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畫堂南畔見」,王府南畔哪來的畫堂?只有池塘啦!
可她實在怕死了池塘,很擔心朱玄隸一時玩性又起,再次惡劣地推她下水……
噢,很難講,這個混蛋的行為模式不是她能預料的。
「宋姑娘,我家王爺在南畔池塘候你已久。」一名僕人恭敬地道。
天哪,還真的是池塘!
香漓在心底連連哀嚎。她能不能不要去了?
騎虎已難下,就這樣不戰而逃太丟臉了。硬起頭皮,她舉步維艱地應約去了。
「幹麼呀,一臉上斷頭台的樣子。」亭中等候的朱玄隸迎向她,張臂接住她,輕點俏鼻。
「你保證不搞鬼?」他的態度是那麼溫存多情,應該不至於吧?
「搞什麼鬼?」見她一臉戒備地盯著不遠處單h┘兀□□蟶蛞恍Α!肝乙勻爍癖V?!□
香漓這才放下心來。
「走吧,花好月圓,我備了酒菜,咱們把酒談心。」
哪知,香漓不給面子地回道:「狗肺狼心,有什麼好談的?」
朱玄隸大笑。「香漓俏姑娘,你不愧是我朱某人的紅顏知己。」
這人是瘋子。頭一次看到有人被罵還這麼爽的,真是賤骨頭。
所以呢,她也不準備用浪漫死人的方式和他談情說愛了。
不過咧──講坦白話,這朱玄隸也不是真的很不可取啦,至少,他是個很體貼的情人,和他在一起,可以很輕鬆、很自在。
「來,嘴巴張開。」夾了一小塊精緻糕點,立刻住美人這兒貢獻了去。
瞧,輕鬆到只要動嘴就行了。
香漓舒舒服服地斜躺在亭子上的長石椅,身後有著厚實的胸懷供她倚偎,完全沒有傷風感冒的危險,多麼美好啊!
「好吃嗎?」他低問。
她點頭。「好吃得不得了。」
「你吃完你想吃的,那我呢?」
「沒人縫住你的嘴。」
「好。」既然她這麼說,那他就不客氣了。
朱玄隸傾下頭,大大方方地擄獲兩片芳唇──這,才是他想「吃」的。
「唔──」香漓嚶嚀一聲,伸出玉臂攬住他的頸項,全心全意地回應他。
朱玄隸細細柔吻,濕熱的舌與她纏綿,細密地、輕緩地品嚐這唇齒相依的醉人。
旖旎春情幽然流瀉,更勝夜的輕幽浪漫。
好一會兒,他移開嬌艷朱唇,意猶未盡地舔吮她光滑細膩的雪頸。
「好吃嗎?」她學著他的方式問。
「好吃得不得了。」他亦道。
「那麼──」深吸了口氣,她壓下羞怯,壯著膽子,小手悄悄在他身上滑動,朱唇貼近他耳畔,吐氣如蘭。「歡迎享用。」
朱玄隸一震,愕然抬眼。「香漓,你──」
「這是我答應過你的。」她拉下他的頭,主動送上勾情的一吻。
天!她在做什麼?
百般克制自己,甚至不敢太過深入地親吻她,為的就是怕會一發不可收拾,他不願再冒犯,不願令她感到悲辱,可是她……
他發現,要抗拒她真的好難!
掙扎著移開她誘人的香唇,他喘息著,緊蹙的眉宇,不難看出他壓抑得多辛苦。
「你用不著這麼做的,那天就算你不來求我,我也會竭力救王丞相,我只是在維護朝綱,代皇叔留住朝廷棟樑,做我該做的事。」
香漓沈靜地看著他,秋瞳盈盈如水。「不論如何,還是謝謝你。」
這才是重點,是維繫他倆唯一的重點,是嗎?
朱玄隸回自己一記苦笑。
「但,我話說出去,就不打算反悔。」她不疾不徐地又接續道,柔荑悄悄移向他的腰際──
「等、等等!」朱玄隸及時抓住欲解他腰帶的小手。「我只問你一句話:王丞相一事不談,今天,沒了這項約定,你還願意將自己交給我嗎?」
香漓柔柔一笑,仰首迎向他優美的薄唇。「你話太多了。」
朱玄隸頭一偏,避了開來,堅決道:「回答我,香漓!」
誰說他不是君子?在她看來,他絕對是!
憐惜地笑歎,她移近他耳畔,輕吻他發熱的耳根。「我當然會,呆子!」
夠了!有她這句話,他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反手摟住她,朱玄隸不再遲疑,一記狂吻壓了下來,禁錮的熱情再無顧忌地熊熊爆發。
鷙猛的吻,如烈火燎原,狠狠燒痛了身心。多久了?他沒再碰過任何一個女人,渴求溫潤女體慰藉的滋味實在不好受,他急切地扯開她的前襟──
「玄──玄隸……」她虛弱無力地輕喚。
「幹什麼?」她最好別在這個節骨眼要他打住,否則,他真的會死給她看。
「別……別在這裡……」萬一讓人看見,她也甭做人了。
「害羞?」此處是整個王府最幽靜的地方,平日根本不會有人來,但是香漓既然不喜歡太「光明正大」……那好吧!
他抱起她,閃身沒入亭外的假山流水,以巨石為屏障,掩去兩人隱約的身形。
「這樣總行了吧。」
「還不是一樣……」沒門沒戶的,好羞人。
「你沒得選擇了。」因為他沒辦法再等了。
降下身子,噙住她意見忒多的小嘴,不讓她再有機會發言。
「唔……」香漓嬌吟一聲,迎向他的探索,讓他吻得更深入。
朱玄隸扣住嬌軟香軀,將她按向熾熱的欲源,感受他高亢勃發的愛慾。
「你怎麼這樣……」香漓羞紅了耳根。
「這是你造成的,別故作無辜。」他啞聲道,拉著她的小手指引她主動探索。「不是第一次了,熱情一點,小女人!」
要──像他那樣嗎?天!她怎做得出來!
貼著嬌軀的大手往下移,撩高了裙擺,探向羞澀的女性陰柔。香漓驚抽了口氣,渾身虛軟地倒向他。
朱玄隸張手接住她,另一手伺機一舉探入,扣住濕熱的幽穴,拇指有規律地揉捻著發燙的珠蕊。
香漓閉上眼,雙手摟住他的頸項,貼靠著他的肩,細細喘息。
他總是能帶給她最震撼的感受,不論身或心。
接收到她悸動的回應,他長指探得更深入,有力地律動了起來。
「啊──」她不住地嬌吟出聲,氣息急促起伏,在他懷中化為一攤春水。
「你令我瘋狂!」渾圓酥胸摩旰v□□絞檔男靨牛□由狹松□□卡櫚慕棵牡鴕鰲□□□□不著做什麼,他就已氣血翻湧。
「替我寬衣。」他舔吮著發熱的耳垂,呢喃般地輕吐氣息。
嫣紅的臉蛋貼著他,香漓憑著本能,在他腰際摸索,解下腰帶,褲頭……不經意的移動,碰著了如鋼似鐵的灼熱……
她一下子臉紅得幾欲燃燒。
朱玄隸粗喘一聲,再也無法忍耐,讓她半坐在身後的石子上,迅速而狂切地衝入了她體內,惹得香漓驚叫一聲。
沒讓她有機會說話,他迫不及待地深深衝刺了起來,一次比一次更為激烈狂野,完全忘我地投入其中,揮灑長久禁錮的熱情。
天!這麼美好的滋味,他真不敢想像,自己居然可以忍受這麼久不碰女人──
不,或許該說,這般美妙的感覺,只有香漓能帶給他,她讓他覺得這一年的等待是值得的。
「玄──玄隸、玄隸──」空盈間隨之而來的狂喜,令她忘形地喊叫出聲,隨著他的律動起伏旋舞。
從沒有一個女人的呼喚能這麼令他滿足與感動,她,是第一個。
他以著最深沈的衝刺,回應她的濃情──
◎ ◎ ◎
雲雨稍歇。
朱玄隸拉攏她凌亂的衣衫,輕摟著她,兩相倚偎。
「還好嗎?」方纔的雲雨激纏,他似乎稍嫌狂放了些,熱情一旦解放,怎麼也控制不了自己,不知她是否受得住。
「嗯。」她輕點了下頭,慵懶地偎著他。
輕拂開她汗濕的發,他溫柔地親了親她的前額。
「玄隸,我有事告訴你。」突然想到什麼,她坐直身子,仰首看他。
「嗯?」什麼事這麼慎重?
「是關於──」她難以啟齒地頓了頓。「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成為王丞相的義女嗎?」
朱玄隸有些許意外。「為什麼突然想告訴我?」他本以為,她一輩子都不會說了。
「我不想再有事瞞你。」她的一切,都給了他,連秘密也不想有所保留,儘管是難堪的瘡疤。
她要以最真的自己面對他,完完全全的付出。
「好,你慢慢說。」他輕揚迷人的笑,很包容地看著她。
困難地吞嚥了下口水,她低垂下頭,小小聲地說:「本來,我有個青梅竹馬的情人,為了他要赴京趕考的路費,所以我才會和你……」
「然後呢?」他沒表示什麼,耐心聽下去。
「他高中狀元,卻……」她閉了下眼,備覺難堪。
「就這樣?」講得零零落落,聽得懂的人他頭剁下來讓他當球踢。
「對不起,玄隸,我……」
朱玄隸搖搖頭,抬手阻止了她。「是迎娶尚書□□的新科狀元蕭銘誠吧?」
「你──」他知道?
「傻瓜!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了嗎?那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天底下的事,只要我有心,什麼事瞞得過我?」
多麼狂妄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