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在她腰間的大手攏聚了力道,讓她不能稍有抗拒,他以命令的語意道:「去炕上 。」
「我憑什麼要聽你的?你這個下流的男人。」她拚了命的反抗,她寧可疼死,也不 願聽他的頤指氣使。
「你這個頑固的小女人。」樊溯噙著笑,俯望懷中傲氣凜然的人兒,忍不住輕嚙起 她漂亮的耳垂;並靈巧的一提,輕鬆地將她帶上了炕上。
「你……」
「噓,別動氣,否則傷難好不說,還會鬱積成內傷。」樊溯狎玩邪笑,鋒冷的眼眸 隨著他的大手,定在她的衣襟盤扣處。
蔚晴想出手揮掉他一臉自得的笑容,但身上的傷讓她出力不易,全身虛軟!
「這才乖,別亂動,我保證你馬上就會痊癒。」
「別碰我!」她暗嚷,突然感到傷處一陣熱氣傳送,緩緩沁入肌膚,疼痛之感漸緩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舒暢感。
蔚晴不禁瞥向樊溯,他專注的神情一反適才的輕佻,額際點滴的汗水代表他正極力 為她通順瘀氣。
一炷香時辰過去,他慢慢收了氣,臉上也綻放出了笑意,他抬起她的下巴,輕薄的 撫觸著她的下唇,「你已經好了大半,只需再自行運氣一個時辰,即無大礙。」
「我懂了,你走吧!」她重咬著被他撫摸過的下唇,彷若要將那種灼熱的感覺用更 深的痛楚淡化。
「我大老遠出宮為你治傷,你連聲謝也不說,未免太小家子氣了吧!」他嗤笑,大 手一轉反握住她的柔荑,將她往身上一帶。
「你到底要干呀?對一個弱女子做出這種事,難道不怕別人說閒話?」她怒目以對 ,他究竟要控制她到幾時才肯罷休?
「哈……你這個小女人真是有趣,你怎會不知道我對你做了什麼來著呢?療傷啊! 」他笑得狂妄無禮。
「那你何必碰我,走開!」屈辱之淚終於浸淫在蔚晴的眼眶裡。
「治傷難免會有肌膚上的接觸,你這又是何必?」他以大拇指拭去她掛在眼角的淚 水,一副不以為意的語調。
「既已療過傷,你是不是可以放開我了?」她說來哀怨,愁眉深鎖。
蔚晴看得出來,這個貴為六阿哥的男子根本不會這麼簡單地就放過她。但她不懂, 為何他不乾脆將她抓進牢裡,偏要以這種下流的手段處置她?
「當然可以,不過我還沒索取我該得的報償。」他低語,展現一副狂佞的姿態與曖 昧的笑容。
「報償?!」她無懼的杏眼直視著他。
「不懂嗎?」他不做好意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苦她怒火高漲的容顏。
即使不懂,也被他看得全身如著火般;蔚晴別過臉,故作冷淡的道:「你滾!我不 想聽你廢話,難道你不怕我叫人來?」
樊溯精爍的目光不停梭巡著她俏紅的怒顏,口中發出幽冷的低笑。倏地,他拉住她 的下顎,力道趨猛,掐出了紅痕。
「你不會這麼傻吧?」他面無表情地撇唇。
「什麼意思?」
「很簡單,他們來了必會救你,為了救你,想當然爾就會得罪我,至於得罪我的後 果,你——可想而知吧!」他眸底的光束閃了閃,露出你看著辦的神情。
他倒要瞧瞧,她如何鬥得過他?
「你太過分了!難道你想藉權勢壓迫老百姓?」蔚晴企圖坐起,卻力不從心,最後 只能頹然的放棄。
「你搭救亂黨是實情,我怎麼知道「耀武揚威」武館是不是亂黨的地下據點,是不 是亂黨巢穴?將你們全都送往衙門審辦,難道有錯?」他深邃的曈眸泛著趣意,得意的 神情彷彿惹她心慌、生氣是一件有趣的大事。
是啊!小綿羊又怎能逃得出大野狼的手掌心?
「你分明是指鹿為馬、胡說八道!」他言下之意令蔚晴心慌意亂!
他怎麼能隨便將罪名套在別人的頭上?
「我是不是指鹿為馬、胡說八道,就得看你合不合作,聽不聽話了。」他扣住蔚晴 皓腕的力道略為放鬆,濕熱的唇舔舐著她柔軟的耳垂,詭魅的氣音在她耳際放肆折磨著 她的定力。
她索性閉上眼,以靜制動。
男人不都這樣嗎?你愈反應,他們就愈自得,若當他明白自己所掌控的女人是個無 情緒、無感覺的木頭時,自然就會放了她吧!
「你果真不是普通的彆扭……」聲未歇,他已擒住她的纖腰,錮在自己的臂彎中。 她隔著抹胸,緊貼著他的男性身軀。
樊溯哪會看不出蔚晴想耍什麼手段,可他更想知道,這小女人究竟能在他面前逞強 到幾時?
不知何時,她身後的紅色系線已鬆脫,自然而然的,她的紅色抹胸也滑離了身;樊 溯溫和多情的眸光內斂,眼帶淫肆的笑意,狎玩著她潔白潤滑的右乳,並在那粉紅的峰 頂上細細玩味、撥弄。
蔚晴緊閉著眼,刻意想漠視這抹屈辱,但那緩緩竄進神經的酥麻感卻又令她不得忽 視!千百種折磨都比不上這種感受來得駭動人心。
「停……停止——」她顫著聲,已洩漏了身體的反應。
這是什麼感覺,怎會有種擺脫不了的狂奮呢?太詭異了!
「求我。」他幽然嗤笑,不打算輕易歇手。樊溯手指的撫動更強烈了,他仔細的欣 賞著她郱張迷惘彷徨的俏臉。
她應該還是個處子吧?
蔚晴僵住身子,偽裝對他的侵犯不為所動,然緊握的拳已說明了一切。
「差勁的演技。」。
蔚晴的心手握得更緊了,指甲已嵌進了掌心而不自知,那假裝的冷硬已逐漸由她迷 惘燒紅的小臉剝離了!
「求你……」
她有股快要滅頂的感覺,彷若將窒息在這陌生的情潮之中!
「求我什麼?」樊溯略抬首,邪魅的眼像狼般,正看著他的獵物一步步踏進他早已 預設的陷阱中。
「離……開我。」她擠出體內所有的力量,卻只能吐出這幾個不堪一擊的字眼,這 對樊溯而言,根本不具威脅性。
「你的小嘴還是這麼硬?」他的眸光變冷!
「我不是勾欄院內的妓女,你何苦這麼對我?我又不是你的女人。」她蓄在眼眶已 久的淚終於滑下了面頰。
「我從沒將你視為妓女,否則,又何必為你如此大費周章?再說……你怎知你不會 是我的女人?」他舔去她的淚
蔚晴忍不住地喟歎了一聲,一股燥熱竄上臉頰延至耳根……樊溯滿意地一笑,青湛 的下巴在她耳畔廝磨,「你學得很快,有些長進了。」
出其不意,他的右膝突然擠進她兩腿間,頂著她的柔軟處輕揉摩挲著,「怎麼樣? 這滋味是不是更棒?」
他的嗓音輕柔備至,一陣震顫竄向她的背脊,令她全身虛軟乏力。
樊溯的唇又再次封住她的嘴,以手指代替了右膝的動作,這種親密的觸碰令她快慰 ;他一步步將她帶領上情慾的顛峰,吞沒了她情不自禁的狂喊!
「想不到你是如此的熱情,原來你所有的冰冷全是裝出來的,而且那麼容易滿足, 一點也不貪心。」他冷嘎地一笑,手指仍恣意地在她的嬌軀上揉弄著。
「你羞辱我還不夠嗎?」蔚晴閉上眼,恨自己的屈服。
她不過是名普通女子,為什麼他不放過她呢?
「當然不夠,我還沒得到該有的報償呢?」樊溯瞇起眼,怒意倏起;別的女人求之 不得的寵幸,她……居然視為羞辱!
「什麼?」
「不懂是嗎?我會好好的調教你。」
突然,他身體一僵,隨之躍起,拉攏衣衫,對她說:「記住,你會是我的女人,別 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蔚晴猛回神,晃眼間他已不見蹤跡,然房裡仍留有他獨特的氣息。
她這才驀然發現,她居然忘了反抗,還不知羞恥的順從他,撫摸他的身體!也難怪 他會將她視為煙花女了。
「蔚晴、蔚晴,你醒醒……」是侯威棖!「早上踢館不成的那些人,居然不死心的 在武館四周放火,你快出來,免得危險。」
「好,哥……我這就出來。」
侯蔚晴錯愕之下,趕緊將褪卸一半的衣裳穿好,心中有了了悟。
原來,他是聽聞大哥前來的腳步聲,才臨時走人!這般好的聽力,世上還真是少有 啊!
第三章
火勢來得雖快,但在館內眾人齊聚一心下,不出半個時辰,大火已全然熄滅!
待大伙共同努力清除雜物與污潰後,已是隔日下午。
「還好,館內並未有太大損失,這次能那麼快將火滅了,是每個弟兄的功勞。」侯 威棖拍了拍身上的黑灰,喘著氣說。
「哥,喝杯水吧!你也累了一個上午了。」蔚晴端了兩杯熱茶出來,分別給父親與 大哥奉上,「最重要的是館內無人傷亡,這可說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蔚晴說得對,雖然弟兄們累了一天,所幸大家都是平安的。」館主侯卿耀撫鬚說 道。