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震,壓抑不下心底的狂跳,與這突如其來的發現,猝然深深汲吻著她,用力吮吸她齒間蜜汁,並將長達十一年的思念與牽掛全傾注其中。
如膠似漆的纏吻帶來兩人胸口激烈的熱燙熔漿,他強迫將她柔軟且女性化的胴體貼近他,黝深的星眸漾滿了激情未褪的情潮!
「我說過,我一定會救你的,無論天涯海角,我會找到這種武功,就算翻遍全天下的醫書我也要尋得解決之道。」
輕舔她的唇角,她的膚色如蜜,披於頸後的黑髮如夜空般迷人,閃耀深藍的光芒;漾水的黑眸和長長的睫毛形成勾魂攝魄的魅力。
蘭薇……他的心吶喊著這個他唯一愛過的女人。
她憨柔的笑著,挑眉不語,只是貪婪地看著他專情的眼神,她想:若現在就死,她也該心滿意足了。
她也和他一樣,早已無可救藥的愛上對方了!
「該死,你就得這麼含情脈脈地望著我嗎?」凌澈發現她清麗無雙的面容中所暗隱的笑意。
「我不能欣賞你嗎?」
蘭薇纖柔的手指撫觸他稜角分明的傲人五官,這種輕碰恍似電流般令他全身產生一陣陣控制不住的顫抖。
在窗外溶溶夜色的襯托之下,這場夜顯得激情且失控。
「今天我就讓你欣賞個夠!」
他是只冷靜的獅,卻在遇上蘭薇後變得狂亂且不羈;性感的唇再次重重地壓上她的,以壓倒性的氣勢逼她張開口,霸道蠻橫地長驅直入。
蘭薇閉上眼,仍無法阻絕他狂放的力量。她抽搐地輕顫了下,明白他悸動的慾望越來越強烈;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他憤張的身軀已密密實實地靠緊她,毫不留縫隙,彷彿她就要融入他懷中,成為他的一部分。
蘭薇只覺得這次的戰慄更深更急促,整個世界好像在她身邊旋轉不休,強烈的情慾燃燒著她!
她閉著眼撫觸他亢奮的胸肌,以手心來感覺欣賞他平時練武的成效;凌澈的吻則宛若微風般拂過她每一寸肌膚;溫暖的鼻息似有若無地吹在她的頸窩,引來她陣陣輕笑,四肢緊縮地試著躲過他不安好心的搔弄。
「別想逃!」
凌澈邪魅地一笑,抓住她的手抵在頭頂上方,舌尖更是極盡挑逗之能事的沿著她的鎖骨、頸線、腋下、腰側輕吻細舔,蘭薇忍不住柳腰款擺,在在展現出她誘人的曲線與女性的魅力。
凌澈瞇著眼看著她女性化十足的嬌態,心猿意馬之際,俯下頭咬住她身後的細帶,用力一扯,那如凝脂白玉似的雙峰立即躍上他眼中。
細嘗粉嫩乳尖,猛烈的狂潮襲向她身,更籠罩住凌澈熱情似火的身軀。
層層欲浪席捲他兩人,空氣中彷若有股極欲淪陷的窒息氣流縈繞在他們週遭,情狂、情癡、情濃……
※ ※ ※
蘭蕎甫出母親的房間,形昱立即湧上前問道:「娘好些沒?」
她柔媚輕笑,「已經好多了,她現在已經會說笑話了,飯也吃得下,我想不用十天,便能下床了。」
「到時候,我不就成了隱形人了?」
倘若讓岳母瞧見他,這謊言可就自動穿幫囉!
「我知道為難你了,但這只是暫時性,等找到了姊姊,就不用這麼麻煩。如今我只求娘的身子能盡快痊癒,也不枉咱倆如此用心良苦。」只是蘭薇究竟在哪兒呢?她應該不會連個消息都不捎回來吧!或是出了什麼事?
「我想,可以加派人手貼出尋人告示,如果蘭薇知道你在找她,她應該會現身的。」他突發其想,覺得這倒是可行之策。
「這個……」蘭蕎猶豫了會兒,「這會不會引來縣上居民的蜚言流語,反而讓爹難做人呢?」
她這個代嫁新娘外人並不知曉,說出去必會招攬許多外人不必要的猜測。
「我們一樣可以以蘭薇尋蘭蕎之名義發出告示,如此一來不僅蘭薇能看出其中玄機,也不會讓岳父難堪。」
形昱望著她的眼神坦蕩睿智,實在是個昂然天成的男子漢。他的沉穩洗練也是讓蘭蕎安心的依賴,是她一輩子的避風港。
「相公,如果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蘭蕎輕偎在他懷裡,語氣輕緩帶柔,「如果……如果姊姊能平安回來,你會娶她嗎?」
「什麼?」形昱一愣。
「爹向我提過,姊姊失蹤那麼久,為防名譽受損,如果她回來了,希望你能娶她,好讓她坦然面對外人的眼光。」
「你呢?願意讓我再納妾?」他眼神沉鎖,凌厲地看向她。
「不,如果姊姊回來了,她便是正室,我才是妾。」她睜著嵐嵐秋水的瞳仁看著他,予以糾正。
「你是認真的?」形昱心中怒焰已慢慢熾熱沸騰。
「當然,是我搶了她的丈夫……」
「你說錯了,是她把我讓給了你。」他揚聲應道,不知該拿她的單純怎麼辦?
「你別怪她……」
「我不怪她,我怪你!」他大聲咆哮,眸中危險的氣息霎時湧現!
「怪我?」蘭蕎退了一步,深蹙眉心的表情中帶著一抹掩飾不了的哀愁,她淚盈於睫道:「你想休了我嗎?」
「我……老天,我怎麼會休你,我只是要讓你知道,我形昱這輩子只認定你蘭蕎是我妻子,你別想讓我娶任何人。」
他扣她入懷,以足以溺死人的感情訴說著自己的心意。
「形昱……」蘭蕎倚入他懷中,感受著他對她的情深,眼角不禁噙出了悸動的淚,「可是我姊……」
他揉著蘭蕎的小腦袋,強迫自己捺住性子說:「試想,她之所以會逃婚,便是不贊同這場婚姻,聽說她獨立、堅強,不會為了旁人的觀感而去做她不想做的事。」
「是嗎?」蘭蕎遲疑了。
「相信我。別再逼你相公做他不願做的事,從現在開始,我不要再聽見你要把我讓給別人的話,難道我當真那麼糟,讓你們姊妹倆讓來讓去的?」形昱搖搖頭,自我嘲弄道。
「不,我不讓,我不讓,你快別這麼說。」她抵住他的唇,語氣滿是內疚。
「這可是你說的。」
輕嚙她的玉指,形昱笑了,他喜歡她的純情與善良,他又不傻,齊人之福不屬於他,又怎會讓她離開。
※ ※ ※
蘭薇踩著急促的步履,飛也似地往凌澈的書房方向疾奔。
不僅吵醒了在櫻木上棲息的麻雀,也打攪了正在後院打情罵俏的貓兒。
「凌澈,凌澈……」
櫻木凌澈敞開房門,蘭薇正好一個煞車不及衝進他懷中。
「發生了什麼事了?瞧你急的,老遠就聽見你的腳步聲。」凌澈饒富興味地看著她,語多溫柔。
「我剛才和憫憫上市集了。」她急喘地道。
「那挺好,出去走走也不錯啊!」只要蘭薇不發病,無論她想做什麼他都舉雙手贊成。
「你知道嗎?我看見爹貼出的尋人告示,上頭寫著:「蘭薇已回府,急著與妹妹見面,但願蘭蕎見此公告後能盡速返家。」凌澈,你說,這是不是表示我妹妹已回府,正在找我?」
她當真好想回家,只因擔心蘭蕎身份曝光不好做人,所以懸宕至今,如今得知妹妹已回府,且言明要見她,她不就該回去問問蘭蕎過得好嗎?形昱待她又如何?
「你想回去了?」凌澈低沉渾厚的嗓音在半空中飄浮,說明了他的不捨,但他會成全她。
蘭薇急急點頭,「我發誓我很快就會回來。」
凌澈半瞇的眸驀然一亮,「我看我還是陪你一塊回去,好向令尊解釋你這些日子消失的原因,並至府上提親。」
「你說什麼?」蘭薇垂首低喃,兩頰赫然飄上兩朵紅雲。
「我說……」他掬起她的螓首,深情款款道:「我想娶你做我的妻子,你願意嫁給一個盜賊嗎?」
「你才不是盜賊,充其量只能稱之為俠盜。」蘭薇立刻辯駁。
「我不是在和你爭論我的稱呼,而是在問蘭姑娘願不願意嫁給在下?」凌澈笑她的憨柔稚氣,而他就是愛她這點,而且已經上癮了!
「可是我的病……」笑容突然頓在臉上,蘭薇搖搖頭說:「不,我不要你到時候只能擁有一個我的牌位而已。」
「你胡說!你為什麼就是講不聽,別淨說這些喪氣話,昨晚我翻閱武學經典,已大致瞭解形物騰雲的功夫是起源於魯,只要再加以深究,很快就知道是出於何門何派,那麼你就有救了!」
凌澈緊緊抓住她的雙臂,語氣激動狂傲。
「當真?」
「我不會騙你的,你願不願意嫁給我?」他濃黑的眉緊蹙成一線,勾勒出的緊張是顯而易見的。
「如果我好了,我立刻就嫁。」她執意。
櫻木凌澈一拳擊上門面,神情中有脫了軌的痛楚,「為什麼不給我安心的理由,非得要逼我?」
「我沒有……」蘭薇由他身後緊緊扣住他的腰,臉頰抵著他強健的背脊,雙眼含煙帶霧,「我沒逼你,我從不曾想過逼迫你什麼?我嫁,好……我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