷成兩半﹐只要我們其中一個人能拔出來就好了﹐為了拔出這爛箭﹐我可以更低級。」用什麼低級的手段都行﹐為達目的﹐他不講究手段。
「那就拔你自己的﹐還有﹐這次你自己動手拔﹐我沒力了。」童曖曖不再相信他了﹐地也不要幫他拔。「我是第一個中箭的﹐所以射得比你深﹐拔你的會比較容易。」南逍思索了半天﹐還是認為拔她的箭成功機率較大。
「不要﹐我的胸部會變形。」如果給他那樣亂拉﹐她的胸部變得一大一小﹐怎麼辦﹖「你的胸部那麼平﹐我幫你拉大一點不好嗎﹖」南逍望著她身上穿的寬大睡衣﹐也不覺得她有什麼胸部。
「我不需要你替我隆胸﹐要隆隆你自己的。」換成他的胸部變得一大一小﹐看他會有什麼感覺﹖「等月亮消失就來不及了﹐我要離開人間回家去﹐你不要讓我錯過這次機會。」
南逍慢慢地朝她的方向爬去﹐目標就是她胸口的金箭。
「想回家你可以開始自殘﹐但是想拔我的。你等下一個月。」童曖曖已經退到角落了﹐她緊緊地抱住自己的胸口道。
「蠻女……我不等﹗」南逍的火爆脾氣被她引發﹐動作敏捷地將她捉進懷裡﹐把手伸進去她的衣服裡開始拔箭。
「痛痛痛……」南逍一動手她便大喊疼痛。
「我被你拔都沒有叫﹐你在叫什麼﹖」南逍停下來問﹐為什麼每吹拔她的箭她都會叫﹖「你這裡是水泥做的﹐我這是肉做的﹐你不痛﹐我痛死了。」童曖曖真的是痛得很難過﹐她捶打著他的胸膛道。
「我只有輕輕的拉一下而已。」南逍有點內疚﹐他忘了估算人類和惡魔的體質不同。
「等一下﹐我想到辦法了。」童曖曖靈機一動﹐想出了另一種可以拔箭的方法。
「什麼辦法﹖」南逍困坐愁城的問她。
「我們都拔不出來是不是﹖」童曖曖指著彼此的胸口問。「你能忍痛就能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