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
「好,這是你自找的!」
商淨寒尚未來得及領會他話中的含義,他飲了口茶,然後作風強硬的一把拉過她,準確而霸氣的印上她的紅唇,商淨寒一陣錯愕,本能的脫口驚叫,未料此舉卻使他有機可乘,將口中有著淡淡茶香的液體灌入她口中。
商淨寒又羞又惱,硬是不肯嚥下,但曲慕文比她更倔,她不吞下,他便不收手,緊扣住她纖細的腰身,一手托住她不肯屈服的頭,堅定的攫住她的唇,溫熱的舌有意無意的逗弄著她。
看誰撐得久?他是無所謂啦I有免費的豆腐吃,這算盤怎麼打都划算,何樂而不為呢?
倔強也要看情形,她身處弱勢一方,不屈服只會更吃虧,迫於無奈下,商淨寒心有不掃「的咬牙讓步。
曲慕文這才滿意的放開她。
一得到自由,又惱又怒的商淨寒,立即毫不猶豫的揚手揮向他俊美的容顏。
早料到會有這種結果。曲慕文不閃不躲,很認命的等著承受。
一掌揮至他頰邊,她卻停了住,迎視他那清澈深亮的黑
眸,她就是無法乾脆俐落的揮下那一掌。
右手頹然垂下,她懊惱的旋過身,「滾出去!」
曲慕人有些訝然,還有更多的愛憐縈繞心口,他由身後溫存的輕擁住她,笑問:「怎麼,捨不得打?」
「你——」她氣憤不已,掙扎著吼道:「我說滾出去,聽到沒有?」
他沉沉一笑,「是,謹遵娘子懿旨。不過,聽我這一回,喝完杯中的茶,嗯?」他柔情萬般的低語,輕吻了下她雪白的頸項才離去。
商淨寒茫茫然,待她有機會反應,早已見不著他的人影。
下流的賤嘴巴!她後知後覺的咒罵。
一隻手下意識的撫向猶留有他餘溫的頸間,目光飄向桌上的茶,她不由自主的走上前去,一口一口的啜飲——
第五章
回到隔壁的房間,曲慕文從容自若的開了窗,然後才為自己倒了杯茶,悠閒愜意的輕啜著,不疾不除的朝窗外說道:「看夠了沒有?要是閣下滿意,還請給個掌聲。」他淡哼著,目光瞥了眼窗外,「還不快下來,難不成你想在那兒窩一晚?」
就在外頭有了動靜的同時,他也倒了杯水走向窗口,「別說我這當師兄的沒情義,連杯茶也不施捨給你。」他準確無誤的往那道黑影潑去,快如驚鴻的身影一躍身,但也只閃過七成的水花。
「喂,我說曲慕文,這就是你對兄弟重逢的接待方式嗎?」
任飛字哇哇叫嚷著,旋即自窗口飛身而入,沒好氣的拍著身上的水漬。
「因人而異。」曲嘉文口氣不佳的回道,連一杯水都閃不過還不回家去面壁思過,懺悔自己辜負了師父的教誨,還敢在這兒嚷得人盡皆知,丟不丟人啊!
「嘿,你態度很差勁幄!心情不好嗎?」任飛字看著他,「不至於吧?方才在小美人那兒不是佔盡了便宜,爽得不得了嗎?」
不說還好,他一說,曲慕文一腔的不滿又冒了上來,「任飛宇,什麼叫非禮勿視你不懂嗎?每當你和女人消磨鬼混時,我可是遠遠的避開,不去壞你的雅興那!」
「我也沒打擾你呀!你可以盡興發揮,只要當我不存在就好了嘛!」任飛宇狂傲的調笑,還丟了個暖味十足的眼神給他。
「任飛宇!」他沉下臉,「你再給我不正經試試看!」
「我是向你學的耶!」任飛宇調侃的瞅著他,「敢問眼前可是那位心高氣做的翩翩佳公子文曲少俠?你幾時落魄成這副德行?裝瘋賣傻不說,還讓一個女人三不五時的對你又吼又叫、動口又動手?」
曲慕文被他這麼一摸,俊容有些許不自然的赧紅,「我自有我的道理。」
「什麼道理?試探她的真心?要她愛的是完完全全的曲慕文,而不是名滿江湖的文曲神扇?」
被一針見血的刺破心事,他頓時困窘得無言以對。
任飛宇將他的反應盡收眼底,露出個別具深意的笑容,「看來我誤打誤撞,反而成就一樁良緣,文曲公子,你怎麼答謝我這媒人公啊?」
「答謝?」曲嘉文劍眉一揚,笑得好溫和又好善良,可是……奇怪,任飛字怎會看得心裡毛毛的,渾身直發寒?
「你不說我差點給忘了,不曉得是誰存心設計我,明知我懼水,還一掌把我打下水,要是我真讓人當成了採花淫魔給亂棒打死,我做鬼也不會饒過你的!」
「呵…俄怎麼知道那裡有人嘛!況且,這事也沒發生。」
任飛字心虛的傻笑以對。
「你不知道?」俊朗的眉挑得更高了,「你想告訴我,你不曉得河裡有人,但卻可以狠心大膽的將我往水裡丟,再溜得無影無蹤?」
噢,天殺的!他怎麼忘了曲慕文智高絕倫,他真後悔,沒事千嘛和他鬥智,要玩得過他,那他也不是文曲神扇了。
「這……呵呵呵…」
「少給我裝白癡!我告訴你,任飛宇,今天是看在你正好促成我和淨寒的良緣,我看在淨寒的份上,就不和你計較,有空記得去向她道聲謝。」
「見色忘友,」任飛宇滿心不甘願的咕味道。
曲慕文裝作沒聽見,「對了,你怎麼會在這裡,去找過石莫懷了嗎?」
「唉!別提了,」他揮了揮手,自動自發的倒了杯水大大的喝了幾口。
「乍、廠7』·-
「我真搞不住那小子,有情還似無情,撲朔迷離的,明明就郎心似鐵,絕情寡義,還騙死人不償命的在西湖邊築個什麼鬼念湘居,要真念湘,又為什麼要狠心拋棄人家?殘酷的傷了人家之後才來湘兒、湘兒的叫著,成天對著西湖喃喃念著銷魂獨我情何限,斷腸斷魂不由人……真是去他的莫名其妙!」提到石莫懷他就一肚子鳥氣。牢騷∼串,一發不可收拾。
「哦?」曲慕文沉吟著,又問,「這事湘影知道嗎?」
他搖頭。
曲慕文陷入沉思。如果他此舉的目的只是為了作表而功夭,怎麼會讓湘影全然不知情,況乎他既做得冷絕,也沒必要再多此一舉的虛情一番,又如果,他對湘影是有情的,那麼又何以…
他甩了甩頭,「這事不簡單,有機會去查一查。還有,真相未明前,暫時別讓湘影知道,她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
「知道了。」任飛宇應了聲,透視般的直視他,「就這樣?沒別的了?」
「是另外還有件事,」他並不意外任飛字會這麼間,「幫我查查淨寒的事,我要知道究竟是什麼人非置她於死地不可,現下我不方便出面,這事就麻煩你了。」
任飛宇領悟的撇唇一笑,「咱們的文曲公於還真是情深義
女人誤解你的用心良心,真是有口難言呀!」他搖頭感歎道,「我說曲師兄,你還真是個怪胎,我看過這麼多風花雪月的情愛史,就不曾見過有人老是不遺餘力的激怒人家。把人家氣得幾乎想到了你餵狗時再來鞠躬哈腰猛陪罪,你處理感情的方式可真是別出心裁,獨樹一格啊!」
曲慕文自我解嘲的苦笑著,「有什麼辦法呢?這是我的選擇,唯有這樣,才會是一份完完全全的真愛。」想起未完的話題,他正色道:「你可以朝絕命門那個方向去查,前幾日曾有人用過毒蜂針欲傷淨寒。」
「有沒有搞錯?」任飛字放聲而笑,似乎挺樂的,「這人也未完太蠢了吧?他是不是沒打聽清楚,咱們文曲公於是用外者拍個中翹楚?誰不曉得得名滿江湖的文曲神扇又別號銀針神是,手中的銀針既能救人也能傷人,這不帶眼的角色居然在關公面前耍大刀,尤其最好笑的是,他還三番兩次在天下第一神表面前下毒,太藐視人了吧?如果連這種小把戲都搞不定,我看你也別混了。」
曲慕文又好氣又好笑的白他一眼,「拜託你正經點行不了?」
「我是很正經呀!誰不曉得你銀針神醫要的人,連閻王都討不得,世上要再多幾個你這種人。我看閻羅殿肯定門可羅雀,『生意』也別做了。」
曲慕文沒好氣的瞪著他,「你是想成為閻羅殿的下一筆『生意』嗎?」
哦喔!天下第一神醫不爽羅!任飛宇小生怕怕的咋咋舌。
曲慕文實在拿他沒法,只得再一次重複:「他用的是毒、蜂、針!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毒蜂老人的來例。」
任飛字橫地一眼,想考他的常識啊!誰不曉得使用毒蜂針之人,乃是江湖中以寡絕聞名的毒蜂老人,他擅養毒蜂,取其刺針用為獨門利器,中針者,未有存活實例,同時…
哎呀,他怎麼忘了毒蜂老人是絕命門的人!
『稱是說——你的小寶貝扯上了名震江湖的殺手組織——絕命門?」
曲慕文神色凝重的點頭,「以我的能力不至於應付不了,只是我不明白,淨寒怎麼會和絕命門扯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